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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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练早就到了体育馆，见她一副气喘吁吁匆忙赶过来的样子，先给她顺了顺气，“别着急，咱们不急着开始。”
于是白井未郁在消息发出了一个小时后，总算等到了对面的回音：【不，没有说您老的意思！只是您是我们的投资人，必要的礼节还是必不可少的！】
【白井未郁：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也请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白井未郁眨了眨眼，心里那股犯冲的情绪总算歇息下来。
啊，她差点忘了，这个点他们的社团活动还没完全结束呢。白井未郁盯着手机，头开始一阵一阵犯疼。
“好像是家里有事，着急回去。”江口凉子把手机放回口袋，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哎，社团活动结束后，要不要去吃蛋糕？”
“找了个排球教练而已，有什么可瞒着班里的。要不是我偷偷跟踪，连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喃喃自语，“但是未郁，你这下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噢。”
总算笑着应付过去，江口凉子抽出手机盯着和白井未郁的聊天界面，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大口气。
……
“这就是！”
“抱歉。”
“这！难道是生气了吗！”
“欸，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呐？”
【菅原孝支：白井小姐？排球部刚刚来了几个自称为教练的人物……是您找来的吗？】
“呼呼呼，这是同桌的特权~”
最后那个“吧”字虚虚从他口里飘出来，满是不确定的意味。
方才的羞耻感瞬间东山再起。白井未郁目光落在“您”上，忍无可忍，指甲用力敲打在键盘上，活像要透过这股力道把自己的不解传递过去——
教练听得迷迷瞪瞪的，回过神来摁着额头，眉心死死拧成一团，“先说好，我不会因为收了钱就手下留情。学习过程可能也和你想象中不一样，会很累的哦？”
【白井未郁：举手之劳，请不要放在心上。】
白井未郁沉稳地抬起头，直视着教练似乎透出几分怔愣的双眼。
白井未郁：“……”
乌野排球部一行人忐忑地等待着着，然后收到了这样的答复。
北信介走后，江口凉子摁亮屏幕，凝视了几秒和白井未郁的聊天记录后忍不住哀嚎——问题是，未郁她最主要想瞒的，就是你这个排球部的啊！
“东峰，你自己都不确定啊。”
【白井未郁：那投资人要求你们，请以“你”称呼我，并叫我“白井同学”，谢谢。】
菅原孝支从刚刚的尴尬中抽离出来，扶住额头，哑然失笑道：“这帮家伙们啊。”
第二天晚上放学，白井未郁也没跟江口凉子打招呼，在凉子“未郁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的呼唤中迅速离开的教学楼。
“西谷，住手！不要这样用力摇晃别人啊！”
“凉子，你都开始管白井同学叫名字了！”伏原由香忿忿喊道。
在这之后的每天晚上，白井未郁都迅速离开，径直奔向体育馆。
【菅原孝支：真的很感谢你……要不要有时间来乌野看看？这帮家伙尽管现在还不算很强，但都是肯努力的选手们。】
清水洁子带着社团文件施施然走远了。菅原孝支捏着手机，涨红着脸在原地愣着，一旁的田中龙之介与西谷夕却猛地从地上蹿起来，用力别住彼此的手。
北信介脸上丝毫没有受到冒犯的意味，表情平静地递给江口凉子一摞资料，“江口同学，老师让你核对一下这些信息，明天早上带给她。”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清水洁子踏进室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圈失去梦想的萝卜蹲。她清亮的瞳孔里染上困惑，连带话音都迟疑了几分：“你们在干什么？”
“请您放心。”
“好的。”江口凉子收下资料，睨着北信介的神色，试探问：“北同学，你刚刚听到了些什么吗？”
【白井未郁：菅原同学，我和你没差多少岁，没必要用‘您’这种词来称呼我吧？】
***
——是乌野队里的高二前辈，那个叫做菅原孝支的灰发少年。
……
清水洁子把手机递给菅原孝支，在一众崇拜的眼神里淡然推了推眼镜，“白井同学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必要那么紧张。”
感觉这个口吻哪里怪怪的，不过……总算没有那种令人生厌的等级差异感了。
被大家这么盯着，菅原孝支感觉嘴里发干，咽了口唾沫，“我这么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洁子学姐！请救救我们！”
本来对于乌野的这群同龄人们，白井未郁自认为，自己是有着充足的耐心的。
“……所以说，你们面对人家不要太绷着。”
被同龄人这么对待……真的很别扭啊。
她把心里汹涌而起的不自在感强压下去，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在对话框内输入：【是我，有什么问题吗，菅原同学？】
“无论多累，我都能做到我能力极限里的最好。”
……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观察教练水平才来的吧。
把一切安排好，白井未郁关闭配置页面。www.lurou.me歇息一会儿没过多久，她的邮箱震动起来，图标一闪一闪。
“阿龙！”
“女孩子的友谊！！！”异口同声地怒吼。
【菅原孝支：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排球部没有专业的指导老师，训练很困难。】
过了一会儿，“菅原孝支”也丢了个表情过来，作为回复。
【菅原孝支：好，白井同学。】
感觉这话怎么看都有几分似乎是自己不愿意教对方的意味，她半开玩笑补充道：“可不要后悔。”
江口凉子瞬间面如死灰，偏偏面前人的表情还未变化分毫，对待什么重大事项一样道：“请放心，江口同学，我会代为保密的。”
但大概是有前面对于父亲的恼火的缘故……现在的她，处于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的状态，甚至连一向最习以为常的平和状态都懒得维持啊。
“菅原学长放心发吧，我觉得非常完美！”自由人挺直腰板，自信满满发言。www.silian.me
东峰旭弱弱开口：“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过往他们的所有聊天里，如果白井未郁不主动把话题引入日常，乌野排球部的消息通常限于报告汇报的感觉。虽然部员们是句句都有回应，但很公事公办的感觉。
这根本不是关键啊。
那天跟她们一起聊天的伏原由香走过来，望着白井未郁离开的背影，疑惑道：“白井同学不是没进社团吗？怎么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算了。”终于从有辱使命的沉重打击中缓过神来，江口凉子喃喃道，“北信介这家伙挺值得信赖的。只要他不让未郁知道，那我就还是个很好的保密人——呜呜，呜
“说不清。”那个女生看起来似乎很困扰地理了理头发，“就是，额，距离感？好像怎么也走不近……”
“你是说，白井同学现在学习排球的事吗？”
白井未郁眨眨眼睛，看着屏幕上恭恭敬敬的“白井小姐”几个大字，羞耻感瞬间涌上她的全部感官神经。
“菅原，怎么了，白井小姐怎么回你的？”
“我不会后悔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投资与被投资的关系，乌野的几位选手聊天时都透出一股僵硬的礼貌。话术仿佛被小心翼翼斟酌了无数次才发出来。
【菅原孝支：收到啦.jpg】
“哦？”得到少女干脆利落的回答，教练抬了抬眉，反而有些不解，“打着玩的话，没必要再花钱找教练吧？”
几百公里外的乌野排球部中，灰发少年高举着手机，整个人宛如一尊静止的雕塑滞在原地。
白井未郁：“嗯……您就当我钱太多没处花也可以。”
白井未郁抿了口水，抬手擦干净唇边的水渍，“不，我没有加入女排社团的打算。”
全员齐刷刷抬起头望向清水洁子。在落针可闻的沉默之中，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恰好这时，游戏里属于她的那位现实的【高级排球教练】也跟她取得了联系。白井未郁索性点了个表情包过去，单方面结束了和“菅原孝支”的聊天。
【白井未郁：冲冲冲.jpg】
经历漫长的兵荒马乱后，除了正在面见教练的泽村大地，乌野排球部的全体成员正襟危坐，目光紧紧锁在那方小小的屏幕上。
“好啊好啊！正好我今天零花钱带的够。”伏原由香情绪高昂一瞬，又低落了几分，“啊，本来打算邀请白井同学一起去逛逛的。”
“哎呀，别多想。”江口凉子打断她，笑眯眯搭上二人的肩膀，“未郁跟我说她这个月家里有事，所以放学走的比较急。等她闲下来再约她吧~”
“我先了解一下你的状况吧。”她递了瓶水给白井未郁，“你是想打比赛吗？你的身高应该是够的，但已经高二了，我还要观望一下你的臂展和弹跳力……”
平淡的男声骤然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把注意力完全在手机上的江口凉子吓了个半死。她好像受惊的猫一样，一蹦三丈远，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北同学，你吓我一大跳！”
“但也不知道白井同学愿不愿意去。”另一个女生插进话来，“说起来，感觉白井同学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好像不是很好相处……”
“什么？”
“哈，不好了，菅原前辈的灵魂飘出来了！”
“阿谷！”
下一秒，田中龙之介与西谷夕眼泪汪汪扑过来。
] 教练早就到了体育馆，见她一副气喘吁吁匆忙赶过来的样子，先给她顺了顺气，“别着急，咱们不急着开始。”
于是白井未郁在消息发出了一个小时后，总算等到了对面的回音：【不，没有说您老的意思！只是您是我们的投资人，必要的礼节还是必不可少的！】
【白井未郁：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也请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白井未郁眨了眨眼，心里那股犯冲的情绪总算歇息下来。
啊，她差点忘了，这个点他们的社团活动还没完全结束呢。白井未郁盯着手机，头开始一阵一阵犯疼。
“好像是家里有事，着急回去。”江口凉子把手机放回口袋，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哎，社团活动结束后，要不要去吃蛋糕？”
“找了个排球教练而已，有什么可瞒着班里的。要不是我偷偷跟踪，连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喃喃自语，“但是未郁，你这下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噢。”
总算笑着应付过去，江口凉子抽出手机盯着和白井未郁的聊天界面，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大口气。
……
“这就是！”
“抱歉。”
“这！难道是生气了吗！”
“欸，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呐？”
【菅原孝支：白井小姐？排球部刚刚来了几个自称为教练的人物……是您找来的吗？】
“呼呼呼，这是同桌的特权~”
最后那个“吧”字虚虚从他口里飘出来，满是不确定的意味。
方才的羞耻感瞬间东山再起。白井未郁目光落在“您”上，忍无可忍，指甲用力敲打在键盘上，活像要透过这股力道把自己的不解传递过去——
教练听得迷迷瞪瞪的，回过神来摁着额头，眉心死死拧成一团，“先说好，我不会因为收了钱就手下留情。学习过程可能也和你想象中不一样，会很累的哦？”
【白井未郁：举手之劳，请不要放在心上。】
白井未郁沉稳地抬起头，直视着教练似乎透出几分怔愣的双眼。
白井未郁：“……”
乌野排球部一行人忐忑地等待着着，然后收到了这样的答复。
北信介走后，江口凉子摁亮屏幕，凝视了几秒和白井未郁的聊天记录后忍不住哀嚎——问题是，未郁她最主要想瞒的，就是你这个排球部的啊！
“东峰，你自己都不确定啊。”
【白井未郁：那投资人要求你们，请以“你”称呼我，并叫我“白井同学”，谢谢。】
菅原孝支从刚刚的尴尬中抽离出来，扶住额头，哑然失笑道：“这帮家伙们啊。”
第二天晚上放学，白井未郁也没跟江口凉子打招呼，在凉子“未郁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的呼唤中迅速离开的教学楼。
“西谷，住手！不要这样用力摇晃别人啊！”
“凉子，你都开始管白井同学叫名字了！”伏原由香忿忿喊道。
在这之后的每天晚上，白井未郁都迅速离开，径直奔向体育馆。
【菅原孝支：真的很感谢你……要不要有时间来乌野看看？这帮家伙尽管现在还不算很强，但都是肯努力的选手们。】
清水洁子带着社团文件施施然走远了。菅原孝支捏着手机，涨红着脸在原地愣着，一旁的田中龙之介与西谷夕却猛地从地上蹿起来，用力别住彼此的手。
北信介脸上丝毫没有受到冒犯的意味，表情平静地递给江口凉子一摞资料，“江口同学，老师让你核对一下这些信息，明天早上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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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洁子把手机递给菅原孝支，在一众崇拜的眼神里淡然推了推眼镜，“白井同学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必要那么紧张。”
感觉这个口吻哪里怪怪的，不过……总算没有那种令人生厌的等级差异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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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心里汹涌而起的不自在感强压下去，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在对话框内输入：【是我，有什么问题吗，菅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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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孝支：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排球部没有专业的指导老师，训练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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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凉子瞬间面如死灰，偏偏面前人的表情还未变化分毫，对待什么重大事项一样道：“请放心，江口同学，我会代为保密的。”
但大概是有前面对于父亲的恼火的缘故……现在的她，处于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的状态，甚至连一向最习以为常的平和状态都懒得维持啊。
“菅原学长放心发吧，我觉得非常完美！”自由人挺直腰板，自信满满发言。www.silian.me
东峰旭弱弱开口：“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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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她们一起聊天的伏原由香走过来，望着白井未郁离开的背影，疑惑道：“白井同学不是没进社团吗？怎么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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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白井同学现在学习排球的事吗？”
白井未郁眨眨眼睛，看着屏幕上恭恭敬敬的“白井小姐”几个大字，羞耻感瞬间涌上她的全部感官神经。
“菅原，怎么了，白井小姐怎么回你的？”
“我不会后悔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投资与被投资的关系，乌野的几位选手聊天时都透出一股僵硬的礼貌。话术仿佛被小心翼翼斟酌了无数次才发出来。
【菅原孝支：收到啦.jpg】
“哦？”得到少女干脆利落的回答，教练抬了抬眉，反而有些不解，“打着玩的话，没必要再花钱找教练吧？”
几百公里外的乌野排球部中，灰发少年高举着手机，整个人宛如一尊静止的雕塑滞在原地。
白井未郁：“嗯……您就当我钱太多没处花也可以。”
白井未郁抿了口水，抬手擦干净唇边的水渍，“不，我没有加入女排社团的打算。”
全员齐刷刷抬起头望向清水洁子。在落针可闻的沉默之中，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恰好这时，游戏里属于她的那位现实的【高级排球教练】也跟她取得了联系。白井未郁索性点了个表情包过去，单方面结束了和“菅原孝支”的聊天。
【白井未郁：冲冲冲.jpg】
经历漫长的兵荒马乱后，除了正在面见教练的泽村大地，乌野排球部的全体成员正襟危坐，目光紧紧锁在那方小小的屏幕上。
“好啊好啊！正好我今天零花钱带的够。”伏原由香情绪高昂一瞬，又低落了几分，“啊，本来打算邀请白井同学一起去逛逛的。”
“哎呀，别多想。”江口凉子打断她，笑眯眯搭上二人的肩膀，“未郁跟我说她这个月家里有事，所以放学走的比较急。等她闲下来再约她吧~”
“我先了解一下你的状况吧。”她递了瓶水给白井未郁，“你是想打比赛吗？你的身高应该是够的，但已经高二了，我还要观望一下你的臂展和弹跳力……”
平淡的男声骤然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把注意力完全在手机上的江口凉子吓了个半死。她好像受惊的猫一样，一蹦三丈远，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北同学，你吓我一大跳！”
“但也不知道白井同学愿不愿意去。”另一个女生插进话来，“说起来，感觉白井同学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好像不是很好相处……”
“什么？”
“哈，不好了，菅原前辈的灵魂飘出来了！”
“阿谷！”
下一秒，田中龙之介与西谷夕眼泪汪汪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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