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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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尊严被侮辱冒犯，是
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了当时年幼的男孩心里。
尼昂从很久之前就知道生命到底有多么脆弱，所以他能很轻易的想象出自己死于某个无名小卒,甚至是死于某个他完全看不起的卑劣人物手中的模样。
诸伏景光有些愧疚地说出自己的判断：“很可能是因为我，我和莱伊曾经组队行动过一段时间，大概是我身份暴露之后，莱伊根据我以前的表现，发现我在组织里有和某个人暗中联系的痕迹，进而怀疑起了这一点，然后直接把怀疑当做事实，来与我方试探交易。”
波本眼神顿时冰冷刺骨，他嘴角一抽，语气不悦：“他们还真敢提要求啊，不愧是世界灯塔，高高在上，论脸皮真是一等一厚。”
可能就是什么后知后觉的细微地方，让在苏格兰身份被揭露的瞬间，进而让莱伊恍然大悟，将其汇报给了他的上司。
死后什么都没有。
尼昂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他并不信宗教，也不信神，亦不信因果报应，只是唯独相信灵魂的存在，仿佛有自己一套生死观体系。
没有灵魂，也没有灵魂的归处。
所以很有趣的一点：在莱伊眼中，苏格兰已死；而在苏格兰与波本眼中，莱伊已死。
也不是不能想象。
毕竟这种只会留下更多血迹与碎片的手段，效率不仅低下还很浪费时间。
欧洲大陆的宗教文化盛行，尤其是在中世纪阶段，宗教信仰几乎是像空气和水一样不可或缺，这种影响直到今日都仍旧存在，哪怕是尼昂也并不免俗。
而这一判断的依据……
这只是开始。
不再追究这一点，波本更关注他们这边的反应：“上面应该没有答应吧？”
波本接到公安最新的情报，是在一周后。
组织的二把手朗姆，拥有着仅次于BOSS的情报，他掌管的东西太多，几乎什么地方他都能插一脚，甚至是研究所。
如果说雪莉的研究项目是为了不朽的寿命，那么尼昂的小妹妹所遭遇的实验，便是为了与不朽寿命相匹配的健康强大的身体。
而那实在是个在尼昂看来非常亵渎的结局。
尼昂很顺利的绑架了朗姆。
事实也是如此，FBI——或者说赤井秀一在事后只是确信日本公安内部还有眼线，而且还是混到一定位置的，拥有代号的眼线，而具体是谁，他并不清楚。
讽刺的说完，他又狐疑地询问：“可那群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组织里还有眼线的？”
非在一个部门。只是诸伏景光在身份暴露又侥幸存活后，转而与波本所在的公安特别零组联系上了，如今他们也差不多能够算是真正的同事——同一个上司手下的那种。
尼昂绝不会放过的事。
“犹豫什么？这还能犹豫吗？”波本闻言一呆，当即对自己国家对美方的服从恨铁不成钢，几乎恨不得直接冲
秉承着迁怒的原则，尼昂对所有直接或间接参与过玛丽娜实验的人，都抱有憎恨。
诸伏景光说得八九不离十。
只有这样，灵魂才能完整的脱离，与自然融为一体。
所以他认定遗体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死亡，就该让遗体完整的聚在一块化为白骨、回归大地，或者在火焰的洗涤中化为灰烬。
而有着这种认知的他，哪怕双手沾满鲜血，也很少会侮辱自己击杀的目标遗体。
尼昂看轻死，但看重死。他就像是未开化的野兽，以杀戮为生，但并不玩弄猎物，也并不猎取自己不需要的生命。
不如说，诸伏已经是公安派出去的卧底里，属于名列前茅那一批次的了。
“愿你的灵魂与□□一般四分五裂，愿你的痛苦在死后也连绵不断。”
好在，在多数文明社会影子下的世界,被枪击而死,才是亡命之徒最常见的末路。
这两项实验，几乎让组织整个高层都逃脱不了干系。
而一层层叠加上去之后，到了实验项目的建立者，组织高层里的参与者……那些亲自审察了实验成果，不断催促实验进度，一步步把“自由的洋流”逼迫到枯竭的存在，都将得到最恶毒的报复。
他不认为自己有暴露在对方眼中。
当然,也可能会被子弹在身体多打出几个孔，但那大多不会影响遗体的完整。
诸伏景光转述了新情报——主动联系他们的FBI的请求。
曾经有一位受尽磨难的美丽女神用复仇的刀尖刺进恶徒的躯体，用嘶哑刺耳又动听愉悦的嗓子呢喃出了歌一般的话语。
——而是一场冷血残酷的报复，带着最浓郁恶意的诅咒。
虽然能够接受死亡，但尼昂并不希望死无全尸——所以如果有谁想要报复他的话，抓准这一条能有奇效,保证能够让他死了也暴跳如雷,咽不下气。
最边缘的参与者至少能有个全尸。
不久，空气被浓郁到刺鼻的铁锈味所充盈。地面满是粘稠的腥红液体，液体的量太大，差不多是人被分为六份后所能流淌出来的血量。
破碎与痛苦无所谓。
他其实并不擅长演戏，或者说做不到时时刻刻天衣无缝，蒙蔽一般人还好说，但莱伊那种程度的就很困难了——要是对方不关注，对苏格兰漠不关心还好，然而作为一个FBI卧底，莱伊不可能不关注周围的代号成员。
基于这一点,近些年总是喜欢呆在便利大城市、未来估计也不会再远离这些地方的尼昂，对自己可能遭遇的终末还算比较乐观。
联系他的，是他的发小，曾经的苏格兰，如今的诸伏景光。
在昏暗不见光的地下，被注射了雪莉叛逃之前研发出来的特质吐真药的中年男人，在审问与套话后失去了价值。
“但事实上，我们这边的确正在犹豫。”
“不是你的错。”波本摇摇头，对发小的自责并不认同。
但人类总会幻想死后的世界，撰写出各种神话故事，并对此寄以期盼，缓解对死的畏惧。
而恰好,把尸体拖走直接烧成灰,亦或者埋到水泥地下，或者绑上石头整个丢入大海……也是文明社会阴影下的黑暗最普遍的遗体处理方式。
有着绮丽银眸的未开化野兽捧起那个丑陋的头颅，用低哑的嗓音呢喃出如歌的诅咒：
他知道的FBI卧底就只有莱伊一个，可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还是巴罗洛亲自动的手。总不能是巴罗洛又放过对方吧？
而憎恨的程度，从下到上堪称指数式的叠加。
当时还是苏格兰的他，一定在组队时期，被莱伊暗中观察记录了很多习惯。
——除非在偏僻落后的地方，亦或者是有怪癖的愉悦犯，否则很少有犯罪组织成员在处理痕迹时会选择分尸。
哪怕是一国的总统,也可能死于一次安保疏忽下的暗杀。
没有戴手套。
波本不由思考自己是否有暴露的地方。
——处理遗体时，也只是将其整体的拖走。
——能够简单毙命的话，就绝不浪费多一颗子弹。
怎么想，波本都不认为这对他们日本一方有什么好处。
诸伏：“美方那边说希望能够与我们合作，换取我们日本公安在组织剩余眼线的身份和情报。”
从诸伏景光转述的用词来看，对方也显然并未锁定波本的身份。
“拒绝掉！”波本坚定的表态，心想这有什么好商量？莱伊死了，自己的情报源没有了，就来觊觎其他国家的特工？真是熟悉的强盗作风。
——用血去偿还血。
同理，FBI意识到波本存在，也是在诸伏景光暴露之后。这是身份暴露导致的一连串后果，并不能就此责怪于对方。
诸伏景光不是在潜伏时暴露的，而是在正式行动窃取情报时被厄运所击倒，单纯就只是运气问题。谁能预料到琴酒刚好会带狗过去？
波本是不相信莱伊还活着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怀疑连续放过两个警方卧底的巴罗洛的身份了——而且哪怕莱伊还活着，也不该知道波本的身份才对。
诸伏景光和波本虽然都是公安成员，但并
“还没有。”景光说：“但对方并不要求我们立即回答，只是让我们回去多加思考商量。”
【愿你的灵魂与□□一般四分五裂，愿你的痛苦在死后也连绵不断。】
……是一种极致的，不容原谅的侮辱。
卧底总是要行动，总是要传情报的。想要毫无风险本就不可能，更别说意外总是猝不及防。
自此，塑造出他别样的认知。
反过来说，被刻意破坏的不全的遗体，便意味着灵魂的损伤，意味着死后依旧连绵不绝的痛苦。
——需要用刀子的时候，也往往只是一刀割破动脉，刺穿要害。
要是运气再差一点，不幸在年老体衰,毫无反抗之力时于荒无人烟的地方落入仇敌手中,那么死于支离破碎，四散的肢体无人处理的在荒野腐化肿胀成一堆烂肉……
的确如此。
而当他开始违背自我克制，展露猫科的恶习，罕见愿意浪费时间、精力这么做的时候，就表明着这不是简单的委托或任务。
滚落的头颅跌落在疯子的脚边，其上扭曲的五官停留在了最痛苦的模样。
尼昂从不认为自己是例外。
毕竟雇佣兵的确是青春饭，而他又是个不爱与人搭档的独行侠,哪天会被杀也在预料之中,如果能在死前把杀死自己的人一同带入地狱，差不多就是他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了。
哪怕是无双的战神，也可能在睡梦中被微不足道的存在砍下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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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尊严被侮辱冒犯，是
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了当时年幼的男孩心里。
尼昂从很久之前就知道生命到底有多么脆弱，所以他能很轻易的想象出自己死于某个无名小卒,甚至是死于某个他完全看不起的卑劣人物手中的模样。
诸伏景光有些愧疚地说出自己的判断：“很可能是因为我，我和莱伊曾经组队行动过一段时间，大概是我身份暴露之后，莱伊根据我以前的表现，发现我在组织里有和某个人暗中联系的痕迹，进而怀疑起了这一点，然后直接把怀疑当做事实，来与我方试探交易。”
波本眼神顿时冰冷刺骨，他嘴角一抽，语气不悦：“他们还真敢提要求啊，不愧是世界灯塔，高高在上，论脸皮真是一等一厚。”
可能就是什么后知后觉的细微地方，让在苏格兰身份被揭露的瞬间，进而让莱伊恍然大悟，将其汇报给了他的上司。
死后什么都没有。
尼昂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他并不信宗教，也不信神，亦不信因果报应，只是唯独相信灵魂的存在，仿佛有自己一套生死观体系。
没有灵魂，也没有灵魂的归处。
所以很有趣的一点：在莱伊眼中，苏格兰已死；而在苏格兰与波本眼中，莱伊已死。
也不是不能想象。
毕竟这种只会留下更多血迹与碎片的手段，效率不仅低下还很浪费时间。
欧洲大陆的宗教文化盛行，尤其是在中世纪阶段，宗教信仰几乎是像空气和水一样不可或缺，这种影响直到今日都仍旧存在，哪怕是尼昂也并不免俗。
而这一判断的依据……
这只是开始。
不再追究这一点，波本更关注他们这边的反应：“上面应该没有答应吧？”
波本接到公安最新的情报，是在一周后。
组织的二把手朗姆，拥有着仅次于BOSS的情报，他掌管的东西太多，几乎什么地方他都能插一脚，甚至是研究所。
如果说雪莉的研究项目是为了不朽的寿命，那么尼昂的小妹妹所遭遇的实验，便是为了与不朽寿命相匹配的健康强大的身体。
而那实在是个在尼昂看来非常亵渎的结局。
尼昂很顺利的绑架了朗姆。
事实也是如此，FBI——或者说赤井秀一在事后只是确信日本公安内部还有眼线，而且还是混到一定位置的，拥有代号的眼线，而具体是谁，他并不清楚。
讽刺的说完，他又狐疑地询问：“可那群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组织里还有眼线的？”
非在一个部门。只是诸伏景光在身份暴露又侥幸存活后，转而与波本所在的公安特别零组联系上了，如今他们也差不多能够算是真正的同事——同一个上司手下的那种。
尼昂绝不会放过的事。
“犹豫什么？这还能犹豫吗？”波本闻言一呆，当即对自己国家对美方的服从恨铁不成钢，几乎恨不得直接冲
秉承着迁怒的原则，尼昂对所有直接或间接参与过玛丽娜实验的人，都抱有憎恨。
诸伏景光说得八九不离十。
只有这样，灵魂才能完整的脱离，与自然融为一体。
所以他认定遗体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死亡，就该让遗体完整的聚在一块化为白骨、回归大地，或者在火焰的洗涤中化为灰烬。
而有着这种认知的他，哪怕双手沾满鲜血，也很少会侮辱自己击杀的目标遗体。
尼昂看轻死，但看重死。他就像是未开化的野兽，以杀戮为生，但并不玩弄猎物，也并不猎取自己不需要的生命。
不如说，诸伏已经是公安派出去的卧底里，属于名列前茅那一批次的了。
“愿你的灵魂与□□一般四分五裂，愿你的痛苦在死后也连绵不断。”
好在，在多数文明社会影子下的世界,被枪击而死,才是亡命之徒最常见的末路。
这两项实验，几乎让组织整个高层都逃脱不了干系。
而一层层叠加上去之后，到了实验项目的建立者，组织高层里的参与者……那些亲自审察了实验成果，不断催促实验进度，一步步把“自由的洋流”逼迫到枯竭的存在，都将得到最恶毒的报复。
他不认为自己有暴露在对方眼中。
当然,也可能会被子弹在身体多打出几个孔，但那大多不会影响遗体的完整。
诸伏景光转述了新情报——主动联系他们的FBI的请求。
曾经有一位受尽磨难的美丽女神用复仇的刀尖刺进恶徒的躯体，用嘶哑刺耳又动听愉悦的嗓子呢喃出了歌一般的话语。
——而是一场冷血残酷的报复，带着最浓郁恶意的诅咒。
虽然能够接受死亡，但尼昂并不希望死无全尸——所以如果有谁想要报复他的话，抓准这一条能有奇效,保证能够让他死了也暴跳如雷,咽不下气。
最边缘的参与者至少能有个全尸。
不久，空气被浓郁到刺鼻的铁锈味所充盈。地面满是粘稠的腥红液体，液体的量太大，差不多是人被分为六份后所能流淌出来的血量。
破碎与痛苦无所谓。
他其实并不擅长演戏，或者说做不到时时刻刻天衣无缝，蒙蔽一般人还好说，但莱伊那种程度的就很困难了——要是对方不关注，对苏格兰漠不关心还好，然而作为一个FBI卧底，莱伊不可能不关注周围的代号成员。
基于这一点,近些年总是喜欢呆在便利大城市、未来估计也不会再远离这些地方的尼昂，对自己可能遭遇的终末还算比较乐观。
联系他的，是他的发小，曾经的苏格兰，如今的诸伏景光。
在昏暗不见光的地下，被注射了雪莉叛逃之前研发出来的特质吐真药的中年男人，在审问与套话后失去了价值。
“但事实上，我们这边的确正在犹豫。”
“不是你的错。”波本摇摇头，对发小的自责并不认同。
但人类总会幻想死后的世界，撰写出各种神话故事，并对此寄以期盼，缓解对死的畏惧。
而恰好,把尸体拖走直接烧成灰,亦或者埋到水泥地下，或者绑上石头整个丢入大海……也是文明社会阴影下的黑暗最普遍的遗体处理方式。
有着绮丽银眸的未开化野兽捧起那个丑陋的头颅，用低哑的嗓音呢喃出如歌的诅咒：
他知道的FBI卧底就只有莱伊一个，可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还是巴罗洛亲自动的手。总不能是巴罗洛又放过对方吧？
而憎恨的程度，从下到上堪称指数式的叠加。
当时还是苏格兰的他，一定在组队时期，被莱伊暗中观察记录了很多习惯。
——除非在偏僻落后的地方，亦或者是有怪癖的愉悦犯，否则很少有犯罪组织成员在处理痕迹时会选择分尸。
哪怕是一国的总统,也可能死于一次安保疏忽下的暗杀。
没有戴手套。
波本不由思考自己是否有暴露的地方。
——处理遗体时，也只是将其整体的拖走。
——能够简单毙命的话，就绝不浪费多一颗子弹。
怎么想，波本都不认为这对他们日本一方有什么好处。
诸伏：“美方那边说希望能够与我们合作，换取我们日本公安在组织剩余眼线的身份和情报。”
从诸伏景光转述的用词来看，对方也显然并未锁定波本的身份。
“拒绝掉！”波本坚定的表态，心想这有什么好商量？莱伊死了，自己的情报源没有了，就来觊觎其他国家的特工？真是熟悉的强盗作风。
——用血去偿还血。
同理，FBI意识到波本存在，也是在诸伏景光暴露之后。这是身份暴露导致的一连串后果，并不能就此责怪于对方。
诸伏景光不是在潜伏时暴露的，而是在正式行动窃取情报时被厄运所击倒，单纯就只是运气问题。谁能预料到琴酒刚好会带狗过去？
波本是不相信莱伊还活着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怀疑连续放过两个警方卧底的巴罗洛的身份了——而且哪怕莱伊还活着，也不该知道波本的身份才对。
诸伏景光和波本虽然都是公安成员，但并
“还没有。”景光说：“但对方并不要求我们立即回答，只是让我们回去多加思考商量。”
【愿你的灵魂与□□一般四分五裂，愿你的痛苦在死后也连绵不断。】
……是一种极致的，不容原谅的侮辱。
卧底总是要行动，总是要传情报的。想要毫无风险本就不可能，更别说意外总是猝不及防。
自此，塑造出他别样的认知。
反过来说，被刻意破坏的不全的遗体，便意味着灵魂的损伤，意味着死后依旧连绵不绝的痛苦。
——需要用刀子的时候，也往往只是一刀割破动脉，刺穿要害。
要是运气再差一点，不幸在年老体衰,毫无反抗之力时于荒无人烟的地方落入仇敌手中,那么死于支离破碎，四散的肢体无人处理的在荒野腐化肿胀成一堆烂肉……
的确如此。
而当他开始违背自我克制，展露猫科的恶习，罕见愿意浪费时间、精力这么做的时候，就表明着这不是简单的委托或任务。
滚落的头颅跌落在疯子的脚边，其上扭曲的五官停留在了最痛苦的模样。
尼昂从不认为自己是例外。
毕竟雇佣兵的确是青春饭，而他又是个不爱与人搭档的独行侠,哪天会被杀也在预料之中,如果能在死前把杀死自己的人一同带入地狱，差不多就是他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了。
哪怕是无双的战神，也可能在睡梦中被微不足道的存在砍下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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