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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嘉暮抬头就看到祁朝充满戾气的神情，他眉心狠戾地竖着，林嘉暮心里咯噔一下，深刻意识到祁朝还是生气了，正忐忑着准备上前解释。
她看着祁朝的眼眸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接电话，别让你老师等。”
正在她在脑海中默念佛经摒除杂念之时，我在手中的手机扩音口传来一声暗骂。
祁朝低声啧了一下，林嘉暮立刻不敢动了，站在原地惴惴望他。
廖玉确定了紧要的问题后长吁一口气，然后低声问：“嘉暮，你能不能到没人的地方跟老师说几句话？”
祁朝面色冷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事情的全貌都讲给了电话里的廖玉，甚至连他在电话里听到的程亦的污言秽语都一一传达。
祁朝手中的玻璃杯却堪堪停在程亦的眼前，然后祁朝捂住了手机的扩音口，将手机从耳边拿远了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亦一字一句道：“再让我听到你叫一声，我保证你再也叫不出来。”
林嘉暮目光垂下去，看到祁朝做工精良的裤子上被碎玻璃划出了丝，她错开视线抬手从祁朝的手拿手机，指尖触碰到祁朝的手心，意外地触碰到一点灼热。
手中的玻璃杯轻巧地搁回桌面，祁朝对林嘉暮勾了一下手，问：“他怎么进来的？”
等林嘉暮穿好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再打开门，祁朝已经将程亦扔进了沙发脚，程亦蜷缩着把头埋进手肘，祁朝冷着脸抱着胸俯视着他。
她抵着房门的身体突然感受到猛烈的撞击，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门上，程亦听到了她的电话声，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来给你送个药，你喊什么救命。”
他的声音沉著冷淡，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猥琐越界之意，因此听得人更加愤怒，林嘉暮刚刚就已经来到祁朝的身侧，祁朝将电话的音量开到最大，此刻林嘉暮听到电话中传来廖玉粗重的呼吸声。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祁朝毫不犹豫抬脚又踹上了程亦的肚子，这一脚应该是用了力气，程亦痛得高嚎叫，捂着肚子痛呼，手机从手中滑出掉在了地板上。
林嘉暮知道他此刻不清醒，并不回应他的话，僵直的身体仍抵着房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企图将越来越红的脸颊遮住，快步去了卫生间。
听出她情绪不佳，廖玉叹了一口气，想到跟这孩
“砰——”
手放下来，林嘉暮下意识去接，却见祁朝并未将手机递到她手里，而是将沾满指纹和玻璃碎片的手机屏幕在自己的西装裤上擦拭干净，才交给她。
林嘉暮一愣，耳尖立刻泛起了红，臊的，她反应过来，祁朝这话明明是在嘲讽她没主见，在自己家里哪有征求别人意见的道理。
撞击又接连不断地传来，林嘉暮此刻却不再像刚刚那么慌乱，只一心一意守着门。
林嘉暮睁圆了眼睛，几步上前欲和程亦理论，程亦却身体一歪把手机搂在怀里继续对着手机控诉：“我被打得头晕，可能是嘉暮误会了，我来给她送药，她直接找人打我。”
祁朝躬身站起来，直接接起了电话，“您好，我是林嘉暮同学。”
祁朝立刻竖着眉头朝林嘉暮看过来，林嘉暮也是一脸懵然，不明白程亦想干什么。
“你……”
程亦说完没再继续砸门，而是撑在门边不断地粗喘，间或夹杂两句逼问，让她开门聊聊。
“砰——砰——砰——”
额角直跳，要不是两只手都在用力抵着门，林嘉暮一定要双手堵住耳朵，防止污言秽语的精神污染。
字正腔圆，震耳欲聋。
祁朝看了眼巴巴站在他身旁的女孩，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干净又圣洁。
祁朝发出了一声匪夷所思的冷笑，然后就彻底沉默下来，林嘉暮只能听到电话里鸣笛声不断响起。
“吃完饭你态度就冷下来了，是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吗？”
时间仅仅过去一刻钟，程亦不断地喃喃自语和窗外嘶吼的蝉鸣声中，倏地传来一声巨响，动静大得甚至激起了楼下轿车的低鸣，隔着一道门的林嘉暮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连按着门的手都抖了抖。
廖玉在电话里停顿了两秒后，说：“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程亦这孩子是这种人，我跟他妈妈是表亲来着，这么近的关系他也敢这么造次。”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够林嘉暮，踩着他的脚又用了些力气，程亦立刻惨叫了起来，漆黑的皮鞋毫不留情地将他踢了个面，背对着卧室房门。
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掏出被祁朝隔着衣服踩碎屏幕的手机，播出了一通电话，林嘉暮以为他要报警，心想还好刚刚自己录了音，下一秒，却听到程亦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廖阿姨。”
离得近，祁朝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上扬的眼梢突然挑了起来，神色间多了一分调侃，他同样用口型答，“这是你家。”
“您别这么说。”林嘉暮眼睛酸了酸，轻声道：“我知道您都是为我着想。”
他垂下漆黑的眸子，紧绷的下颌线朝她一抬，“把门关上，去穿衣服。”
猛地一看，还以为程亦是那个受害者，程亦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卧室门的动静，程亦小心翼翼从手臂间抬起眼，语气幽怨地控诉：“这人谁啊？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林嘉暮低头，看到自己只被浴巾裹住关键部位的身体，立刻像个快速蒸熟的螃蟹一样红了，她鼻孔出着热气，飞快地闪回了卧室，并关上了门甚至落了锁。
“他自己藏了钥匙。”林嘉暮顿了顿，补充道：“我洗完澡，他非要进我的卧室。”
《偏心》
林嘉暮只好接起电话，“喂？”可视线还是瞧着祁朝的手腕。
几乎是下一秒，程亦惊呼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在程亦发出求饶声后，林嘉暮才意识到祁朝在打人。
“不行——”林嘉暮惊叫。
程亦见状，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欲抢手机，祁朝直接踩上他的胳膊往地板上一踩，像是踩到了程亦的开关，嚎叫声立刻响彻不大的客厅。
程亦见来硬的没效果，沉默了几秒后开始软下来劝，“嘉暮，我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你去外面问问，谁家相亲像你一样忽冷忽热，我下午才帮你搬了家，还帮你找了这么好的一套房子。”
怔了怔，林嘉暮小声对着手机说：“别生气。”
林嘉暮本来挺淡定，被电话里的祁朝一骂，突然生出些不好意思之感，因为她这个实在上不了台面的相亲对象。
待祁朝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廖玉之后，廖玉停顿了须臾，让祁朝把电话交给林嘉暮。
她蓦然抬眼朝他的掌心看去，祁朝已经收回了手，林嘉暮只来得及看到他冷白的掌心里一道血红的痕迹。
关上卫生间的门，林嘉暮对着电话轻声说：“老师，您说。”
“嘉暮，我问你。”廖玉特意把声音放轻，像是怕被电话这头的其他人听到一般，“你那个同学没有说谎，没有威胁你吧。”
林嘉暮有点慌，怕邻居以为他们在室内杀猪扰民，于是跑到窗台把窗户紧紧关上，还顺手拉上窗帘，再一转头，就见到祁朝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朝程亦的头上砸去。
门外的祁朝看着熟螃蟹自救现场，缓缓地挑了一下眉。
程亦瞳孔快要瞪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玻璃杯，全身难以控制地发抖，一秒钟之后他将头埋在胳膊里，任由祁朝将他踩在脚下，闷声不吭。
程亦抬头瞥着林嘉暮，对廖玉告起了状，“到了，现在就在她家，她朋友突然打我……”
“真的是我同学，”林嘉暮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程亦砸我门的时候，他刚好打来电话，我就对他求救了。”
林嘉暮听出了祁朝的声音，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了几秒，她哑着嗓子说好。
听到这话，林嘉暮下意识就抬眼去看祁朝，却蓦然发现祁朝也正垂目看着她，林嘉暮脑袋发蒙，突然用口型征求起他的意见，“我去卫生间接电话，可以吗？”
林嘉暮自然是听到了廖玉的话，伸出手去给祁朝要手机。
廖玉最关心的还是林嘉暮的人身安全问题，连着问她有没有受伤，程亦有没有碰到她，林嘉暮听出廖玉的急切，柔声安慰道：“老师我没事，我一直在卧室，把门锁上了。”
祁朝干脆把那手上的手揣进了裤兜，不给她参观的机会。
“嗯？”程亦几乎是用温柔的态度说一些难以入耳的话，“你把门打开，跟我睡一次，看看我还有没有价值。”
廖玉突然一拍大腿，又小心翼翼问起，“嘉暮，我记得你说过家人都是江城的对不对？”
“我等下就给他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这儿子究竟是怎么教育的。”
“可不敢再联系了。”廖玉附和道，然后又幽幽叹气，“本来觉得你孤身一人在江城能有个人照应，没想到居然让你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是老师的错。”
听着电话里廖玉越来越高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林嘉暮赶忙宽慰，“老师你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也不会跟他再联系了。”
林嘉暮仓促地拉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程亦被踩在地上的脸，他被揍出乌青的嘴一张一合，“救救我。”
林嘉暮握着手机的指尖蜷了蜷，怔忪了两秒后才低低嗯了一声。
林嘉暮愣了愣，想到刚刚祁朝对程亦的一顿胖揍，多少漏了不少声音被廖玉听了去，此刻她对谁都不信任，追问道：“刚刚接电话的真的是你同学吧？”
] 林嘉暮抬头就看到祁朝充满戾气的神情，他眉心狠戾地竖着，林嘉暮心里咯噔一下，深刻意识到祁朝还是生气了，正忐忑着准备上前解释。
她看着祁朝的眼眸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接电话，别让你老师等。”
正在她在脑海中默念佛经摒除杂念之时，我在手中的手机扩音口传来一声暗骂。
祁朝低声啧了一下，林嘉暮立刻不敢动了，站在原地惴惴望他。
廖玉确定了紧要的问题后长吁一口气，然后低声问：“嘉暮，你能不能到没人的地方跟老师说几句话？”
祁朝面色冷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事情的全貌都讲给了电话里的廖玉，甚至连他在电话里听到的程亦的污言秽语都一一传达。
祁朝手中的玻璃杯却堪堪停在程亦的眼前，然后祁朝捂住了手机的扩音口，将手机从耳边拿远了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亦一字一句道：“再让我听到你叫一声，我保证你再也叫不出来。”
林嘉暮目光垂下去，看到祁朝做工精良的裤子上被碎玻璃划出了丝，她错开视线抬手从祁朝的手拿手机，指尖触碰到祁朝的手心，意外地触碰到一点灼热。
手中的玻璃杯轻巧地搁回桌面，祁朝对林嘉暮勾了一下手，问：“他怎么进来的？”
等林嘉暮穿好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再打开门，祁朝已经将程亦扔进了沙发脚，程亦蜷缩着把头埋进手肘，祁朝冷着脸抱着胸俯视着他。
她抵着房门的身体突然感受到猛烈的撞击，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门上，程亦听到了她的电话声，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来给你送个药，你喊什么救命。”
他的声音沉著冷淡，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猥琐越界之意，因此听得人更加愤怒，林嘉暮刚刚就已经来到祁朝的身侧，祁朝将电话的音量开到最大，此刻林嘉暮听到电话中传来廖玉粗重的呼吸声。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祁朝毫不犹豫抬脚又踹上了程亦的肚子，这一脚应该是用了力气，程亦痛得高嚎叫，捂着肚子痛呼，手机从手中滑出掉在了地板上。
林嘉暮知道他此刻不清醒，并不回应他的话，僵直的身体仍抵着房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企图将越来越红的脸颊遮住，快步去了卫生间。
听出她情绪不佳，廖玉叹了一口气，想到跟这孩
“砰——”
手放下来，林嘉暮下意识去接，却见祁朝并未将手机递到她手里，而是将沾满指纹和玻璃碎片的手机屏幕在自己的西装裤上擦拭干净，才交给她。
林嘉暮一愣，耳尖立刻泛起了红，臊的，她反应过来，祁朝这话明明是在嘲讽她没主见，在自己家里哪有征求别人意见的道理。
撞击又接连不断地传来，林嘉暮此刻却不再像刚刚那么慌乱，只一心一意守着门。
林嘉暮睁圆了眼睛，几步上前欲和程亦理论，程亦却身体一歪把手机搂在怀里继续对着手机控诉：“我被打得头晕，可能是嘉暮误会了，我来给她送药，她直接找人打我。”
祁朝躬身站起来，直接接起了电话，“您好，我是林嘉暮同学。”
祁朝立刻竖着眉头朝林嘉暮看过来，林嘉暮也是一脸懵然，不明白程亦想干什么。
“你……”
程亦说完没再继续砸门，而是撑在门边不断地粗喘，间或夹杂两句逼问，让她开门聊聊。
“砰——砰——砰——”
额角直跳，要不是两只手都在用力抵着门，林嘉暮一定要双手堵住耳朵，防止污言秽语的精神污染。
字正腔圆，震耳欲聋。
祁朝看了眼巴巴站在他身旁的女孩，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干净又圣洁。
祁朝发出了一声匪夷所思的冷笑，然后就彻底沉默下来，林嘉暮只能听到电话里鸣笛声不断响起。
“吃完饭你态度就冷下来了，是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吗？”
时间仅仅过去一刻钟，程亦不断地喃喃自语和窗外嘶吼的蝉鸣声中，倏地传来一声巨响，动静大得甚至激起了楼下轿车的低鸣，隔着一道门的林嘉暮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连按着门的手都抖了抖。
廖玉在电话里停顿了两秒后，说：“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程亦这孩子是这种人，我跟他妈妈是表亲来着，这么近的关系他也敢这么造次。”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够林嘉暮，踩着他的脚又用了些力气，程亦立刻惨叫了起来，漆黑的皮鞋毫不留情地将他踢了个面，背对着卧室房门。
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掏出被祁朝隔着衣服踩碎屏幕的手机，播出了一通电话，林嘉暮以为他要报警，心想还好刚刚自己录了音，下一秒，却听到程亦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廖阿姨。”
离得近，祁朝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上扬的眼梢突然挑了起来，神色间多了一分调侃，他同样用口型答，“这是你家。”
“您别这么说。”林嘉暮眼睛酸了酸，轻声道：“我知道您都是为我着想。”
他垂下漆黑的眸子，紧绷的下颌线朝她一抬，“把门关上，去穿衣服。”
猛地一看，还以为程亦是那个受害者，程亦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卧室门的动静，程亦小心翼翼从手臂间抬起眼，语气幽怨地控诉：“这人谁啊？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林嘉暮低头，看到自己只被浴巾裹住关键部位的身体，立刻像个快速蒸熟的螃蟹一样红了，她鼻孔出着热气，飞快地闪回了卧室，并关上了门甚至落了锁。
“他自己藏了钥匙。”林嘉暮顿了顿，补充道：“我洗完澡，他非要进我的卧室。”
《偏心》
林嘉暮只好接起电话，“喂？”可视线还是瞧着祁朝的手腕。
几乎是下一秒，程亦惊呼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在程亦发出求饶声后，林嘉暮才意识到祁朝在打人。
“不行——”林嘉暮惊叫。
程亦见状，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欲抢手机，祁朝直接踩上他的胳膊往地板上一踩，像是踩到了程亦的开关，嚎叫声立刻响彻不大的客厅。
程亦见来硬的没效果，沉默了几秒后开始软下来劝，“嘉暮，我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你去外面问问，谁家相亲像你一样忽冷忽热，我下午才帮你搬了家，还帮你找了这么好的一套房子。”
怔了怔，林嘉暮小声对着手机说：“别生气。”
林嘉暮本来挺淡定，被电话里的祁朝一骂，突然生出些不好意思之感，因为她这个实在上不了台面的相亲对象。
待祁朝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廖玉之后，廖玉停顿了须臾，让祁朝把电话交给林嘉暮。
她蓦然抬眼朝他的掌心看去，祁朝已经收回了手，林嘉暮只来得及看到他冷白的掌心里一道血红的痕迹。
关上卫生间的门，林嘉暮对着电话轻声说：“老师，您说。”
“嘉暮，我问你。”廖玉特意把声音放轻，像是怕被电话这头的其他人听到一般，“你那个同学没有说谎，没有威胁你吧。”
林嘉暮有点慌，怕邻居以为他们在室内杀猪扰民，于是跑到窗台把窗户紧紧关上，还顺手拉上窗帘，再一转头，就见到祁朝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朝程亦的头上砸去。
门外的祁朝看着熟螃蟹自救现场，缓缓地挑了一下眉。
程亦瞳孔快要瞪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玻璃杯，全身难以控制地发抖，一秒钟之后他将头埋在胳膊里，任由祁朝将他踩在脚下，闷声不吭。
程亦抬头瞥着林嘉暮，对廖玉告起了状，“到了，现在就在她家，她朋友突然打我……”
“真的是我同学，”林嘉暮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程亦砸我门的时候，他刚好打来电话，我就对他求救了。”
林嘉暮听出了祁朝的声音，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了几秒，她哑着嗓子说好。
听到这话，林嘉暮下意识就抬眼去看祁朝，却蓦然发现祁朝也正垂目看着她，林嘉暮脑袋发蒙，突然用口型征求起他的意见，“我去卫生间接电话，可以吗？”
林嘉暮自然是听到了廖玉的话，伸出手去给祁朝要手机。
廖玉最关心的还是林嘉暮的人身安全问题，连着问她有没有受伤，程亦有没有碰到她，林嘉暮听出廖玉的急切，柔声安慰道：“老师我没事，我一直在卧室，把门锁上了。”
祁朝干脆把那手上的手揣进了裤兜，不给她参观的机会。
“嗯？”程亦几乎是用温柔的态度说一些难以入耳的话，“你把门打开，跟我睡一次，看看我还有没有价值。”
廖玉突然一拍大腿，又小心翼翼问起，“嘉暮，我记得你说过家人都是江城的对不对？”
“我等下就给他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这儿子究竟是怎么教育的。”
“可不敢再联系了。”廖玉附和道，然后又幽幽叹气，“本来觉得你孤身一人在江城能有个人照应，没想到居然让你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是老师的错。”
听着电话里廖玉越来越高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林嘉暮赶忙宽慰，“老师你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也不会跟他再联系了。”
林嘉暮仓促地拉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程亦被踩在地上的脸，他被揍出乌青的嘴一张一合，“救救我。”
林嘉暮握着手机的指尖蜷了蜷，怔忪了两秒后才低低嗯了一声。
林嘉暮愣了愣，想到刚刚祁朝对程亦的一顿胖揍，多少漏了不少声音被廖玉听了去，此刻她对谁都不信任，追问道：“刚刚接电话的真的是你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