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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乌黑的秀发和琥珀色的眼睛。」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樱子用稚嫩的语调说:“维多莉亚,今天你还要去工作吗?”

    突然,樱子凑了过来。花糸琴能明显感受到她身上的气味。

    清恋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会理解。”

    “想看吗?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花川原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该如何看一个人的记忆?”花川原问。

    花糸琴惊呼:“天哪,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两人走到一座破旧的公寓前。清恋拿出钥匙打开门,又找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门没有上锁,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呃……所以呢?”

    「女孩从善与恶的交界处诞生,」

    -

    (在陌生的空间中如此果断地发动了传送,甚至没有一丝不适应……果然,他是个级别非常高的天使。)清恋心想。

    花糸琴微笑道:“我倒是很乐意看到樱子等待花川原时心急如焚的样子。嘿嘿,这太扭曲了,但我喜欢。”

    “这就涉及到你未曾知晓的秘密了。跟着我去探索樱子的过去吧,我——名为清恋,掌管记忆的天使——在此发出请求。”

    “可能吧,但此时此刻只有我们两人,我不会放过这个向你倾诉的机会。”

    -

    “我说,小琴。”

    “为什么这么说?”

    方露枫不理解:“我还能说什么呢,孩子,这不好笑。”

    “我觉得你应该赶紧回旅馆睡一觉,忘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吧。”

    “花川原已经离开两个小时了……”

    “可是,任务都很危险吧?”

    ——待续

    “为什么啊?”

    花糸琴回答道:“嗯……恐怕我还理解不了你内心的苦衷,但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倾诉对象。是你过去有什么经历吗?”

    很明显,那时的樱子根本没学会拒绝。

    “但是你的一切做为,目的都是为了杀死樱子……”

    他注意到房间尽头有一张纸条悬在半空。花川原走上前拿起它,清恋也凑过来看,只见纸条上面写着——

    “是你创造的?”花川原问。

    “这样算是认可我了吗?”清恋问。

    忽然,视线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小时候的樱子和维多莉亚。然而,这个樱子有着乌黑的长发,而非白发。两个女孩都无视了花川原和清恋——很明显天使在这个空间里是绝对的旁观者。

    “抛开她背叛我的做法不谈,樱子小时候的确挺可爱的。”清恋说,“等一下,那是什么?”

    “别在这里说,”花川原急忙制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月之神的计划?”

    “怎么可能呢?由……花川原他一向很善良。”

    “樱子你……喝酒了?!什么时候?”

    “所以你这么喜欢橙汁,全是念在小时候的回忆?”

    花川原和维多莉亚抵达钟表街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九点了。街上的流浪汉少了许多,偶尔能听见不知名鸟类的刺耳的嘶鸣声。

    “她一定会自己回去的,我太了解她了,”樱子笑道,“一起走吧!”

    维多莉亚却不以为然:“想什么呢,樱子?我们生在钟表街,不想尽办法逃出贫民区,就迟早会烂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有了个翻身的机会,还能带你一起走,你就尽管把希望都交给我吧!”

    “……你喝多了?”

    “对啊,为了让你了解真相,我可是牺牲了许多呢……哇啊!”

    「她在黑暗的世界与少年相遇,」

    清恋惊讶地喊道:“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有设置这个东西啊,有什么东西混进了我的空间里?!”

    方露枫很无语,问身旁的花糸琴:“小琴,你说樱子是不是魔怔了?花川原只是去做客,又不是去玩命。”

    “昨晚睡觉时我注意到了,你的胸口有一道伤口……如果你找的工作会让你受伤的话,那还不如不去做了。”

    “但方露枫还在外面……”

    「于约定之日在黄昏再会。」

    “呃,恐怕我的措辞有问题——樱子姐姐,我看出来了,你的问题很严重。”

    “别在我面前掩饰哦,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实验品告诉过你吧——我作为天使的权能是获取别人的记忆。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让你在我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蹲下身,抚摸着樱子的脑袋,笑道:“多么好看的黑色秀发啊,不像我,从出生起就是奇怪的白发。樱子,等我完成了家族的全部任务,我们就远走高飞,去大洋彼岸的新秋原市。听说那是个最近兴起的国际化都市,能包容任何人!”

    「这便是平息神明怒火的故事。」

    一道光芒将她笼罩。下一秒,清恋从维多莉亚的模样变成了一名身穿礼服,手持权杖的白发少年——这便是他身为天使的真实形态。天使一般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形象展示出来,清恋这么做,想必是极其需要花川原的信任。

    “在克什那一次,你甚至展现出了月之神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是同事吧?为了完成月之神的那个计划,以神明之姿对罪人降下审判……”

    「而后那个漫长黑暗的时代结束了,」

    与位于斯卡布罗的预言相似,两者描述了同一个故事。而世界上知道这个预言的除了他,只有……

    “别激动嘛,至少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月之神降临之时,我们都要迎来自己的裁决。所以尽管我目前属于为凯文效命,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能来这里的,恐怕只有其他天使吧,”花川原说,“该不会是那家伙?”

    “小琴,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眼见花川原有些犹豫,清恋笑道:“不想透露你的名字也无所谓,以后迟早会知道的。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属于你我谜题都将解开。”

    “可能吧,但这不代表我不喝酒……直到遇到了花川原,我才努力阻止自己对酒的渴求了。”

    “当然,樱子,”维多莉亚说,“自从我接触到了那个家族,几乎每天都有全新的任务,而这些任务又能让我得到数不尽的金钱。”

    “既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在场,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吧?”维多莉亚说,“更何况,你我都是天使。”

    “好……”

    “哇啊——”

    “没想到吧,这家咖啡店里秘密地卖酒——我小时候就会和维多莉亚来这里,对这家店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那时候我们穷得只能喝橙汁……”

    “唉,我也很困惑啊。为了花川原,我改变了许多曾经的坏习惯,也尝试了许多新的东西——像是做饭,家务。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感情,可是很可惜,他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方露枫自己离开了咖啡店,说是去街上随便逛逛。临走前,她嘱咐花糸琴照顾好樱子。

    没等花糸琴回应,她就被樱子拉着走出咖啡店。

    “什么嘛,自己跑了,留我一个小孩子照看别人。”花糸琴没好气地说,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天哪,我现在只是在扮演一个孩子,怎么就下意识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没等他说完,两人就被瞬间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在远在雾都另一端的一家咖啡店里,樱子点了一杯她最爱的橙汁,却丝毫没有胃口。

    “善良?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善良。正因为如此——我算是明白了,花川原绝对是一个好人,而且好的有些离奇以至于到了诡异的地步——他会对所有人无条件传递他的善意,这份善意是平等的,但不公平。对于我这种……为了他倾尽所有的人来说,他的这份平等的善意,是那么纯洁,又是那么的痛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维多莉亚和樱子住的公寓,”清恋说,“凭借你身为天使的感知能力,感受此处的天使空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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