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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觉张了张口,却突然似有所感一样抬起了头——

    银白的实验室里摆放着各种精密的机器,带着独属于科技的无机制美感。

    祂也笑了笑,语气莫名的说:“我想,我还不配称你为眷顾者。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研究院的人猜测,陆吾和琉璃应该是攻击了祂。”顾絮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并没有出现过祂无缘无故伤害人类的现象。”

    “HD生命体的源头?一切的终点?或者全知□□?”祂说:“坠落在这世上的那一刻,我诞生了意识,世人对我猜测不断,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并没有那么无所不能。”

    经过顾絮介绍,他们现在在研究院建立在这的分院。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而且, 沈觉的特殊你我都知道, 你想隐瞒的事情,你认为他未必不知道吗?”

    顾絮眯了眯眼,沉声说:“看来白泽失败了。”

    他企图从里面找到一丝其它情绪, 但那无机制的眼眸里全是淡漠。

    他厉声道:“闻朝!”

    沈觉看了看晴天,“他们做了什么?”

    闻朝走到电脑前,“白泽情况怎么样?”

    巨大的屏幕闪了闪,随机显示出一条条检测结果。

    所以他才不会惊讶, 探究,甚至难过。

    “我并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溯洄, 但是精神分裂,意志消沉,这一切都代表次数并不少。”

    顾絮蓦然转过头看向沈觉, 直直撞上一双很好看眼睛。

    祂说:“我想,我还不配称你为眷顾者。”

    闻朝上前,门口的人工智能自动验证虹膜,在一声清脆的“叮”声后,大门向两侧滑动。

    闻朝想了想,说:“沈觉,你不觉得很荒谬吗?就像人类被HD生命体赋予的能力,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我昏迷了多久?”沈觉问。

    ——

    “C级的时候,一刀差点把A级的琉璃杀了,要不是陆吾用【春风】救回了她。”

    在他看来,一个不被时间所侵扰的人,并没有什么值得让那么多人惊讶探究。

    “不清楚,不过我们是一天前找到你的。”

    沈觉眯了眯眼,伸手挡了挡旁边窗户照进来的太阳。

    沈觉去看过一次,装满水的巨大玻璃容器里,陆吾双眼紧闭,像个没有生气的漂亮玩偶一样漂浮在水中,连原本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尾巴都暗淡着。

    祂没有去否认沈觉的想法,而是问:“沈觉,在你看来我是什么?”

    沈觉听完了祂的解释,恹恹回道:“所以呢?”

    沈觉掀起眼皮看了祂一眼,突然问道:“包括你吗?”

    86 第八十六章

    顾絮依旧和前几天一样,带着饭盒来病房,不过沈觉依稀感觉到他在不高兴。

    直到天逐渐蒙亮才弱了下来。

    祂说:“还不在。”

    沈觉:“闻朝, 你凭什么认为, 你口中的一切我不知道。”

    “我只是“设定”中留给眷顾者的“权柄”。”

    “越级杀人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但一般发生在低等级,要知道天赋到达B级后是会迎来质变的。”

    “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我是谁,但我想还是需要自我介绍一下。”

    白泽不知所踪,也可能是还没有出来。

    闻朝:“任何时间类的天赋都不会对你有影响, 但不代表你没有事。”

    他想,是不是在沈觉看来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重蹈覆辙。

    好像早就知道一切。

    “人生并不是AVG游戏,哪怕选项一样, 也会通向不一样的结局。”

    “不得不说,人类的潜力,总是一次又一次打破我的想象和规则。”

    “所以说是强行。”顾絮突然转了话题问:“沈觉,你认为只有神眷者才能掌控祂吗?”

    说是分院,在沈觉看来这里设施物资不比外面的异控局差,这里不能飞行,甚至所处的空间都十分诡异,能在这里建立那么完善的分院,只能说异控局下了大功夫。

    沈觉心不在焉的吃完今天的早饭,门随即应声响起,像是卡好了点一样。

    ——

    ——

    “掌控。”沈觉愣了一下,“可是他并不是神眷者。”

    “至于为什么。”顾絮想了想:“这可能就是他们和白泽的交易吧。”

    闻朝冷冷看了顾絮一眼,“顾部长, 沈觉拥有知道以及选择的权利。”

    “这样一切的特殊都有了解释。”

    白泽是在晚上被带回来的,纪律严明的研究分院难得嘈杂地跟菜市场一样,连跟实验室隔几百米的沈觉都能在病房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

    “所以我大胆的做了一个假设。”闻朝说:“假设,你和祂同出本源。”

    顾絮在听见敲门声的那一刻,脸色就沉了下去。

    闻朝又问:“或者说,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吗?”

    想到这,沈觉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会说,是我。”

    “闻朝。”

    “最重要的一点。”闻朝看着沈觉认真说:“未来不可测。”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沈觉慢慢恢复了意识,他睁开眼看见顾絮坐在床边。

    祂沉默了半响,回答道:“包括我。”

    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蓦然暗了下来,像被人用无形的刀划过一样,天空中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

    回病房的路上,因为不放心而陪同他来的顾絮解释道:“陆吾和琉璃出来后气息虚弱,ENERGY等级一度降到C级。”

    靠在门边的顾絮蹙了下眉,张了张口却被闻朝打断:“顾部长,我说过,在这里我会告诉沈觉我所知道的一切。”

    “我能模糊的感知到时间在我身上,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但我却无法抹除。”

    祂说:“好久不见。”

    “所以哪怕现在,我知道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依然记不起来。”

    沈觉:“白泽要做什么?”

    顾絮迟疑了下,说:“现在还没有确定,但大部分人认为白泽可能是想强行掌控祂。”

    “对不起。”顾絮伸手覆住自己的眼睛。

    林路英厉青阳和秦诺经过检测身体没什么问题便被研究院的人抓去帮忙,纪林南还在病房躺着,除了虚弱外并没有其他危险。

    “你醒了。”顾絮紧蹙的眉松了下来。

    沈觉问:“眷顾者是谁?”

    神眷者?沈觉想,如果他真的能结束一切的话,自己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站在一旁是闻朝见此明白顾絮是松口了,他看着沈觉说:“沈觉,如果可以,我带你去见白泽, 在那里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闻朝扫了一眼,转过身看向沈觉,问道:“沈觉,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特殊吗?”

    “这种质变叫领域,低等级在领域内甚至不能生起反抗,而你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

    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绿林证明他们还没有离开。

    他收回了视线,看着沈觉继续说:“刚觉醒就能杀死几近C级的污染物,E级的时候杀了B级的雪女,虽然有顾絮的协助。”

    不管是在记忆还是现在, 沈觉对于闻朝的印象都不太好。

    “沈觉。”

    沈觉跟着闻朝穿行过一个个戒备森严的实验室, 经过一道道查验, 最后停在一道封闭的金属大门前。

    ——

    沈觉眨了一下眼,表示知道了。

    也并不能阻止,改变一些注定发生的事情。

    敲门声响了三声,随后门外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先是扫了一眼病房,最后视线落在床上的沈觉身上。

    至于陆吾和琉璃,他们被关在研究院专门为他们打造的房间里。

    “的确啊。”顾絮长叹一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我不知道。”沈觉说:“但我并不认为,把希望放在一个还不知根底的人身上,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说:

    顾絮看见沈觉疑惑的眼神解释道:“那个空间和外面的时间流速并不一样,最早出来的纪林南是在十九天前,林路英厉青阳还有秦诺是十五天,陆吾琉璃是十一天,而我是七天前。”

    沈觉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话音刚落,空间突然剧烈地震荡起来,失去意识前,他模糊听见祂说:“看来又要说再见了。”

逃不过它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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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在?不在哪里?不在这里?还是不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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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说:“你很特别,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四周像按了暂停键一样静谧的可怕,直到天又一点点亮了起来,周围的研究人员才开始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因为说到底他只是知道一些关于未来的零星碎片,但是未来千变万化,他所知道的并不能成为依据。

    但相比起沈觉的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顾絮反应反而更大。

    “你想说什么?”沈觉淡声道。

    “沈觉……”

    陆吾向白泽问询找回妹妹的方法,而白泽要求他们攻击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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