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月影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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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玫自制力极强，大多数时都能控制自己的脾性，喜怒不形于色。

    是一等一的美女，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你们看看，贺兰卓来了。原定只有使臣才会前来，他来凑这番热闹，绝无好事!”

    姜珩看着女子清瘦的背影，心里不爽。

    心中却在嘀咕。

    不过是故意如此还是说确实如此。

    “我当然是真心的，你看我还给你拿了美酒。”姜珩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的美酒。

    “所以现在你们是把贺兰雪安排在中京了吗？”

    “你……你就是江宁？”她说话声音不大，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

    如果不看姜玫的年纪，也只会以为她约莫三十来岁，想不到对方已经五十左右了。

    “你也觉得姜昭是那种本性不坏，只是因为愚蠢才会干坏事的人吗？”

    屋檐冰凉，但他们坐在屋脊上，看着缥缈的建筑、夜灯与人群。

    就连对别人的恶意都不是很会隐藏。

    敲门声响起，她蹙眉不悦，却还是想看看深夜来者何人。

    怀柔听后眼尾上挑，没啥反应。

    现在就不想继续待在皇城了吗?

    侍从很小心地说，他不敢称呼贺兰雪的姓氏，只能称呼“雪小姐”。

    便暂时居住在东宫。

    听到怀柔这般说，姜珩言辞恳切。

    姜珩在门外手提着几坛酒，掩下眼底的灰暗。

    “一箭双雕，一来解决掉日后一个大麻烦，二来彻底掌握域邦。”

    “那次刺杀你的人确为姜昭派来的，当初在永州你的事她也有参与。但是她聪明就聪明在始终会把自己装扮成草包。”姜珩叹了口气。

    姜玫挑眉看向底下的姜珩，心中感叹不愧都姓姜。

    “你知道姑姑她为什么对于域邦王到来这么抵触吗？”

    “随你。”

    内心评价，远不如永州的酒肆中的美酒佳酿醉人。

    她上前一步，把姜玫扔下的奏呈捡起，顺从地放在书案旁。

    怀柔对于这些事情不感冒，为了配合得意洋洋、一脸分享欲的太子。

    他也不卖关子，继续说。

    怀柔勾唇一笑，随即答应。

    贺兰卓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抬手拭去眼角的水珠。

    怀柔：？

    姜珩没来由地说了句话，把话题引到姜昭身上。

    这皇城典籍就是多，趁着还有一段空窗期，好好恶补一下知识。

    姜珩在旁边说：“我们可以刺杀贺兰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敢前来，那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即可。”

    她对于这种别人似真似假的闲言并不在意。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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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却实在愚蠢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当盟友。”

    她当时双手同时左右摇晃，紧张地表示：“实在不行，我可以和公主住在一起，没必要一直待在东宫的。”

    怀柔眼帘低垂，轻声道：“不知。”

    怀柔：你不会懂得，你怎么能懂。

    “行，我信你。不过我也得待在这皇城，不知要待多久？”怀柔语气坚定，说着还抿了口酒。

    “对。”侍从极为小心地回答。

    “大胆，竟然敢反驳本公主，去给我在御花园站上几个时辰。”姜昭语气逼迫，不可一世。

    对此，怀柔不理解。

    离开永安殿后，姜珩拉住准备离开的怀柔。

    夜晚繁星点点，怀柔此时暂住在东宫，因她无处可去，也为方便姜玫找她。

    不多时，隐在郁郁葱葱山林后的皇城呈现出它完整的面貌。

    料想中的责打并未袭来，良久他才听到不可一世的域邦王开怀大笑。

    他的嗓音带着诱哄，低沉暗哑。

    尘埃浮动，月影黄昏。

    放在前世，她高低是要爆粗口的。

    姜玫很满意怀柔的做法，她点了点头，眼底浮现喜悦。

    今日的她却单手支撑在桌案，手抚上额前，脑中回想起数十年前的战场搏杀、工于心计，十分憔悴。

    他回头让后方的人员跟上，眼睛因感到强烈阳光的刺激微眯，转身加快步伐。

    “其实我也不清楚，也是道听途说域邦王心中爱人和姑姑长得极为相似。”

    搞什么，关我屁事。

    “很好，这般才好。我没白来，这样的游戏才值得玩。”

    姜玫知晓，域邦使团会到来，京中必定多是非，到底还是皇城安全些。

    “好。”

    永安殿。

    一行商队浩浩荡荡，前方载着人的骏马气喘吁吁，后方的骆驼驮着盈千累万的商品。

    他们像很多年的好友一样开始交谈，至于是否真心那便不得而知了。

    犹如蛰伏的雄狮伺机而动，但对于贺兰卓而言，不过是只时日不多的病狮。

    “再扶持一个域邦王即可，这贺兰卓嗜血残暴，只怕是域邦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何不一箭双雕。”

    江怀柔在皇城藏书阁泡着，她挑了几个孤本，找了个舒服的坐姿，沉浸其中。

    动静大地让怀柔心中一惊，她起身看见面前的女子。

    怀柔皱眉看着姜玫摔下来的奏呈，不敢说话。

    一时气头做出的动作说出的话，是不可当真的。

    她闭眼，嗓音带着愤怒。

    贺兰卓随机翻身下马，身手极其矫健，步伐稳健地落下。

    她佯装好奇地询问：“怎么回事？”

    *

    怀柔可没吃熊心豹子胆，敢翻阅这种奏呈。

    就在此时，姜昭趾高气昂地带着几个宫女浩浩荡荡地来到阁门前。

    贺兰卓召来身边之人，询问道“般浮的消息还是没有吗？”

    这是贺兰卓时隔数十年后再一次踏上前往中京城的路，他垂眸望向身后。

    粉白黛黑、清眸流盼。

    怀柔冷着脸看向他拽着的衣袖，眸光清冷。

    兴高采烈地对姿容双绝的女子说：“从宫外买到几坛酒，我们一起喝喝？”

    这太子在皇城肯定眼线遍布。

    姜珩和木头一样，姜昭又比较没有心机、直来直去。

    “可以啊，江宁。你不是之前还跟我说想执掌香路，野心勃勃的。怎么现在就这么颓废。”

    怀柔：“？”

    “并无，丹徳城没有他的消息，我们找寻了一些时光。”侍从快步跟上，在身后小声地说。

    每次她生气那些不堪入目的字时，总会顺手就扔出去。

    这种白月光替身文学，江宁向来对此嗤之以鼻。

    怀柔跟着附和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www.yingge.me”

    “永安王朝初建立时，外有域邦虎视眈眈，内又政权不稳。先皇去世后，域邦直接趁乱发兵，姑姑就亲自带兵上战场。”

    “雪小姐被下属发现时是在惜香堂，您曾经派去的人无一生还，唯有雪小姐一人。那时她受了不小的伤。”

    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自怨自艾道：喜欢上这么个木头，怕是有他好受的了。

    “不可，一邦之王，若在此处出事。不是给域邦递了引战帖吗？那如何让其他周边小国心甘情愿臣服于我们。”

    想出来的点子一样缺德。

    就在她跪坐在香案前，准备尝试新香时，

    她柔弱无骨地说：“不知可否让在下带上几本书？”

    说着，姜珩凑近，清风吹过，少女被香熏过的衣服上带着清冷的气味。

    和姜珩告别后，她准备回去看书。

    姜珩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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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如此，姑姑和父皇总是会对姜昭心软，一来是愧疚二来是因伪装。

    “再加上一些原因，父皇和姑姑都比较偏爱她。”姜珩惭愧道。

    那便不可知了。

    姜珩冲怀柔使了个眼色，示意怀柔帮衬着说话。

    怀柔感叹，中京做到了灯火如昼。

    “殿下有何要说，大可直接言语。”

    清晨的第一滴露水自屋檐处滑过，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得到应允后，怀柔挑了几本比较喜欢的书。

    安全？真安全啊，刺客都直接来的。

    所以只有那个贱人活下来了？”

    怀柔：得，又暴露了哥。

    姜玫想了想，安慰她：“最近你还是住在东宫比较好，我的公主府在外城，怕是远不及皇城之中安全。”

    就是她要杀我？

    “你知道吗？他们下了将近十年的棋局，可偏偏他们是我的恩人，我便是连恨都做不到。”

    姜珩尴尬地放手，主动聊起其他话题。

    “那你可知错？”姜昭无厘头地问了这一句话。

    “哦？”贺兰卓声音轻蔑，带着不信。“

    “那贺兰雪呢？”贺兰卓眺望中京，眼底的野心毫不掩饰。

    江怀柔不懂姜珩想要说什么。

    月盘皎洁。

    在贺兰卓身边资历较老的人都知道当年那件事，他们是不敢随便触怒王上的。

    姜玫如果真的想让他们知道里面有所附文字，大可以直接口述。

    “对。”怀柔当即知道对方就是长公主，约莫三十左右的女子，身着华美举止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