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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直接摆烂，用取名器按了几下、拍定：“就叫‘沈赐’吧。”
握了会儿她又松开他说：“你去睡觉吧，我没事儿了。”总不能让他一晚上坐在旁边守着她吧。
那种阵痛是清醒的，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痛，但你就是知道，过几分钟就来一次，且这种阵痛持续几个小时都是短的，隔壁床有个女人痛了整整一天一夜开不了指，又被推了出去。
他这样说，虞惜颇受震动，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原则上，说是要开三指才过来推人去产房。
虞惜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沈述不是女人，不能体会这种生产的痛苦和生产前的彷徨，但他也知道这绝非易事。
沈述说：“想咬我？这边不好施展，建议去床上。”
虞惜：“……你正经点。”
她火了：“哄不哄？”
虞惜小跑到厨房，蹲下来从消毒柜里取出了一双粉白陶瓷雕刻勺子，回头开心地捧着碗吃起来。
沈述这几天公司都没去，在家里陪着她，就怕遇到突然生产的意外状况。
她是凌晨三点被推进产房的，阵痛一直持续到早上9点才开指，打了麻药后，她感觉都可以升仙了，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不算多么花里胡哨的情话，虞惜的心却像是被撞了一下。
虽然她每天都有补钙，间歇性抽筋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早上起来腿都伸不直。
他能多陪她一会儿就多陪她会儿，这是他所能做的最简单的事情。
“骗你是小狗。”他伸出小拇指，主动跟她勾了一勾。
算算日子到生产时候了，可肚子里这个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出来，虞惜都愁死了，每天走路都像是揣着十几斤重的大水桶在身上一样，走路还得捧着肚子。
她所受的这些苦，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在黑暗里凝望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声音不觉低下去：“真的？可不能骗我。”
“乖，生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不行。”
沈述盯着那道紫色的裂纹好一会儿，伸手触摸。
沈述都睡着了，又起来安慰她。
她白天跟其他生产过的同学聊过天，原来人家都是五六分钟痛一次，到了后面一两分钟就会痛一次，且频率越来越高，痛感越来越强烈。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他在，她似乎都可以躲到他这儿。有这么一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会这样无条件地相信、支持她。
“我们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呀？”虞惜是个忘性很大的人，没两天就忘了生产的苦，兴冲冲地问他。
沈述背对着她在厨房忙碌着，背影高大，宽阔的肩膀给她格外坚实的抚慰。
沈述笑，宠溺地顺了顺她的小脑袋，跟她打商量：“我给你做酸奶拌草莓好不好？”
没想到沈述竟然不反对：“挺好的，那就叫这个名儿吧。”
虞惜：“真的假的？你们男人都喜欢儿子。”
“问问爸妈吧。”她说，“要不开个家庭会议？”
虞惜：“你猜的肯定哪不对。”
“吃吧。”沈述把玻璃碗搁到了她面前。
虞惜仰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怎么都睡不着：“沈述——”
他只能安慰孕期时不时矫情症发作的小妻子，无条件惯着、让着，她变本加厉他也只是笑笑。
她不但四肢水肿严重，肚子上的妊娠纹也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洗澡时丑到她睡不着觉，而且随着肚子的变大，整个人走路都不得不挺着腰，时不时就要腰酸背痛一下。
沈述却说：“我们自己决定就好。这种事情，人越多就越是决定不下。”
沈述淡淡看她一眼，她最近特别喜欢跟他抬杠。不过，这是特殊时期，他也都让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打太极一样糊弄过去就行。
阿赐是个省心的孩子，和在她肚子里时的闹腾完全不一样，安静又乖巧。刚生下来那段时间，虞惜半夜都会爬起来趴到婴儿床上看，颤巍巍地用手指去探孩子的鼻息，
她不听，非要说他不爱她了要去找第二春了，刚刚还做了一梦梦到他抛弃她和孩子跟别的女人走了。
虞惜原以为自己起码要过一天才会生产，因为这孩子已经超时很多天了，谁知后半夜就开始阵痛。
越是到孕后期，日子就越是难熬。
虞惜却痛得不行了，没一会儿就在床上打滚，浑身打冷颤，额头冒汗。
反正，不跟她计较，只当这是她的特殊时期。
头两天她都不敢去厕所，怕痛，过了三天才能正常上厕所了。
她怔了下摇摇头。
“安全第一！”
沈述单手支着头，坐在旁边懒懒地看着她：“又乱花钱啊？”
随着激素的波动，她的心情起伏越是大，尤其是最后那一个月，她晚上基本都睡不着，脾气也越来越大，有一次半夜忽然坐起来哭。
沈述说：“给我看看。”
他笑了。
好在她的阵痛时间要比其他人长，每隔十分钟才会来一次。
虞惜又说自己腰疼，他就给她捏腰。
沈述连忙把护士请了过来。
“没事，我不困。”也就这一两天。
他笑了。
但其实她心里是犹豫的，因为总要给他看。后来她抓着他的手倾诉了一堆，到底还是撩起衣服给他看。
虞惜看着他，跟他僵持了会儿，发现没有商量余地后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就垮下来了。
沈述进来看她时，她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因为侧切了一刀，感觉很痛，走路不敢大动作。
虞惜看着旁边几对风风火火赶过来结果又被撵回去的小夫妻，递以同情的目光。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在棕红色的地板上晕染出一片温暖的色泽，有种时光流年交错的错觉。
虞惜完全缓过来了，还有力气瞪他：“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你重男轻女！”
这样折腾到后半夜，她终于在他怀里迷糊睡去。
之后回忆起这段经历，她都是摇着头，说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沈述心里却打定主意，不要二胎了。
“十个月了！而且喝个茶而已！谁规定了孕妇连茶都不能喝了？”
“嗯。”他应一声，“还不睡觉吗？”
主要是她恢复也挺快，当天就可以下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常。
她抬起头，顶着糊满奶油的嘴巴作了个“再逼逼、咬死你”的嘴型：“花我自己赚的钱，要你管？!”
“睡不着。”她可怜巴巴地说，“好害怕呀。沈述，你哄哄我。”
沈述却笑了，握着她的手说：“不丑。人会长纹，树会长年轮，生老病死浮生百态，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规律。我们以后都会老，脸上会长满皱纹，我比你还大那么多岁，要是到时候我脸上长满了皱纹你会嫌弃我难看吗？”
沈述哭笑不得：“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梦？一点根据都没有。而且，梦都是相反的。”
沈述笑着将耳朵附在肚子上听，说：“他（她）说，妈妈肚子里太温暖了，还想再赖两天，不想出来。”
虞惜的心情好了点，握紧了他的手。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沈述无奈，指天发誓自己儿子女儿都喜欢，她才作罢。缓过来后，她又活泼起来，拉着他的胳膊要他给她泡茶喝。
沈述：“我冤枉，我就是随口一说，儿子女儿我一样喜欢。”
虞惜翻他一眼：“你又不是他（她），怎么知道他（她）怎么想的？”
然而无果，三天过去名字依然没有着落。
到了最后那几天，真是每一天都在数。
她颤了下，咬着唇望向他：“是不是很丑？像疤一样。”
“急什么，这还没开指呢，一开始不会很痛的，放心，我过一会儿再来。”护士安抚了两句就走了。
沈述从床上翻身坐起，径直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哄，一辈子都哄。”
“不管不管，反正你就是负心汉！”她一头钻进他怀里一阵闹腾。
沈述又说：“以后给咱们儿子看，让他看看妈妈有多么不容易，这都是证据，不孝顺要好好打屁股。”
沈述：“我猜的。”
东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经过检测，判断生产可能就在明天了，两人才一道入住了医院。
她是顺产，宝宝重66斤，非常标准的体重，是个男宝宝。
又过了三天，终于有反应了，她急吼吼出来喊沈述。
沈述：“……”
她不愿意：“不好看，很丑。”
在她的心底深处，辟出了一片宁静的港湾。
她懊丧地垂下头，盯着肚子盯了会儿，有些气愤地想要捶一下，但又舍不得，只能作罢。
可说到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时，两人又犯难了，后来她拿出了终极大杀器——翻开了《诗经》和《楚辞》。
沈述又笑了笑说：“所以同理。你自己觉得丑，不能接受，在我看来其实没有什么。”
他听到声音就出来了，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病房挺简陋的，自然不能跟家里的条件比。
她不情不愿地妥协，点了点头。
虞惜每天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她）怎么还不出来？累死我了，每天腰都直不起来，我们小区跟我一起怀孕的那两个宝妈前几天都生产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虞惜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没有遭太多的罪。
] 后来她直接摆烂，用取名器按了几下、拍定：“就叫‘沈赐’吧。”
握了会儿她又松开他说：“你去睡觉吧，我没事儿了。”总不能让他一晚上坐在旁边守着她吧。
那种阵痛是清醒的，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痛，但你就是知道，过几分钟就来一次，且这种阵痛持续几个小时都是短的，隔壁床有个女人痛了整整一天一夜开不了指，又被推了出去。
他这样说，虞惜颇受震动，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原则上，说是要开三指才过来推人去产房。
虞惜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沈述不是女人，不能体会这种生产的痛苦和生产前的彷徨，但他也知道这绝非易事。
沈述说：“想咬我？这边不好施展，建议去床上。”
虞惜：“……你正经点。”
她火了：“哄不哄？”
虞惜小跑到厨房，蹲下来从消毒柜里取出了一双粉白陶瓷雕刻勺子，回头开心地捧着碗吃起来。
沈述这几天公司都没去，在家里陪着她，就怕遇到突然生产的意外状况。
她是凌晨三点被推进产房的，阵痛一直持续到早上9点才开指，打了麻药后，她感觉都可以升仙了，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不算多么花里胡哨的情话，虞惜的心却像是被撞了一下。
虽然她每天都有补钙，间歇性抽筋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早上起来腿都伸不直。
他能多陪她一会儿就多陪她会儿，这是他所能做的最简单的事情。
“骗你是小狗。”他伸出小拇指，主动跟她勾了一勾。
算算日子到生产时候了，可肚子里这个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出来，虞惜都愁死了，每天走路都像是揣着十几斤重的大水桶在身上一样，走路还得捧着肚子。
她所受的这些苦，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在黑暗里凝望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声音不觉低下去：“真的？可不能骗我。”
“乖，生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不行。”
沈述盯着那道紫色的裂纹好一会儿，伸手触摸。
沈述都睡着了，又起来安慰她。
她白天跟其他生产过的同学聊过天，原来人家都是五六分钟痛一次，到了后面一两分钟就会痛一次，且频率越来越高，痛感越来越强烈。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他在，她似乎都可以躲到他这儿。有这么一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会这样无条件地相信、支持她。
“我们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呀？”虞惜是个忘性很大的人，没两天就忘了生产的苦，兴冲冲地问他。
沈述背对着她在厨房忙碌着，背影高大，宽阔的肩膀给她格外坚实的抚慰。
沈述笑，宠溺地顺了顺她的小脑袋，跟她打商量：“我给你做酸奶拌草莓好不好？”
没想到沈述竟然不反对：“挺好的，那就叫这个名儿吧。”
虞惜：“真的假的？你们男人都喜欢儿子。”
“问问爸妈吧。”她说，“要不开个家庭会议？”
虞惜：“你猜的肯定哪不对。”
“吃吧。”沈述把玻璃碗搁到了她面前。
虞惜仰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怎么都睡不着：“沈述——”
他只能安慰孕期时不时矫情症发作的小妻子，无条件惯着、让着，她变本加厉他也只是笑笑。
她不但四肢水肿严重，肚子上的妊娠纹也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洗澡时丑到她睡不着觉，而且随着肚子的变大，整个人走路都不得不挺着腰，时不时就要腰酸背痛一下。
沈述却说：“我们自己决定就好。这种事情，人越多就越是决定不下。”
沈述淡淡看她一眼，她最近特别喜欢跟他抬杠。不过，这是特殊时期，他也都让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打太极一样糊弄过去就行。
阿赐是个省心的孩子，和在她肚子里时的闹腾完全不一样，安静又乖巧。刚生下来那段时间，虞惜半夜都会爬起来趴到婴儿床上看，颤巍巍地用手指去探孩子的鼻息，
她不听，非要说他不爱她了要去找第二春了，刚刚还做了一梦梦到他抛弃她和孩子跟别的女人走了。
虞惜原以为自己起码要过一天才会生产，因为这孩子已经超时很多天了，谁知后半夜就开始阵痛。
越是到孕后期，日子就越是难熬。
虞惜却痛得不行了，没一会儿就在床上打滚，浑身打冷颤，额头冒汗。
反正，不跟她计较，只当这是她的特殊时期。
头两天她都不敢去厕所，怕痛，过了三天才能正常上厕所了。
她怔了下摇摇头。
“安全第一！”
沈述单手支着头，坐在旁边懒懒地看着她：“又乱花钱啊？”
随着激素的波动，她的心情起伏越是大，尤其是最后那一个月，她晚上基本都睡不着，脾气也越来越大，有一次半夜忽然坐起来哭。
沈述说：“给我看看。”
他笑了。
好在她的阵痛时间要比其他人长，每隔十分钟才会来一次。
虞惜又说自己腰疼，他就给她捏腰。
沈述连忙把护士请了过来。
“没事，我不困。”也就这一两天。
他笑了。
但其实她心里是犹豫的，因为总要给他看。后来她抓着他的手倾诉了一堆，到底还是撩起衣服给他看。
虞惜看着他，跟他僵持了会儿，发现没有商量余地后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就垮下来了。
沈述进来看她时，她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因为侧切了一刀，感觉很痛，走路不敢大动作。
虞惜看着旁边几对风风火火赶过来结果又被撵回去的小夫妻，递以同情的目光。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在棕红色的地板上晕染出一片温暖的色泽，有种时光流年交错的错觉。
虞惜完全缓过来了，还有力气瞪他：“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你重男轻女！”
这样折腾到后半夜，她终于在他怀里迷糊睡去。
之后回忆起这段经历，她都是摇着头，说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沈述心里却打定主意，不要二胎了。
“十个月了！而且喝个茶而已！谁规定了孕妇连茶都不能喝了？”
“嗯。”他应一声，“还不睡觉吗？”
主要是她恢复也挺快，当天就可以下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常。
她抬起头，顶着糊满奶油的嘴巴作了个“再逼逼、咬死你”的嘴型：“花我自己赚的钱，要你管？!”
“睡不着。”她可怜巴巴地说，“好害怕呀。沈述，你哄哄我。”
沈述却笑了，握着她的手说：“不丑。人会长纹，树会长年轮，生老病死浮生百态，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规律。我们以后都会老，脸上会长满皱纹，我比你还大那么多岁，要是到时候我脸上长满了皱纹你会嫌弃我难看吗？”
沈述哭笑不得：“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梦？一点根据都没有。而且，梦都是相反的。”
沈述笑着将耳朵附在肚子上听，说：“他（她）说，妈妈肚子里太温暖了，还想再赖两天，不想出来。”
虞惜的心情好了点，握紧了他的手。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沈述无奈，指天发誓自己儿子女儿都喜欢，她才作罢。缓过来后，她又活泼起来，拉着他的胳膊要他给她泡茶喝。
沈述：“我冤枉，我就是随口一说，儿子女儿我一样喜欢。”
虞惜翻他一眼：“你又不是他（她），怎么知道他（她）怎么想的？”
然而无果，三天过去名字依然没有着落。
到了最后那几天，真是每一天都在数。
她颤了下，咬着唇望向他：“是不是很丑？像疤一样。”
“急什么，这还没开指呢，一开始不会很痛的，放心，我过一会儿再来。”护士安抚了两句就走了。
沈述从床上翻身坐起，径直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哄，一辈子都哄。”
“不管不管，反正你就是负心汉！”她一头钻进他怀里一阵闹腾。
沈述又说：“以后给咱们儿子看，让他看看妈妈有多么不容易，这都是证据，不孝顺要好好打屁股。”
沈述：“我猜的。”
东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经过检测，判断生产可能就在明天了，两人才一道入住了医院。
她是顺产，宝宝重66斤，非常标准的体重，是个男宝宝。
又过了三天，终于有反应了，她急吼吼出来喊沈述。
沈述：“……”
她不愿意：“不好看，很丑。”
在她的心底深处，辟出了一片宁静的港湾。
她懊丧地垂下头，盯着肚子盯了会儿，有些气愤地想要捶一下，但又舍不得，只能作罢。
可说到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时，两人又犯难了，后来她拿出了终极大杀器——翻开了《诗经》和《楚辞》。
沈述又笑了笑说：“所以同理。你自己觉得丑，不能接受，在我看来其实没有什么。”
他听到声音就出来了，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病房挺简陋的，自然不能跟家里的条件比。
她不情不愿地妥协，点了点头。
虞惜每天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她）怎么还不出来？累死我了，每天腰都直不起来，我们小区跟我一起怀孕的那两个宝妈前几天都生产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虞惜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没有遭太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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