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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有些冷，将覃玥从背后搂进怀里，她现下比他体温高些，他觉得安全，无暇多思，竟然得以昏沉入睡。
二人婚后，蒋培羽进了覃家企业的项目拓展部，踏踏实实跟着覃仁彬的老手下全国各地跑业务。
刘蓁瞥一眼厨房，凑近儿媳，说，“是。病了一场到底是想开了。他爸爸打拼这些年其实也就是为了培羽，现在看你们小夫妻日子过得好，也就行了。”
‘林悠悠又熬夜做面包了。肯定又是被连秋仪撺掇的。最近生意有这么好吗？’
他的房间不大，换了张一米八的床便显得十分拥挤。书桌被移去了阳台。
“我爸那天还说呢，年底等他空出来，咱一家子一块儿去海南过年。”
‘他还是不晓得利害关系。’私下蒋红国总对妻子这么评价。
蒋培羽闭上眼睛，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将覃玥压在身下。
唯一的不顺是妻子前年宫颈癌去世，留下覃玥这一个女儿。
他想象外边的天空，一定比windows界面还蓝。蓝得灭绝人的想象力。
对方没再回复。
年的元器件生产代工行业，这些年乘着国家政策的东风，又拓展了芯片自主研发生产业务。愈发红火起来。
过一会儿回，“那次我应该是在加班。”
她的声音湿淋淋的。
覃玥和刘蓁在烘焙，细细碎碎的女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过来，蒋红国最厌恶他赖床，在客厅里开了电视看早八新闻。
“怎么了？”
而覃玥被他的表情鼓舞，征服式地□□，尖尖细细的，像夏虫濒死时的低唱。
刚开始他还有些求医问药的迫切心情，因为睡眠缺失伴随而来的是下降的抵抗力和反应力。
覃玥自己显然觉得很刺激。与对大多数人展现的乖女形象不同，蒋培羽了解她本质是个追求刺激且好胜心强烈的人。
对方很久没说话。
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发现她改成了‘小连’。
他坚信这些记忆在此焦急地等候他很久了。只有黑暗才允许他完成这种重逢。
他并没有利用它做什么具体的事情，他甚至极少离开那张床铺，这让所有的人以为他已痊愈。
蒋培羽开始律/动，欲如潮沉浮，有时几乎感受到一种被谅解。
后来便只有蒋红国的鼾声，极有规律。
回国后他一直极少回家，起初与朋友在南山区新一些的小区租住，后来结了婚，覃玥倒是隔三差五便叫他同来探望父母。她虽然偶尔有些小性子，但大多数时候总是很妥帖的一位妻子。
“嗯。做/么。我们从来没在这里做过。”
“蒋培羽。”
蒋培羽却了无睡意。夜很浓了，小区里熄了灯，蹬着眼也找不见那盏顶灯。有一阵他神思飘荡，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有一阵他又变得很敏感，直觉覃玥的体温正一点点降下去。
就连性/欲和能力也开始下降。
“我那天看到她了，在兴富路那边，有个甜品店。你们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她会跟你说呢。”
他已经睡不着很久了，具体是一年，两年，他记不清楚了。睡眠成了与他不太相干的东西。
‘我要是楚门，我不会去试图寻找真相。我不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想要得到真相。如果我是楚门，我想留在那个旧世界里，哪怕那是个谎言。’林悠悠撑着细细的手臂，嘻嘻笑着点评。
虽然辛苦，但这样的核心部门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覃玥满口答应。又说：“叔叔看起来心情不错。”
接着一切暗下去。
只是心仿佛迟滞了几分钟，停在那里，还在端详那些蚊虫尸体的影子。
没想到她醒着。
他有大把的时间虚掷。
覃玥翘着新做的美甲，继续慢条斯理地剥着手中的红艳艳的荔枝。
晚上两个年轻人留下来过夜。
墨尔本封城了。每天只能出一趟门，限制在住所附近五公里。他家附近五公里只有各式各样的白人老头老太太和他们陈旧的院落。
那天林悠悠看完楚门的世界，提出假想，觉得他们头顶的也只是一块幕布。
覃玥早已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这样在夜色里跪着，她的背/部格外白皙，从中折出一道脊骨的阴影，像一本怪诞的空白的书，又像古希腊人的塑像，纯洁的。
后来他的身体却似乎适应了睡眠的消失，他不再生病，只是情绪上稍有些迟钝，不再与父母或是覃玥起争执。
她穿着刘蓁为她准备的绵绸的睡裙，方才呼吸均匀，背对他，挨着他小臂，一具温热的身体，让他觉得分外可亲。
他却低下头，吻她上扬的嘴唇，忧愁的眼睛。
白天的世界太喧嚣太肿胀太光明了，没有缝隙和褶皱给这些记忆容身。
他化作一张旧床单，曝晒在这样的太阳下，心安理得地褪去颜色，变得纯白。
那边竟然秒回。
蒋培羽也没有再追问。踱步回了房。
他以为覃玥睡了，所以才不敢拿手机出来，覃玥觉得刷抖音是恶习，但她却又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小/红书上，他没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过他在外边还有个孩子，男孩，已经上高中了。这已不是个秘密。他妻子亡故后，孩子便被领到众人面前，好歹认祖归宗。但他的生母并未现身过。
-
他还年轻，身体亦轻易泛起冲动。
他开始期盼那黑暗的几小时的到来。
蒋父母二人也问过蒋培羽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的事儿。问他见过没有。后者事不关己似的，搪塞过去。
一根烟的时间，那边又没了音信。可能是睡了。蒋培羽把烟碾在儿时书桌的木板上，留下潮黑的一个印痕。
“那姜得趁早市买最嫩的才好吃。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里起得来。喜欢的话，阿姨下次再多给你们做。”
蒋培羽平时看抖音视频要看到夜里一点，此刻了无睡意，只瞪着卧室顶灯，玻璃罩子里头一团团的阴影，大概是经年蚊虫的尸体。有车在小区内滑行而过，车灯的残影在天花板上缓缓移动，那些尸体的形状便又真切一阵。
二室二厅，九层小楼的六楼，深城燃气公司的家属楼，蒋培羽从武汉来深后，在这儿度过的高中时代。
“哇，我爸一直馋您做的洋姜，说外面买的没这个味。我上次照着您的方法做，也不是这个味道。”
“你微信改名字了。”他问。
“嗯。正好想问问你。林悠悠是不是来深城了。”
蒋培羽睁开眼。顶灯内并不是蚊虫的尸体，只是积年的絮尘。
都成了一家人，覃仁彬对蒋培羽的提携大家都看在眼里。
从那时候开始，他在进入每个白天的时候，几乎都会携带一些怜悯的温和和厌倦，怜悯那些健康睡眠良好的人。
蒋家早年本在靠近口岸的新区置了业，海景房，一二年刚过小五百万全款买的。好景不长，数年后蒋红国为了挽救公司，硬是不顾刘蓁阻拦，将那套房也抵押出去，搬回了这套老城区的房子。
据说，覃玥的母亲当年逼覃仁彬在她病榻前当着一众亲戚下了重誓不再娶。
“睡不着？”
隔天，蒋培羽在黄油甜美朴实的香气中醒来。
“没什么。”
覃玥属于读书便头疼的类型，高中考了个艺术特长生，勉强上了深大，学的是艺术管理，后去法国读了一年硕士，又在欧洲游荡了一年，母亲生病，她回来后在家里安排下考进了深市文化局，带了编制。
-
“玥玥，明天你们走的时候别忘了给你爸把冰箱里的菜捎过去，你叔叔前两天去乡下钓鱼的时候薅的，有机菜，健康得很，还有两条大雄鱼，叫你家阿姨趁新鲜也煮汤喝。对了，阿姨这两天还渍了新的洋姜，下周就可以吃了。”
他沉迷于一种思维上无尽的自由和飘荡，像离开河床的水草，到达远方的水岸。有时候他会想到许多童年和少年时的事情，很清晰。譬如奶奶腐烂的右手食指指甲盖，少年时邻座女孩课桌上厚厚的单词卡。诸如此类。
他选择了背弃白天。甚至开始笃信失眠症是种特权。
-
“是。我爸逼的。做人要谦逊。”
“最近好吗。好久不见。我去年去过一次商学院的聚会，没看到你。”
这少年时代枕席的旧味让他觉得烦躁，他想起从前武汉的家属楼。
家属区夜深了，格外静，起初隐约能听到隔壁蒋红国与刘蓁低语，混混沌沌的，听久了又觉得只是远街的车鸣。
他起床摸黑去阳台抽烟。
“你不觉得刺激么。”
她哪里都很洁白，这两年还办了卡经常去做□□护理和除毛，也是小红书上推荐的。那里也很白净，像一张苍白的嘴唇，半张着，来不及辩解什么。
没有等他回答，她窸窸窣窣地拱起身子，先吻他的脸和唇。她是他的妻子，对他的身/体和需索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
连秋仪...他记得她微信号的名字很霸气，叫‘你连哥’，还是‘连大哥’来着。他一直没有给人备注的习惯。
他闭着眼，南半球盛夏的日光透过破旧的卷帘，漏进来，像要刺杀他，切割他的身体。他躺在床上，汗涔涔，皮肤不均匀地升温，好热，好亮，好静的一个夏天。
“覃玥。”他伸手试图捧住她的腮。
“爸妈可能会听见。”
事毕后，覃玥很快睡去，腿缠着他的。
“怎么突然问？”那边忽然回。
] 他觉得有些冷，将覃玥从背后搂进怀里，她现下比他体温高些，他觉得安全，无暇多思，竟然得以昏沉入睡。
二人婚后，蒋培羽进了覃家企业的项目拓展部，踏踏实实跟着覃仁彬的老手下全国各地跑业务。
刘蓁瞥一眼厨房，凑近儿媳，说，“是。病了一场到底是想开了。他爸爸打拼这些年其实也就是为了培羽，现在看你们小夫妻日子过得好，也就行了。”
‘林悠悠又熬夜做面包了。肯定又是被连秋仪撺掇的。最近生意有这么好吗？’
他的房间不大，换了张一米八的床便显得十分拥挤。书桌被移去了阳台。
“我爸那天还说呢，年底等他空出来，咱一家子一块儿去海南过年。”
‘他还是不晓得利害关系。’私下蒋红国总对妻子这么评价。
蒋培羽闭上眼睛，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将覃玥压在身下。
唯一的不顺是妻子前年宫颈癌去世，留下覃玥这一个女儿。
他想象外边的天空，一定比windows界面还蓝。蓝得灭绝人的想象力。
对方没再回复。
年的元器件生产代工行业，这些年乘着国家政策的东风，又拓展了芯片自主研发生产业务。愈发红火起来。
过一会儿回，“那次我应该是在加班。”
她的声音湿淋淋的。
覃玥和刘蓁在烘焙，细细碎碎的女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过来，蒋红国最厌恶他赖床，在客厅里开了电视看早八新闻。
“怎么了？”
而覃玥被他的表情鼓舞，征服式地□□，尖尖细细的，像夏虫濒死时的低唱。
刚开始他还有些求医问药的迫切心情，因为睡眠缺失伴随而来的是下降的抵抗力和反应力。
覃玥自己显然觉得很刺激。与对大多数人展现的乖女形象不同，蒋培羽了解她本质是个追求刺激且好胜心强烈的人。
对方很久没说话。
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发现她改成了‘小连’。
他坚信这些记忆在此焦急地等候他很久了。只有黑暗才允许他完成这种重逢。
他并没有利用它做什么具体的事情，他甚至极少离开那张床铺，这让所有的人以为他已痊愈。
蒋培羽开始律/动，欲如潮沉浮，有时几乎感受到一种被谅解。
后来便只有蒋红国的鼾声，极有规律。
回国后他一直极少回家，起初与朋友在南山区新一些的小区租住，后来结了婚，覃玥倒是隔三差五便叫他同来探望父母。她虽然偶尔有些小性子，但大多数时候总是很妥帖的一位妻子。
“嗯。做/么。我们从来没在这里做过。”
“蒋培羽。”
蒋培羽却了无睡意。夜很浓了，小区里熄了灯，蹬着眼也找不见那盏顶灯。有一阵他神思飘荡，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有一阵他又变得很敏感，直觉覃玥的体温正一点点降下去。
就连性/欲和能力也开始下降。
“我那天看到她了，在兴富路那边，有个甜品店。你们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她会跟你说呢。”
他已经睡不着很久了，具体是一年，两年，他记不清楚了。睡眠成了与他不太相干的东西。
‘我要是楚门，我不会去试图寻找真相。我不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想要得到真相。如果我是楚门，我想留在那个旧世界里，哪怕那是个谎言。’林悠悠撑着细细的手臂，嘻嘻笑着点评。
虽然辛苦，但这样的核心部门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覃玥满口答应。又说：“叔叔看起来心情不错。”
接着一切暗下去。
只是心仿佛迟滞了几分钟，停在那里，还在端详那些蚊虫尸体的影子。
没想到她醒着。
他有大把的时间虚掷。
覃玥翘着新做的美甲，继续慢条斯理地剥着手中的红艳艳的荔枝。
晚上两个年轻人留下来过夜。
墨尔本封城了。每天只能出一趟门，限制在住所附近五公里。他家附近五公里只有各式各样的白人老头老太太和他们陈旧的院落。
那天林悠悠看完楚门的世界，提出假想，觉得他们头顶的也只是一块幕布。
覃玥早已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这样在夜色里跪着，她的背/部格外白皙，从中折出一道脊骨的阴影，像一本怪诞的空白的书，又像古希腊人的塑像，纯洁的。
后来他的身体却似乎适应了睡眠的消失，他不再生病，只是情绪上稍有些迟钝，不再与父母或是覃玥起争执。
她穿着刘蓁为她准备的绵绸的睡裙，方才呼吸均匀，背对他，挨着他小臂，一具温热的身体，让他觉得分外可亲。
他却低下头，吻她上扬的嘴唇，忧愁的眼睛。
白天的世界太喧嚣太肿胀太光明了，没有缝隙和褶皱给这些记忆容身。
他化作一张旧床单，曝晒在这样的太阳下，心安理得地褪去颜色，变得纯白。
那边竟然秒回。
蒋培羽也没有再追问。踱步回了房。
他以为覃玥睡了，所以才不敢拿手机出来，覃玥觉得刷抖音是恶习，但她却又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小/红书上，他没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过他在外边还有个孩子，男孩，已经上高中了。这已不是个秘密。他妻子亡故后，孩子便被领到众人面前，好歹认祖归宗。但他的生母并未现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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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年轻，身体亦轻易泛起冲动。
他开始期盼那黑暗的几小时的到来。
蒋父母二人也问过蒋培羽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的事儿。问他见过没有。后者事不关己似的，搪塞过去。
一根烟的时间，那边又没了音信。可能是睡了。蒋培羽把烟碾在儿时书桌的木板上，留下潮黑的一个印痕。
“那姜得趁早市买最嫩的才好吃。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里起得来。喜欢的话，阿姨下次再多给你们做。”
蒋培羽平时看抖音视频要看到夜里一点，此刻了无睡意，只瞪着卧室顶灯，玻璃罩子里头一团团的阴影，大概是经年蚊虫的尸体。有车在小区内滑行而过，车灯的残影在天花板上缓缓移动，那些尸体的形状便又真切一阵。
二室二厅，九层小楼的六楼，深城燃气公司的家属楼，蒋培羽从武汉来深后，在这儿度过的高中时代。
“哇，我爸一直馋您做的洋姜，说外面买的没这个味。我上次照着您的方法做，也不是这个味道。”
“你微信改名字了。”他问。
“嗯。正好想问问你。林悠悠是不是来深城了。”
蒋培羽睁开眼。顶灯内并不是蚊虫的尸体，只是积年的絮尘。
都成了一家人，覃仁彬对蒋培羽的提携大家都看在眼里。
从那时候开始，他在进入每个白天的时候，几乎都会携带一些怜悯的温和和厌倦，怜悯那些健康睡眠良好的人。
蒋家早年本在靠近口岸的新区置了业，海景房，一二年刚过小五百万全款买的。好景不长，数年后蒋红国为了挽救公司，硬是不顾刘蓁阻拦，将那套房也抵押出去，搬回了这套老城区的房子。
据说，覃玥的母亲当年逼覃仁彬在她病榻前当着一众亲戚下了重誓不再娶。
“睡不着？”
隔天，蒋培羽在黄油甜美朴实的香气中醒来。
“没什么。”
覃玥属于读书便头疼的类型，高中考了个艺术特长生，勉强上了深大，学的是艺术管理，后去法国读了一年硕士，又在欧洲游荡了一年，母亲生病，她回来后在家里安排下考进了深市文化局，带了编制。
-
“玥玥，明天你们走的时候别忘了给你爸把冰箱里的菜捎过去，你叔叔前两天去乡下钓鱼的时候薅的，有机菜，健康得很，还有两条大雄鱼，叫你家阿姨趁新鲜也煮汤喝。对了，阿姨这两天还渍了新的洋姜，下周就可以吃了。”
他沉迷于一种思维上无尽的自由和飘荡，像离开河床的水草，到达远方的水岸。有时候他会想到许多童年和少年时的事情，很清晰。譬如奶奶腐烂的右手食指指甲盖，少年时邻座女孩课桌上厚厚的单词卡。诸如此类。
他选择了背弃白天。甚至开始笃信失眠症是种特权。
-
“是。我爸逼的。做人要谦逊。”
“最近好吗。好久不见。我去年去过一次商学院的聚会，没看到你。”
这少年时代枕席的旧味让他觉得烦躁，他想起从前武汉的家属楼。
家属区夜深了，格外静，起初隐约能听到隔壁蒋红国与刘蓁低语，混混沌沌的，听久了又觉得只是远街的车鸣。
他起床摸黑去阳台抽烟。
“你不觉得刺激么。”
她哪里都很洁白，这两年还办了卡经常去做□□护理和除毛，也是小红书上推荐的。那里也很白净，像一张苍白的嘴唇，半张着，来不及辩解什么。
没有等他回答，她窸窸窣窣地拱起身子，先吻他的脸和唇。她是他的妻子，对他的身/体和需索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
连秋仪...他记得她微信号的名字很霸气，叫‘你连哥’，还是‘连大哥’来着。他一直没有给人备注的习惯。
他闭着眼，南半球盛夏的日光透过破旧的卷帘，漏进来，像要刺杀他，切割他的身体。他躺在床上，汗涔涔，皮肤不均匀地升温，好热，好亮，好静的一个夏天。
“覃玥。”他伸手试图捧住她的腮。
“爸妈可能会听见。”
事毕后，覃玥很快睡去，腿缠着他的。
“怎么突然问？”那边忽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