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梅洛斯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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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揉眼睛。

    4.

    获得准许后，它把触手插进我后颈椎。

    2.

    之后梅梅子整个都焉了，看来共享视觉对它的消耗不是一般地大。

    我愿意用这个词汇描述自己的所见所感。

    所以我是被诅咒了吧。被包围在整个学校的的什么东西。

    果然还是有点奇怪吧。我尝试过给梅梅子拍照，光学镜头无法留下影像，也曾将梅梅子带出去，可惜普通人无法看到它。

    “唔……”

    居然还带卡顿的，有用20年前的破电脑放PPT那味了。

    我猛地掀开窗户，额头重重磕到窗台上。

    玩水的时候，伞状体会一鼓一鼓的。

    其次是画面延迟得太厉害了，形状奇怪的生物们在我脸上挤来挤去，音画不同步不说，存在感也弱得惊人，我却只感到一团空气。

    “……可能坐着写东西太久了吧，肩膀不太舒服。”我委婉地说。

    城市里充斥着存在着很多奇妙的生物，它们与人类共同生活在一起。

    【掉线了。】

    况且身体已经适应逐渐了，不是吗。

    哎呀，恐怖番快进到粉红番。

    比起千奇百怪的肉瘤，这个形状明显更适合贴贴，我有理由怀疑它是内卷上岸的赢家。

    梦想的花朵虽迟但到。

    “不要捣乱，梅梅子。”

    不过它总是吃这种情绪激烈的食物长大的

    学校是我个人意志最浓郁的地方，在我刻意引导下，那些肤浅的爱与恨会缠绕土地生根发芽吗？

    灵魂画手生物们对我非常冷淡。

    上面的事它自己都能做到。

    如此看来，梅梅子何止是奇怪。

    但是我从未喂过它东西，它到底靠吃什么长大呢？光合作用吗？

    有点敏感过头了，醉步缠身，摇摇晃晃。

    如果听到拖长的、不耐烦的“噗噜~”，“噗噗噗——”是出师不利；如果听到开心的“咪啾~”，是赢了。

    虽然视觉上很有冲击力，其实还好。首先数量完全比不上那晚看到的不干胶精。

    1.

    气须一样会缠住脖子，但不勒紧。

    有一说一，这个视角下的配色真的阴间无比，人的动作看着卡卡的，像缺乏思维的木偶人。

    或者干脆寄养在学校里？

    ……日本这个国家的生物真的对后颈有某种特别的偏执。

    “咪啾啾啾啾～”

    听到出乎意料的响动，会吓得躲进角落。

    不行啊梅梅子，身为我的宠物，不可以这么菜。

    这是樱花吧，只盛开在灰白世界的樱花。

    偶尔它也会神气地爬出花盆，做出意义不明但精神非常的举动。

    房间霎时被蒙上一层暗淡的灰色，我看到自己的手，惨白而恍惚，如浮世的烟灰。

    11.

    “……”

    首先是声音，全世界的声音。

    “梅梅子，你能让我看到那些东西吗？”

    香，是真的香。

    饲养梅梅子比想象中的更加轻松，因为它比绿萝还要容易养活。

    逐渐明白养宠物人的心理了。

    “……不用了，谢谢。”

    万物凝结，却有奇形怪状的蜉蝣生物在空气中停驻，梅梅子悬浮着，消化系统中心是淡粉色，像一只小灯笼，正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3.

    一天天过去，梅梅子从原来的核桃大变成手掌大。

    带着学术式的面无表情逼近它，看着它手舞足蹈。

    10.

    原来梅梅子也会依靠吞噬同类成长啊，我还以为他们只会吃人呢。

    水母的成分据说是水，也许是存在的维度不同，它挂在身上既不会打湿衣服，也没有垂坠感——像一只轻飘飘的塑料袋。

    经常看到它跟空气斗智斗勇，似乎那里存在看不到的敌人。

    我从《狗狗听我的》抬起头，夸奖它“做得不错”，它就更开心了。

    “呼吸、心跳和血液流速加快……确实能体验到吊桥效应，很美妙的感觉。”

    它想要接近我，但又害怕我。被我稍微主动对待，就会立即吓得躲起来。

    简直就是猫中布偶，狗中萨摩。傲然屹立于这种生物颜值的顶点，伞面有光，如同仙女的裙摆。

    5.

    然后是知觉，风拍打着裸露的皮肤，只穿着吊带长裙和拖鞋走在外面果然有点冷。

    会卷成滚筒翻来翻去，会翻动触手拧出各种造型，会刻意出现在我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会把海藻顶在头上给我看。

    梦中飞行的虚假快乐被吞没感官的信息取代，最后所有的花都消失了。

    它们要经过无数日夜的成长，才能对现世造成污染。

    调转方向。

    原来如此，原来时常体会到的不存在的视线是来自这里吗？

    总之是随时都可能触发【前方高能预警】的糟糕世界。似乎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精神污染。

    抚摸伞盖的时候，身体会像水一样瘫平。

    戛然而止。

    俗世的风景如泼开的颜料，不容置疑地打翻了禁锢的灰暗，一切都飞速流动起来。

    ——这个反应与之前遇到的沙地虫型的怪物基本一致。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完全可以承受。

    不断飞舞的，缤纷的……

    它们太弱了。

    仿佛能看到并不存在的，演唱会那样的应援弹幕“suki～suki～suki～”

    我希望把强壮磊落忠诚等美好的品质赋予幼小的弗兰肯斯坦。

    刚踏入学校大门，我就感觉自己如同误闯幼儿园的漂亮小猫咪。

    残留的视觉中，我看到梅梅子用纤细的触手飞快勾住某只怪物，凶残地卷进口器。

    而且它的举止越来越像学校里的不干胶精了。

    以学校为界限，我就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引着浮游物的注意，于是我看到了粉色的——一大簇一大簇的，不真实。

    以灰白为主基调的世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红，像染开的血液那样的红，深深浅浅的红色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人类，动物，建筑物，街道，广告牌……像附在病变器官的赘生物，并且是有生命的，可以像浓稠的雾一样流动。

    ……不，该叫【灵魂画手】生物。它们的样子……嗯、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所以干脆随便长长的感觉。

    9.

    如果不是梅梅子，我无缘得见这样的风景。只有小孩才会喜欢拿着放大镜看蚂蚁。

    我叫星野小夜，目前正与梅梅子绝赞同居中。

    它似乎把我当成了玩具。我站起来，梅梅子也跟着支棱起脑袋，我去洗手间，梅梅子也跟着追到门口……它还会无缘无故地转圈，甚至晚上回家用钥匙拧开房门，就会看到它努力用软刺帮我叼拖鞋的样子。

    我把它卷起来，忍不住思考以梅梅子的生长速度，以后想带出门就只能折叠起来放进包包。

    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会像小星星一样眨个不停。

    是把玻璃渣扎进心口的感觉！

    ——虽然不太明白，但在讨我欢心。

    “呼、呼……”

    8.

    冰风暴一样的疼痛融进皮肤和血液，变化成灼烧的麻痒。

    6.

    内心毫无波动。

    7.

    话说它特别开心的叫声居然是“咪咪”？

    “我最近肩膀也特别不舒服，疼得几天都睡不好，以为趁着年轻不锻炼身体真的很容易得病，一旦得肩周炎就糟糕了，不过我也是哈哈哈。”

    梅梅子生气！

    也许是看出了我本性的无趣，各位“病友”们对我擅自靠近观察的行为无动于衷，只当做不存在的空气。哪怕对上视线，也只能是各自安好的满不在乎。

    它开始喜欢往我身上爬。

    又看到它跟空气斗智斗勇了。

    气氛大变。

    我翻着手里的《狗狗心事》。

    梅梅子把自己气成河豚。

    深海视觉。

    完全不需要饲主做任何事，不需要换水，不需要定期投食，更不需要逗它玩。

    有遗照面孔的人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有没有人觉得它变大了一点点？

    它把花盆当做自己的小窝，慵懒浮在水面晒太阳，胚层内的气须如花朵旋转开，缓慢而愉快地吐出细小的水泡。

    梅梅子，取自《奔跑吧！梅洛斯》。

    休养生息的一晚后，梅梅子舒展开身体，若忽视它围绕伞状体游移的眼睛，看上去就像真正的浮萍那样无害。

    因为天赋都点在颜值上了，业务能力就只能是战五渣了吗。

    每一只灵魂画手生物都直白地写满了想上下其手的渴望。

    太阳穴跳得厉害，耳鼓膜躁动不止，所有声音是隔着一层髓液传递过来的。而且他肩膀上也停着一只【灵魂画手】生物，肢体接触的地方有晕染开的微红。

    声音似乎是通过骨骼传导的，比平常沉闷许多。

    “咪啾~咪~”欢欣鼓舞起来了。

    双手用力捂着脸，把瘫软的身体支撑起来，其实正透过指缝往外看。一只带血丝的眼珠拼命想要挤进来。

    不像之前的怪物，可以肆无忌惮地收割生命。

    心脏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