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兵发大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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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布拉族是整个台中地区的霸主，巴布拉族更是出了一个所谓的大肚王，大肚王透过流域体系建立的政治主权，具有地理环境相对稳定、握有河口区位等地理因素的基础，利于在当时的背景下，透过流域体系建立跨语族的统治；然后，「王」的统治内涵，再透过诸如控制首获猎物权、仲裁属民世俗纷争、提供部份实质庇护，与扮演祭仪中的象征性角色等含括经济、政治、军事与意识型态上的实践，形塑出以「王」为统治范围──以河口一带为权力核心、流域体系为空间网络的区域轮廓。m.qiweishuwu.com此一属巴布拉族的「王」，辖下统治19或20社，包含巴布拉、巴宰、巴布萨、阿立昆、罗亚等不同族群（依据苏格兰人大卫·赖特david wright的记载，大肚王国最强盛的时候曾统治27个部落，只是后来有9至10部落独立。），「王」所属的大肚南社倾向以女性为核心来维持家系；王外出时的仪式性权力展现并不明显，只有一、二名随从跟随，也没有定夺属民生死的权利。

    当天晚上大肚南社就汇集了来自各个村社的近四千番兵（真的台湾太小了，他各个村社之间的距离就几公里）。各个部族的头领都在米秀的院子里喝酒，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道卡斯溪！过了道卡斯溪就到了巴布拉族的地盘和台湾北部不一样，台中地区地势平坦一眼过去是望不到边的草场，也难怪台湾的野鹿多了。

    “阿巴力，开炮！”朱林对后方的阿巴力喊到。十门大炮依次点火，密闭空间内火药燃烧产生的巨大推力将十枚炙热的铁丸射了出去，瞬间在密集的人群中撞出了十条血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将大肚联盟的番兵干傻了，短短的几分钟就损失了快一千人。而各个村社的头人都跟随着大肚王甘仔辖·米秀站在最前面，在第一排排枪子弹打过来的时候就全无了。失去了指挥的大肚联盟的番兵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在草场上乱窜，甚至还有的以为是祖灵降罪，直接跪在地上祈求祖灵原谅（当初第一次见到枪炮的印加帝国就是这样子的）。

    “尸体都掩埋好了吗？不埋好的话会引发瘟疫的。”朱林又问道。

    这一仗击毙大肚联盟番兵1034人，俘虏1774人。自己只阵亡了一个，是被假装投降的巴布拉族番兵偷袭死的，轻伤三十几个。这个战绩别说朱林了，就连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道卡斯人都被吓得不清，帮忙打扫战场的他们看到遍地的残肢断臂，都不停的念叨着祖灵保佑。

    清晨的草场，薄薄的雾气将晨曦分成一束束的，在丁达尔效应下犹如佛光普照。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竹哨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草鸭，让你分辨的各个部落的人都分清楚了吗？”朱林问到。“已经搞清楚了，我们俘虏的巴布拉人一共有971人，他们在战时都比较靠前，所以最多，剩下的巴则海人有271个，巴布萨人有176，洪安雅族的有356个，洪安雅族的好认，皮肤和乌玛朵一样白的就是洪安雅人。嘿嘿！”乌玛朵的妈妈就来自洪安雅族，虽然不知道巫马他爹是从哪里抱回来一个洪安雅族的女婴，但至少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巴赛人，肤色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乌玛朵这朵小花花最终被朱林摘了的原因，因为朱林也白啊！

    在道卡斯西社休整一晚，次日出征。工毕其一役，直接夷其族，虽然你不会打篮球，但就决定是你了，那只鸡！

    可惜的是对面完全是一副村头械斗的样子，别说阵营了，就这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团的人看的朱林头大。朱林就这样看着他们慢慢的走来，为首的一个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头饰的男的就拿着一把复合弓。

    从瞭望台上爬下来，朱林命令面南列阵，盾手在前火枪手在后十门火炮依次一字排开，而道卡斯人的弓箭手则是在后方保护侧翼。朱林半蹲在一个用木头框架搭的木台子上，用一支装了八倍镜的铁管步枪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所以于情于理，这个大肚王都不能留，弄死他，其他的部族自然会臣服。殖民统治向来都是黑暗与血腥的，作为一个某社玩家，朱林的心可黑着呢。

    大肚联盟也是对付外来统治者的急先锋，打过荷兰，打过国姓爷也抗过清，最后是由于汉人的侵袭不得不搬到山里去了。

    米秀狠狠地在竹床上拍了一下，说到:“派人去各个部落，让他们都带着战士过来，敌人正如同秋天的杂草一样多，战争来临了。”他虽然莽，但他不傻，同牛骂头社传来的消息，敌人很多，那他也必须召集起更多的战士才行，对于他们来说人多就是胜利的关键。

    而同样得到了溃兵带回来的消息的各部族简直觉得天都塌了，快四千人啊，逃回来的都不到一千人，而且溃兵将他们形容成恶鬼，什么天上打雷，劈死了好多人，什么祖灵降下的惩罚，说什么的都有，而且包括大肚王在内的所有头人全死了！

    第二天一早，朱林就准备整军出发，没想到崩山八社居然也给他凑了四百番兵，不过他们那只能射几十米的弓箭对于朱林来说是真的鸡肋，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鸡笼之役，淡水巴赛出了一千人，荷兰人却让他们原地呆着了。不过没事，用来抓俘虏也不错。

    对于这种情况，就需要一次将其打怕，让恐惧深深的埋藏在他们的记忆里，让他们永远不敢有任何二心。而作为首犯的巴布拉族，直接消失就好了嘛。

    原地埋锅造饭，部队开始进行休整。四个班的士兵开始巡逻，其他人原地休息恢复体力，可没成想这一等就是一天。

    大肚南社，被朱林放去报信的牛骂头社番兵找到了他们的‘王’，甘仔辖·米秀。作为一个英勇善战的王，他统治了整个台中地区的四个部族二十七个社，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动他掌控的村社，而且动的还是他的本族，他也是真的生气了，至于原因居然是因为他上次出草的那艘船，外人进入了他的领地，那就是猎物，更何况他们还带着那么多的好东西，食盐，棉布还有他们的武器也是好东西，不知道什么做的弓箭，不但省力，穿透性还强。

    用草绳将这群巴布拉族的俘虏捆好丢到一边后，让道卡斯人挖坑埋尸体。朱林则是让通译找了一个牛骂头社的俘虏让他去大肚联盟报信。与其一个一个推过去不如等他们集结兵力一次性解决，省事！

    “各位，我的兄弟们，那如同野狼一样的敌人从溪的那边上岸了，他们贪婪的觊觎着我们的猎场，如同杂草一样侵蚀着我们的土地。我的兄弟们，拿起你们的弓箭，出草的时候到了，是时候将地里的杂草都处理干净，让敌人的鲜血滋养我们的草场，来年的草场一定很肥美，祖灵将会赐予我们更多的猎物！满饮！”说着他将手中竹筒中的鹿血一饮而尽，随后各个部落的头领也纷纷欢呼着举起手中的竹筒，将鹿血一饮而尽。

    “让道卡斯人带路，我们去把那什么牛骂头社打下来。今天我就教你两个新的战法，一个叫围点打援，另一个叫以逸待劳。”朱林对阿巴力说到，按照道卡斯人的说法，巴布拉族的人口比道卡斯要多，很有可能超过五千人，这还不算大肚联盟其他部族的人口，全部加起来可能超过一万人，可以拉出三千到四千的番兵，也难怪轻敌的国姓爷派出五百人会被全灭了。

    这时候朱林护卫队的素质就体现出来了，虽然看起来很紧张，但良好的训练让他们只是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枪但一个提前开火的都没有。等到对面的番兵进到差不多150米了，朱林终于扣动了扳机。对面的甘仔辖·米秀应声而倒，这个距离正好，在有效射程的一半左右，但又在对面攻击武器的射程之外。朱林的枪响就是命令，随着朱林的枪声响起，站在第一排的一百二十名枪手也开枪了，这么个距离，对面还人挤人的站在一起一排枪打过去都不带打空的，第一排打完了，第二排的士兵迅速补上。打出了一波密集火力。

    随后是尖锐的竹哨声四起，短短的五分钟之内朱林的卫队就已经集结完毕。而朱林也爬上了昨天临时搭建的瞭望台，在八倍镜的视野中，一片黑压压的番兵从南边压了过来，距离大概还有一千米的样子。这和朱林想象中的大型战役完全不同，光是这黑压压的一大片，给人的压力就十分巨大了。

    由于有大炮的拖累，行军了快两个小时才赶到牛骂头社。

    “放心吧老板，都埋好了，让俘虏挖的坑，他们自己收尸的时候都吓的不行，现在就算是接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反抗了。话说，阿巴力

    通过对各种族的控制，这个所谓的大肚王间接控制了整个台中地区，形成了北起道卡斯溪（大甲溪，道卡斯汉人叫大甲。）南至鹿港的一个部落联盟。而按照道卡斯人的说法，自己的商队很有可能就是栽在了这个所谓的大肚王手里。

    “老板，这里就是牛骂头社的猎场了。”阿巴力向朱林汇报道。

    同属于南岛语系的各原住民语言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更类似方言，大家都不太一样却有共同之处。

    “草鸭，别打了，去抓俘虏，这可都是劳动力！”朱林对草鸭喊到。草鸭听到了朱林的命令对着下面大声喊到:“上刺刀！抓俘虏了！呜！”顺着就端着枪冲了出去，高喊着临时从通译那学来的巴布拉语“跪地不杀”！

    六百多人的村社，区区两百多番兵，两轮齐射就只剩下二三十个了。此战俘虏了男女老少四百多人，护卫队只有三个轻伤，都是被钢制破甲箭击穿铁甲造成的。果然，在收拾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复合弓一张，还没有射出来的钢箭两支。

    他被射中的几十个勇士无一例外的都死了，所以他就把他们的脑袋全部割了下来当做战利品。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像一次简单的围猎鹿群而已。他还借助这新缴获的十把神弓，好好的教训了一下临近的道卡斯人，可没成想居然被人打上门来。

    护卫队也装上刺刀，高喊着“跪地不杀”紧跟着草鸭冲了出去，以班为单位开始抓捕俘虏，盾兵也放下了盾牌，一手从腰上取下麻绳一手拿着手枪冲了出去，对于那些有反抗意图的，抬手就是一枪。人高马大的他们很快就将地上跪着的人用草绳穿成一串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