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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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胡妁小声说，“其实是不需要吃的。”
然而弹幕对胡妁似乎十分感兴趣，又接着刷着：刚刚妹妹是不是担心有人要打你？妹妹真好。
看着弹幕上追问的“雪雪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亲戚”，远山雪总算明白了，当初战队的管理层，为了面子编那些谎话的时候，有多麻烦。
原本想着，那位准神仙至少一千多岁，怎么也该说是个表姐之类的，但远山雪又突然想到，那位准神仙对现世并不怎么了解，要说是自己姐姐，以后闹了什么笑话就不好办了。
恩人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虽然胡妁没听懂“线上线下”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句“都打不过我”，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又不是我想打的，”不知道门外有个小耳朵在偷听，远山雪继续对着直播间的人说，“他要打我，那我不得正当防卫吗？总不能站那儿随便他打吧。”
深深叹了口气，远山雪开机，准备开始直播。
恩人要跟人打架？胡妁坐不住了，蹑手蹑脚走到了书房门口。
这就不是普通人类该看的！
下周就要出差去做官方解说了，一去就是一周，这一周时间肯定没法直播；而且，现在又多了个对当代社会完全不了解的“拖油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从而耽误直播。
“他线上线下都打不过我这事，你们快别刷了，万一人家看到又发微博嘤嘤嘤怎么办？”
眼神却是一点都没离开过盒子里的炸鸡，显然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恩人的转世不仅是个好看到想让人以身相许的美人，还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不愧是在一千年前庇护过自己的恩人。
“……吓死我了。”远山雪小声嘟囔。毕竟没有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就听到有人说话。
“也不是不讲究报恩……”远山雪有些头大，她并不是很擅长解释什么，“只是现在的人，不会把‘报恩’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但是人类还是很会感恩的。”
看她这样，远山雪把盒子朝她那边推了推：“还有很多，你放开吃就行。”
没办法，远山雪只能出声说：“你先出去。”语气里夹带着些许不悦。
此时弹幕上全是在猜，刚刚从直播间里传出来那个管主播叫“阿雪”的声音是谁的。
“都过去的事了，还说什么呢？没进局子，但是在队里写了检讨。”
“为什么不好？”远山雪一开始不明白，随即又恍然道，“啊……你该不会是觉得你吃了我就吃不饱了吧？”
“没有人啊？”胡妁环视了室内一圈，没看到人，又不放心地用妖术确定了一遍，连其他生物都没有。
“阿雪这也太破费了。”话是这么说着，但胡妁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二十来年的世界观被彻底重塑，即便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远山雪还是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家里只剩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准神仙，也没有什么报恩，一切都还和往常一样。
*
打职业的时候，远山雪没少听各路人马的夸奖。
发了条微博说自己要开播，看着直播间多起来的弹幕，远山雪开始跟她们闲聊。
胡妁开心地笑着看着她：“谢谢阿雪。”
胡妁脸庞瘦削，下巴尖尖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圆溜溜，直直盯着炸鸡，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
“现在的人，竟然不讲究报恩了？”胡妁十分震惊：人类道德退化这么快吗？
“可是我看你挺想吃的。”远山雪熟练地把干净的骨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喝了口可乐说，“不需要吃，跟你想吃又不冲突。想吃就吃。”
用热闹的电视剧作为BGM，两人很快解决了两大份炸鸡。
倒不如说成是妹妹，小孩子嘛，闹点笑话也不意外。
远山雪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阿雪真是个好人。”
“打住！”远山雪捏着她的手，把她手里的炸鸡送到了她唇前，“以后不要老是‘报恩’、‘报恩’的说，我听着别扭。等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出去工作，被别人听到了，也是麻烦事。”
咬了口炸鸡，远山雪随口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神仙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呢。”
“那你自己在这看吧，我要去工作了。”被这样炽烈的眼神盯着，远山雪莫名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起身进了书房。
然而理智告诉她，这样安稳的局面才是真的只存在于梦中了。
“为什么？”胡妁又一次心直口快问了。
“怎么还有人问为什么开播呢？因为主播是热爱工作的劳动青年啊。”远山雪从手边的盒子里随手摸了块糖出来，放到嘴里才发现是芥末的，登时撇了嘴，“怎么会有芥末味的糖这么反人类的设计？”
“别提我当年打辅助的时候了，我为什么转的中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大概是远山雪太能糊弄，大家很快就对“表妹”失去了兴趣，专心看起了游戏。
远山雪抬起头，越过电脑屏幕，就看到自己依旧关着的书房门前，胡妁正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模样。
“干嘛突然又想看主播打辅助？”远山雪锁了中单位的英雄，瞥了一眼弹幕说，“辅助那得是好脾气的人打的位置，我这暴脾气只能打打中单了。”
“恩，我也是刚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表妹的。”远山雪继续编着说。
“恩？”一开始远山雪没怎么听清，一抬头，就见她准备把炸鸡还给自己，于是说，“你自己吃啊，给我干嘛？啊，是不是没吃过，不知道怎么吃？”
看着少女穿门而过的远山雪：……不行，得找个时间告诉她，以后不许再让我看到穿墙、穿门这种事！
胡妁离开之后，游戏也开始了，远山雪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扫着那些弹幕。
看着弹幕上的猜测越来越离谱，远山雪无奈道：“别瞎猜了，就是我一个远房表……表妹，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远山雪两三口嚼碎了芥末糖，赶紧又摸了块别的味道的糖塞进嘴里，总算盖过了芥末的味道。
胡妁还是有些忐忑：“这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从小到大，她听过的夸奖大多是夸她的天赋，夸她的外貌，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是个好人？这感觉挺新奇的，但，似乎也还不错。
远山雪看了眼弹幕又说：“写检讨不是检讨打人，是检讨……”
“因为现在的社会已经不讲究那一套了。”远山雪没法跟她解释，自己作为一个前明星职业选手、现顶流游戏主播，是很容易被送上热搜的，现在跟她说了，她也不明白，所以只能含糊着这么跟她说。
胡妁有些羞愧：“恩，抱歉。”
“正当防卫”四个字，胡妁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竟然有人要打恩人？这可不能忍！
“不用道歉，我只是问问。没看的话我再给你调回去，从头再看就好。”说着，远山雪瞄了她一眼。
“不是。”胡妁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可以吃吗？其实……我们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游戏正在载入，远山雪抬手在唇边摆了摆，用唇语说：没事，我在工作，你先出去。
这还是远山雪第一次听到如此……简约的夸奖词，简约到仿佛说话的人并不走心。可她的语气太过真诚，反倒让人觉得，这次的夸奖比之前哪一次都要来得走心。
“恩。”粉丝夸奖道谢、媒体夸奖感恩，可远山雪面对这样的夸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啊，是啊，妹妹挺好的。”远山雪一边操作着游戏，一边把糊弄学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胡妁好像没看懂，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恩？”
胡妁却摆了摆手，把盒子推回去：“不用了，我本来就不需要吃东西的。”
“哦——”胡妁点点头，吃完炸鸡，还忍不住嗦了一口骨头。
为了月末不再熬夜补时长，远山雪决定，提前把时长播了。
比赛时有各国解说用自己国家独有的文化形式夸奖，赛后也有粉丝给自己写应援歌、做高光视频，更有主流媒体在自己三冠后，贴身采访一年，给自己拍了纪录片……
想着也有这样的原因在内，胡妁点了点头：“毕竟我是来报恩的……”
刚准备咬炸鸡的胡妁，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炸鸡变得有些沉重。
坐在桌前的远山雪，并没有直接开电脑直播。她只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承受不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才逃了进来。
胡妁在客厅看着电视，耳朵却一动一动地留意着一墙之隔的那边。
远山雪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打开手机又点了一份炸鸡说：“吃吧，我又买了一份，足够我们两个吃了。”
“刚刚，你没在看吧？”远山雪指指电视说。
“恩。”胡妁在她身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启动了游戏，远山雪开始了自己日常的直播。
胡妁看着远山雪，开心地笑了。
既然恩人问到自己需不需要吃饭的事了，就说明她是在意的吧？
胡妁在外面偷听的时候，研究了一下这门怎么开，但没研究明白，干脆就直接穿门进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句：“阿雪，谁要打你？！”
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到了对方，胡妁有些愧疚，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恩人的表情，还是穿门而过出去了。
弹幕顿时刷过一片“哈哈哈”。
] “恩……”胡妁小声说，“其实是不需要吃的。”
然而弹幕对胡妁似乎十分感兴趣，又接着刷着：刚刚妹妹是不是担心有人要打你？妹妹真好。
看着弹幕上追问的“雪雪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亲戚”，远山雪总算明白了，当初战队的管理层，为了面子编那些谎话的时候，有多麻烦。
原本想着，那位准神仙至少一千多岁，怎么也该说是个表姐之类的，但远山雪又突然想到，那位准神仙对现世并不怎么了解，要说是自己姐姐，以后闹了什么笑话就不好办了。
恩人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虽然胡妁没听懂“线上线下”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句“都打不过我”，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又不是我想打的，”不知道门外有个小耳朵在偷听，远山雪继续对着直播间的人说，“他要打我，那我不得正当防卫吗？总不能站那儿随便他打吧。”
深深叹了口气，远山雪开机，准备开始直播。
恩人要跟人打架？胡妁坐不住了，蹑手蹑脚走到了书房门口。
这就不是普通人类该看的！
下周就要出差去做官方解说了，一去就是一周，这一周时间肯定没法直播；而且，现在又多了个对当代社会完全不了解的“拖油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从而耽误直播。
“他线上线下都打不过我这事，你们快别刷了，万一人家看到又发微博嘤嘤嘤怎么办？”
眼神却是一点都没离开过盒子里的炸鸡，显然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恩人的转世不仅是个好看到想让人以身相许的美人，还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不愧是在一千年前庇护过自己的恩人。
“……吓死我了。”远山雪小声嘟囔。毕竟没有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就听到有人说话。
“也不是不讲究报恩……”远山雪有些头大，她并不是很擅长解释什么，“只是现在的人，不会把‘报恩’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但是人类还是很会感恩的。”
看她这样，远山雪把盒子朝她那边推了推：“还有很多，你放开吃就行。”
没办法，远山雪只能出声说：“你先出去。”语气里夹带着些许不悦。
此时弹幕上全是在猜，刚刚从直播间里传出来那个管主播叫“阿雪”的声音是谁的。
“都过去的事了，还说什么呢？没进局子，但是在队里写了检讨。”
“为什么不好？”远山雪一开始不明白，随即又恍然道，“啊……你该不会是觉得你吃了我就吃不饱了吧？”
“没有人啊？”胡妁环视了室内一圈，没看到人，又不放心地用妖术确定了一遍，连其他生物都没有。
“阿雪这也太破费了。”话是这么说着，但胡妁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二十来年的世界观被彻底重塑，即便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远山雪还是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家里只剩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准神仙，也没有什么报恩，一切都还和往常一样。
*
打职业的时候，远山雪没少听各路人马的夸奖。
发了条微博说自己要开播，看着直播间多起来的弹幕，远山雪开始跟她们闲聊。
胡妁开心地笑着看着她：“谢谢阿雪。”
胡妁脸庞瘦削，下巴尖尖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圆溜溜，直直盯着炸鸡，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
“现在的人，竟然不讲究报恩了？”胡妁十分震惊：人类道德退化这么快吗？
“可是我看你挺想吃的。”远山雪熟练地把干净的骨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喝了口可乐说，“不需要吃，跟你想吃又不冲突。想吃就吃。”
用热闹的电视剧作为BGM，两人很快解决了两大份炸鸡。
倒不如说成是妹妹，小孩子嘛，闹点笑话也不意外。
远山雪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阿雪真是个好人。”
“打住！”远山雪捏着她的手，把她手里的炸鸡送到了她唇前，“以后不要老是‘报恩’、‘报恩’的说，我听着别扭。等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出去工作，被别人听到了，也是麻烦事。”
咬了口炸鸡，远山雪随口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神仙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呢。”
“那你自己在这看吧，我要去工作了。”被这样炽烈的眼神盯着，远山雪莫名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起身进了书房。
然而理智告诉她，这样安稳的局面才是真的只存在于梦中了。
“为什么？”胡妁又一次心直口快问了。
“怎么还有人问为什么开播呢？因为主播是热爱工作的劳动青年啊。”远山雪从手边的盒子里随手摸了块糖出来，放到嘴里才发现是芥末的，登时撇了嘴，“怎么会有芥末味的糖这么反人类的设计？”
“别提我当年打辅助的时候了，我为什么转的中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大概是远山雪太能糊弄，大家很快就对“表妹”失去了兴趣，专心看起了游戏。
远山雪抬起头，越过电脑屏幕，就看到自己依旧关着的书房门前，胡妁正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模样。
“干嘛突然又想看主播打辅助？”远山雪锁了中单位的英雄，瞥了一眼弹幕说，“辅助那得是好脾气的人打的位置，我这暴脾气只能打打中单了。”
“恩，我也是刚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表妹的。”远山雪继续编着说。
“恩？”一开始远山雪没怎么听清，一抬头，就见她准备把炸鸡还给自己，于是说，“你自己吃啊，给我干嘛？啊，是不是没吃过，不知道怎么吃？”
看着少女穿门而过的远山雪：……不行，得找个时间告诉她，以后不许再让我看到穿墙、穿门这种事！
胡妁离开之后，游戏也开始了，远山雪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扫着那些弹幕。
看着弹幕上的猜测越来越离谱，远山雪无奈道：“别瞎猜了，就是我一个远房表……表妹，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远山雪两三口嚼碎了芥末糖，赶紧又摸了块别的味道的糖塞进嘴里，总算盖过了芥末的味道。
胡妁还是有些忐忑：“这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从小到大，她听过的夸奖大多是夸她的天赋，夸她的外貌，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是个好人？这感觉挺新奇的，但，似乎也还不错。
远山雪看了眼弹幕又说：“写检讨不是检讨打人，是检讨……”
“因为现在的社会已经不讲究那一套了。”远山雪没法跟她解释，自己作为一个前明星职业选手、现顶流游戏主播，是很容易被送上热搜的，现在跟她说了，她也不明白，所以只能含糊着这么跟她说。
胡妁有些羞愧：“恩，抱歉。”
“正当防卫”四个字，胡妁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竟然有人要打恩人？这可不能忍！
“不用道歉，我只是问问。没看的话我再给你调回去，从头再看就好。”说着，远山雪瞄了她一眼。
“不是。”胡妁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可以吃吗？其实……我们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游戏正在载入，远山雪抬手在唇边摆了摆，用唇语说：没事，我在工作，你先出去。
这还是远山雪第一次听到如此……简约的夸奖词，简约到仿佛说话的人并不走心。可她的语气太过真诚，反倒让人觉得，这次的夸奖比之前哪一次都要来得走心。
“恩。”粉丝夸奖道谢、媒体夸奖感恩，可远山雪面对这样的夸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啊，是啊，妹妹挺好的。”远山雪一边操作着游戏，一边把糊弄学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胡妁好像没看懂，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恩？”
胡妁却摆了摆手，把盒子推回去：“不用了，我本来就不需要吃东西的。”
“哦——”胡妁点点头，吃完炸鸡，还忍不住嗦了一口骨头。
为了月末不再熬夜补时长，远山雪决定，提前把时长播了。
比赛时有各国解说用自己国家独有的文化形式夸奖，赛后也有粉丝给自己写应援歌、做高光视频，更有主流媒体在自己三冠后，贴身采访一年，给自己拍了纪录片……
想着也有这样的原因在内，胡妁点了点头：“毕竟我是来报恩的……”
刚准备咬炸鸡的胡妁，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炸鸡变得有些沉重。
坐在桌前的远山雪，并没有直接开电脑直播。她只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承受不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才逃了进来。
胡妁在客厅看着电视，耳朵却一动一动地留意着一墙之隔的那边。
远山雪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打开手机又点了一份炸鸡说：“吃吧，我又买了一份，足够我们两个吃了。”
“刚刚，你没在看吧？”远山雪指指电视说。
“恩。”胡妁在她身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启动了游戏，远山雪开始了自己日常的直播。
胡妁看着远山雪，开心地笑了。
既然恩人问到自己需不需要吃饭的事了，就说明她是在意的吧？
胡妁在外面偷听的时候，研究了一下这门怎么开，但没研究明白，干脆就直接穿门进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句：“阿雪，谁要打你？！”
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到了对方，胡妁有些愧疚，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恩人的表情，还是穿门而过出去了。
弹幕顿时刷过一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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