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好事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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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朝辞眉头微蹙，心想：“管的也太多了，这么不放心，咋地？你还要亲自指导示范不成？”但这番话却不敢说，只好说道：“师姐，这事还用你说，你不要打扰我们的好事了，快走吧！”

    王语嫣面上一红，低声道：“外婆你……。”

    王语嫣轻咬下唇，说道：“你就翻来复去这一句吗？”随后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这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当然，顾朝辞也喜欢小姨妹与四胞胎……

    顾朝辞见他们已经定下承继帮主之人，便答应等自己成婚之后，得空将功法传回丐帮。

    顾朝辞与王语嫣内力大成，身怀各项绝技，修为到了这般境地，石壁武学虽然精妙，但对于他们的整体实力并未有太大提升，只不过两人都喜欢在一起没人打扰的日子，去石壁也就去的更勤了。

    童姥说道：“师弟，这石壁上天山六阳掌之后的武功招数，嫣儿能做到，我们师兄妹，就有些力不能及了，你且来试试。”

    大厅上明晃晃地大红蜡烛，居中一张八仙桌上披了红色桌帏。只有李青萝作为王语嫣的生身之母，笑吟吟坐在桌边一侧，等着受拜。

    顾朝辞与王语嫣昨夜虽未行双休功，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欲望，可顾朝辞作为个中老手，自是大展其能，各种姿势动作，那是要了一个没够，若非王语嫣内功深厚，今日绝对不能起身了。

    童姥与李秋水、李青萝等人见此，均知顾朝辞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见王语嫣没有制止，也只做不见。

    每念及此，玄寂不胜涕零，不知所云。

    余婆、石嫂扶着顾朝辞和王语嫣坐在床沿之上，在桌上斟了两杯酒，齐声道：“恭喜姑爷小姐，喝杯交杯酒儿。”几人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了。

    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一时却哪里看得周全？

    段誉听到王语嫣成婚，心里本就不太舒服，又在灵鹫宫见到了钟灵这个妹妹，真是颓到了极点。但见钟灵缠着自己问身份，也只好老老实实说了自家爹与甘宝宝的关系，这一下，钟灵也是彻底死心了。

    四人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

    古语有云，一县有如一国，小之，一派亦如一国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不可一日无君，此古有明训者。

    顾朝辞定了定神，伸两根手指捏住王语嫣头上红绸一角，就揭盖头的这一瞬间，顾朝辞明显感觉到她的身躯紧绷了一瞬，而且还轻轻颤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余婆与石嫂扶着王语嫣，她头兜红绸、身穿红衫，珠冠霞帔，神仙不殊，人人看得艳羡不已。

    看甲二时，果真是天山折梅手的第二招，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图解完后，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无崖子在擂鼓山所传的逍遥派各种武学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

    灵鹫宫僻处西陲，童姥也不想见外人，但王语嫣成婚，李青萝还是早早给段正淳送去了请帖。段正淳自然带着儿子段誉与大理三公四卫前来道贺。

    王语嫣本就情动，一被意中人抱着，嗅到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不禁心魂如醉，快乐难言，“嘤咛”一声。

    顾朝辞每日亦不得不，抽暇指点钟灵、阿紫与梅兰竹菊四姝的武功。一面是两个小姨妹，一面是被童姥当成孩子养的四姝，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了。

    童姥点头道：“不错！甲后都是。”

    顾朝辞心想：“逍遥子说白了也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难怪他立下规矩，不让外人知晓逍遥派，或许也是武功得于他人，才自觉有亏，怕这些武功被人家正统传人撞见，丢了大脸。”

    第二日天光破晓，一对玉人起身。二人虽情意更深，却也都微感讪讪，两面微红，相对无言。

    最为新奇的，就是丐帮宋、陈、吴三位九代长老，也带了几名八代弟子前来贺喜。顾朝辞与其简单寒暄之下，就明白了他们对自己很关心。当然，实则是对“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很关心。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段正淳都是王语嫣长辈，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然不能受拜。

    故而宗派亦不可一日无主、主持犯戒，亦不可轻纵！

    如此过了二十余天时光，到了十五这天，是个黄道吉日，也是顾朝辞与王语嫣的大婚之日。

    李秋水接道：“虽然师尊当年将这里传给大师姐，但此地早已存在，先前主人是谁，却是一个谜了。”

    顾朝辞连称不敢，举起火把，端详编号“甲一”的圆圈，一看之下，便认出圈中所绘，是天山折梅手第一招的起手式，说道：“这是‘天山折梅手’。”

    李秋水冷哼了一声，再无声息。

    几人行了二里有余，童姥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说道：“这里面便是石室，修为不够者，看也看不得。想我灵鹫宫人众虽多，如今却无一人能看。”言下甚是唏嘘。

    顾朝辞就觉一股澹澹幽香钻入鼻尖，一时心神摇曳，心子怦怦乱跳，他和王语嫣已拜了天地，成了夫妻，就剩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了，但此时却有惧有喜，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两人相偎相依，相拥相吻，绸缪缠绵，两人的热情是如此奔放，如此美丽，在两情相悦、两心相依之下，身心都终于合二为一了。

    这房陈设也不如何华丽，但红烛高烧，遍布红绸红纸，平添了不少喜气。

    顾朝辞轻轻揭了下来，烛光之下，只见王语嫣脸上肤嫩胜雪，莹白胜玉，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的，眉弯新月，一双盈盈水瞳，不带泥尘气，但其中爱意浓浓，似欲滴出水来。烛光下娇艳万状，嫣然腼腆，实在不可方物。

    显然，就这车轱辘话，她也是听的又羞又喜。

    童姥也点了点头。

    余婆手持一对红烛，在前引路，石嫂扶着王语嫣，顾朝辞紧随在后，一条红绸系在两人之间，拥着走进了新房中。

    她与童姥一样，在西夏皇宫也刻下了图谱，不停研究。奈何这些图谱，自己终究力所不及，而今王语嫣与顾朝辞却是一学即会，让两人都是大为羡慕。

    顾朝辞目不转睛地向她呆呆凝视，禁不住心跳如打鼓般快，说道：“嫣儿，你可真是好看，我这一辈子也是瞧不够了。”

    顾朝辞就见王语嫣一双眸子似欲滴出水来，哪里还能按耐的住，当即就向王语嫣的红唇吻了过去……

    童姥说道：“这石窟中有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图像，内含高深武学。”

    这场婚礼，就这兄妹俩最为难过了。

    顾朝辞道：“这是送给大理段氏的。”

    兹定于十二月初八腊八佳节，处置犯戒佛子玄慈、玄寂行掌门之礼，尚请大理段氏兄弟等驾临嵩山少林寺，广结善缘。

    顾朝辞问道：“这些地道、石窟建构宏伟，少说也是数十年之功，且耗费人力物力极巨，到底是何人遗留下来的？”

    说着又将内容看了下去：“玄寂惶悚悲切，谨具以闻：敝寺前主持玄慈品行不端，身犯佛门大戒，此非徒为我少林之大难，亦武林中健者又弱之噩耗也；此非徒为我少林之浩劫，亦我等兄弟手足断折之痛伤也。

    顾朝辞拿过帖子，一看帖头署名，直感匪夷所思，王语嫣忙问道：“怎么了？”

    顾朝辞霍地轻舒猿臂，将王语嫣拥入自己宽厚温热的怀抱之中。

    两人洗漱过后，在梅兰竹菊四姝的侍候下吃完早餐，梅剑忽然拿出一张帖子，说道：“姑爷，这是段王爷让我交给你的一份帖子。”

    童姥说道：“这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武功都尽数包含在这？我往往经月不出，便是揣摩后面石壁上的图谱，只是内力有所不济，有些图谱上的武学终究不能融会贯通，师弟内力惊人，当无可虑。”

    此后数日，顾朝辞一方面筹备大婚事宜，一面便与王语嫣去石室中研究上乘武功，但武功到了最高境界，都是殊途同归。

    童姥与李秋水对视一眼，无不羡慕。李秋水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两人拜了天地，拜了母亲，夫妻交拜之后，伴随着赞礼之人一声：“夫妻交拜成礼，送入洞房。新郎新娘，百年好合，多子多孙，五世其昌。”这成婚之礼算是成了。

    王语嫣凑过头去一看，入目是一笔劲拔挺秀的工楷，只见上面写道：“字呈天南段氏正明、正淳贤昆仲阶下：”

    王语嫣奇道：“我那伯父是大理皇帝，这份帖子不说“大理国皇帝陛下”，却以武林中名号相称，点明一切要以江湖规矩行事。”

    烛光耀眼，兰麝飘香，顾朝辞虽非第一次成婚，心中也是欢喜无限。

    少林寺虽属佛门，然在武林立派数百载，自属武林一脉，又忝有天下武学正宗之誉，栋梁虽凋，然一派掌门更易、前任主持犯戒，俱非可草草从事者。

    正在此时，忽听得李秋水在房外低声说道：“今宵是我这孙女于归的吉期，臭小子你可不要试图行功！她未经人事，若是行功运气出了差错，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朝辞一身新衣，颈挂红绸，襟前扣着红绸花，益发显得英俊潇洒，笑容满面，更显春风得意。

    顾朝辞点头说好，他九阳神功已臻大成，全身内息、肌肉皆能操控自如，任何艰难的武功也是一练即会，按着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身子便轻飘飘地凌虚而起。一时间只觉精神勃勃，内力充沛。

    众位师兄弟公推玄寂继任少林主持。玄寂才不能超人，德不能服众，又兼手足犯戒，痛彻无己，本无僭位之意。奈何众师兄弟苦劝，亦委实不能拂逆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