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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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雨幕中一辆s680迈巴赫打双闪慢慢行驶而来。坐车的人大概是这里的贵客，很快就有酒店的人撑伞下去迎接，身形不似礼宾般整齐划一，而是微微发福撑开西装，应该是大堂经理。
雨雾迷濛，经理与伞下男
以温知禾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这部剧就算暑期档播出，“爆火”大概也是仅粉丝可见。娱乐圈产出的类“洗钱”烂剧屡见不鲜，可惜的是导演曾经明明还拍过入围奖项的文艺片，现在不得不为钱低头。
演员艺人在片场耍大牌并不罕见，不论一线还是十八线，一些人被众星捧月惯了，难免会带点天龙人高高在上的姿态，遇到这种事温知禾向来是能忍则忍，职业假笑挂多久她心里就骂多久。
片场已经开始拍摄，温知禾所在剧组拍摄的是蓝星TV出品的S+大制作仙侠古偶，其实说是大制作，成本估计都花在演员阵容上了，服道化是素净不考究的，场景是绿幕合成的，一些男女主对手戏甚至是不同框另拍的。
大数据的信息茧房完美地将她裹挟在电影与摄影美学里，所以关于对方的消息，都犹如她与他的关系，顺滑地淌过她的大脑皮层，不再留下一丁点痕迹。
【成为资本，超越资本！】
温知禾只是上趟厕所出来洗手的功夫，就见手机屏幕上的话题一百八十度地拐到做梦环节。
确实如他所说，蔡馨本人并不好伺候。温知禾刚到休息室门口拧开一线门缝，便听见蔡馨对化妆师的牢骚。
“谁让你坐这儿了？起开，这些都还要用。”头顶传来男人的骂声，温知禾扭身望去，有些一头雾水。
“行了你也甭动了。”蔡馨撩了下厚重的长发，扭身手背朝下向温知禾招手，跟唤狗似的，“你过来，把外卖布好放茶几。”
温知禾临走前想也没想就把卡片揉掉扔到纸篓里。
布置完饭菜，温知禾刚准备把塑料膜转移到垃圾桶，就听见蔡馨不耐烦的声音：“拆解之前你洗手了吗？而且外卖怎么取得这么慢。”
蔡馨皱了皱眉头，两腿交叠：“不用了，帮我捡一下地上的簪子，刚刚掉地上了。”
庭前几米外有一座三层高的大型喷泉，同样有地灯打光，密密匝匝的细针落地，漾开阵阵涟漪。
温知禾微顿，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半躬身拎着小马扎挪动，仰头理直气壮地辩驳：“我就贴着苹果箱，哪里坐那上面了？”
温知禾并没有对人下跪摸底的习惯，事到如今她已经忍够了。她掏出手机看眼表，随口扯谎：“已经两点一刻了，我还有事得去片场帮忙，劳烦其他人了。”
她笑了下，也跟着复制口嗨。
曹泽电话打来，问她人在哪里，温知禾如实回答自己已经抵达酒店门口，只不过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也不管蔡馨是什么表情，温知禾就直接转身离开休息室，踏出房门的第一步，她当即左转找厕所，掏出手机和好友吐槽。
【我今天刷到一条视频，酸死我了，要是我有这种一个月给几百万还不回家的老公，还至于在这里当牛马吗！】
【都嫁豪门了，安心做她的阔太太呗，干嘛出来辣眼睛。】
温知禾善用搜索引擎翻到了外卖包装，很讲究，应该扫一眼就能找到。
与此同时，助理才回消息：【外卖小哥刚到，就在门口，你应该看得到吧？】
温知禾“哦”了声，只好作罢。
【哎，要是换做我，我就在家数钱了，不过能随随便便演戏拿大几千万的片酬，我也干。】
豪车不算罕见，价值几百万的顶豪轿车的确值得注目三秒钟，况且这位车主的身形实在赏心悦目，一米八是有，或者更高，肩宽臀窄健身痕迹很明显，穿着品味考究又不张扬。
确实看见了，外卖员刚放下，格外精美的蓝紫色国风保温袋，上面还印着个非常显眼的“隆”字。
她提起赶回片场先把咖啡送给师父，果不其然挨了顿数落。
她并没有答应，但也没当即拒绝，只是收下卡片说需要考虑一些时间，而那份酒店兼职，她干满月底就走了。
“那位可不好伺候。”曹泽点点头，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扬手道：“还不快送去。”
夜里十二点剧组才收工，温知禾本打算赶公交的最后一班公交回民宿，但曹泽却突然打来电话，需要她来一趟酒店门口，帮忙接洽明天要进组的艺人。
曹泽是带她的师父，但基本就没教过什么，就连先前承诺会将她介绍给导演，正式签入工作室的事也没下文。
曹泽睇眼她，敷衍又不耐：“别在这碍手碍脚了，下一场马上要开始了。”
什么累活琐事不必要做的工作都压在身上，温知禾已经磨得没脾气了。
“这都快有十来分钟了吧？怎么回事啊，一会儿可就要开工了。”曹泽咬着烟蒂，接过咖啡袋，目光落在她提的另一袋子上。
酒店两侧的暖光自下而上地亮起，外展的屋檐宽阔清明，立着一排硕大的酒店字母LOGO，这里是距离影视基地最近的酒店，住房价格也高昂，剧组的艺人基本都住这儿了。
休息室里人不算少，抛去另外两位演员，她带来的助理都有三位了，谁不能帮她捡一下簪子？而且退一步讲，这种弯个腰就能做的事，本人为什么不能做？
蔡馨已经拿着筷子夹肉了，闻言看向她，哼笑一声，像是听见什么玩笑话：“我吃着饭你让我起来，自己不会蹲下来看看？怎么着，膝盖长黄金了？”
温知禾看笑了，如果她要是做导演，别说是给女人坐苹果箱了，男演员也别想踏着箱子垫高。
温知禾就当没看见，等这条过了，才下场喝水，曹泽正摆弄着镜头，温知禾有些腼腆地问：“师父，我可以看看吗？”
温知禾本不愿做这差事，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能照做，作为摄影助理，曹泽也基本只让她干这种杂活，反正来这主要为了观摩学习。
说起来也实在不切实际，她只是稍微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就获得了这位先生的青睐，以至于对方坐在面前说起会给她一份长期工作，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
但或许只是她自视清高了，毕竟赚钱不寒碜，谁不想赚钱呢。
车门外敞，经理不顾肩边淋湿，谄媚着将伞身倾斜过去，温知禾站在台阶上，视野投掷而下，只看得见黑色伞面下的挺括西服，修长的西装裤。
洗净手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温知禾倏然摸到一张偏硬的卡片，大概是上次洗衣服忘记掏出来了，上方的字迹已经洇染得模糊不清，隐约只能看出三四个数字的轮廓。
观摩没多久，温知禾也被曹泽调去拿白板，这玩意不算沉，但来回陪NG次数多的演员，半抬的手到底是会酸。
温知禾向柜台望去。
温知禾都要骂人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种时候才说，关键是她身上还没有一把伞。
好巧不巧，她配合的演员还是蔡馨，温知禾清楚地看见她翻的白眼。
虽然人在气头上，但这烫手芋头不送也不行，温知禾推门而入，一道目光透过化妆镜反射到她身上。
这位贺先生从此和她再没有任何交集，偶尔温知禾会刷到一两条恒川集团的相关讯息，但她对商界的新闻讯息不感兴趣。
二月的泠州阴冷潮湿，走出内景影棚到室外，扑面而来的冷风像刀片似的刮得温知禾脸疼。长桌拼接而成的柜台纵横着包装不一的外卖袋，温知禾本来只需帮师父取咖啡，但额外还要替演员蔡馨领中午饭。
浩大的夜雨打斜潲落下，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停，而电话那端的曹泽停顿片刻，却说了句噩耗：“人可能今天不会来了，你回去吧，明天人来了再去接。”
温知禾先前对剧组一些不成文规定略有耳闻，没想到不让女人坐苹果箱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闲暇下来，温知禾就抱着笔记本，在距离导演组不远处的位置进行观摩实训。她的梦想是拍电影，只可惜理论经验富足，实践经验欠缺。迄今为止，她也只拍过一两部小短片，成本的投入和资源的欠缺让她望而生怯。
低头看眼地面周围，温知禾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簪子：“你起来我找找。”
她抬头再度环顾一圈，确认没找到便发消息问了下蔡馨的助理，五分钟后没回，她只好自行到其他外卖点寻找，绕了一圈回来，温知禾的耳廓已经冻得通红。
打从昨天起，温知禾就或多或少感觉到蔡馨的故意刁难，这让她不得不联想到蔡馨与豪门老公闹不和的八卦，看来应该是真的。
温知禾轻轻叹口气，也不知这场雨需要多久才能停。
咖啡的包装很好认，温知禾一拿一个准，至于安隆斋的外卖，她一直都没找到。
仅思索片刻，温知禾便想起这张卡片的来历，是一个月前，有幸在恒川旗下酒店做礼宾相伴于贺先生身边，对方给她的联系方式。
陈笛大概也在摸鱼，回复消息得很快，情真意切的回应给足了情绪价值：【这不纯纯神经病吗？真把你当牛马使唤了，演了三部女主还flop得查无此人，要不是嫁了个豪门哪来这么多资源。屏幕上丢人现眼，私底下当土皇帝……我本来以为我工位的怨气就已经够重了，没想到你那里更水深火热。】
快到酒店时，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温知禾三两步踏上台阶，湿漉漉的水渍从鞋底外洇了一地，也不好意思进大厅。
男人瞪眼她，让场务将苹果箱搬到影棚里，温知禾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才贴坐的箱子，垫在了男演员脚下。
温知禾一时无言，也懒得狡辩，只答：“那我现在去洗。”
温知禾提了提，无奈解释：“帮蔡馨拿的外卖。”
男人踹了脚箱子，皱眉怒骂：“看我干什么？苹果箱是让你坐的吗？”
] 就在这时，雨幕中一辆s680迈巴赫打双闪慢慢行驶而来。坐车的人大概是这里的贵客，很快就有酒店的人撑伞下去迎接，身形不似礼宾般整齐划一，而是微微发福撑开西装，应该是大堂经理。
雨雾迷濛，经理与伞下男
以温知禾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这部剧就算暑期档播出，“爆火”大概也是仅粉丝可见。娱乐圈产出的类“洗钱”烂剧屡见不鲜，可惜的是导演曾经明明还拍过入围奖项的文艺片，现在不得不为钱低头。
演员艺人在片场耍大牌并不罕见，不论一线还是十八线，一些人被众星捧月惯了，难免会带点天龙人高高在上的姿态，遇到这种事温知禾向来是能忍则忍，职业假笑挂多久她心里就骂多久。
片场已经开始拍摄，温知禾所在剧组拍摄的是蓝星TV出品的S+大制作仙侠古偶，其实说是大制作，成本估计都花在演员阵容上了，服道化是素净不考究的，场景是绿幕合成的，一些男女主对手戏甚至是不同框另拍的。
大数据的信息茧房完美地将她裹挟在电影与摄影美学里，所以关于对方的消息，都犹如她与他的关系，顺滑地淌过她的大脑皮层，不再留下一丁点痕迹。
【成为资本，超越资本！】
温知禾只是上趟厕所出来洗手的功夫，就见手机屏幕上的话题一百八十度地拐到做梦环节。
确实如他所说，蔡馨本人并不好伺候。温知禾刚到休息室门口拧开一线门缝，便听见蔡馨对化妆师的牢骚。
“谁让你坐这儿了？起开，这些都还要用。”头顶传来男人的骂声，温知禾扭身望去，有些一头雾水。
“行了你也甭动了。”蔡馨撩了下厚重的长发，扭身手背朝下向温知禾招手，跟唤狗似的，“你过来，把外卖布好放茶几。”
温知禾临走前想也没想就把卡片揉掉扔到纸篓里。
布置完饭菜，温知禾刚准备把塑料膜转移到垃圾桶，就听见蔡馨不耐烦的声音：“拆解之前你洗手了吗？而且外卖怎么取得这么慢。”
蔡馨皱了皱眉头，两腿交叠：“不用了，帮我捡一下地上的簪子，刚刚掉地上了。”
庭前几米外有一座三层高的大型喷泉，同样有地灯打光，密密匝匝的细针落地，漾开阵阵涟漪。
温知禾微顿，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半躬身拎着小马扎挪动，仰头理直气壮地辩驳：“我就贴着苹果箱，哪里坐那上面了？”
温知禾并没有对人下跪摸底的习惯，事到如今她已经忍够了。她掏出手机看眼表，随口扯谎：“已经两点一刻了，我还有事得去片场帮忙，劳烦其他人了。”
她笑了下，也跟着复制口嗨。
曹泽电话打来，问她人在哪里，温知禾如实回答自己已经抵达酒店门口，只不过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也不管蔡馨是什么表情，温知禾就直接转身离开休息室，踏出房门的第一步，她当即左转找厕所，掏出手机和好友吐槽。
【我今天刷到一条视频，酸死我了，要是我有这种一个月给几百万还不回家的老公，还至于在这里当牛马吗！】
【都嫁豪门了，安心做她的阔太太呗，干嘛出来辣眼睛。】
温知禾善用搜索引擎翻到了外卖包装，很讲究，应该扫一眼就能找到。
与此同时，助理才回消息：【外卖小哥刚到，就在门口，你应该看得到吧？】
温知禾“哦”了声，只好作罢。
【哎，要是换做我，我就在家数钱了，不过能随随便便演戏拿大几千万的片酬，我也干。】
豪车不算罕见，价值几百万的顶豪轿车的确值得注目三秒钟，况且这位车主的身形实在赏心悦目，一米八是有，或者更高，肩宽臀窄健身痕迹很明显，穿着品味考究又不张扬。
确实看见了，外卖员刚放下，格外精美的蓝紫色国风保温袋，上面还印着个非常显眼的“隆”字。
她提起赶回片场先把咖啡送给师父，果不其然挨了顿数落。
她并没有答应，但也没当即拒绝，只是收下卡片说需要考虑一些时间，而那份酒店兼职，她干满月底就走了。
“那位可不好伺候。”曹泽点点头，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扬手道：“还不快送去。”
夜里十二点剧组才收工，温知禾本打算赶公交的最后一班公交回民宿，但曹泽却突然打来电话，需要她来一趟酒店门口，帮忙接洽明天要进组的艺人。
曹泽是带她的师父，但基本就没教过什么，就连先前承诺会将她介绍给导演，正式签入工作室的事也没下文。
曹泽睇眼她，敷衍又不耐：“别在这碍手碍脚了，下一场马上要开始了。”
什么累活琐事不必要做的工作都压在身上，温知禾已经磨得没脾气了。
“这都快有十来分钟了吧？怎么回事啊，一会儿可就要开工了。”曹泽咬着烟蒂，接过咖啡袋，目光落在她提的另一袋子上。
酒店两侧的暖光自下而上地亮起，外展的屋檐宽阔清明，立着一排硕大的酒店字母LOGO，这里是距离影视基地最近的酒店，住房价格也高昂，剧组的艺人基本都住这儿了。
休息室里人不算少，抛去另外两位演员，她带来的助理都有三位了，谁不能帮她捡一下簪子？而且退一步讲，这种弯个腰就能做的事，本人为什么不能做？
蔡馨已经拿着筷子夹肉了，闻言看向她，哼笑一声，像是听见什么玩笑话：“我吃着饭你让我起来，自己不会蹲下来看看？怎么着，膝盖长黄金了？”
温知禾看笑了，如果她要是做导演，别说是给女人坐苹果箱了，男演员也别想踏着箱子垫高。
温知禾就当没看见，等这条过了，才下场喝水，曹泽正摆弄着镜头，温知禾有些腼腆地问：“师父，我可以看看吗？”
温知禾本不愿做这差事，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能照做，作为摄影助理，曹泽也基本只让她干这种杂活，反正来这主要为了观摩学习。
说起来也实在不切实际，她只是稍微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就获得了这位先生的青睐，以至于对方坐在面前说起会给她一份长期工作，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
但或许只是她自视清高了，毕竟赚钱不寒碜，谁不想赚钱呢。
车门外敞，经理不顾肩边淋湿，谄媚着将伞身倾斜过去，温知禾站在台阶上，视野投掷而下，只看得见黑色伞面下的挺括西服，修长的西装裤。
洗净手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温知禾倏然摸到一张偏硬的卡片，大概是上次洗衣服忘记掏出来了，上方的字迹已经洇染得模糊不清，隐约只能看出三四个数字的轮廓。
观摩没多久，温知禾也被曹泽调去拿白板，这玩意不算沉，但来回陪NG次数多的演员，半抬的手到底是会酸。
温知禾向柜台望去。
温知禾都要骂人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种时候才说，关键是她身上还没有一把伞。
好巧不巧，她配合的演员还是蔡馨，温知禾清楚地看见她翻的白眼。
虽然人在气头上，但这烫手芋头不送也不行，温知禾推门而入，一道目光透过化妆镜反射到她身上。
这位贺先生从此和她再没有任何交集，偶尔温知禾会刷到一两条恒川集团的相关讯息，但她对商界的新闻讯息不感兴趣。
二月的泠州阴冷潮湿，走出内景影棚到室外，扑面而来的冷风像刀片似的刮得温知禾脸疼。长桌拼接而成的柜台纵横着包装不一的外卖袋，温知禾本来只需帮师父取咖啡，但额外还要替演员蔡馨领中午饭。
浩大的夜雨打斜潲落下，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停，而电话那端的曹泽停顿片刻，却说了句噩耗：“人可能今天不会来了，你回去吧，明天人来了再去接。”
温知禾先前对剧组一些不成文规定略有耳闻，没想到不让女人坐苹果箱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闲暇下来，温知禾就抱着笔记本，在距离导演组不远处的位置进行观摩实训。她的梦想是拍电影，只可惜理论经验富足，实践经验欠缺。迄今为止，她也只拍过一两部小短片，成本的投入和资源的欠缺让她望而生怯。
低头看眼地面周围，温知禾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簪子：“你起来我找找。”
她抬头再度环顾一圈，确认没找到便发消息问了下蔡馨的助理，五分钟后没回，她只好自行到其他外卖点寻找，绕了一圈回来，温知禾的耳廓已经冻得通红。
打从昨天起，温知禾就或多或少感觉到蔡馨的故意刁难，这让她不得不联想到蔡馨与豪门老公闹不和的八卦，看来应该是真的。
温知禾轻轻叹口气，也不知这场雨需要多久才能停。
咖啡的包装很好认，温知禾一拿一个准，至于安隆斋的外卖，她一直都没找到。
仅思索片刻，温知禾便想起这张卡片的来历，是一个月前，有幸在恒川旗下酒店做礼宾相伴于贺先生身边，对方给她的联系方式。
陈笛大概也在摸鱼，回复消息得很快，情真意切的回应给足了情绪价值：【这不纯纯神经病吗？真把你当牛马使唤了，演了三部女主还flop得查无此人，要不是嫁了个豪门哪来这么多资源。屏幕上丢人现眼，私底下当土皇帝……我本来以为我工位的怨气就已经够重了，没想到你那里更水深火热。】
快到酒店时，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温知禾三两步踏上台阶，湿漉漉的水渍从鞋底外洇了一地，也不好意思进大厅。
男人瞪眼她，让场务将苹果箱搬到影棚里，温知禾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才贴坐的箱子，垫在了男演员脚下。
温知禾一时无言，也懒得狡辩，只答：“那我现在去洗。”
温知禾提了提，无奈解释：“帮蔡馨拿的外卖。”
男人踹了脚箱子，皱眉怒骂：“看我干什么？苹果箱是让你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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