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斯温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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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朴低头看了看，斯温紧闭双眼，意识不清，脸颊满是红晕，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整个虫狼狈又暧昧。
餐厅建在温室花园里，算是这个酒店的特色之一。
斯温洗完澡出来时，他正在整理这次预治疗过程的所有记录。
助理有些迟疑：“您，您自己行吗？”
所以，斯温的精神力是玫瑰花蜜酱味的？甜滋滋的，和他给他留下的印象反差极大。
见索朴的视线扫过来，助理再次尴尬一笑。
索朴脱掉鞋，走入水中，将斯温的另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用力就将斯温从水中扶了起来。
他将斯温放在沙发上，取走斯温手腕上的记录仪器，告诉助理：“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再过来把他从沙发上移到床上。”
他又说道：“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因为预治疗暂时的舒缓作用，但治标不治本，要想完全恢复成正常虫的状态，还有很漫长艰难的过程。”
“比如说在刚泡进温泉不久，还有在摄入血液前的几个时间点，都出现了心跳加速现象。”
他将温度朝冷水那边又调了调，如果不是怕洗冷水澡会感冒，他现在其实更想用冷水给自己降降温。
他不知道的是，索朴最烦的就是性别刻板印象，因而当别的虫都在说雄虫较弱时，他在健身房挥汗如雨。
索朴轻轻推了推斯温，没有成功唤醒他，却让他失了平衡朝一边的水中偏去。索朴连忙伸手扶住他：“斯温，斯温，醒醒。”
虽然亚雌体力普遍不如雌虫，但也不至于比雄虫阁下还弱吧。助理的心态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斯温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情况，沉默了。
斯温自是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因为精神力疾病的折磨，确实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轻松。虽然这种轻松的感觉只是一时的，也足够他感激索朴。
片刻后，他微笑：“教授，或许是仪器记录不准呢？毕竟您之前也说过，这种治疗方式之前并没有虫实践过，很有可能仪器也会受到干扰。”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早餐吃了什么，也没有任何玫瑰花味的食物饮品。他也并没有带任何玫瑰花味的制剂或者香囊。
索朴赞叹，果然还是斯温这样的资本富豪会找享受的地方。他即使是在一群科研苦行僧里算是贪图物质享受的，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休假圣地。
索朴颔首：“不必客气，既然我收了钱，自然会尽心竭力帮你治疗。”
助理也感觉到了索朴的目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抱歉教授，您别看我们老板脸色苍白身形削瘦，但这只是精神力状况不佳才导致的，其实他体重真不轻。他平时常常健身，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样样都不缺……”
他的手指摁在斯温颈部的血管上，指尖感受到血管的跳动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无奈了起来。看来斯温是睡沉了。
温水浇在身上更燥热烦闷了。
等他洗完澡，吹干头发，再次到斯温房间时，斯温已经清醒了。
“我来和你一起扶他。”
索朴叹了口气，想到斯温双眼中隐含的倔强，怜惜或许是对他长久以来坚持努力与命运抗争的最大侮辱。他或许会成功，他或许会失败，但他都应该被尊敬而不是怜惜。
他正要夸斯温找的地方不错，就被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打断：
本来他和斯温之间只是最为纯洁的金钱关系，斯温出钱，他出力，最多敬佩一下斯温的坚毅和果决。
直到预计泡温泉的时间到了，索朴才出声：“斯温，醒醒，该出来了。”
索朴干脆直接弯腰伸手从斯温膝盖下穿过，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脚步沉稳地往房间里走去。
索朴挤了几泵沐浴露，将身上残留的气味洗去。这一打岔，把他刚刚脑子里想的都清空了。
“教授，11:37的时候老板睁开眼，11:39的时候看起来意识清醒了，现在正在里边洗澡。”助理见索朴来了，向他汇报之前他交代的事情。
他侧目朝助理看去，才发现助理比斯温矮了不少，正无措地托举着斯温的胳膊。
“是吗？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索朴半信半疑。
只是好像斯温整个虫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斯温解释：“下午是他的休息时间，等会儿他会自己去吃饭，毕竟要是休息时间都和老板在一起吃饭，多少会有点消化不良。”
难道是斯温？这些气味确实可能是刚刚沾染到的。
“好的，教授。”助理有自知之明，就靠他这身板，根本拖不动斯温。
斯温岔开话题：“您要不要先去吃午饭？这里的午餐虽然没有温泉宴有特色，但很多食材选用了山野中有机的动植物，也别有一番风味，很多都是限量的，去晚了可能就没有了。”
他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奇怪，摄入血液后心跳加速我还能理解，但为什么在这之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温泉和药剂的效果这么迅速吗？可怎么又是间歇出现的？”
只是，索朴看着助理将斯温的胳膊搭在肩头，试图把斯温从水中扶起来，却在水中挣扎许久都没有挪动分毫，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斯温依旧没有睁开眼。
“你的助理不过来一起吃饭吗？”索朴见助理留在房间里，顺口问了一句。
“索朴教授，谢谢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斯温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仿佛之前温泉池中脆弱无助的他只是想象出来的幻影。
斯温他……
可是刚刚，他看着平日冷静自持的斯温意识恍惚不清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一样低声哭泣时，他竟然对斯温产生了一丝……怜惜？
索朴把助理说的时间记到光脑里，这些都是稀缺数据。
斯温松了一口气，连忙到前边带路。
“啊？”助理面露难色，但还是照索朴说的去做了。
索朴突然鼻子动了动，怎么有股他最爱吃的玫瑰花蜜酱的味道？他抬起胳膊嗅了嗅，又拿起沐浴露和洗发水看了一眼，都不是玫瑰花味的。
他看了看时间，问道：“教授，您在忙吗？快到中午了，要去餐厅吃午饭吗？”
“索朴阁下，竟然有缘在这里遇到您！”
“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加快了。他的呼吸声渐重，像是被斯温传染，耳背脖根处的温度也在上升。
目睹了一切的助理眼睛都瞪圆了，他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索朴这位养尊处优的雄虫阁下居然这么轻松就把老板抱了起来？那他这个亚雌算什么？算废物吗？
助理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连忙让开地方。
索朴身上的衣服在刚刚下水时弄湿了，贴在身上。他感受到怀中斯温身上的热度正通过他们紧挨的地方传导了过来，让他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索朴返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脱掉了已经湿透的衣服，拧开花洒，让温水浇在自己的身上。
分量……好像确实不轻。
他在索朴的注视中，声音越说越低。他干笑两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抱着斯温，心脏也在负荷运动。
“要不我出去找酒店的虫过来帮忙吧？”他提出补救方案。
这么一想，斯温倒还挺替下属着想的。
索朴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热度稍稍散去。
“教授，您把老板放这吧。”助理的声音响起。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不要叫陌生虫过来比较好，斯温这个样子，旁边还有他这么个雄虫，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索朴折返到温泉池边把行李箱拉出来，临到房间门口，他交代助理：“如果他醒了，你把他醒的时间记一下。”
他摸了摸旁边植物毛茸茸手感极佳的叶片，心情不错：“斯温，你……”
索朴一想也是，虽然他的领导安德院长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摆上级的架子，反而看起来像是他的下属一样，但他想到自己实验室里的学生们见到他时常像老鼠见到猫，要是和他一起吃饭，想想都觉得他们会胃疼。
索朴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他起身把等在房间里的助理叫了过来：“你去把他扶出来吧。”
索朴叹气：“算了，你到一边等着，一会儿你来帮他换衣服。”
索朴想到昨晚上的饭菜质量，点了点头，也不纠结数据误差问题，将文件保存后合上光脑，起身去吃饭。
索朴：“没什么，只是在整理预治疗过程中的一些数据，有几个时间点你的心跳异常快，但我目前还找不到原因。”
索朴心脏猛地一跳，脑子里在几秒内迅速产生各种猜测。想到超出原定剂量的血液，他有些心慌，斯温不会是喝出问题了吧？虽然雄虫血液应当是对雌虫有益无害。
助理点头：“您放心。”他虽然是个体力废柴，但是文职工作做的还是可圈可点。
] 索朴低头看了看，斯温紧闭双眼，意识不清，脸颊满是红晕，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整个虫狼狈又暧昧。
餐厅建在温室花园里，算是这个酒店的特色之一。
斯温洗完澡出来时，他正在整理这次预治疗过程的所有记录。
助理有些迟疑：“您，您自己行吗？”
所以，斯温的精神力是玫瑰花蜜酱味的？甜滋滋的，和他给他留下的印象反差极大。
见索朴的视线扫过来，助理再次尴尬一笑。
索朴脱掉鞋，走入水中，将斯温的另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用力就将斯温从水中扶了起来。
他将斯温放在沙发上，取走斯温手腕上的记录仪器，告诉助理：“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再过来把他从沙发上移到床上。”
他又说道：“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因为预治疗暂时的舒缓作用，但治标不治本，要想完全恢复成正常虫的状态，还有很漫长艰难的过程。”
“比如说在刚泡进温泉不久，还有在摄入血液前的几个时间点，都出现了心跳加速现象。”
他将温度朝冷水那边又调了调，如果不是怕洗冷水澡会感冒，他现在其实更想用冷水给自己降降温。
他不知道的是，索朴最烦的就是性别刻板印象，因而当别的虫都在说雄虫较弱时，他在健身房挥汗如雨。
索朴轻轻推了推斯温，没有成功唤醒他，却让他失了平衡朝一边的水中偏去。索朴连忙伸手扶住他：“斯温，斯温，醒醒。”
虽然亚雌体力普遍不如雌虫，但也不至于比雄虫阁下还弱吧。助理的心态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斯温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情况，沉默了。
斯温自是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因为精神力疾病的折磨，确实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轻松。虽然这种轻松的感觉只是一时的，也足够他感激索朴。
片刻后，他微笑：“教授，或许是仪器记录不准呢？毕竟您之前也说过，这种治疗方式之前并没有虫实践过，很有可能仪器也会受到干扰。”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早餐吃了什么，也没有任何玫瑰花味的食物饮品。他也并没有带任何玫瑰花味的制剂或者香囊。
索朴赞叹，果然还是斯温这样的资本富豪会找享受的地方。他即使是在一群科研苦行僧里算是贪图物质享受的，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休假圣地。
索朴颔首：“不必客气，既然我收了钱，自然会尽心竭力帮你治疗。”
助理也感觉到了索朴的目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抱歉教授，您别看我们老板脸色苍白身形削瘦，但这只是精神力状况不佳才导致的，其实他体重真不轻。他平时常常健身，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样样都不缺……”
他的手指摁在斯温颈部的血管上，指尖感受到血管的跳动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无奈了起来。看来斯温是睡沉了。
温水浇在身上更燥热烦闷了。
等他洗完澡，吹干头发，再次到斯温房间时，斯温已经清醒了。
“我来和你一起扶他。”
索朴叹了口气，想到斯温双眼中隐含的倔强，怜惜或许是对他长久以来坚持努力与命运抗争的最大侮辱。他或许会成功，他或许会失败，但他都应该被尊敬而不是怜惜。
他正要夸斯温找的地方不错，就被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打断：
本来他和斯温之间只是最为纯洁的金钱关系，斯温出钱，他出力，最多敬佩一下斯温的坚毅和果决。
直到预计泡温泉的时间到了，索朴才出声：“斯温，醒醒，该出来了。”
索朴干脆直接弯腰伸手从斯温膝盖下穿过，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脚步沉稳地往房间里走去。
索朴挤了几泵沐浴露，将身上残留的气味洗去。这一打岔，把他刚刚脑子里想的都清空了。
“教授，11:37的时候老板睁开眼，11:39的时候看起来意识清醒了，现在正在里边洗澡。”助理见索朴来了，向他汇报之前他交代的事情。
他侧目朝助理看去，才发现助理比斯温矮了不少，正无措地托举着斯温的胳膊。
“是吗？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索朴半信半疑。
只是好像斯温整个虫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斯温解释：“下午是他的休息时间，等会儿他会自己去吃饭，毕竟要是休息时间都和老板在一起吃饭，多少会有点消化不良。”
难道是斯温？这些气味确实可能是刚刚沾染到的。
“好的，教授。”助理有自知之明，就靠他这身板，根本拖不动斯温。
斯温岔开话题：“您要不要先去吃午饭？这里的午餐虽然没有温泉宴有特色，但很多食材选用了山野中有机的动植物，也别有一番风味，很多都是限量的，去晚了可能就没有了。”
他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奇怪，摄入血液后心跳加速我还能理解，但为什么在这之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温泉和药剂的效果这么迅速吗？可怎么又是间歇出现的？”
只是，索朴看着助理将斯温的胳膊搭在肩头，试图把斯温从水中扶起来，却在水中挣扎许久都没有挪动分毫，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斯温依旧没有睁开眼。
“你的助理不过来一起吃饭吗？”索朴见助理留在房间里，顺口问了一句。
“索朴教授，谢谢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斯温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仿佛之前温泉池中脆弱无助的他只是想象出来的幻影。
斯温他……
可是刚刚，他看着平日冷静自持的斯温意识恍惚不清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一样低声哭泣时，他竟然对斯温产生了一丝……怜惜？
索朴把助理说的时间记到光脑里，这些都是稀缺数据。
斯温松了一口气，连忙到前边带路。
“啊？”助理面露难色，但还是照索朴说的去做了。
索朴突然鼻子动了动，怎么有股他最爱吃的玫瑰花蜜酱的味道？他抬起胳膊嗅了嗅，又拿起沐浴露和洗发水看了一眼，都不是玫瑰花味的。
他看了看时间，问道：“教授，您在忙吗？快到中午了，要去餐厅吃午饭吗？”
“索朴阁下，竟然有缘在这里遇到您！”
“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加快了。他的呼吸声渐重，像是被斯温传染，耳背脖根处的温度也在上升。
目睹了一切的助理眼睛都瞪圆了，他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索朴这位养尊处优的雄虫阁下居然这么轻松就把老板抱了起来？那他这个亚雌算什么？算废物吗？
助理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连忙让开地方。
索朴身上的衣服在刚刚下水时弄湿了，贴在身上。他感受到怀中斯温身上的热度正通过他们紧挨的地方传导了过来，让他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索朴返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脱掉了已经湿透的衣服，拧开花洒，让温水浇在自己的身上。
分量……好像确实不轻。
他在索朴的注视中，声音越说越低。他干笑两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抱着斯温，心脏也在负荷运动。
“要不我出去找酒店的虫过来帮忙吧？”他提出补救方案。
这么一想，斯温倒还挺替下属着想的。
索朴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热度稍稍散去。
“教授，您把老板放这吧。”助理的声音响起。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不要叫陌生虫过来比较好，斯温这个样子，旁边还有他这么个雄虫，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索朴折返到温泉池边把行李箱拉出来，临到房间门口，他交代助理：“如果他醒了，你把他醒的时间记一下。”
他摸了摸旁边植物毛茸茸手感极佳的叶片，心情不错：“斯温，你……”
索朴一想也是，虽然他的领导安德院长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摆上级的架子，反而看起来像是他的下属一样，但他想到自己实验室里的学生们见到他时常像老鼠见到猫，要是和他一起吃饭，想想都觉得他们会胃疼。
索朴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他起身把等在房间里的助理叫了过来：“你去把他扶出来吧。”
索朴叹气：“算了，你到一边等着，一会儿你来帮他换衣服。”
索朴想到昨晚上的饭菜质量，点了点头，也不纠结数据误差问题，将文件保存后合上光脑，起身去吃饭。
索朴：“没什么，只是在整理预治疗过程中的一些数据，有几个时间点你的心跳异常快，但我目前还找不到原因。”
索朴心脏猛地一跳，脑子里在几秒内迅速产生各种猜测。想到超出原定剂量的血液，他有些心慌，斯温不会是喝出问题了吧？虽然雄虫血液应当是对雌虫有益无害。
助理点头：“您放心。”他虽然是个体力废柴，但是文职工作做的还是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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