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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不好了……”
怪不得贵妃对她恨之入骨，确实可恨，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回禀娘娘，榴子是这么说的，奴婢听得真真切切，绝无其他可能。”清文如实回答。昨夜文德宫早早熄了灯，但一直没真正休息，就是在等榴子的消息，他确认了两次，都说的是云和公主死了。
本宫统统不信，也绝不会怕。
他要武力有武力，要威望有威望，元策有什么？
没有被牵连，清墨连忙磕头应好，都没敢立刻起身，跪着爬了一截，才匆忙起来弯腰低头迅速跑出去。
凡骁义最见不得这般模样，大声训斥：“有事说事，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都像你这般， 如何上阵杀敌？”
跟着凡筱然快二十年了，她喜欢听什么话清文比谁都懂。人嘛，都是这样的，越是没有的越想刻意展示。
换做以往，凡筱然早就不耐烦了，这种不懂规矩的蠢货，直接拖去内务府，交由钱婆子，给她安排最累最脏的粗活干着，哪里还有机会在贵人跟前伺候。
“小人问了，她只说是四公子的事，其余不肯再细讲，具体要跟您说。”
凡筱然没应声，清文说得确实有理，至少在御医来之前，他们的计划是完全成功的，但那个毒药的奇效她也是亲眼见过的，拿活人都试验了好几次，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清墨着急忙慌跑进来，满脸惊恐之色，像是见了鬼一般。清文呵斥她：“有什么事好好说，哭天喊地成何体统。有事说事，别一口一个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都跟娘娘有关呢”
“第一第二”，这次凡二答得很快，随后又补充：“还是那样，女的第一，男的第二。”
……
贵妃娘娘心情不好，清文也不敢贸然开口，扶她坐下后，垂首站在一旁，等主子吩咐。
五官倒是生得好，细眉大眼，鼻梁高高的，嘴唇和身形一样丰满。
说罢觉得有点不合适，再度拿起剪刀咔擦咔擦，“今年的桃花竟开得这样早，二月都没过完就开了。”
这些年，元策伏低做小，他的一双儿女倒是好，争强好胜，处处出风头。竟有人拿他们跟堂堂骁勇大将军比，可笑至极。
管家心惊胆颤，将军本就虎背熊腰，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生惧，如今怒目而瞪的样子更是骇人，他稳住自己有些发颤的手，尽量用平淡的声音道：“文姨娘在院子外跪着，说有事要同您商量。”
清文跪下去磕头，感恩戴德：“多谢贵妃娘娘”。
“还有，去查查那个尤家的女郎，叫尤青黛的。事刚出她就进了宫，别是知道些什么，绝不能走漏任何风声，有蹊跷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凡二刚走，三五息的功夫，管家又弓着腰进来，凡骁义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你这边又是怎么了？”
一直跟着她的清文适时开口：“今年天热，温度适宜，桃花就开得早，奴婢听说胡广有些地方，常年温热，一年四季都有桃花盛开。作诗之人许是没去过这么多地方，见识短浅罢。”
“贵妃娘娘这宝瓶细腻温润，奴婢还真是头一回见着，稀奇得紧。”
哼。
凡骁义很是不屑。
“半年一次的兵营比划赛，又是元家那姐弟俩出尽风头，他们如今本事大着呢，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卑职瞧着怕都是元家的支持者，这是要彻底跟您对立的意思呀。”凡二如临大敌的阵势，说得天花乱坠。
“那小贱人居然没死，竟是又活了过来。”将纸条伸到烛台边点燃，凡骁义沉声吩咐：“让散布消息的人先停下，近期稳重些，别漏了马脚，凡事等宫里安排。”
不过没事，时间问题罢了，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第三次……
这些话凡二听了许多遍了，他没应声，凡骁义接着问：“都排第几名？”
“你说什么？！”婉贵妃目眦欲裂，丝毫不顾及形象，走到清墨跟前，弯腰用力扯起她的衣领：“你给本宫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凡筱然从不信什么鬼怪神明，只能猜测是不是榴子办事不利，出了差池。
这些年他在兵部可以说是横着走，哪怕只是一个三品侍郎，但身为尚书的元策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拥你为王》
“今早奴婢确实听说人没了，皇后娘娘听闻噩耗当即就晕过去，许久都没醒，可见榴子的消息并无差错，问题应该是出在御医来了之后。”
他敛起心绪，安排凡二：“还有一段时日，你回去给我好好盯着他们，有事立刻来报。”
“元家就是如此作态，堂堂兵部尚书的子女，为了赢净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改日上了战场，看他们拿什么本事抗敌杀人。”凡骁义憋着一口气，实在是咽不下。
“我呸！”
人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和哥哥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可没什么神仙护佑，全靠自己拼命，你凭什么出生就能一步登天，所有人所有事都要为你让步？
“卑职这就去。”凡一领命离开，凡二这才凑上来，欲言又止、扭扭捏捏。
“凤临宫那位醒了，死而复……”
“将军您先前说那个小贱人很快就再也不能来军营了是真的吗？何时开始？”凡二真是怕极了那姐弟俩，打又打不过，官职也没人家高，憋屈得紧。
将军府内，凡骁义刚看完妹妹凡筱然送来的密保。
凡筱然满意极了，得亏还有个能用的，要都是地上跪着这种蠢货，她如何行事。
“昨夜，榴子说的是‘确认没了声息’是吧？”凡筱然怎么想都不可能，皱着眉问清文，难不成是自己听岔了？
“是。”
-哐当-
毕竟他可是陪着当今皇上征战边关、抗击胡广，一举拿下胜利、拯救云庆于水火之中的骁勇大将军，一个躲在昌南瑟瑟发抖的兵部尚书，拿什么跟他比？
凡筱然猛然睁眼，神色坚定，目光凌厉，她心道，属于我儿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这次就算你命好，还有下次，下下次，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好命。
这个“清墨”往前的好几个“清墨”，都是这么折磨没的。她不禁想，难道是这个名字有问题，带了“墨”字的都是蠢货？
如今这样，也没什么好再说的，凡筱然迅速拿定主意：“着人去看看太医院那边什么情况，问仔细些小心些，别让人发现异样。本宫就不信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叫人死而复生。”
等她死了，没人撑腰，元家姐弟俩不足为惧，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按军规处置了。
文德宫内，凡筱然正在往一个白玉隽雕山水敞口瓶中插花，她个子不高但身形扎实，显得倒也不算很矮，丰腴圆润，脸上抹着极白的粉，若隐若现的手臂能看出是偏深的肤色。
“奴婢……奴婢亲眼看见她和民安民乐在凤临宫院子里跑跳，大家……大家都说……说她是神女降世……”
好在她今天心情好，也就懒得跟一个贱婢计较，把玩着和玉瓶一同送进宫的翡翠手镯，等着这蠢货开口，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修剪掉多余的岔枝，她脸上是难掩的开心：“哥哥前些天着人送来的白玉瓶，如今昌南城最时兴的材质式样，配上今年开得最早的桃花，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跟我抗衡，他们的老子都不敢同我大声说话，真拿自己当碟子菜了，上了战场就他们这种绣花枕头，头一个吓得屁滚尿流。”
榴子是凡筱然的哥哥凡骁义送进宫来的一个会武功但不识字的小太监，沉默寡言，轻功了得，皇城并无守卫，有了他办事倒是十分省心。他行事谨慎，帮着凡筱然完成了不少大事，从未出过岔子，跟清文一样可靠。
-咔擦-
清墨挨了训斥，咬着嘴唇没再敢开口。凡筱然抬抬眼，屋内的其他宫女接过花枝花瓶等一应物件鱼贯退出去，清文关了门回来，这才问躬身趴跪着的清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般惊慌失措？”
再次睁眼时，已然是神色无常、端庄优雅如皇后娘娘一般的婉贵妃。但开口说出的话还是有那么一丝藏不住的咬牙切齿：
凡骁义不得不想到，都怪那个小贱人。要不是云和公主从中作梗，元纪萱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出现在军营。
敢挡我的路，那哪怕是神仙本尊来了，本宫也能让你有来无回！
“你先下去吧，给我盯紧了那边的情况，有事随时来报。”
皇帝无能，非把他和兵部绑在一块，还矮元策一截，不然这天下的兵营都得是他说了算，这些没上过战场的花架子哪里能踏进去半步。
凡筱然失神地松开手，清墨滑坐回地上，立马躬身跪好，不敢抬头，更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屋内沉寂许久，凡筱然才深呼一口气，闭上眼，她来回转动刚才过分用力有些扭到的手腕。
说到这个凡骁义就更来气了，昨晚明明收到密保，官凤仪死得透透的，今儿又说她死而复生，这世上的事当真稀奇。
这话说到凡筱然心坎上了，她很是满意：“你倒是一直这么能说会道，本宫喜欢。今儿是个好日子，往后你的月例加上一两吧。”
似有感而发，她举着一支还未修剪的含苞待放的花枝，朗朗开口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翡翠镯子落地碎裂，也预示其主人对所听到话的不可置信。
祥瑞？凤凰？
清文退下去，其他宫女归位，开始收拾地上的手镯碎片，无人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行动声。贵妃娘娘手撑在额头，微斜着身体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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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不好了……”
怪不得贵妃对她恨之入骨，确实可恨，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回禀娘娘，榴子是这么说的，奴婢听得真真切切，绝无其他可能。”清文如实回答。昨夜文德宫早早熄了灯，但一直没真正休息，就是在等榴子的消息，他确认了两次，都说的是云和公主死了。
本宫统统不信，也绝不会怕。
他要武力有武力，要威望有威望，元策有什么？
没有被牵连，清墨连忙磕头应好，都没敢立刻起身，跪着爬了一截，才匆忙起来弯腰低头迅速跑出去。
凡骁义最见不得这般模样，大声训斥：“有事说事，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都像你这般， 如何上阵杀敌？”
跟着凡筱然快二十年了，她喜欢听什么话清文比谁都懂。人嘛，都是这样的，越是没有的越想刻意展示。
换做以往，凡筱然早就不耐烦了，这种不懂规矩的蠢货，直接拖去内务府，交由钱婆子，给她安排最累最脏的粗活干着，哪里还有机会在贵人跟前伺候。
“小人问了，她只说是四公子的事，其余不肯再细讲，具体要跟您说。”
凡筱然没应声，清文说得确实有理，至少在御医来之前，他们的计划是完全成功的，但那个毒药的奇效她也是亲眼见过的，拿活人都试验了好几次，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清墨着急忙慌跑进来，满脸惊恐之色，像是见了鬼一般。清文呵斥她：“有什么事好好说，哭天喊地成何体统。有事说事，别一口一个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都跟娘娘有关呢”
“第一第二”，这次凡二答得很快，随后又补充：“还是那样，女的第一，男的第二。”
……
贵妃娘娘心情不好，清文也不敢贸然开口，扶她坐下后，垂首站在一旁，等主子吩咐。
五官倒是生得好，细眉大眼，鼻梁高高的，嘴唇和身形一样丰满。
说罢觉得有点不合适，再度拿起剪刀咔擦咔擦，“今年的桃花竟开得这样早，二月都没过完就开了。”
这些年，元策伏低做小，他的一双儿女倒是好，争强好胜，处处出风头。竟有人拿他们跟堂堂骁勇大将军比，可笑至极。
管家心惊胆颤，将军本就虎背熊腰，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生惧，如今怒目而瞪的样子更是骇人，他稳住自己有些发颤的手，尽量用平淡的声音道：“文姨娘在院子外跪着，说有事要同您商量。”
清文跪下去磕头，感恩戴德：“多谢贵妃娘娘”。
“还有，去查查那个尤家的女郎，叫尤青黛的。事刚出她就进了宫，别是知道些什么，绝不能走漏任何风声，有蹊跷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凡二刚走，三五息的功夫，管家又弓着腰进来，凡骁义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你这边又是怎么了？”
一直跟着她的清文适时开口：“今年天热，温度适宜，桃花就开得早，奴婢听说胡广有些地方，常年温热，一年四季都有桃花盛开。作诗之人许是没去过这么多地方，见识短浅罢。”
“贵妃娘娘这宝瓶细腻温润，奴婢还真是头一回见着，稀奇得紧。”
哼。
凡骁义很是不屑。
“半年一次的兵营比划赛，又是元家那姐弟俩出尽风头，他们如今本事大着呢，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卑职瞧着怕都是元家的支持者，这是要彻底跟您对立的意思呀。”凡二如临大敌的阵势，说得天花乱坠。
“那小贱人居然没死，竟是又活了过来。”将纸条伸到烛台边点燃，凡骁义沉声吩咐：“让散布消息的人先停下，近期稳重些，别漏了马脚，凡事等宫里安排。”
不过没事，时间问题罢了，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第三次……
这些话凡二听了许多遍了，他没应声，凡骁义接着问：“都排第几名？”
“你说什么？！”婉贵妃目眦欲裂，丝毫不顾及形象，走到清墨跟前，弯腰用力扯起她的衣领：“你给本宫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凡筱然从不信什么鬼怪神明，只能猜测是不是榴子办事不利，出了差池。
这些年他在兵部可以说是横着走，哪怕只是一个三品侍郎，但身为尚书的元策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拥你为王》
“今早奴婢确实听说人没了，皇后娘娘听闻噩耗当即就晕过去，许久都没醒，可见榴子的消息并无差错，问题应该是出在御医来了之后。”
他敛起心绪，安排凡二：“还有一段时日，你回去给我好好盯着他们，有事立刻来报。”
“元家就是如此作态，堂堂兵部尚书的子女，为了赢净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改日上了战场，看他们拿什么本事抗敌杀人。”凡骁义憋着一口气，实在是咽不下。
“我呸！”
人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和哥哥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可没什么神仙护佑，全靠自己拼命，你凭什么出生就能一步登天，所有人所有事都要为你让步？
“卑职这就去。”凡一领命离开，凡二这才凑上来，欲言又止、扭扭捏捏。
“凤临宫那位醒了，死而复……”
“将军您先前说那个小贱人很快就再也不能来军营了是真的吗？何时开始？”凡二真是怕极了那姐弟俩，打又打不过，官职也没人家高，憋屈得紧。
将军府内，凡骁义刚看完妹妹凡筱然送来的密保。
凡筱然满意极了，得亏还有个能用的，要都是地上跪着这种蠢货，她如何行事。
“昨夜，榴子说的是‘确认没了声息’是吧？”凡筱然怎么想都不可能，皱着眉问清文，难不成是自己听岔了？
“是。”
-哐当-
毕竟他可是陪着当今皇上征战边关、抗击胡广，一举拿下胜利、拯救云庆于水火之中的骁勇大将军，一个躲在昌南瑟瑟发抖的兵部尚书，拿什么跟他比？
凡筱然猛然睁眼，神色坚定，目光凌厉，她心道，属于我儿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这次就算你命好，还有下次，下下次，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好命。
这个“清墨”往前的好几个“清墨”，都是这么折磨没的。她不禁想，难道是这个名字有问题，带了“墨”字的都是蠢货？
如今这样，也没什么好再说的，凡筱然迅速拿定主意：“着人去看看太医院那边什么情况，问仔细些小心些，别让人发现异样。本宫就不信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叫人死而复生。”
等她死了，没人撑腰，元家姐弟俩不足为惧，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按军规处置了。
文德宫内，凡筱然正在往一个白玉隽雕山水敞口瓶中插花，她个子不高但身形扎实，显得倒也不算很矮，丰腴圆润，脸上抹着极白的粉，若隐若现的手臂能看出是偏深的肤色。
“奴婢……奴婢亲眼看见她和民安民乐在凤临宫院子里跑跳，大家……大家都说……说她是神女降世……”
好在她今天心情好，也就懒得跟一个贱婢计较，把玩着和玉瓶一同送进宫的翡翠手镯，等着这蠢货开口，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修剪掉多余的岔枝，她脸上是难掩的开心：“哥哥前些天着人送来的白玉瓶，如今昌南城最时兴的材质式样，配上今年开得最早的桃花，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跟我抗衡，他们的老子都不敢同我大声说话，真拿自己当碟子菜了，上了战场就他们这种绣花枕头，头一个吓得屁滚尿流。”
榴子是凡筱然的哥哥凡骁义送进宫来的一个会武功但不识字的小太监，沉默寡言，轻功了得，皇城并无守卫，有了他办事倒是十分省心。他行事谨慎，帮着凡筱然完成了不少大事，从未出过岔子，跟清文一样可靠。
-咔擦-
清墨挨了训斥，咬着嘴唇没再敢开口。凡筱然抬抬眼，屋内的其他宫女接过花枝花瓶等一应物件鱼贯退出去，清文关了门回来，这才问躬身趴跪着的清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般惊慌失措？”
再次睁眼时，已然是神色无常、端庄优雅如皇后娘娘一般的婉贵妃。但开口说出的话还是有那么一丝藏不住的咬牙切齿：
凡骁义不得不想到，都怪那个小贱人。要不是云和公主从中作梗，元纪萱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出现在军营。
敢挡我的路，那哪怕是神仙本尊来了，本宫也能让你有来无回！
“你先下去吧，给我盯紧了那边的情况，有事随时来报。”
皇帝无能，非把他和兵部绑在一块，还矮元策一截，不然这天下的兵营都得是他说了算，这些没上过战场的花架子哪里能踏进去半步。
凡筱然失神地松开手，清墨滑坐回地上，立马躬身跪好，不敢抬头，更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屋内沉寂许久，凡筱然才深呼一口气，闭上眼，她来回转动刚才过分用力有些扭到的手腕。
说到这个凡骁义就更来气了，昨晚明明收到密保，官凤仪死得透透的，今儿又说她死而复生，这世上的事当真稀奇。
这话说到凡筱然心坎上了，她很是满意：“你倒是一直这么能说会道，本宫喜欢。今儿是个好日子，往后你的月例加上一两吧。”
似有感而发，她举着一支还未修剪的含苞待放的花枝，朗朗开口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翡翠镯子落地碎裂，也预示其主人对所听到话的不可置信。
祥瑞？凤凰？
清文退下去，其他宫女归位，开始收拾地上的手镯碎片，无人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行动声。贵妃娘娘手撑在额头，微斜着身体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