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沉没海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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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莉诺掐住他的脖子冷漠注视着他，他们是踩在同一条钢线上的合作关系，却也掺杂了深深的厌恶，是纠缠而扭曲的定义。

    埃莉诺只是回身看向牧介，青年触及她的目光切实地晃了神，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视野昏暗的走廊里。

    疯子。

    让溯源配合她的计划，稍出差池便是绝境。

    原因与过程已经不重要了，埃莉诺向来只看重结果，她直接来到了藏书室。

    然后完美地全身而退。

    最适配的合作人选、观念不合的敌手，他们唯独不会是情谊深厚的同伴。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会带上你一起去死。”

    他最后没有打开这扇门。

    不触及利益的情况下，塞斯尔完完全全乐意趟这个浑水。他向来乐衷于推翻既定的计划，只为了从中获取更多的刺激与快感。

    是啊，依旧是这样。只是因为有趣。

    他的行为不可预测。

    “我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你不是知道的吗？”

    让人恼火。

    戒指镶嵌着的红宝石闪烁着危险光泽，形同她轻垂的漂亮眼眸。

    就像四年前他会答应她提出的合作那样，只是因为他厌倦了帝都的腐朽与沉寂。

    “为什么不告诉他？”塞斯尔当然知道牧介就在门外，也知道埃莉诺屏蔽了声音，他扔下那本书，“如果他……哦，还有你之前在溯源的那些同伴，干脆让他们知道不是更方便你行事。”

    掌心攥紧尖锐匕首直直刺向首席的心脏，塞斯尔随手从书架带下一本挡在身前，举止优雅随性，他噙着闲适的笑，“突然打断别人可不太礼貌，况且真正要紧的我还没告诉他。”

    “有趣，实在有趣，我确实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看到永昼执行官这么情绪化的一面。”

    “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溯源啊，那怎么办，如果一切顺利自然没问题，但万一最后你输了。”他食指的蛇形尾戒生动鲜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露出锋利的毒牙，随时准备扑向陷阱中的猎物。

    塞斯尔微笑着，“我会在帝都找到溯源据点之前就杀死他们所有人。”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然出现在审判塔，还“好心”将牧介带去了藏书室，但他绝对是猜到了她的计划。

    “黑山羊创立的新组织起色很不错，比起溯源能为你提供更多的帮助。”塞斯尔好像当真是在设身处地建议着，“那些人只是累赘而已。”

    藏书室的门沉默紧闭，牧介握着钥匙的手合起又松开，隔着屏障什么也望不见。他想起她不含任何情绪的那一眼，迟迟没有再动手。

    “不对吗？”

    塞斯尔丝毫没有挣扎的打算，他任由她收紧手上的力道，反而恣意地笑了出来，“但是你在生气什么呢？因为一帮废物？”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觉得你会就这么独善其身吗？”

    塞斯尔不是要她利用溯源这么简单，他纯粹是想把溯源送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