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叹息之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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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银发青年拖长了尾音的散漫腔调响起，榕野骨顺着多洛塔的目光看向那片淡化的雾色，他转着手枪，唇角勾着从容笑意，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可惜的是，你没有这个实力。”

    “最后超越你自己。”

    “让纳莱赫家族的未来家主服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加分条件。”

    “干脆就将你自己当做高阶，然后再实现这点。”

    “我可没说是全部。”

    榕野骨：？

    “你上，我配合你。”

    白发少女凝视着他，目光相撞的瞬息，抓不住的灵感涌过脑海，闪烁于青年蜜柑色眼眸。

    “什么……？”榕野骨愣了下，“你在开玩笑吗？雾的范围太大了，我做不到的。”

    奇怪。

    到时候好对付那个掠夺者。

    除非……情报有误。

    “你会是海里家族最优秀的继任人。”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高阶’，”多洛塔笑了笑，在半透明的面罩下并不明显，“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在他人眼中你确实是高阶而不是中阶，无关你本身的实力。”

    莫缇耶疑惑地看向半边身子隐在雾里的白发女生，他扶了扶墨镜，终于重视起来，但并不是对那个他不屑一顾的海里小少爷，而是这位他特地派人去搜查，背景资料却干净到不像是出生于第十五区的贵族小姐。

    “先从雾里出去再说。“

    她是六阶又或是不该存在于第十五区的掠夺者。

    “这是你最擅长的才对。”

    多洛塔瞥了眼还在一个劲四处乱跑的榕野骨，伸手拉住他，差点不小心把人的手套给拽下来，“别乱跑，他应该可以定位我们的位置。”

    “比起找出口，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

    他不喜欢麻烦。

    他稍稍敛眸，感受着标记的坐标变化，抬步向前走去，所到之处浓雾淡化了不少。

    “雾的范围太大了。”一眼望去全是茫茫的雾海，榕野骨不免感到了厌烦，他皱眉，挥手驱散小片雾，“边缘的雾气或许会淡些。”

    莫缇耶轻啧了声。

    蒙蒙雾气似乎变得更浓郁了些，混杂着冰棱的寒意，疯狂冒出逼向身影移动不定的青年，多洛塔偏过头看向榕野骨，目光似是在鼓舞，“割裂这片雾。”

    多洛塔眨了眨眼，提了个简单粗暴的主意，“让他主动把雾收回去不就好了。”

    多洛塔看向正慢条斯理走来的莫缇耶，在他察觉前别开视线，她迅速扫了眼终端，牧介他们快到了，得速战速决。

    以他为中心，方圆近距离的少部分雾气在变淡。一直藏在暗处的多洛塔默默观察着，她并不打算对莫缇耶出手，又或者说，她想借他了解更多关于纳莱赫的传承异能。

    “成为超过海里少爷的高阶。”

    特质手枪的弹夹轮流转着，后坐力却不大，几发子弹连续发射，速度快到近乎达到了同秒，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重叠的子弹，残影留下的痕极短暂，最终却被生长的冰棱阻挡。

    “从这里开始散发你的异能，一直延伸到边界，试探你的极限。”

    他的子弹不该穿不破她的冰。

    但下一秒，坚硬冰棱似易碎镜面破裂，如他心头的猜忌渐渐消解，榕野骨在这时也回过神，新的冰刺穿破土壤遮住他的身影，白光划过，尖角滑下平整的切口重重落下。莫缇耶向后退了步，再抬起头时榕野骨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