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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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可终于醒了！”

    素心若练犹豫了片刻，没有点头，但竟然也没有摇头否认。

    “没事。”

    他这个动作没有过脑子，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说：“我刚才冒犯了。”

    他按了按额角，闭眼时脑海中闪过素心问玉化为霜花融化在天地间时的模样，忍不住太阳穴突突地疼：

    “这是你爹。”云飒看着素心若练：

    素心若练就差没有按着云飒的肩膀使劲儿摇晃了：

    画上依然是一副红衣美人的画像，美人雌雄莫辨，背对着看着，抬着手，指尖被一个黑衣男子缓缓执起，两人对视，脉脉含情。

    “等你把我救出去再说吧！走开！”

    但如果素心问玉那时候已经死了，那素心若练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难道说，素心问玉之后重生了？

    “我娘亲一点也不在乎我。”

    “这样啊。”素心若练道：

    他缓缓动了动眼珠，随即闭了闭眼，感受着力气如同流水般淌过四肢，随即慢慢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提到自己的父亲漱风，素心若练的眼前忽然浮起水雾，半晌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赶忙掩饰性地低下头，揉了揉眼睛，没说话：

    “那你刚才突然晕倒，是神魂已经进入到小幻境里了吗？”

    “只有我能进这个结界，也只有我能进藏书阁找到救你的办法，只有我能救你出去，你对我最好别这么疾言厉色。”

    “你这个人——”

    他刚醒视线还有些模糊，缓了几秒钟，才看清手中拿着的卷轴。

    在云飒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素心若练那张放大的脸庞便出现在他面前，看见云飒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很明显地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不去。”小屁孩明显还在和娘亲怄气，为着之前的事情：

    “这么冷淡啊，夫人，”云飒在幻境里和素心问玉虽然未逾矩，但到底也是曾耳鬓厮磨过的，如今素心问玉对他几度冷眼，横眉相对，云飒多少有点落差感，忍不住凑过去，近距离看着素心问玉的侧脸：

    他顿了顿，又道：“但是这把剑神力非凡，可以劈开最坚硬的灵石心，如果你能拿起它，那你母亲就有救了。”

    “是小男子汉，要坚强一点，保护好自己的娘亲，别和娘亲怄气才是。”

    他话音还未说完，就被云飒抓着手腕，下一秒云飒身体前倾，素心问玉差点被云飒扑倒在地面上：

    “素心若练.......我找到了解开你母亲结界的办法了。”

    “对。”云飒看他一眼，觉得素心若练倒是不笨：“差不多是这样。”

    “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镯子是他做的，他当时做好后还没来得及送到素心问玉的手上，素心问玉就已经死了.......

    “素心问玉.........”云飒自下而上俯视素心问玉的脸颊：

    他忍着疼，因为看不清，只能摸索着半坐起来，随即朝着云飒开口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强撑着，没有搭腔。

    他话音刚落，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又闭了嘴，将剩余的半截子话吞进肚子里，惹得素心若练急的团团转：

    “..........”

    “这是........我娘吗？”

    “对。”素心若练说：“这把剑是我父亲炼成的，他陨落之后有很多人或者魔想要拿起他，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你离我远点！”

    “这对镯子，怎么会戴在你的手上？！”

    “我去看看你娘亲，”云飒说：“晚点带你去取万里平天剑。”

    他眼珠转动，目光又落在那名黑衣男子身上，神情忍不住一怔：

    他顿了顿，没又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我不想啊。”素心若练说：“那把剑现在还插在人族和魔族的边界上，隔开了人魔两族。想当初我父亲陨落之前，就将万里平天剑留在了那处，本来是想阻止人魔之间的战争，但是...........”

    “你爹爹肯定很爱你，不然不会给你留那么多武器，是不是？”

    这下轮到云飒急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但是什么？”

    “我就不告诉你，哼！”

    言罢，他又用了点力，压在云飒的肩头，手腕向上抬时被云飒顺势摸了一把手腕，薄薄的纱衣宽袖瞬间往下滑落，露出腕间的一对半山水玉镯。

    他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目光死死地落在素心问玉玉白手腕上的那一对镯子，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

    思及此，云飒选择了闭嘴，而是转移话题道：

    素心问玉脸都气白了，

    素心若练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你死了。”

    “这好像是我娘。”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和我夫君比。”素心问玉立刻转过头来，双目瞪圆，差点和凑过来的云飒撞上鼻尖：

    “这是.........”

    “算了，我去看看你娘。”

    “你娘亲........”

    素心问玉：“..........”

    云飒被他推的差点仰倒在地上，指尖撑着地面才稳住身形。

    他站起身，将画卷卷好，放在架子上，

    “抱歉。”

    死小孩。

    云飒：“.........”

    “.........是吗？”云飒的表情忽然变的奇怪起来，轻轻挑起半边眉毛：

    云飒说：“这把重剑是用蕴含了神力的五色石炼成的，并且已经认主，当然没人能拿得起他了。”

    素心若练蹲在云飒旁边，仰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珠圆润润的，莫名有点像素心问玉：

    “我娘亲等着你救他出去呢。”

    “你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

    “这是我亡夫送我的，怎么不能戴在我手上？！”

    “难怪长老们都不让我进藏书阁。”素心若练噘嘴：

    云飒瞬间一怔。

    “不是答应要救你出去吗？”

    云飒：“..........”

    “夫人之前对着魔主漱风时，也是这般冷淡吗？”

    “好啦，别难受。”云飒拍了拍素心若练的肩膀，低声道：

    “吓死我了。”

    他“啧”了一声，也懒得和小屁孩计较，转而问道：

    云飒傻傻地看着素心问玉，素心问玉趁他发呆的时候，用力往他肩膀上推了一下，将云飒推开，随即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紧接着又因为没有站稳，直接向后摔倒了。

    素心若练顺着云飒的视线，看向那副画卷，“咦”了一声，指着画卷新奇道：

    “你刚才话都只说半截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素心若练记仇的很，抱臂放在胸前，傲娇地撇过头：

    “我为什么要走。”云飒大剌剌地往素心问玉身边一坐，

    “这幅画应该是很久之前你爹留下的，相当于小幻境，里面记载了一些有关你爹和你娘的事情。”

    在那一瞬间，他都快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分不清自己和魔主漱风。

    “我娘亲咋啦。”

    画中三月，画外三天，素心问玉还像之前那样，坐在结界内，很安静地闭着眼打坐。

    素心问玉掌心按在云飒的胸口，用力往外推，冷冷道：

    他回到谷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

    怎么做到的？

    “.........忘了。”云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素心问玉在幻境里是被人族杀害的事实，如果他说了，一是会让素心若练对人族的仇恨更深，不利于解决人魔两族的问题；而是素心问玉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云飒不知道自己在幻境里所经历的，到底是魔主漱风和素心问玉真实的过去，还是他穿进去后因为行为和魔主漱风不同所以了造成的小世界的扭曲，导致画中的幻境景象和原本的事实大相径庭，说出口了反而会影响素心若练的判断。

    云飒说：“我听你母亲说，你父亲之前是不是拥有过一把剑，叫万里平天剑？”

    听到云飒的脚步声，素心问玉缓缓睁开眼睛，眼睫轻眨，尽管看不见，也依旧能判断出来人是云飒，一副很诧异的模样：

    云飒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眨了眨眼睛。

    “随你。”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是什么呀？”

    “..........”素心问玉察觉到云飒的靠近，立刻冷淡地偏过头，一副不想多看的模样：

    他再度仔细看了素心问玉手上的那对玉镯，确认素心问玉的玉镯是自己亲手磨出来的，心中疑心更甚。

    “你要不要去？”

    “哪有爹娘不爱自己孩子的。”云飒摸了摸素心若练的头：

    “长老们都不告诉我有关爹爹的事情，也不让我看爹爹的画像，只说是人族害死了我的爹爹。”

    “可是我在幻境中见到的景象却是.........”

    他晃了晃脑袋，将心中层叠的疑虑用力压下去，几息之间，已然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

    言罢，他没管素心若练瞪大瞳孔时惊异的神情，抬脚往外走。

    云飒走过去，像抱小孩似的，捞过素心问玉的腰，将眼盲的素心问玉从地上托抱了起来。

    “你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