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反手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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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众人的目光抛诸脑后，沈鸢依照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头也不回的朝祠堂走。
“不是说古代人最信奉祖先了吗？看来这沈桓日后仕途必然不顺，就这待遇，他沈家祖宗还能在下面给他努力争气运？”
任谁听了这话都知道是沈鸢惹上了瑞王殿下，其实刚刚在屋内瑞王言明要娶沈鸢的时候，沈桓内心还是窃喜了一下的。
好不容易找了一块平常祭祖下跪用的蒲团，又扯了一块边上摇摇欲坠的帐纱，沈鸢随手打扫了一块空地，将蒲团垫在后脑勺，一个大字躺下以后，二郎腿翘起，双腿交叠，盯着沈氏的一排排灵位继续感慨。
沈鸢忽然想到现代宫斗剧里很经典的一句话：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吗？
沈桓被这话气的更甚，一口接一口的喘着粗气，差点喘不上气一命呜呼：“好！那我就叫人将你带去庄子上打杀了，随便埋了了事！”
当然，别说沈芝哪怕是沈桓，也不敢指着堂堂瑞王的鼻子责问他，是不是他叫沈鸢给沈父一巴掌的。
脑袋里原主的记忆反复搜索，沈鸢想起来了，这是原主在沈府的贴身丫鬟蝶香，自从自己与赵清平那档子事儿以后，蝶香就被打发去了伙房做最脏最累的活计。
面对沈芝的不依不饶，沈桓失去耐心的打断。
“这沈桓怪不得一辈子只做个没有实权的太傅，祖宗都不好好伺候，能得先人保佑吗？这一屋子灰尘，怕是祖宗在下面都要饿疯了。”
大概是刚刚被人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沈鸢心里还有些隐约的怒火这一路进祠堂，倒是也没了往日的害怕。
蝶香看见真的是沈鸢以后，面色一喜，立刻关了门小步跑进来，一下扑到沈鸢的脚边，“扑通”一声跪下。
沈鸢回头，只见门口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左右，梳着双髻的小姑娘。
还是沈芝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指着沈鸢道：“你！你……你疯了吗？”
现下夜色已深，府里的众人基本都已经上床歇息了，整个后院静悄悄的。
沈鸢笑的更欢：“忤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说着她故作思考一下，又道：“让我想想我的九族都有谁呢？”
“啪”更清脆的一声，顿时，院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沈桓。
更何况，这事如果闹大了，瑞王殿下最后会偏帮于谁，还真是不一定，毕竟君臣之义哪比得上香酥玉软的枕边风。
“啪”的一声，沈鸢根本没反应过来，立时懵了。
“什么？你说爬床那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但到底是在众人面前丢了极大的脸面，沈桓板着脸阻止沈芝接下来要说的话，道：“既然是这样，那便罢了，不过今日确实惹得瑞王殿下不高兴了，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替殿下祈福，明日一早才准起身。”
后来的谈话沈桓没听见，不过看瑞王的态度，想必自家这个便宜庶女应该是把事情搞砸了，没准因为她，沈氏一族也算得罪上了瑞王。
沈桓心中抑郁难平，指着沈鸢面色青红相接：“你……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大昭历朝历代还没有庶女掌掴生父的先例，将你送去刑部，必要治你个忤逆的罪名！”
这次开口的是沈芝，她显然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
“你先起来，别这样。”
“吱啦。”
“你……你胡说八道！瑞王殿下怎么可能叫你来惩戒父亲！”
祠堂位于沈府不太常有人涉足的东北角后院，边上除了伙房就是柴房和日常丫鬟小厮采买走的小门。
毕竟这个污名在外的庶女早就让他在上京抬不起头，就像是砸在手上卖不出去的便宜货，怎么看怎么惹人恼火，如果一朝能攀上瑞王殿下，反倒是让整个沈家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话虽糙，但理不糙，在这样皇权集中的古代，对面还是手握重兵形势一片大好的瑞王，就算给了一个小小太傅几巴掌，他又能奈如何呢？
瑞王对沈鸢……是有心思的。
唇红齿白，两颊微粉，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正躬着身子磕头的沈鸢。
“不会是你们吧？”
“咳咳咳…….”
沈鸢来这儿以后，一直都是单打独斗，和谢芸音他们是至交好友，和万红楼的各位虽然算得上主仆，但大家也都是浅浅作揖，这一下又跪又哭的，沈鸢一时招架不住，立刻伸手去扶她。
“够了！闭嘴！”
果真官场上都是千年狐狸成了精，沈鸢说瑞王叫她赏了沈桓一巴掌，沈桓自然不好明面上再去计较，但是如果打着为瑞王祈福的名号，叫她去跪个祠堂，也算是名正言顺，叫人挑不出错来。
终于被这一声提醒，沈桓从极大的震惊里回过神来，他气的浑身发抖，面色涨红，一双手捂住胸口大声斥道：“逆子！你……你大逆不道！来啊！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带下去，狠狠的打！然后送去刑部！”
想到这儿，沈桓气不打一处来，待瑞王的身影将将消失在沈府大门，立即回头猛的扬手给了沈鸢一巴掌。
“是……瑞王殿下恕罪，下官一定多加管教，不再惹殿下心烦。”
“姑娘真的回来了！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沈鸢反手给了沈桓一巴掌。
沈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朝门外一指：“这会儿功夫，人应该还没走远，长姐不信的话可以追上去问一问。”
她当然知道瑞王临走那一出是什么意思，左不过不想让她在沈家好过罢了。
毕竟在沈鸢生活的现代来说，打人不打脸，那是一个人的底线所在。
沈鸢将门推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沈鸢一边挥手扫开尘霾一边不住的咳嗽。
如若一朝两个人真的有了什么，沈鸢摇身一变，就是瑞王侧妃，未来若是瑞王继位，沈鸢很有可能就是尊贵的贵妃甚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庶女因着瑞王不管是不是一时兴起的宠爱，身份不一样了，他一个小小太傅动不得了。
“对嘛，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不过……”
说完他倒是带着一众侍卫摆摆手离去，沈桓在原地吓得浑身冒汗，面红耳赤。
沈鸢一瞬间云里雾里。
像是依旧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沈芝轻颤着嗓音：“你居然敢打父亲！”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丫鬟小厮乱作一排，正有人要强行按着沈鸢的肩膀时，沈鸢轻轻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冷笑一声：“慢着，别着急啊沈大人，您先听我解释。”
“哎呀，好呀，还是这里好，什么糟心事都没有，沈氏祖先你们也别怪我不尊重你们，毕竟我这个沈跟你们那不是一回事，我妈从小就跟我说了，这祖宗不能乱认，不过我在你们这儿生意挺顺利的，等日后我这生意红火起来，不用那沈桓小老儿，我来出银两，替你们筑高台，点天灯，香火供足七七四十九日，叫你们在下届也抬起头来做人，不用感谢我，我这人就好乐于助人……”
说着沈鸢就要起身磕头，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少女甜声。
“姑娘？”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丫头倒是个心思单纯又忠心护主的。
沈鸢进屋后望着一堆积了灰的沈氏灵位忍不住的嘟囔吐槽。
说实话，哪怕受点累干点活，沈鸢都能忍了，但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她还是不能忍的。
蝶香摸了一把眼泪，断断续续道：“奴婢就知道姑娘绝不是那样的人！奴婢都看见了，明明是夫人往赵家姑爷酒里下的药，而且姑娘那晚喝的杏仁粥，奴婢就被夫人身边的齐妈妈支开了一会儿，姑娘就出事了，一定是夫人做的！”
祠堂的门 没有落锁，只斜斜的插着门栓。
“知道了，女儿这就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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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桓也不是傻子，这件事离谱程度可见一斑，他当然不会信，但是沈鸢有一点倒是提醒了他。
沈鸢的大饼还没画完，祠堂的大门被人“吱啦”一声打开，沈鸢立即吓得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不是吧各位，我真不是画饼啊，您先看我表现行吗，放我一马。”
沈鸢其实倒觉得没什么，早在回沈府之前她就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刚巧今日她还着急将万红楼修葺的图赶制出来，反正在祠堂跪还是坐着也没人知道，大晚上的，还图个清净。
沈鸢语气嘲讽：“不过这一巴掌是瑞王殿下吩咐我赏给您的，父亲也不能怪我啊，您教女无方，瑞王殿下对我又实在情难自已，舍不得我吃苦又受伤，两厢权益之下，这才叫女儿赏您一巴掌小惩大戒一下，若是女儿刚依照瑞王殿下的吩咐惩罚了您，您这就打发了我，赶明儿个瑞王找不到我，难免会怀疑父亲您的用心啊！”
“父亲！怎可这样轻易的饶过她！依我看就应该直接送去庄子上处置了，瑞王殿下绝不可能……”
瑞王临走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冷不丁的瞥了一眼沈鸢，颇为煞有其事的说道：“沈太傅这庶女教的不好，不懂规矩，不大讨人喜欢。”
] 将众人的目光抛诸脑后，沈鸢依照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头也不回的朝祠堂走。
“不是说古代人最信奉祖先了吗？看来这沈桓日后仕途必然不顺，就这待遇，他沈家祖宗还能在下面给他努力争气运？”
任谁听了这话都知道是沈鸢惹上了瑞王殿下，其实刚刚在屋内瑞王言明要娶沈鸢的时候，沈桓内心还是窃喜了一下的。
好不容易找了一块平常祭祖下跪用的蒲团，又扯了一块边上摇摇欲坠的帐纱，沈鸢随手打扫了一块空地，将蒲团垫在后脑勺，一个大字躺下以后，二郎腿翘起，双腿交叠，盯着沈氏的一排排灵位继续感慨。
沈鸢忽然想到现代宫斗剧里很经典的一句话：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吗？
沈桓被这话气的更甚，一口接一口的喘着粗气，差点喘不上气一命呜呼：“好！那我就叫人将你带去庄子上打杀了，随便埋了了事！”
当然，别说沈芝哪怕是沈桓，也不敢指着堂堂瑞王的鼻子责问他，是不是他叫沈鸢给沈父一巴掌的。
脑袋里原主的记忆反复搜索，沈鸢想起来了，这是原主在沈府的贴身丫鬟蝶香，自从自己与赵清平那档子事儿以后，蝶香就被打发去了伙房做最脏最累的活计。
面对沈芝的不依不饶，沈桓失去耐心的打断。
“这沈桓怪不得一辈子只做个没有实权的太傅，祖宗都不好好伺候，能得先人保佑吗？这一屋子灰尘，怕是祖宗在下面都要饿疯了。”
大概是刚刚被人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沈鸢心里还有些隐约的怒火这一路进祠堂，倒是也没了往日的害怕。
蝶香看见真的是沈鸢以后，面色一喜，立刻关了门小步跑进来，一下扑到沈鸢的脚边，“扑通”一声跪下。
沈鸢回头，只见门口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左右，梳着双髻的小姑娘。
还是沈芝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指着沈鸢道：“你！你……你疯了吗？”
现下夜色已深，府里的众人基本都已经上床歇息了，整个后院静悄悄的。
沈鸢笑的更欢：“忤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说着她故作思考一下，又道：“让我想想我的九族都有谁呢？”
“啪”更清脆的一声，顿时，院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沈桓。
更何况，这事如果闹大了，瑞王殿下最后会偏帮于谁，还真是不一定，毕竟君臣之义哪比得上香酥玉软的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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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爬床那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但到底是在众人面前丢了极大的脸面，沈桓板着脸阻止沈芝接下来要说的话，道：“既然是这样，那便罢了，不过今日确实惹得瑞王殿下不高兴了，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替殿下祈福，明日一早才准起身。”
后来的谈话沈桓没听见，不过看瑞王的态度，想必自家这个便宜庶女应该是把事情搞砸了，没准因为她，沈氏一族也算得罪上了瑞王。
沈桓心中抑郁难平，指着沈鸢面色青红相接：“你……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大昭历朝历代还没有庶女掌掴生父的先例，将你送去刑部，必要治你个忤逆的罪名！”
这次开口的是沈芝，她显然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
“你先起来，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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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个污名在外的庶女早就让他在上京抬不起头，就像是砸在手上卖不出去的便宜货，怎么看怎么惹人恼火，如果一朝能攀上瑞王殿下，反倒是让整个沈家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话虽糙，但理不糙，在这样皇权集中的古代，对面还是手握重兵形势一片大好的瑞王，就算给了一个小小太傅几巴掌，他又能奈如何呢？
瑞王对沈鸢……是有心思的。
唇红齿白，两颊微粉，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正躬着身子磕头的沈鸢。
“不会是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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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来这儿以后，一直都是单打独斗，和谢芸音他们是至交好友，和万红楼的各位虽然算得上主仆，但大家也都是浅浅作揖，这一下又跪又哭的，沈鸢一时招架不住，立刻伸手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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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沈鸢生活的现代来说，打人不打脸，那是一个人的底线所在。
沈鸢将门推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沈鸢一边挥手扫开尘霾一边不住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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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倒是带着一众侍卫摆摆手离去，沈桓在原地吓得浑身冒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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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鸢就要起身磕头，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少女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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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进屋后望着一堆积了灰的沈氏灵位忍不住的嘟囔吐槽。
说实话，哪怕受点累干点活，沈鸢都能忍了，但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她还是不能忍的。
蝶香摸了一把眼泪，断断续续道：“奴婢就知道姑娘绝不是那样的人！奴婢都看见了，明明是夫人往赵家姑爷酒里下的药，而且姑娘那晚喝的杏仁粥，奴婢就被夫人身边的齐妈妈支开了一会儿，姑娘就出事了，一定是夫人做的！”
祠堂的门 没有落锁，只斜斜的插着门栓。
“知道了，女儿这就去祠堂。”
《攻略暂停我要打造内娱！》
不过沈桓也不是傻子，这件事离谱程度可见一斑，他当然不会信，但是沈鸢有一点倒是提醒了他。
沈鸢的大饼还没画完，祠堂的大门被人“吱啦”一声打开，沈鸢立即吓得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不是吧各位，我真不是画饼啊，您先看我表现行吗，放我一马。”
沈鸢其实倒觉得没什么，早在回沈府之前她就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刚巧今日她还着急将万红楼修葺的图赶制出来，反正在祠堂跪还是坐着也没人知道，大晚上的，还图个清净。
沈鸢语气嘲讽：“不过这一巴掌是瑞王殿下吩咐我赏给您的，父亲也不能怪我啊，您教女无方，瑞王殿下对我又实在情难自已，舍不得我吃苦又受伤，两厢权益之下，这才叫女儿赏您一巴掌小惩大戒一下，若是女儿刚依照瑞王殿下的吩咐惩罚了您，您这就打发了我，赶明儿个瑞王找不到我，难免会怀疑父亲您的用心啊！”
“父亲！怎可这样轻易的饶过她！依我看就应该直接送去庄子上处置了，瑞王殿下绝不可能……”
瑞王临走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冷不丁的瞥了一眼沈鸢，颇为煞有其事的说道：“沈太傅这庶女教的不好，不懂规矩，不大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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