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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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檀道：“您若是不信，大可请人除去我们身上的衣物查看，我与妹妹身上全是她们留下的掐痕。”

    可江王不信，就算空明嗓音沙哑了，容貌苍老了，可空明走路时略微的跛脚姿态是瞒不过他的。

    江王向着侍从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白髯老和尚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两名瘦小的姑娘。

    小盆听着勾起了伤痛，也跟着低声啜泣起来，止不住地点头。

    “殿下您瞧，那不是空明大师么？”

    他瞬间好奇极了，立时便与侍从悄悄跟在了空明身后。

    空明可能是当年唯一一个知晓他母妃死亡真相的人了。可自从那夜以后，他的母妃死了，空明也出宫了。他也是查探了十几年才查到空明如今所在之处。

    而空明出宫之后，自然不必再顾着宫中的体面，换上了罗汉鞋，因此走起路来便现出了跛足。

    宫里没人知道，怕是空明自己都不知道，江王幼时同宫人们躲藏玩耍时，曾亲眼见到屋内的空明将鞋靴脱下后，从其中一只鞋中足足拿了三双鞋垫出来。而那只鞋的鞋底，本身就比另一只要厚上一些。空明素日袍服穿得长，将鞋靴遮盖住了，因此没人注意到他其实两腿生得并不一样长，这才导致他成了跛足。

    “阿弥陀佛，不必看了，老衲随你们去一趟便是了。”

    ·

    佛寺的长阶上，一名蓝袍青年正领着身后的侍从下行着。

    今日空明不仅从佛堂内出来了，看这样子倒像还要出寺一般。

    只听得他身后的侍从喊了一声：

    他来佛寺替亡母祈福许多回，每回空明都躲在禅房不肯出来见他。

    只可惜，空明一直坚称与他并不相识，只是相貌相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