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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依旧安静平和，却看得林斐然脸颊耳廓燃起一阵燥热之意。
“这是人皇为我们盟约时赠的礼，本是婚宴上双宿双飞之用，但现在该放它自由了。”
华灯初上，夜色却还未完全到来，此时正是黑夜白日交替之时，天际也被染成紫灰色。
“啊，是妖族！”
眼上灼热减退几分，林斐然睁眼看去，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卫常在转身离开，秋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随即，她又倒退两步，透过门缝同林斐然对上视线，扬起一个笑。
“不对。”林斐然回身走了两步，站在床沿，垂头看他，“这不是我要的。”
夜幕下的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
卫常在起身：“太上忘情之道，无欲、无物、无我，天人合一。”
林斐然心中流过一阵暖意，依言伸出手：“没伤到要害，只是力竭，多养几日便好。”
卫常在指尖停驻，他也依着这样的姿态，抬头看她，乌眸清澈，声音清冷，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婉转：“修行十年了，慢慢，这不是你的道，那你这十年都在做什么呢？”
她暗自吸气，缓解眼间酸涩：“既然你心中清楚，今日又何必追问我缘由。”
林斐然有一瞬恍惚：“是，我在做什么呢。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证明自己，我想要别人喜欢我，所以我夜以继日地修行，却依旧一事无成。”
林斐然却摇摇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清雨摸摸她的头，想起什么，又轻叹道：
两人对视，秋瞳嘴唇微动，无声开口说了句话，林斐然看着她的唇形，心下微怔。
晨曦透过白琉璃一般的翅膀，在卫常在那双乌眸中映下一道虹光后，蹁跹飞出窗外。
卫常在眉头微蹙：“怎么了……”
那林斐然的喜欢又算什么呢？
他眺望远山，在白雪青松间，一只蜉蝣蝶正停在松果上，透明翅膀下映出一道虹光。
十年风雪磋磨，如今再回首，从前过往竟已遥不可及，再难忆起。
林斐然点头：“我知道的。”
卫常在眨眼，吹来的绷带卷过他的指尖，还带着一些温热，他挟住，下意识摩挲，答得轻而坚：“慢慢，你与我一样，修的是剑道。”
“斐然。”
“不必了，她不爱吃桃。”
她一溜烟地跑了，屋内只剩两人，卫常在突然开口：“你在生气。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因为太过惊讶，秋瞳的呼吸都乱了半息，她赶紧将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掩饰异样。
沉默许久，卫常在开口：“为什么。”
“那又如何。”林斐然望向他，“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花精力，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耻，如今是时候分开，我同样不会觉得惋惜，因为这些都是我的选择。”
“那你要的是什么呢？你从来不和我说。”
林斐然抬手挥开：“我不想说出那个字。”
桃子咕噜噜滚到桌边，撞出轻响，就这么停了下来。
“喜欢？”
洛阳城中黑瓦红廊的高楼林立，每座楼的四角都坠着一朵牡丹，朱红、雪白、姚黄、魏紫，各类牡丹慵懒华贵，自展芳华。
我的狐狸母亲！
她问道：“卫常在，你说道到底是什么。”
蜉蝣蝶身姿轻灵，鳞翅微颤，却扇不走这越发压抑的沉默。
卫常在看她：“我不知你为何生气，所以要问。慢慢，一切均是天意，顺道而为，无为而为，你又何必为此伤神。情情爱爱，终归要湮灭在大道途中，就这么重要么？”
唯有秋瞳，她低着头，在额发的遮掩下，瞪大双目，显然十分吃惊。
那笑绝不像之前那般天真无畏。
秋瞳一顿，随即扬起个笑：“自然，是我不懂事了，还一直杵这儿，你们聊！”
一声呼唤带回了林斐然飘远的思绪，她转头看去，一灰一青两道身影落到亭上，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灰衣老者慈眉善目，鹤发童颜，腰间别着酒葫芦，十分亲和，青衣女子挽着道髻，端庄温婉，手握玉如意，眼角虽然带些细纹，却不掩其美。
他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这纸婚约不过是一场误会，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此事我会修书给宫中侍官，请他代为转告给陛下，你也告诉首座罢。”
卫常在眸光微动，侧目看向低头装鹌鹑的秋瞳，清声道：“师妹，劳烦你先出去一会儿，可以吗？”
林斐然与卫常在两人相顾无言，神色一致平静，但内里是否波涛骤起，谁也不知。
卫常在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如此，便随你心愿，只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
林斐然愣神许久，才笑了一声，是在自嘲：“既不重要，你当初大可以拒绝，何必同我在一起委屈这么多年？”
幼时的卫常在不懂喜欢，不懂讨厌，除了日复一日的练剑外，对于情感向来是迟钝而淡漠的，他连吃个桂花糕也要尝了又尝，想了又想，才确定这感觉叫做满足和喜欢。
“我只是想你知道，人皇与首座盟定的婚约，若是解了，便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你生气，是因为我先救了秋瞳？”
林斐然有些惊讶：“太徽长老、清雨长老，你们怎么来了？”
那不是羞涩，而是一种在不恰当的场合做了令人发笑之事后，只能无措呆在原地任人嘲笑的局促与尴尬。
林斐然歉然：“已无大碍了，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醒醒神，所以才到小峰山的，抱歉，还麻烦二老来寻我。”
林斐然微微叹气：“你忘了吗？我以前便说过，即使有了婚约，它也不会是你我的枷锁。以前不是，现在亦然。”
太徽并指悬在林斐然手腕上方，灵光落下，循着她的灵脉行了一周探测伤势。
“这把剑是你赠我的，但是，我拿它要做什么呢？”
她抬起手，腕上用红绳系着一颗玉珠，她把珠子捏碎，珠光粉尘落下，一只羽翼透明的蜉蝣蝶立即从中展翅而出，尾翼掠起浮光。
卫常在从远山处移回视线，凝着霜雪的乌眸望着她，没有否认，只轻声道：“确定么，毕竟当初为了同我在一起，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林斐然突然想问他，便也问了出来：“你喜欢秋瞳，是么？”
他松开眉头，吐了口气：“到底是天生剑骨，筋骨已然长好大半，确无大碍，后面多多温养便好，可不要乱跑。”
二位道长早年与她父亲交好，年节也时常到府里祝贺，林朗去世后，也是他们把她带回了三清山，陪着她长大。
未待他回答，她掀开被子，起身立在窗边，抬手召来潋滟。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有些意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这是林斐然？
屋内氛围越发凝滞，稠得人透不过气。
清雨长老轻拍她的头，嗔怪道：“听闻你受伤，我们立即赶回来看你，见你房中没人，一猜你准在这儿。不好好养伤，来这里吹冷风做什么？”
林斐然看着他的神情，一时有些无言：“我并不是因为生气、赌气或者是置气，才和你解除婚约的……”
秋瞳不能死，所以林斐然的命便只能听天由命。
门开了又合，卫常在离开了，廊下传来两人的声音。
在她心中，早把这两人当成了亲人。
它盘旋几圈，停驻在林斐然指尖。
卫常在反问她：“同道修行者，是道侣、友人还是同门，只要同道，又有什么分别？”
一阵风过，猎猎声响，娇嫩的牡丹被风刃割开，热闹的洛阳城顷刻便下了一场花瓣雨。
林斐然又问：“什么样的剑道？”
他们天生一对，他注定要爱她的，他也不负这份命定之意，已然对秋瞳有了好感，所以不想她死。
是那个恨不得将她坑害得身败名裂的林斐然？
林斐然背光而立，零落散出的绷带飘扬，宽大的里衣被风吹裹着她的身形，显出几分孤直，她回头看他，苍白的面容半明半暗，她开口：“我修的，是剑道吗？”
刹那间眼上微热，心中似有异火急起，林斐然顿感心神不稳，闭目道：“到底相识十年，尚有同门之谊，你我便好聚好散。解约一事已定，我不会再烦扰你们，你走吧。”
林斐然坐在小峰山的孤亭上，静静看着这一切，却又好似在发呆。
解除婚约四个字，或许能从卫常在口里听到、能从同门弟子嘴里说出，却唯独不可能从她林斐然嘴巴里吐出来！
“是。晨起时我要见她，与她待在一处时我会倍感平静舒适，我也不想她受伤……”说到此处，他乌黑的瞳看向林斐然，“慢慢，想来我是注定要爱她的。”
林斐然看向窗外雪山，沉默许久，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很奇怪，她现在想的竟不是秋瞳与卫常在，比起他们，她有一个更为紧迫、更为难耐的问题，她思索多年，却从未同卫常在说过。
卫常在停顿一瞬，不知她为何转了话题：“修行剑道，必然要一把出鞘的剑来明心。”
卫常在咀嚼着这个词，林斐然曾经和他说过什么叫喜欢，思虑几刻后，他点头。
他们飞向王宫城墙，参星域的星官早早点好星灯相迎，待妖族使者们落地后，又引路至金銮殿议事，众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
“卫师兄，你们谈好了？这桃子被我不小心带出，还未送给师姐……”
太徽捻胡笑开：“无事，来，我看看伤还重不重。”
天幕之下飞过一队妖族人，他们容貌各异，衣着鲜艳，行动间带起一阵疾风，速度极快。
] 他的视线依旧安静平和，却看得林斐然脸颊耳廓燃起一阵燥热之意。
“这是人皇为我们盟约时赠的礼，本是婚宴上双宿双飞之用，但现在该放它自由了。”
华灯初上，夜色却还未完全到来，此时正是黑夜白日交替之时，天际也被染成紫灰色。
“啊，是妖族！”
眼上灼热减退几分，林斐然睁眼看去，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卫常在转身离开，秋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随即，她又倒退两步，透过门缝同林斐然对上视线，扬起一个笑。
“不对。”林斐然回身走了两步，站在床沿，垂头看他，“这不是我要的。”
夜幕下的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
卫常在起身：“太上忘情之道，无欲、无物、无我，天人合一。”
林斐然心中流过一阵暖意，依言伸出手：“没伤到要害，只是力竭，多养几日便好。”
卫常在指尖停驻，他也依着这样的姿态，抬头看她，乌眸清澈，声音清冷，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婉转：“修行十年了，慢慢，这不是你的道，那你这十年都在做什么呢？”
她暗自吸气，缓解眼间酸涩：“既然你心中清楚，今日又何必追问我缘由。”
林斐然有一瞬恍惚：“是，我在做什么呢。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证明自己，我想要别人喜欢我，所以我夜以继日地修行，却依旧一事无成。”
林斐然却摇摇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清雨摸摸她的头，想起什么，又轻叹道：
两人对视，秋瞳嘴唇微动，无声开口说了句话，林斐然看着她的唇形，心下微怔。
晨曦透过白琉璃一般的翅膀，在卫常在那双乌眸中映下一道虹光后，蹁跹飞出窗外。
卫常在眉头微蹙：“怎么了……”
那林斐然的喜欢又算什么呢？
他眺望远山，在白雪青松间，一只蜉蝣蝶正停在松果上，透明翅膀下映出一道虹光。
十年风雪磋磨，如今再回首，从前过往竟已遥不可及，再难忆起。
林斐然点头：“我知道的。”
卫常在眨眼，吹来的绷带卷过他的指尖，还带着一些温热，他挟住，下意识摩挲，答得轻而坚：“慢慢，你与我一样，修的是剑道。”
“斐然。”
“不必了，她不爱吃桃。”
她一溜烟地跑了，屋内只剩两人，卫常在突然开口：“你在生气。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因为太过惊讶，秋瞳的呼吸都乱了半息，她赶紧将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掩饰异样。
沉默许久，卫常在开口：“为什么。”
“那又如何。”林斐然望向他，“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花精力，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耻，如今是时候分开，我同样不会觉得惋惜，因为这些都是我的选择。”
“那你要的是什么呢？你从来不和我说。”
林斐然抬手挥开：“我不想说出那个字。”
桃子咕噜噜滚到桌边，撞出轻响，就这么停了下来。
“喜欢？”
洛阳城中黑瓦红廊的高楼林立，每座楼的四角都坠着一朵牡丹，朱红、雪白、姚黄、魏紫，各类牡丹慵懒华贵，自展芳华。
我的狐狸母亲！
她问道：“卫常在，你说道到底是什么。”
蜉蝣蝶身姿轻灵，鳞翅微颤，却扇不走这越发压抑的沉默。
卫常在看她：“我不知你为何生气，所以要问。慢慢，一切均是天意，顺道而为，无为而为，你又何必为此伤神。情情爱爱，终归要湮灭在大道途中，就这么重要么？”
唯有秋瞳，她低着头，在额发的遮掩下，瞪大双目，显然十分吃惊。
那笑绝不像之前那般天真无畏。
秋瞳一顿，随即扬起个笑：“自然，是我不懂事了，还一直杵这儿，你们聊！”
一声呼唤带回了林斐然飘远的思绪，她转头看去，一灰一青两道身影落到亭上，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灰衣老者慈眉善目，鹤发童颜，腰间别着酒葫芦，十分亲和，青衣女子挽着道髻，端庄温婉，手握玉如意，眼角虽然带些细纹，却不掩其美。
他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这纸婚约不过是一场误会，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此事我会修书给宫中侍官，请他代为转告给陛下，你也告诉首座罢。”
卫常在眸光微动，侧目看向低头装鹌鹑的秋瞳，清声道：“师妹，劳烦你先出去一会儿，可以吗？”
林斐然与卫常在两人相顾无言，神色一致平静，但内里是否波涛骤起，谁也不知。
卫常在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如此，便随你心愿，只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
林斐然愣神许久，才笑了一声，是在自嘲：“既不重要，你当初大可以拒绝，何必同我在一起委屈这么多年？”
幼时的卫常在不懂喜欢，不懂讨厌，除了日复一日的练剑外，对于情感向来是迟钝而淡漠的，他连吃个桂花糕也要尝了又尝，想了又想，才确定这感觉叫做满足和喜欢。
“我只是想你知道，人皇与首座盟定的婚约，若是解了，便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你生气，是因为我先救了秋瞳？”
林斐然有些惊讶：“太徽长老、清雨长老，你们怎么来了？”
那不是羞涩，而是一种在不恰当的场合做了令人发笑之事后，只能无措呆在原地任人嘲笑的局促与尴尬。
林斐然歉然：“已无大碍了，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醒醒神，所以才到小峰山的，抱歉，还麻烦二老来寻我。”
林斐然微微叹气：“你忘了吗？我以前便说过，即使有了婚约，它也不会是你我的枷锁。以前不是，现在亦然。”
太徽并指悬在林斐然手腕上方，灵光落下，循着她的灵脉行了一周探测伤势。
“这把剑是你赠我的，但是，我拿它要做什么呢？”
她抬起手，腕上用红绳系着一颗玉珠，她把珠子捏碎，珠光粉尘落下，一只羽翼透明的蜉蝣蝶立即从中展翅而出，尾翼掠起浮光。
卫常在从远山处移回视线，凝着霜雪的乌眸望着她，没有否认，只轻声道：“确定么，毕竟当初为了同我在一起，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林斐然突然想问他，便也问了出来：“你喜欢秋瞳，是么？”
他松开眉头，吐了口气：“到底是天生剑骨，筋骨已然长好大半，确无大碍，后面多多温养便好，可不要乱跑。”
二位道长早年与她父亲交好，年节也时常到府里祝贺，林朗去世后，也是他们把她带回了三清山，陪着她长大。
未待他回答，她掀开被子，起身立在窗边，抬手召来潋滟。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有些意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这是林斐然？
屋内氛围越发凝滞，稠得人透不过气。
清雨长老轻拍她的头，嗔怪道：“听闻你受伤，我们立即赶回来看你，见你房中没人，一猜你准在这儿。不好好养伤，来这里吹冷风做什么？”
林斐然看着他的神情，一时有些无言：“我并不是因为生气、赌气或者是置气，才和你解除婚约的……”
秋瞳不能死，所以林斐然的命便只能听天由命。
门开了又合，卫常在离开了，廊下传来两人的声音。
在她心中，早把这两人当成了亲人。
它盘旋几圈，停驻在林斐然指尖。
卫常在反问她：“同道修行者，是道侣、友人还是同门，只要同道，又有什么分别？”
一阵风过，猎猎声响，娇嫩的牡丹被风刃割开，热闹的洛阳城顷刻便下了一场花瓣雨。
林斐然又问：“什么样的剑道？”
他们天生一对，他注定要爱她的，他也不负这份命定之意，已然对秋瞳有了好感，所以不想她死。
是那个恨不得将她坑害得身败名裂的林斐然？
林斐然背光而立，零落散出的绷带飘扬，宽大的里衣被风吹裹着她的身形，显出几分孤直，她回头看他，苍白的面容半明半暗，她开口：“我修的，是剑道吗？”
刹那间眼上微热，心中似有异火急起，林斐然顿感心神不稳，闭目道：“到底相识十年，尚有同门之谊，你我便好聚好散。解约一事已定，我不会再烦扰你们，你走吧。”
林斐然坐在小峰山的孤亭上，静静看着这一切，却又好似在发呆。
解除婚约四个字，或许能从卫常在口里听到、能从同门弟子嘴里说出，却唯独不可能从她林斐然嘴巴里吐出来！
“是。晨起时我要见她，与她待在一处时我会倍感平静舒适，我也不想她受伤……”说到此处，他乌黑的瞳看向林斐然，“慢慢，想来我是注定要爱她的。”
林斐然看向窗外雪山，沉默许久，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很奇怪，她现在想的竟不是秋瞳与卫常在，比起他们，她有一个更为紧迫、更为难耐的问题，她思索多年，却从未同卫常在说过。
卫常在停顿一瞬，不知她为何转了话题：“修行剑道，必然要一把出鞘的剑来明心。”
卫常在咀嚼着这个词，林斐然曾经和他说过什么叫喜欢，思虑几刻后，他点头。
他们飞向王宫城墙，参星域的星官早早点好星灯相迎，待妖族使者们落地后，又引路至金銮殿议事，众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
“卫师兄，你们谈好了？这桃子被我不小心带出，还未送给师姐……”
太徽捻胡笑开：“无事，来，我看看伤还重不重。”
天幕之下飞过一队妖族人，他们容貌各异，衣着鲜艳，行动间带起一阵疾风，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