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底是湮灭？还是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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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圆满完成，并且这个结果，出乎意料的好。

    “那是不是专门传讯强调一下，关注关注其他宗门这一方面的情报？”

    “啊？我早上不是问您了吗？空间与空间重合到底是湮灭？还是吞噬？我参悟的就是这个啊！”

    程有道的指责，赵长老懒洋洋的回应道：“不用我指导了！小李晶今天已经完成参悟目标了！”

    李晶找到了赵长老，提出了自己想去炼器阁时。

    空间意境啊！上位意境，比一般普通意境难度大了何止一倍？他们嘴里的小李晶，就这么悄无声息又迅速无比的完成强化训练目标了？

    酒是好酒，人也不差。

    李晶经过了无数次的观测后发现，当微型空间在重合的同时，既不是湮灭了其中之一，也不是吞噬了其中之一，而是转化了其中之一的微型空间。

    之前李晶所有曾问过他的问题，他之所以不正面回应，就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李晶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自己直接回应，很大程度会对李晶造成误导。

    不错！按照李晶的妖孽天资，哪怕往后的强化训练，估计还是会勇猛精进。可是，李晶这个小家伙的修行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心惊胆战。大家都是大乘期修士，程有道清楚，有时候修行速度进步太快，在修行过程中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靠！好端端的喝什么酒，你不指导指导小李晶参悟空间意境，不务正业的到处晃荡，你还算是个太上长老吗？”

    而且，

    可以这么说，帮助太大了，李晶这几乎就是触摸到了空间之法则的地步，因此当李晶恢复到参悟状态后，李晶的空间掌控程度狂飙，一成、二成、三成......直到李晶空间意境掌控程度达到了大圆满，触摸到了空间法则的门槛时，李晶这才觉得参悟不下去了。

    赵长老说完，人就悄无声息的在李晶的面前消失了。

    修行太慢属于是朽木不可雕，但与之相反，修行太快同样让人头疼。

    这特么的李晶属于是什么等级的妖孽哦！

    “远人归”酒，是一种程有道偶然间获得的一种天材地宝“红泪桃”配之以多种辅材，浸泡百年后酿成的美酒。这种酒修士喝了，会不由自主地有种小别重逢的喜悦感油然升起。

    “就刚刚啊！”李晶装着单纯的回答。

    只是，整个炼器坊内，众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只有他一个二流子般的混混在东瞅瞅西望望的，一副很感兴趣又插不上手的遗憾。

    看看李晶现在所达到的一切，哪一件哪一桩是符合常理的？

    赵长老这么煞有介事的谈及了李晶，程有道意识到了的同时，也反应了过来。

    凡人就不可能逾越。

    混元宗内的装备流水线很成熟，每一道工序，都有合格的炼器师亲自上手，有融矿的、锻胚的、刻阵纹的、定型的、淬火的、打磨抛光的，和李晶想象当中的作坊没多大区别。

    “宗主可知其他门派千年之子的具体近况？”

    赵长老于是脸色柔和了下来，揉了揉李晶的头道：“难为你这小子了，既然训练目标你已完成，那就放了你的假吧！这几天你幸苦了，我也幸苦了！去玩吧！我找人喝酒去了。”

    都是几百年以来的同门师兄弟，又都是老头子，平时见也见烦了。现在没有酒作为媒，赵长老哪里还待得住？

    但是现在嘛！还是算了，宗门任务为重。

    “如此也好！宗主能这样考虑，确实更为稳妥！”

    答案既然找到了，回到李晶现在本身，这个观测对于李晶提高空间掌控有多少帮助？

    天道酬勤，往往就在人做傻功夫的时候，会慷慨的显现出来。

    按照常理，太上长老们把自己的绝活一一教给李晶就已经齐活了，可是这事放在李晶身上，他不成立啊！

    “这个好办，回头我就安排下去。”

    只不过因为都是空间，其动态变化呈现出来的微乎其微，假如李晶不是做傻功夫，不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观测，李晶也根本看不见这样的空间细微变化。

    程有道见赵长老来蹭的这一顿酒是逃不掉了，于是也不矫情，摆开了酒具，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自己藏了上百年的“远人归”佳酿，随后把酒斟满，示意赵长老请便。

    可是在赵长老面前，这老头根本不吃这一套，右手轻轻打了李晶一巴掌以示惩戒，道：“刚刚领悟圆满的？你领悟到什么啦，提升的这么快？”

    赵长老本想按住这个臭小子，没想到神识无意间一扫，惊得跳了起来就问：“你的空间意境什么时候大圆满的？”

    李晶接二连三的超额完成了强化训练目标，这样的喜事，程有道也会开心的。

    长吐了一口酒气，道：“宗主！我建议放小李晶几天假期，让他到处玩一玩，放松一下。一味的高强度训练，我想怕是有些不妥啊！”

    面对自己在参悟空间意境的时候所碰到的困惑，李晶不知道赵长老有没有类似的感受。有心想要询问询问，但赵长老根本不给李晶正面回应。

    只要是个正常人，哪怕是吹牛，恐怕也都不敢这样吹。

    李晶一番对答，大出赵长老的意料。因为李晶所参悟的路径，从一开始就和他走的是两条路。赵长老一直是用强悍的神识力，用投射法达成的空间意境的圆满掌控。

    没有心境的提升和沉淀，后期李晶有可能在修行路上会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李晶眼见自己又再一次完成了太上长老们为他定下来的强化训练目标，一时开心得就想去炼器阁看看宗门为自己定制的装备。

    好酒之人，一般不会干一个人喝酒的蠢事。

    赵长老见程有道拿出来的酒不俗，馋虫作怪的他于是再不客套，端起酒杯一口就闷下。

    话说李晶此刻正在炼器坊内观摩炼器师们打造装备呢。

    与此同时，赵长老只留下一句话曰：“自己悟去，悟不透就别来烦我！”

    “照看？！我为什么要照看他？我放他的假了，所以来找你喝酒。怎么？不欢迎？”

    这并不完全是材料损耗的问题。

    赵启宗偶然间瞧见李晶的心痒痒，会心地淡然一笑，也不去理他。

    程有道又惊又喜，又发愁，惊喜且不必再说。发愁是因为针对李晶的培养，也不知道为他定下的训练计划，会不会误人子弟？

    因此，赵长老想要找人喝酒，程有道最为合适。单嫖双饮，喝酒如果没有酒友，滋味顿时会缺少一半。

    两个老头子凑在了一起，借着酒聊来聊去，现在酒已喝完，赵长老头也不回的告辞了。

    要不要这么变态哦？

    就算吹了，谁信呐？

    偏偏李晶所用的，是细分法，真正完成了对空间的本质认知，进而参悟到了空间意境，并且达成圆满掌控程度。

    所以，赵长老今天专门来蹭自己的这一顿酒，这还真不是不要面皮的过来白蹭自己一顿酒。由他们制定下劳逸结合的修行节奏，李晶大概率既不会拉下进度，同时也不会过于激进从而导致根基不稳。

    这个应该怎么准确地描述呢？

    只要在修行之余，劳逸结合一下，也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李晶根基不稳的弊端了。

    李晶碰了一个赵长老的钉子，没奈何，只好静下心来仔细地重复着空间融合，同时重复的做着现象的差异比较。

    赵长老告辞后，程有道拿出了传讯符，飞讯世俗内的各大城主，曰：“尽可能多的搜寻各大门派里的千年之子动向，但有发现，即刻上报。”

    俩人轻松达成了共识，于是又趁着美酒，开始了闲聊。

    “从各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里，并没有其他八大宗门千年之子的讯息。”

    程有道本还想装模做样的挽留一下，因见赵长老去意已决，便不再坚持。

    自顾自的完成着自己所负责的工序，按理说，象小李晶这样的人，如果有兴趣参与炼器，赵启宗平时求都求不来。

    话说赵长老干什么去了，找混元宗宗主程有道喝酒去了呗！

    “对了！小李晶是不是安排一个伴给他，省得孑然一身对宗门牵挂不多，他在世俗里的家本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虽说修行路上需要慧剑斩情，但也不能让小李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情的冷暖。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平时和小孩纸们本就玩不到一块，因此也很难给予李晶更多的关爱。”

    法则之应用，不是修仙者所能触摸的。

    现在李晶所获得的成就过程全清楚了。

    李晶回想着自己神识曾观测到的现象，并且斟酌着字句，半晌才整理出来。

    “什么？”程有道惊得跳了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枯燥的过程，一般人根本不能做这样的傻功夫。

    程有道此刻正在神游，忽听赵长老传音，醒过来后便责问道：“老赵啊，你不照看小李晶，瞎跑什么？”

    虽说为李晶定制属性宝器套装，一应损耗都有宗门承担，但是炼制失败后，炼器阁的所有人，也是要被惩处的。

    原来，当A空间整体触碰到B空间的时候，分辨不出谁为主体，但是其中的一个微型空间，会把融合过来的微型空间，分解消化在周围的更大的空间之中。

    不过反过来说，有目的的压制李晶的修行速度没有必要。

    “长老这个提议容我想想！或许让孟宽先行询问询问李晶之后，再做安排会更好些！”程有道完全能理解赵长老的建议，正因为如此，所以更不可想当然的安排下去。

    那是仙人级别才能去领悟的境界，飞升之前，李晶哪怕再是妖孽，不可能触碰就是不可能触碰，这不是资质或悟性的问题，而是大道枷锁。

    因此，酷爱附庸风雅的程有道，便把此酒命名为“远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