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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灶门炭治郎。
“......是吗。”
“您在说什么啊夏油杰先生。”炭治郎叹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万能到不需要朋友帮助的人呢？”
直是克制的、隐忍的，所以每一击的力度都很平常，没有错误却不够出彩，你要学会把日轮刀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把那些情绪尽数发泄出来——刀作为我们的伙伴，正应起到这个作用。”
“那么，如果你保护的人里有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还会保护他吗。”
“锖兔和真菰，一直陪伴在鳞泷先生左右。”
夏油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善于应对这种真诚到极点的人，只能扯谎随意谈了谈诸如最近的食物坏得很快、工作很艰难之类的理由，本来也没指望炭治郎会相信，谁能想到听了这些后的少年还真就严肃着脸帮忙出谋划策。
“一定是这样的。”
夏油杰下意识去看身后的锖兔，却发现少年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看到这里，已经许久未笑过的咒灵操使也舒展开了紧蹙的眉头。
“我和锖兔只能帮你到这里啦。”
“那么，如果朋友是万能的最强，每天忙于处理他那个领域自己的工作，又怎么办呢？”鬼使神差，顺着聊天的话题，夏油杰问，然后他就看到了炭治郎一副“您在说什么啊”的豆豆眼表情。
“不，没什么。”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坚信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可以走捷径，还在训练中努力的老实孩子涨红了脸，随即，他的鼻尖耸动，闭上眼感受着夏油杰周遭的味道。
“不会的。”出乎意料，话里话外满载温柔的少年坚定地回复。
“是吗，或许是最近摄入的营养过于丰盛的缘故。”与炭治郎的沟通一直很轻松，夏油杰答。
“我会。”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咒灵操使微微怔愣。
“你还会为鬼考虑吗？”联想起那些将无辜之人卷入危险的非术师，夏油杰继续问:“他们视人命如草芥...而你要保护人类，即便立场如此，你也还是会替那些...鬼着想？”
“我的嗅觉告诉我，夏油杰先生的身上那股苦涩的气味正在逐渐把您往鬼的一方拉扯，但是又有一股薄荷一般清爽的味道将您的本心固守，所以我想，您一定是面临着相当困难的抉择。”
“夏油杰先生...我闻得到您身上愈发苦涩扭曲的味道，鳞泷先生也必定闻得到。”
“我想，一定是鳞泷先生对您的担忧和挂念令我们相遇于此...因为他一直在看着您、关心着您，您才会在每次遭遇重大转折时都来到这里...”
“杰。”真菰弯起眉眼，拉着夏油杰走上那条小路：“就在刚才，你已经学会了用刀进行沟通和发泄，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要记得谢谢锖兔，他为了激怒你练习了好久。”
“再见，夏油杰。”少年颔首。
夏油杰问:“哪怕是原则性问题？”
“要记住现在的感觉，现在的体悟......杰总是这样将想法藏在心里可不行，正如锖兔所说，否则你会在压抑中度过余生...所以，有什么事要记得对大家倾诉呀，对鳞泷先生、对你的朋友、你的刀、甚至是对着这个世界大吼大叫都可以，大家都会听的。”真菰一字一句地教导着，用力握了握这位“师弟”的手，再松开，退后几步与夏油杰拉开了距离。
“您最近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吗？”炭治郎问，眼里盛满真情实感的关心。
“是您！许久不见了！”炭治郎说，他看上去和上次梦境中的形象一模一样，可夏油杰已经高出炭治郎许多了。
嗯，他露出了这副表情，也真的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这样...真希望您能传输一些长高的技巧给我们，或许我就能推动岩石了。”
“嘘。”食指竖起，真菰眨眨眼，示意夏油杰去看正在束发整理仪容的锖兔，对方正握着那条发带比比划划，察觉到视线后不自然地停下动作，将其放进怀里。
“食物容易坏就多放几块冰吧！至于工作...朋友之间可以互相帮忙！”
“所以，梦醒以后，如果还心存疑虑，就去找鳞泷先生谈一谈吧？”炭治郎诚恳地建议，语气温柔得像在哄闹别扭的后辈:“您身上有着让人苦闷到想流泪的味道，一直以来一定很辛苦吧，可惜我无法陪在您身边，倾听您的故事...但既然梦境让我们相遇，就说明冥冥之中一定有某种意义在保护您、在陪伴您，在用自己的方式...开导您。”
“下次施展五之型时，你一定会成功的。”真菰挥手告别道，直到这时，咒灵操使才发现对方头上正插着自己曾试着送给两人的水纹发簪。
“杰先生？”抬手挥了挥召回夏油杰的注意力，炭治郎颇为担心地将后半段话补上。
“再见，杰。”少女笑道。
炭治郎的表情却非常严肃，明显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生命都不该因鬼而结束...我可以把他们送去警卫身旁，也可以将他们做错的事公之于众，但是如果真的因为他们不值得而选择不作为...那么我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者，您可以去找鳞泷先生说说话，鳞泷先生一定会理解您、站在您身旁的。”
扯了扯嘴角，夏油杰应道，他有一种微妙的裸、露感，锖兔把他的伤疤揭露，炭治郎又用最理所当然的话火燎了伤口一通，就像砧板上等待切片的鱼，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淋了一层芥末。
“是的！”像想起了过去的事，炭治郎的表情柔和起来:“我的妹妹是一只鬼，可即便如此，鳞泷先生和富冈先生也温柔地接纳了我们，面对大家的不信任，他们愿意以命担保支撑起我成为鬼杀队一员的底气。”
善于找话题、或者说对弟妹的成长颇为在意的长子也发现了这点，还没等眼前的咒灵操使回应，炭治郎便发自内心地称赞道：“您长得真快啊！”
“而您和我们，都是鳞泷先生的弟子。”
“什么岩石？”
“世界上有恶鬼，但也有被迫成为鬼的好人...他们忍着饥饿也不愿伤害他人，我只会为他们着想，可那些恶鬼，就算有再痛苦的理由也不能依此伤人，这是我的底线！”
“如果是那样，我将成为靠着高人一等的力量和特权来判断善恶的家伙、如此一来，把自己置于审判者的角度...我就已经不再是人了。”
“你怎么知道？”
“杰先生，一定是遇到令您摇摆不定的困难了吧。”
“如果真的有呢？”
“实不相瞒，我曾经杀过许多鬼，他们强大无比、活了几百上千年且毫无人性，将人类的生死视作游戏...但是到最后听到他们的故事就会发现，大家都是害怕寂寞的人，因为恐惧和个人的私欲才变成了鬼...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的最强的。”
“就算真的有，他也一定很孤独吧？”拥有夕阳般漂亮瞳色的长子说，“您带着刀，想必已经学会呼吸法，也知道鬼的存在了。”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的意志能让我和大家与您在此相遇，甚至我还在您身上嗅到了锖兔和真菰的味道，想来您也和他们见过面了......”
咒灵操使还未能从这一切中反应过来，想下意识地反思也没什么思绪，心中既不沉重也不开心，是一种很平和的状态。梦境构筑的小路通往鳞泷的小院，受不知名情绪的吸引，咒灵操使迈开脚步踏入院中，看到了另一位熟悉的“故人”。
和来时的突然相反，这次，两个人的身形逐渐消散在半空，化作梦境的一部分。
“还愣着做什么，继续走下去吧。”锖兔说，“不过，我欠你一句道歉，一路走来，辛苦你了。”
] “......”
——灶门炭治郎。
“......是吗。”
“您在说什么啊夏油杰先生。”炭治郎叹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万能到不需要朋友帮助的人呢？”
直是克制的、隐忍的，所以每一击的力度都很平常，没有错误却不够出彩，你要学会把日轮刀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把那些情绪尽数发泄出来——刀作为我们的伙伴，正应起到这个作用。”
“那么，如果你保护的人里有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还会保护他吗。”
“锖兔和真菰，一直陪伴在鳞泷先生左右。”
夏油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善于应对这种真诚到极点的人，只能扯谎随意谈了谈诸如最近的食物坏得很快、工作很艰难之类的理由，本来也没指望炭治郎会相信，谁能想到听了这些后的少年还真就严肃着脸帮忙出谋划策。
“一定是这样的。”
夏油杰下意识去看身后的锖兔，却发现少年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看到这里，已经许久未笑过的咒灵操使也舒展开了紧蹙的眉头。
“我和锖兔只能帮你到这里啦。”
“那么，如果朋友是万能的最强，每天忙于处理他那个领域自己的工作，又怎么办呢？”鬼使神差，顺着聊天的话题，夏油杰问，然后他就看到了炭治郎一副“您在说什么啊”的豆豆眼表情。
“不，没什么。”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坚信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可以走捷径，还在训练中努力的老实孩子涨红了脸，随即，他的鼻尖耸动，闭上眼感受着夏油杰周遭的味道。
“不会的。”出乎意料，话里话外满载温柔的少年坚定地回复。
“是吗，或许是最近摄入的营养过于丰盛的缘故。”与炭治郎的沟通一直很轻松，夏油杰答。
“我会。”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咒灵操使微微怔愣。
“你还会为鬼考虑吗？”联想起那些将无辜之人卷入危险的非术师，夏油杰继续问:“他们视人命如草芥...而你要保护人类，即便立场如此，你也还是会替那些...鬼着想？”
“我的嗅觉告诉我，夏油杰先生的身上那股苦涩的气味正在逐渐把您往鬼的一方拉扯，但是又有一股薄荷一般清爽的味道将您的本心固守，所以我想，您一定是面临着相当困难的抉择。”
“夏油杰先生...我闻得到您身上愈发苦涩扭曲的味道，鳞泷先生也必定闻得到。”
“我想，一定是鳞泷先生对您的担忧和挂念令我们相遇于此...因为他一直在看着您、关心着您，您才会在每次遭遇重大转折时都来到这里...”
“杰。”真菰弯起眉眼，拉着夏油杰走上那条小路：“就在刚才，你已经学会了用刀进行沟通和发泄，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要记得谢谢锖兔，他为了激怒你练习了好久。”
“再见，夏油杰。”少年颔首。
夏油杰问:“哪怕是原则性问题？”
“要记住现在的感觉，现在的体悟......杰总是这样将想法藏在心里可不行，正如锖兔所说，否则你会在压抑中度过余生...所以，有什么事要记得对大家倾诉呀，对鳞泷先生、对你的朋友、你的刀、甚至是对着这个世界大吼大叫都可以，大家都会听的。”真菰一字一句地教导着，用力握了握这位“师弟”的手，再松开，退后几步与夏油杰拉开了距离。
“您最近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吗？”炭治郎问，眼里盛满真情实感的关心。
“是您！许久不见了！”炭治郎说，他看上去和上次梦境中的形象一模一样，可夏油杰已经高出炭治郎许多了。
嗯，他露出了这副表情，也真的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这样...真希望您能传输一些长高的技巧给我们，或许我就能推动岩石了。”
“嘘。”食指竖起，真菰眨眨眼，示意夏油杰去看正在束发整理仪容的锖兔，对方正握着那条发带比比划划，察觉到视线后不自然地停下动作，将其放进怀里。
“食物容易坏就多放几块冰吧！至于工作...朋友之间可以互相帮忙！”
“所以，梦醒以后，如果还心存疑虑，就去找鳞泷先生谈一谈吧？”炭治郎诚恳地建议，语气温柔得像在哄闹别扭的后辈:“您身上有着让人苦闷到想流泪的味道，一直以来一定很辛苦吧，可惜我无法陪在您身边，倾听您的故事...但既然梦境让我们相遇，就说明冥冥之中一定有某种意义在保护您、在陪伴您，在用自己的方式...开导您。”
“下次施展五之型时，你一定会成功的。”真菰挥手告别道，直到这时，咒灵操使才发现对方头上正插着自己曾试着送给两人的水纹发簪。
“杰先生？”抬手挥了挥召回夏油杰的注意力，炭治郎颇为担心地将后半段话补上。
“再见，杰。”少女笑道。
炭治郎的表情却非常严肃，明显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生命都不该因鬼而结束...我可以把他们送去警卫身旁，也可以将他们做错的事公之于众，但是如果真的因为他们不值得而选择不作为...那么我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者，您可以去找鳞泷先生说说话，鳞泷先生一定会理解您、站在您身旁的。”
扯了扯嘴角，夏油杰应道，他有一种微妙的裸、露感，锖兔把他的伤疤揭露，炭治郎又用最理所当然的话火燎了伤口一通，就像砧板上等待切片的鱼，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淋了一层芥末。
“是的！”像想起了过去的事，炭治郎的表情柔和起来:“我的妹妹是一只鬼，可即便如此，鳞泷先生和富冈先生也温柔地接纳了我们，面对大家的不信任，他们愿意以命担保支撑起我成为鬼杀队一员的底气。”
善于找话题、或者说对弟妹的成长颇为在意的长子也发现了这点，还没等眼前的咒灵操使回应，炭治郎便发自内心地称赞道：“您长得真快啊！”
“而您和我们，都是鳞泷先生的弟子。”
“什么岩石？”
“世界上有恶鬼，但也有被迫成为鬼的好人...他们忍着饥饿也不愿伤害他人，我只会为他们着想，可那些恶鬼，就算有再痛苦的理由也不能依此伤人，这是我的底线！”
“如果是那样，我将成为靠着高人一等的力量和特权来判断善恶的家伙、如此一来，把自己置于审判者的角度...我就已经不再是人了。”
“你怎么知道？”
“杰先生，一定是遇到令您摇摆不定的困难了吧。”
“如果真的有呢？”
“实不相瞒，我曾经杀过许多鬼，他们强大无比、活了几百上千年且毫无人性，将人类的生死视作游戏...但是到最后听到他们的故事就会发现，大家都是害怕寂寞的人，因为恐惧和个人的私欲才变成了鬼...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的最强的。”
“就算真的有，他也一定很孤独吧？”拥有夕阳般漂亮瞳色的长子说，“您带着刀，想必已经学会呼吸法，也知道鬼的存在了。”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的意志能让我和大家与您在此相遇，甚至我还在您身上嗅到了锖兔和真菰的味道，想来您也和他们见过面了......”
咒灵操使还未能从这一切中反应过来，想下意识地反思也没什么思绪，心中既不沉重也不开心，是一种很平和的状态。梦境构筑的小路通往鳞泷的小院，受不知名情绪的吸引，咒灵操使迈开脚步踏入院中，看到了另一位熟悉的“故人”。
和来时的突然相反，这次，两个人的身形逐渐消散在半空，化作梦境的一部分。
“还愣着做什么，继续走下去吧。”锖兔说，“不过，我欠你一句道歉，一路走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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