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鱼人盛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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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表情疑惑：“朋友？她们是你的朋友吗？”
祂用构建的身躯翩翩起舞，宛如一个中世纪贵族，深蓝触手是祂的裙摆：“人类真是一种很好玩的生物，我花了几百年观察他，最后的结论是——人类，不该存在在世上。”
一根触手堵住了林嘉的嘴，祂示意她噤声：“孩子，什么事都弄清楚，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未知的东西才好玩，不是吗？”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声音温柔：“小林，昨晚睡得还好吗？”
“方舟之前的时期，霍索家族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家族，他们掌控了全球的商业农业工业……包括出版业。我第一次看的那版‘海的女儿’，插画的王子就是用的吉兹的脸。”
林嘉干笑：“妈妈，是不是你的感觉出岔子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让你觉得亲近呢？”
霍索家族的澜·吉兹和第五代鱼人水星澜，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好吧，我想我懂了。”林嘉点头，“看来你只是想要一个玩具，一个像人的玩偶。”
林嘉：“是的，她们还在海洋馆里对吧？”
“你以为神侍是你的朋友，你一直叫嚷着‘陪我’。这只是捕食动物的谎言，神侍就是你猎食的工具，为你搜捕人类的诱饵，而我，不愿意做这样的诱饵。”
祂很快抢答：“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更有趣了不是吗？我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玩……玩伴。”
黑影摆摆触手，女玩家随之机械摆头：“不行的，孩子，我改变主意了。”
祂没有再伪装，直接舍弃女玩家的躯壳，密密麻麻的深蓝触手从女玩家背部裂开，呈现出花瓣盛放的姿态将这人类躯体包裹在根部。
为什么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她发现这个房间，是筒子楼里她待了一晚的那个“家”。
林嘉莫名起了层冷汗，在无数只倒竖的瞳孔中无所遁形般，她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语言系统彻底失灵无用。
祂不解问道：“为什么？我们聊了这么多，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些细节让林嘉确认，她已经带着慕娴等人逃出了幻境。
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安歌弱弱叫道：“妈妈，我饿了……”
可这朵海葵并没有借机捕食她，只是用无数触手、无数眼睛环绕她，困在自己□□所建造的樊笼中。祂询问道：“林，孤单的我需要陪伴，这是我对你的诚意。人类把这种行为叫做——拥抱，我做的对吗？”
林嘉从祂的话里敏锐察觉线索：“澜？和他父亲一样？观察了几百年？水星澜是……”
可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深海里上鱼下腿的东西。她目光落在卧室的鱼缸里，那里面有两三条半死不活的失腿鱼。
林嘉尽力维持平静表情：“对不起，妈妈。只是我想知道，在你带走我的时候，我的那些朋友呢？”
林嘉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清醒。
林 嘉看着安歌和吉兹一模一样的脸颊，说：“它和霍索家族的吉兹少爷长得完全相同。”
“更重要的一点，吉兹和我做了交易。他是身负诅咒之人，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他变成了我的同类，却没有我同类的美丽，他丑陋、险恶、伪善……即使成为怪物，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人，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水星澜不配再做我的神侍，你必须留在深海里陪我。”
其实，这种行径可不可以看作是另类的承认？
祂愣了愣，触手在黑影里蠢蠢欲动：“好吧，真是可惜，原来聊天并不能让你打开心房吗？那我只好强硬一点。”
祂伸出触手，这些艳丽神秘的造物舒展如海葵，把林嘉缓缓裹进身体里。
女玩家眼神空洞，强光照射下投到衣柜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是那只克拉肯无疑。
什么海鲜盲盒，找死盲盒还差不多。
“在海洋馆里……”祂的触手泛着斑驳蓝彩，是透着剧毒的艳丽，“海洋馆已经被我的子民占领了，她们应该早就沦为食物了吧，去养育我那些最低级的卵。”
祂叹气道：“你有看过一篇名叫‘海的女儿’的童话吗？这可是我看过的第一篇童话呢，当然，也是我最喜欢的童话。”
那个东西会是失腿鱼吗？但那个东西比这些失腿鱼大了几倍不止，更像是正常人类体型。
女人温柔抚摸她的头发，依旧是湿哒哒的触感：“小林真是不乖的孩子，怎么能夜不归宿呢？害得妈妈大半夜出去找你，还弄丢了契合的身体……唉，只好随便再找一个凑合了。”
“说实话，我并不能分辨你们人类的美丑，可是吉兹的美是具象的，他的天真美丽就像清晨海浪上的泡沫，一旦太阳撒射下来就会消散。拥有力量的我渴望永久保存这份美丽，安歌就是我最完美的制品。”
祂惊讶地捂住貌似是嘴的地方：“天啊，还是被你发现了吗？我把它塑造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呢！”
“那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在这个世界一直待着。据我所知，你是有人陪的，水星澜难道不是你忠诚的信徒吗？”
她眯缝着眼，勉强看清面前是个女人，试探出口：“妈妈？”
林嘉：……眼瞎才认不出好吧。
祂并不生气，可能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祂朝着林嘉歉意一笑，是的，触手构成的脸颊竟然能流露出表情：“实在抱歉，这个孩子生来就傻，不过我很喜欢它的傻气。如果你能加入我们的家庭，你也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林嘉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浮游，轻轻挣扎就能死在罗网里。她咽咽口水，斟字酌句：“既然你一直在观察我，就应该知道……”
吉兹是初代鱼人，且在方舟时期就成为克拉肯的神侍。他被海神带入海中，他既然已经是神侍，当然不会轻易死去。作为神侍的责任仅仅是侍奉陪伴克拉肯就行吗？
安歌：“赝品？是好吃的吗？给我吃！饿饿饿！”
一个久居深海缺少交流的神祗永无休止的碎碎念。
祂骤然靠近林嘉，做出一个仿佛深嗅的动作：“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你是个让我觉得亲近的孩子。我的子民少你一个不会吃不饱，但我需要你的陪伴。”
祂语气玩味：“你忘记我说过的吗？人类是一种复杂的生物，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你们。人的性格乃至经历会作用到面貌上，我要的是完美无瑕的吉兹，完美的吉兹是不需要‘人性’这个东西的，你懂吗？”
还有更急切的问题，为什么逃离幻境后她会回到这个家里？
《别在恐游里当吃播[无限]》
林嘉用余光瞥自己的背包，那里面还有一个她趁乱捞进包里的卵，不会是这玩意儿给了克拉肯错觉吧？第一次觉得顺手捞食材的行为真该死。
祂的声音很温柔，宛如微风吹拂的海波：“不，你并不普通。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一直在看着你吗？在泳池边，在幻境里……我早就占据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林嘉就像被这些“海葵触手”用毒素麻痹一样，在温柔的包裹中毫无反抗之力。
林嘉：“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所以我还是不想陪着你，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她茫然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四处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祂松开包裹林嘉的触手，语气惋惜：“你说澜吗？很可惜，他陪了我很久，但是我发现他对我的信仰不再，果然，到底还是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人了啊。”
林嘉一惊，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但这个“神祗”居然连她的来处都看清了！
触手交错形成一副类人构造，每一根触手顶端都裂开只眼睛，血红瞳孔倒竖着紧紧盯住林嘉。
在即将被触手包裹之前，林嘉说：“你有看过海洋纪录片吗？作为海神的你有没有了解过海葵和小丑鱼？”
林嘉掐住掌心，告诉自己冷静：“妈妈，难道我没有成为食物的资格吗？我也有‘鱼人’身份，也可以去海洋馆参加鲤跃龙门的盛宴。”
幻境末尾，吉兹并没有救方舟上的人们，那海城又是如何建立的？如果吉兹就是水星澜，那他为何又要祸害人类举办供奉海神子民的盛宴，在当神侍的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水星澜真的是你的‘神侍’吗？他就是一尾小丑鱼罢了。”林嘉语气平稳，“海葵和小丑鱼是共生关系，海葵给小丑鱼提供庇护，小丑鱼为海葵引诱食物，你们就是这样的联系，我没说错吧？”
赫然是宁樱的妈妈，那位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女玩家。
来人拉开窗帘，刺目阳光照进窗子里，林嘉无法完全睁开眼。
林嘉的眼睛终于适应强光，逐渐清晰的视野中出现的身影赫然是……
林嘉实话实说：“非要说是朋友，有些勉强。”
祂止住动作：“你想说什么？”
林嘉直抓主题：“可是在我离开幻境的时候，吉兹已经答应成为你的神侍，你拥有了全部的吉兹，又何必再找一个赝品呢？”
林嘉不想再和祂多聊，线索也要适度，她猜测祂剩余的都会是废话。
她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腰间还缠着几根麻绳。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副本第三天，祂将要彻底降临在海城。祂是“拯救”人类免于海水侵袭的神祗，也是和鱼人做交易的食客，祂亲自观赏着自己的子民食用人类。
] 祂表情疑惑：“朋友？她们是你的朋友吗？”
祂用构建的身躯翩翩起舞，宛如一个中世纪贵族，深蓝触手是祂的裙摆：“人类真是一种很好玩的生物，我花了几百年观察他，最后的结论是——人类，不该存在在世上。”
一根触手堵住了林嘉的嘴，祂示意她噤声：“孩子，什么事都弄清楚，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未知的东西才好玩，不是吗？”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声音温柔：“小林，昨晚睡得还好吗？”
“方舟之前的时期，霍索家族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家族，他们掌控了全球的商业农业工业……包括出版业。我第一次看的那版‘海的女儿’，插画的王子就是用的吉兹的脸。”
林嘉干笑：“妈妈，是不是你的感觉出岔子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让你觉得亲近呢？”
霍索家族的澜·吉兹和第五代鱼人水星澜，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好吧，我想我懂了。”林嘉点头，“看来你只是想要一个玩具，一个像人的玩偶。”
林嘉：“是的，她们还在海洋馆里对吧？”
“你以为神侍是你的朋友，你一直叫嚷着‘陪我’。这只是捕食动物的谎言，神侍就是你猎食的工具，为你搜捕人类的诱饵，而我，不愿意做这样的诱饵。”
祂很快抢答：“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更有趣了不是吗？我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玩……玩伴。”
黑影摆摆触手，女玩家随之机械摆头：“不行的，孩子，我改变主意了。”
祂没有再伪装，直接舍弃女玩家的躯壳，密密麻麻的深蓝触手从女玩家背部裂开，呈现出花瓣盛放的姿态将这人类躯体包裹在根部。
为什么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她发现这个房间，是筒子楼里她待了一晚的那个“家”。
林嘉莫名起了层冷汗，在无数只倒竖的瞳孔中无所遁形般，她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语言系统彻底失灵无用。
祂不解问道：“为什么？我们聊了这么多，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些细节让林嘉确认，她已经带着慕娴等人逃出了幻境。
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安歌弱弱叫道：“妈妈，我饿了……”
可这朵海葵并没有借机捕食她，只是用无数触手、无数眼睛环绕她，困在自己□□所建造的樊笼中。祂询问道：“林，孤单的我需要陪伴，这是我对你的诚意。人类把这种行为叫做——拥抱，我做的对吗？”
林嘉从祂的话里敏锐察觉线索：“澜？和他父亲一样？观察了几百年？水星澜是……”
可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深海里上鱼下腿的东西。她目光落在卧室的鱼缸里，那里面有两三条半死不活的失腿鱼。
林嘉尽力维持平静表情：“对不起，妈妈。只是我想知道，在你带走我的时候，我的那些朋友呢？”
林嘉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清醒。
林 嘉看着安歌和吉兹一模一样的脸颊，说：“它和霍索家族的吉兹少爷长得完全相同。”
“更重要的一点，吉兹和我做了交易。他是身负诅咒之人，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他变成了我的同类，却没有我同类的美丽，他丑陋、险恶、伪善……即使成为怪物，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人，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水星澜不配再做我的神侍，你必须留在深海里陪我。”
其实，这种行径可不可以看作是另类的承认？
祂愣了愣，触手在黑影里蠢蠢欲动：“好吧，真是可惜，原来聊天并不能让你打开心房吗？那我只好强硬一点。”
祂伸出触手，这些艳丽神秘的造物舒展如海葵，把林嘉缓缓裹进身体里。
女玩家眼神空洞，强光照射下投到衣柜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是那只克拉肯无疑。
什么海鲜盲盒，找死盲盒还差不多。
“在海洋馆里……”祂的触手泛着斑驳蓝彩，是透着剧毒的艳丽，“海洋馆已经被我的子民占领了，她们应该早就沦为食物了吧，去养育我那些最低级的卵。”
祂叹气道：“你有看过一篇名叫‘海的女儿’的童话吗？这可是我看过的第一篇童话呢，当然，也是我最喜欢的童话。”
那个东西会是失腿鱼吗？但那个东西比这些失腿鱼大了几倍不止，更像是正常人类体型。
女人温柔抚摸她的头发，依旧是湿哒哒的触感：“小林真是不乖的孩子，怎么能夜不归宿呢？害得妈妈大半夜出去找你，还弄丢了契合的身体……唉，只好随便再找一个凑合了。”
“说实话，我并不能分辨你们人类的美丑，可是吉兹的美是具象的，他的天真美丽就像清晨海浪上的泡沫，一旦太阳撒射下来就会消散。拥有力量的我渴望永久保存这份美丽，安歌就是我最完美的制品。”
祂惊讶地捂住貌似是嘴的地方：“天啊，还是被你发现了吗？我把它塑造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呢！”
“那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在这个世界一直待着。据我所知，你是有人陪的，水星澜难道不是你忠诚的信徒吗？”
她眯缝着眼，勉强看清面前是个女人，试探出口：“妈妈？”
林嘉：……眼瞎才认不出好吧。
祂并不生气，可能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祂朝着林嘉歉意一笑，是的，触手构成的脸颊竟然能流露出表情：“实在抱歉，这个孩子生来就傻，不过我很喜欢它的傻气。如果你能加入我们的家庭，你也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林嘉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浮游，轻轻挣扎就能死在罗网里。她咽咽口水，斟字酌句：“既然你一直在观察我，就应该知道……”
吉兹是初代鱼人，且在方舟时期就成为克拉肯的神侍。他被海神带入海中，他既然已经是神侍，当然不会轻易死去。作为神侍的责任仅仅是侍奉陪伴克拉肯就行吗？
安歌：“赝品？是好吃的吗？给我吃！饿饿饿！”
一个久居深海缺少交流的神祗永无休止的碎碎念。
祂骤然靠近林嘉，做出一个仿佛深嗅的动作：“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你是个让我觉得亲近的孩子。我的子民少你一个不会吃不饱，但我需要你的陪伴。”
祂语气玩味：“你忘记我说过的吗？人类是一种复杂的生物，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你们。人的性格乃至经历会作用到面貌上，我要的是完美无瑕的吉兹，完美的吉兹是不需要‘人性’这个东西的，你懂吗？”
还有更急切的问题，为什么逃离幻境后她会回到这个家里？
《别在恐游里当吃播[无限]》
林嘉用余光瞥自己的背包，那里面还有一个她趁乱捞进包里的卵，不会是这玩意儿给了克拉肯错觉吧？第一次觉得顺手捞食材的行为真该死。
祂的声音很温柔，宛如微风吹拂的海波：“不，你并不普通。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一直在看着你吗？在泳池边，在幻境里……我早就占据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林嘉就像被这些“海葵触手”用毒素麻痹一样，在温柔的包裹中毫无反抗之力。
林嘉：“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所以我还是不想陪着你，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她茫然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四处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祂松开包裹林嘉的触手，语气惋惜：“你说澜吗？很可惜，他陪了我很久，但是我发现他对我的信仰不再，果然，到底还是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人了啊。”
林嘉一惊，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但这个“神祗”居然连她的来处都看清了！
触手交错形成一副类人构造，每一根触手顶端都裂开只眼睛，血红瞳孔倒竖着紧紧盯住林嘉。
在即将被触手包裹之前，林嘉说：“你有看过海洋纪录片吗？作为海神的你有没有了解过海葵和小丑鱼？”
林嘉掐住掌心，告诉自己冷静：“妈妈，难道我没有成为食物的资格吗？我也有‘鱼人’身份，也可以去海洋馆参加鲤跃龙门的盛宴。”
幻境末尾，吉兹并没有救方舟上的人们，那海城又是如何建立的？如果吉兹就是水星澜，那他为何又要祸害人类举办供奉海神子民的盛宴，在当神侍的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水星澜真的是你的‘神侍’吗？他就是一尾小丑鱼罢了。”林嘉语气平稳，“海葵和小丑鱼是共生关系，海葵给小丑鱼提供庇护，小丑鱼为海葵引诱食物，你们就是这样的联系，我没说错吧？”
赫然是宁樱的妈妈，那位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女玩家。
来人拉开窗帘，刺目阳光照进窗子里，林嘉无法完全睁开眼。
林嘉的眼睛终于适应强光，逐渐清晰的视野中出现的身影赫然是……
林嘉实话实说：“非要说是朋友，有些勉强。”
祂止住动作：“你想说什么？”
林嘉直抓主题：“可是在我离开幻境的时候，吉兹已经答应成为你的神侍，你拥有了全部的吉兹，又何必再找一个赝品呢？”
林嘉不想再和祂多聊，线索也要适度，她猜测祂剩余的都会是废话。
她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腰间还缠着几根麻绳。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副本第三天，祂将要彻底降临在海城。祂是“拯救”人类免于海水侵袭的神祗，也是和鱼人做交易的食客，祂亲自观赏着自己的子民食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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