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枯骨之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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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在恐游里当吃播[无限]》
巨响传来，摄像头碎了，视频画面结束。
没等卫生所大门打开，肩头先被人拍了拍。
林嘉默了默，听这意思，难道卫生所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壮汉疼得四肢痉挛、面目扭曲，却被另外两个男人制住手脚死死压住。
再下一位，一颗眼球被取下，搁在铁盘里滴溜溜转。
导游黝黑的眼珠从外套底下露出：“好啊，注意安全，如果回程的时候车上少一个人，就是我的失职了。”
这两位到底是爱侣还是仇敌？亦或是爱侣反目成仇敌？
沿着花臂大哥们走过的小道，林嘉来到卫生所门前。
车上的历史通不禁出声嘲讽：“什么自甘舍弃，明明是被敌国打得落花流水流窜到这里的！”
明明眼前人一副无害的娇态，但林嘉却无端感觉像是被阴冷毒蛇缠身，敏锐的直觉不断叫嚣着逃离。
组织钳从壮汉肚子里夹出不明肉块，她面色无波地放进铁盘里，点头示意：“……亲爱的……下一个……”
又等了两分钟，卫生所彻底没动静，林嘉才放开捂住余祐成的手。
林嘉心脏麻痹，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儿啊。”
林嘉捂着嘴，苍白面皮薄得能窥见蓝青色血管，面颊上却浮起两团病态绯红。
卫生所大门洞开，提着水桶的少女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倒下一桶红得发黑的不明液体，转身回到卫生所。
为了被发现时能快速逃跑，她刻意离远些，站到卫生所二十米外。
林嘉还没从方才窥见的血腥画面中醒神：“先离开这儿，找个隐蔽的地方再说。”
导游点点头，嘱咐：“实在不舒服可以去村里卫生所看看。”
女人慢条斯理地用手术刀剖开肚子，观察着壮汉的内脏：“肾……肠……”
“到底怎么了？”
导游拍拍偶有失灵的扩音器，举着麦克风道：“第二站‘游灵水村’，据说当年十国之乱，文帝子孙自帝都迁徙至此，自甘舍弃天潢贵胄的身份从此过上隐世不出的耕织生活，所以这里又被称之‘真龙遗脉’。”
这时，几道魁梧壮硕的身影从窗角闪过，是昨天老板娘带去民宿的花臂壮汉。
虽然‘灵水村’的历史不怎么光正，但风景倒是秀丽多姿，不愧它“最美乡村”的称号。
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潜藏着越多的线索，她没太过犹豫，毅然决然下车。
“什么诅咒？”
电光火石间，林嘉有了主意。
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坐在简陋操作台边，握刀对躺在台子上的壮汉进行手术。
她想了想，和导游打声招呼：“实在太难受了，还是得去卫生所看看。”
三个壮汉血流成河，却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她。
余祐成：“村民说灵妃生前为妖妃，死后还不安宁，化作厉鬼在灵水山脉一带徘徊不去。现如今，供奉文帝的陈氏祠堂还镇压着一口枯井，里面被灵妃诅咒害死的文帝遗脉已经堆成累累白骨山，连得道高僧都镇不住邪气，只能盼望文帝显圣阻止她的恶行。”
他指指村里最宏伟的古建筑，掀起外套盖在脸上就开始补觉了。
果然不能轻易装病，装着装着真的感觉身体不适，她现在精神恹恹浑身没劲。
剖开肚子的壮汉滚下台子，换上另一位。
视频的时候林嘉多留了个心眼，主机启动了录屏模式。
林嘉的目光追随过去，发现他们去的地方正是村里的卫生所。
林嘉暗暗松口气，俯身擦干净地面，收拾好垃圾靠在窗上。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女人忽然走向窗台，发现了位于死角的手机。
这次是一根胳膊，手术刀使不上力，女人转身取出把砍骨刀。
做戏要做足，林嘉捂着嘴的手分出根手指，不留痕迹地往喉管捅。
……
想起昨天白灵杀人不眨眼的情景，她喉头发干，放在膝头的五指下意识拢紧。
余祐成笑容阳光：“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要不要趁现在去祠堂看看？”她问。
这间卫生所明显是近些年建造，白墙簇新十字血红，门口摆着几个刷蓝漆的塑料椅。
中间吞下一个音节，林嘉都不用猜，无非是“杀”这种戾气满分的字。
白灵满脸嫌恶，拎着衣角懒得和她说话。正好李宇殷勤招呼：“白灵，来我这儿，我带了矿泉水，帮你擦擦！”
她咳嗽着，张嘴欲呕。看那病殃殃的架势，像是恨不得把早餐和胆汁一齐吐出来。
思及此，林嘉拿出顶级怂包的气质，慌张失措地道歉：“对不起白灵，我不是故意的，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昨晚还水土不服发烧了。上车之后闻到汽油味，实在忍不住想吐，你又非掰着我肩膀……”
女人颔首：“会的……孩子……”
如她所愿，成功吐了，虽然只是一点酸水。
她用纸巾擦着嘴角，回想游戏原身的处境——被李宇随意支使嘲讽，给白灵任劳任怨背包。
余祐成皱着眉看完：“这……那个罐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小孩？”
林嘉谢过他的好意，回到座位上靠窗假寐，片刻后，白灵和李宇转身离开。
林嘉看到白灵和李宇站在大巴车外没走，疑心是在等自己，于是一步三咳走到导游跟前：“导游，我身体不舒服，想在车上休息休息。”
白灵面色大变，遽然起身离座。
余祐成回忆起来：“没有……一个都没有。不过我闲逛的时候碰见个村民，他告诉我孩子在外地上学，听说灵水村里流传着诅咒，大家都不敢把孩子放在村里。”
她这才睁开眼，打量起窗外静默伫立的灵水村。
林嘉打开车窗透气，通过玻璃反光能瞧见白灵打量的视线。正好，都不用装，她白着脸一副病容。
林嘉压下狂跳的心脏，连呼吸都屏住。她一边后撤，一边盯着卫生所大门，只要那扇门打开，她就会立刻躲到身边可容人藏匿的玉米地里。
余祐成困惑道：“怎么了？那不是昨晚拖地的女孩吗？”
两人一路跑远，终于找到片僻静的竹林。
“祠堂？”林嘉打开手机，“现在十点半……晚上六点前集合。”
而随着视频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拍摄画面逐渐清晰。
疑问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林嘉抬眼望去，只见导游躺在椅子上，直接宣布原地解散：“大家进村子里玩吧，晚上六点前在祠堂集合。”
大巴行驶的路面并不平坦，时不时颠动摇晃几下，刺鼻的汽油味蔓延进整个车厢。
“你自己看吧。”
她猛地偏过头去，像是在逃避白灵咄咄逼人的视线。白灵当然不允许她逃离，掰住肩膀迫使她转向自己。
大概二十分钟，大巴车停止摇晃，停在一处村庄外。
白灵斜了眼林嘉，看她低眉顺眼的窝囊样，也懒得再周旋试探，径自走到李宇那边。
躺在地上的男人们像虫子一样蜷缩着呻吟，但过了一会儿，似有似无的呻吟声消失，他们化成滩血水消失在原地。
血水拖了一桶又一桶，少女拉开手术帘，露出藏于帘后的玻璃罐，血水里浸泡着的好像是……一个手脚残缺的婴孩。
情急之下，林嘉立马捂住他的嘴，带着人躲到玉米地里。
白灵有一双新月眼，笑靥甜美。她靠在林嘉手臂上，娇嗔道：“一条微信都不给我发，好无情啊……”
白灵尖叫着：“你、你怎么这么恶心，你怎么能直接吐在车上，竟然还沾到我衣服，我要……了你。”
她的脸在摄像头里放大，妩媚又娇艳的眉眼正是民宿老板娘。
“当年逃到灵水村里的文帝遗脉在这里生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绵延香火，与人结合后生下的都是死婴，就算有幸运儿没有早夭，也活不过三十岁。传说这是灵妃对文帝的诅咒，其他村民怕受到诅咒波及，也不敢让孩子住在灵水村。”
村庄外立着高大牌坊，上书“灵水村”，更有鲜红的横幅上写着“最美乡村”、“文明建设”。
结合导游、灵妃和村民的三方说辞，文帝灵妃的故事显得愈发扑朔迷离。
此时，大门紧闭的卫生所里隐隐传来混乱嘈杂的摔打声，其中掺杂着微弱交谈。
导游笑眯眯的：“小兄弟别总拆台啊，旅游景点嘛，总要扯出些好听的历史缘由，别太较真哈，好歹给文帝他老人家留留面子。”
林嘉不敢直接站在窗边偷看，于是从包里拿出两个手机。用两个手机互相打视频，备用机放在窗台死角用镜头对向室内，主机关闭镜头握在手里，通过视频观看备用机拍摄的画面。
林嘉问他：“你这一路上有看见过小孩吗？”
白灵追问：“说句话啊，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村子四面环山，其中重峦叠嶂、绿水如带，一派世外桃源风貌。
只是，桃源美则美矣，村内却不见多少村民，尤其不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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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响传来，摄像头碎了，视频画面结束。
没等卫生所大门打开，肩头先被人拍了拍。
林嘉默了默，听这意思，难道卫生所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壮汉疼得四肢痉挛、面目扭曲，却被另外两个男人制住手脚死死压住。
再下一位，一颗眼球被取下，搁在铁盘里滴溜溜转。
导游黝黑的眼珠从外套底下露出：“好啊，注意安全，如果回程的时候车上少一个人，就是我的失职了。”
这两位到底是爱侣还是仇敌？亦或是爱侣反目成仇敌？
沿着花臂大哥们走过的小道，林嘉来到卫生所门前。
车上的历史通不禁出声嘲讽：“什么自甘舍弃，明明是被敌国打得落花流水流窜到这里的！”
明明眼前人一副无害的娇态，但林嘉却无端感觉像是被阴冷毒蛇缠身，敏锐的直觉不断叫嚣着逃离。
组织钳从壮汉肚子里夹出不明肉块，她面色无波地放进铁盘里，点头示意：“……亲爱的……下一个……”
又等了两分钟，卫生所彻底没动静，林嘉才放开捂住余祐成的手。
林嘉心脏麻痹，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儿啊。”
林嘉捂着嘴，苍白面皮薄得能窥见蓝青色血管，面颊上却浮起两团病态绯红。
卫生所大门洞开，提着水桶的少女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倒下一桶红得发黑的不明液体，转身回到卫生所。
为了被发现时能快速逃跑，她刻意离远些，站到卫生所二十米外。
林嘉还没从方才窥见的血腥画面中醒神：“先离开这儿，找个隐蔽的地方再说。”
导游点点头，嘱咐：“实在不舒服可以去村里卫生所看看。”
女人慢条斯理地用手术刀剖开肚子，观察着壮汉的内脏：“肾……肠……”
“到底怎么了？”
导游拍拍偶有失灵的扩音器，举着麦克风道：“第二站‘游灵水村’，据说当年十国之乱，文帝子孙自帝都迁徙至此，自甘舍弃天潢贵胄的身份从此过上隐世不出的耕织生活，所以这里又被称之‘真龙遗脉’。”
这时，几道魁梧壮硕的身影从窗角闪过，是昨天老板娘带去民宿的花臂壮汉。
虽然‘灵水村’的历史不怎么光正，但风景倒是秀丽多姿，不愧它“最美乡村”的称号。
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潜藏着越多的线索，她没太过犹豫，毅然决然下车。
“什么诅咒？”
电光火石间，林嘉有了主意。
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坐在简陋操作台边，握刀对躺在台子上的壮汉进行手术。
她想了想，和导游打声招呼：“实在太难受了，还是得去卫生所看看。”
三个壮汉血流成河，却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她。
余祐成：“村民说灵妃生前为妖妃，死后还不安宁，化作厉鬼在灵水山脉一带徘徊不去。现如今，供奉文帝的陈氏祠堂还镇压着一口枯井，里面被灵妃诅咒害死的文帝遗脉已经堆成累累白骨山，连得道高僧都镇不住邪气，只能盼望文帝显圣阻止她的恶行。”
他指指村里最宏伟的古建筑，掀起外套盖在脸上就开始补觉了。
果然不能轻易装病，装着装着真的感觉身体不适，她现在精神恹恹浑身没劲。
剖开肚子的壮汉滚下台子，换上另一位。
视频的时候林嘉多留了个心眼，主机启动了录屏模式。
林嘉的目光追随过去，发现他们去的地方正是村里的卫生所。
林嘉暗暗松口气，俯身擦干净地面，收拾好垃圾靠在窗上。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女人忽然走向窗台，发现了位于死角的手机。
这次是一根胳膊，手术刀使不上力，女人转身取出把砍骨刀。
做戏要做足，林嘉捂着嘴的手分出根手指，不留痕迹地往喉管捅。
……
想起昨天白灵杀人不眨眼的情景，她喉头发干，放在膝头的五指下意识拢紧。
余祐成笑容阳光：“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要不要趁现在去祠堂看看？”她问。
这间卫生所明显是近些年建造，白墙簇新十字血红，门口摆着几个刷蓝漆的塑料椅。
中间吞下一个音节，林嘉都不用猜，无非是“杀”这种戾气满分的字。
白灵满脸嫌恶，拎着衣角懒得和她说话。正好李宇殷勤招呼：“白灵，来我这儿，我带了矿泉水，帮你擦擦！”
她咳嗽着，张嘴欲呕。看那病殃殃的架势，像是恨不得把早餐和胆汁一齐吐出来。
思及此，林嘉拿出顶级怂包的气质，慌张失措地道歉：“对不起白灵，我不是故意的，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昨晚还水土不服发烧了。上车之后闻到汽油味，实在忍不住想吐，你又非掰着我肩膀……”
女人颔首：“会的……孩子……”
如她所愿，成功吐了，虽然只是一点酸水。
她用纸巾擦着嘴角，回想游戏原身的处境——被李宇随意支使嘲讽，给白灵任劳任怨背包。
余祐成皱着眉看完：“这……那个罐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小孩？”
林嘉谢过他的好意，回到座位上靠窗假寐，片刻后，白灵和李宇转身离开。
林嘉看到白灵和李宇站在大巴车外没走，疑心是在等自己，于是一步三咳走到导游跟前：“导游，我身体不舒服，想在车上休息休息。”
白灵面色大变，遽然起身离座。
余祐成回忆起来：“没有……一个都没有。不过我闲逛的时候碰见个村民，他告诉我孩子在外地上学，听说灵水村里流传着诅咒，大家都不敢把孩子放在村里。”
她这才睁开眼，打量起窗外静默伫立的灵水村。
林嘉打开车窗透气，通过玻璃反光能瞧见白灵打量的视线。正好，都不用装，她白着脸一副病容。
林嘉压下狂跳的心脏，连呼吸都屏住。她一边后撤，一边盯着卫生所大门，只要那扇门打开，她就会立刻躲到身边可容人藏匿的玉米地里。
余祐成困惑道：“怎么了？那不是昨晚拖地的女孩吗？”
两人一路跑远，终于找到片僻静的竹林。
“祠堂？”林嘉打开手机，“现在十点半……晚上六点前集合。”
而随着视频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拍摄画面逐渐清晰。
疑问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林嘉抬眼望去，只见导游躺在椅子上，直接宣布原地解散：“大家进村子里玩吧，晚上六点前在祠堂集合。”
大巴行驶的路面并不平坦，时不时颠动摇晃几下，刺鼻的汽油味蔓延进整个车厢。
“你自己看吧。”
她猛地偏过头去，像是在逃避白灵咄咄逼人的视线。白灵当然不允许她逃离，掰住肩膀迫使她转向自己。
大概二十分钟，大巴车停止摇晃，停在一处村庄外。
白灵斜了眼林嘉，看她低眉顺眼的窝囊样，也懒得再周旋试探，径自走到李宇那边。
躺在地上的男人们像虫子一样蜷缩着呻吟，但过了一会儿，似有似无的呻吟声消失，他们化成滩血水消失在原地。
血水拖了一桶又一桶，少女拉开手术帘，露出藏于帘后的玻璃罐，血水里浸泡着的好像是……一个手脚残缺的婴孩。
情急之下，林嘉立马捂住他的嘴，带着人躲到玉米地里。
白灵有一双新月眼，笑靥甜美。她靠在林嘉手臂上，娇嗔道：“一条微信都不给我发，好无情啊……”
白灵尖叫着：“你、你怎么这么恶心，你怎么能直接吐在车上，竟然还沾到我衣服，我要……了你。”
她的脸在摄像头里放大，妩媚又娇艳的眉眼正是民宿老板娘。
“当年逃到灵水村里的文帝遗脉在这里生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绵延香火，与人结合后生下的都是死婴，就算有幸运儿没有早夭，也活不过三十岁。传说这是灵妃对文帝的诅咒，其他村民怕受到诅咒波及，也不敢让孩子住在灵水村。”
村庄外立着高大牌坊，上书“灵水村”，更有鲜红的横幅上写着“最美乡村”、“文明建设”。
结合导游、灵妃和村民的三方说辞，文帝灵妃的故事显得愈发扑朔迷离。
此时，大门紧闭的卫生所里隐隐传来混乱嘈杂的摔打声，其中掺杂着微弱交谈。
导游笑眯眯的：“小兄弟别总拆台啊，旅游景点嘛，总要扯出些好听的历史缘由，别太较真哈，好歹给文帝他老人家留留面子。”
林嘉不敢直接站在窗边偷看，于是从包里拿出两个手机。用两个手机互相打视频，备用机放在窗台死角用镜头对向室内，主机关闭镜头握在手里，通过视频观看备用机拍摄的画面。
林嘉问他：“你这一路上有看见过小孩吗？”
白灵追问：“说句话啊，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村子四面环山，其中重峦叠嶂、绿水如带，一派世外桃源风貌。
只是，桃源美则美矣，村内却不见多少村民，尤其不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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