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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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方臻也不能骂街扰民，而是回家用座机又一次报了警。

    许风酿松开了手。

    等方臻要走出办公室时，班主任忽然叫了他一声。

    他低头，发现在他的脚边，直直地立着一把二十几厘米的□□。

    “我在看你在论坛里的精彩发言，”许风酿像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下，评价道，“十分精彩。”

    “方臻”的脸色涨红，到后面隐隐发青，但依旧顺从地任由许风酿收紧力道。

    他低头，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就在他即将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破过风声，直直朝着他飞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许风酿这辈子投胎依旧是个富少爷，手机收不收的对他影响不大。

    方臻不知道季启民是谁，也懒得知道。

    微信上截取了花盆掉落的瞬间，方臻看了半天，发现确实是那花盆自己掉下去的。

    方臻的表情立刻变得一本正经，清咳一声，为了掩饰什么主动开口：“学校里玩手机？你小心被老师抓到给你没收了。”

    “怎么回事，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警察自己都觉得离谱。

    下一秒，走廊的声控灯亮起，方臻左顾右盼，没发现什么不对。

    做完伤情鉴定，警察就把方臻给放走了，依旧让他回去等结果。

    许风酿不在。

    他在断断续续的做梦。

    两个人穿过人群对视。

    方臻不太想吃食堂，中午吃完了饭，趁着学生们午休回去的。

    警察道：“我给你把监控内容截过去，你自己看吧，总而言之，并没有人高空抛物，我们这边只能结案了。”

    ……这个晚霞，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他险些把“方臻”掐窒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冷冰冰的，方臻都怀疑他是不是被“方臻”给缠烦了，真的起了杀心。

    他刚抬头，就撞上了班主任的死亡凝视。

    《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

    他见许风酿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你哑巴了？到底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我可不记得你这么喜欢玩手机。”

    梦中的内容越来越过分，之前还是只是“方臻”抱着许风酿蹭，后面直接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勾引，“方臻”也越来越主动，脸皮越来越厚。

    这次出警的是他们附近的民警，立了案做了笔录，等方臻出来鸡都打鸣了。

    “方臻”问：“许风酿，我能亲亲你吗？”

    正好下了晚自习，大家都收拾起书包，也有人陆陆续续往教室外走，许风酿跟随人群，看见了站在走廊里发愣的方臻。

    这次是通知方臻去验伤的，方臻把电话递给班主任，让警察和班主任沟通了几句，班主任的面色逐渐凝重，同意了，给方臻批假。

    班主任乐了，调侃道：“你业务够忙的啊。”

    结果很遗憾，警察调了监控，又分析了花盆掉下来的角度，最终得出来结论——花盆不属于那栋楼上的任何一户，而是从天台上掉下来的。

    方臻忽然冲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过去。

    方臻难得有点发酸。

    所以这些也绝对不能发生。

    一波更比一波强。

    方臻：“……”

    不行，他就是死也不能让梦里的内容实现，要他和许风酿这么……这么恶心，他打死都不干！

    *

    方臻接过来，通过最新来电找到了号码。

    他阴阳怪气：“收吧，反正你们家不缺钱。”

    就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它……推下去的一样。

    “通宵上网？有人在网吧看见过他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啊？”方臻也顾不得能不能和他说话，耳根比刚才还红，“你他妈看这个干什么！我……不是……”

    方臻：“……”

    匆匆吃了个早饭去上学，方臻眼下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在学校里的回头率极高。

    下一秒，“方臻”又一次扑进许风酿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他半个人都要坐到许风酿的腿上了，像只和主人撒娇的猫。

    *

    在路过八班门口时，他的脚步蓦地一顿，下意识往许风酿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办公室里，班主任把手机递给方臻，“今天一大早，就有警察打电话过来，你自己打回去沟通吧。”

    方臻“啧”一声，这龟毛的性格还是没变。

    他趴在教室里睡觉时，同班同学都很好奇，又没人敢问，都互相使眼色憋着。

    教室里，许风酿闻声抬头。

    八班班长听见动静，探出头来主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同学……方臻？”

    方臻回头，没有反驳。

    他脚底抹油，这次是真溜了。

    也就是说，他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发生在这个下午。

    一旦沉浸做事，时间过得很快，等方臻再抬起头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班级里的钟表显示马上要下晚自习。

    想想这次梦见的内容，方臻打了个激灵。

    “季启民什么时候销假回来啊？他要是回来就可以直接问方臻了。”

    在一个放学的黄昏，“方臻”引着许风酿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许风酿在原地站了片刻，盯着方臻的背影消失。

    许风酿这才放下手机，像是觉得稀奇，“我们认识吗？”                                                /p>

    班主任在班内环顾一圈，成功把学生们搞得噤若寒蝉后，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扔下一句：“方臻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八班依旧灯火通明，他们班都是成绩好的拔尖儿优等生，没人提前放学，方臻的视线在垂眸安静看书的许风酿脸上略过。

    方臻头一次恨自己视力好，上面显示的是他上一次的辟谣，“一，方臻不喜欢许风酿，二……”。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都没按照梦里的来。

    只有许风酿的桌子，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其实猜也能猜到，上上一次他在梦里梦见有小混混和童安烨，过不久他们就都出现了，上一次又梦见小混混找他麻烦，晚上也果然发生了。

    班主任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手机你自己拿着吧，及时联系。”

    很美的景色，但他无心欣赏，甚至开始紧张。

    下午放学，方臻待在教室里，扭头时看见了一片灿烂的晚霞。

    方臻问：“那就是有人故意从阳台上推下去的？”

    这时，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好死不死，在他走了没几步，就撞上了许风酿。

    别人的桌子上，多的摆了一桌子的书，少的也摆了两三本，就算是比较整洁的人，也都是板板正正把书摆齐放在中间，方便吃完饭后直接打开翻阅。

    和梦中一样的位置，而且很好找。

    但又小心翼翼的，没真的让两人的距离太亲密，防止许风酿把他推下去后，他摔的太难堪。

    方臻把卷子收起来，时间一到立马背书包跑路。

    昨天两人月下的谈话忽然清晰，方臻尬住。

    “天台的监控也没看见任何人，”警察道，“所以，花盆要么是时间久了质量变差，从台子上歪下去的，要么是被……风吹的。”

    随后，咬住了许风酿的指尖。

    许风酿手中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在发现方臻后，眼睫毛下垂，并没有放下手机。

    第11章

    那把刀横在路上，无人问津。

    *

    方臻下意识停住。

    方臻直接给吓醒了。

    方臻也觉得离谱：“风吹的？？？”

    方臻稳了稳心神，连忙做了套卷子冷静。

    随后，脑海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方臻身上起鸡皮疙瘩的同时，耳根也红了一片，他恨不能有什么冲刷器之类的东西洗洗脑子，天天看这些玩意他整个人都要脏了！

    许风酿举起手机，界面停留在某个帖子，“看出来了，你确实想和我划清界限。”

    方臻后背发凉。

    他又用那种含情脉脉、渴切的眼神盯着许风酿，舌尖若隐若现，眼中好像噙着泪，脸颊涨红，羞愧但义无反顾。

    “我说的也是事实，”方臻扇了扇风，给脸手动降温，“呼，好热，我劝你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走了走了。”

    他没看完，直接抢过许风酿的手机，在许风酿冷冰冰的眼神中，退出论坛并删除链接。

    “方臻”这个人已经身处泥潭中，其实求不求助的，班主任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有人肯拉“方臻”一把，也许“方臻”不会那么痴迷于一个仅仅为他遮挡过片刻风雨的许风酿。

    他当着班主任的面，和电话里的人沟通了几句。

    许风酿居然没把手抽走。

    “方臻，我能感觉到，你这几天变得不一样了，好几次我路过我们班，都看见你在好好学习，校外的事情你从来没跟我求助过，我这个班主任当得很失职。”

    方臻甩了甩头，快马加鞭想要离开。

    他甚至顺着“方臻”的力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手掌缓缓收紧，好像下一秒就要掐死“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