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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不吃惊嘛，熟悉了一个上午，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合着这是一本书里啊！
“还真是，多谢您嘞，雷师傅，咱们就按照您说的办，这里再麻烦搭个棚子。”
中年妇女积极热情的引着两人往外走了几步，指了指东厢房南墙外，同样靠着东墙的位置，和那一溜五六个的咸菜坛子，不好意思的说到：
所以虽然对讨要点剩余的东西不抵触，可方大海还是装着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若是以前那确实挺容易搜集的。”
啊？搭棚子剩下的木头？这样的东西外头就是去捡也能捡上几根吧，突然要这干嘛？
嚯，方大海还真是没想到，一个流民，居然还有清理城里杂物的功能，这连锁反应真是够让人意外的。
“要是这么的，那这事儿就好办了，除了您要求的厅房砌墙和搭建火炕之外，只要将瓦翻一遍，重新排了，墙里墙外砖缝填满，再刷个大白，这事儿就算是利索了，就我家的手艺，五年内不用担心漏风漏雨了。”
“婶子，你要的这些不说我这边是不是能剩下，就是外头去搜罗搜罗也挺容易吧，怎么……”
嗯？乔东？这名字……
“能行，按照大杂院的规矩，您家窗户底下、门口的地儿，都是归您家使用的，类似您这里的情况，只要不是贴着南面的墙生炉子点火，影响了东厢房住家，那就能用。当然了，建房子不成，一般也就是堆放东西什么的。所以啊，您可以搭建个棚子，将来将柴火、煤球，还有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到这里。像是您那屋子里放着的推车，就竖起来放这里，不用再占用屋子里的空间。”
“这房子我以前就知道，建了有百十来年了，期间曾多次修缮，最近的一次，大概是40年前，贝勒府大爷成婚那会儿。所以说这房子实在是有些年头了，若是想保证结实，那最好就是彻底翻修一次。只是这样一来，这抛费肯定不会少。”
加东西？加什么？难不成还能加间屋子出来？
说话间，乔家婶子看到耳房扒着门听他们说话的方大江，笑容更盛了几分，提了声招呼道：
只是难得归难得，人家一说就给那还是不成的，这仅仅是因为人设的问题，而是方大海若是这么做了，那在整个大杂院甚至是周围邻居的眼里，就成了软弱可欺的，不定就会引来一堆人对着他们家吸血，今儿讨点咸盐，明儿要点米粮等等，那他的日子还怎么过？
“对，方大江。”
“方老大，咱们是这院子里住的最近的邻居了，婶儿和你商量个事儿，你这棚子搭好了要是剩下点砖块、木头什么的，能给婶子家不？”
就是雷师傅也惊住了，一脸的万万没想到。
“您给算个价，该给多少定钱？对了，您到时候要来几个人干活？大概几天干完？还有个事儿，我知道这修房子得供饭，可我这……。”
方大海环视了一圈自家那几个坐在炕上齐齐看热闹的孩子，略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解释道：
听着这中年妇女详细解释的话，方大海和雷师傅在明白了缘由之后，对这妇人不禁有些侧目高看起来。
“两个，一个乔东，一个乔南，哈哈，你乔叔说了，再有老三就叫乔西，老四叫乔北，东南西北不够，就来中发白，凑个麻将。”
“东家您是准备一次性修好呢，还是分着来？是想彻底修好呢，还是凑合着住？”
方大海这些孩子这会儿的形象那真的是很加分，年级小，身形单薄，衣衫破旧，还是一个大孩子带着几个小孩子过日子，这情况只要是个良心未泯的，都会怜惜上几分。
虽说一开始那话说的，上来就讨东西有些像那种爱占便宜的人，可看她划拉的位置，却颇有几分不偏不倚，这样的人……到也算难得，是个有分寸的。
不，人家可不是不同意，而是眼睛发亮的直接想占便宜。
“你这房子虽然两间都是耳房，可位置不错，看到那东面的墙没？”
“那是你弟吧，叫什么来着？我听着是大江？”
“怎么不行，婶子您这是教我怎么省钱过日子呢，得好好谢谢您，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剩下多少，婶子这样，您自己估量着来，多多少少的我也不懂。”
“你家要搭棚子？”
想想这孩子刚在米铺提醒了他多存粮的情分，雷师傅抬眼看了一眼屋外，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儿，没几个人主意这边，便轻声对着方大海指点道：
“彻底翻修这个，雷师傅，您也看见了，就我家这情况，肯定是不成的。”
“您是说我可以利用这个位置干点什么？这，这能行？”
“东家，这吃饭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自己带饼子就成，倒是你这房子，我看其实还能加点东西。”
这会儿方大海说话做事儿又处处妥帖，上来就自己说给定钱不说，还这么细心的考虑到了他们干活儿人的吃饭问题，那真是直接戳到了雷师傅心里的柔软处。
“我家前阵子也陆陆续续的捡了不少回来，可最近不成了，你也知道，外头来了不少流民，这些人连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沿街就搭了窝棚。这么一来，别说是城里的这些东西了，就是城外得用些的树枝都让他们给搜□□净了，我上哪儿捡去？”
所以方大海想都没想，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方案。
不白给，也不多算计，方大海这形象营造的还是挺到位的，那乔家婶子立马就露出了大大大的笑脸，并给出了后续的善意。
这些生活小常识虽然不算稀奇，在大杂院住长了，看都能看会。可这毕竟需要时间，这会儿雷师傅一股脑儿的说出来，能让方大海他们几个孩子更快的融合到这个院子里，过得更顺当些。这个情方大海得领！
别说是方大海了，就是雷师傅也挺迷茫的。可人家既然要，那肯定就是有想法呗，你听她说啊：
“那咱们就小打小闹的来？”
抛费？那就是花钱呗，这个……方大海还真不敢应承，一来他很清楚，修房子这个事儿，怎么花都容易不够，二来他人设在这里，也没法拿出大钱来。还有第三点，真大修，他们一家住哪儿？真是哪哪儿都不妥啊。
说到这个，妇人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到：
所有人都在笑，连着雷师傅也笑着在摇头，所以没人看见方大海那震惊的瞬间张大的眼睛和嘴巴。
“只要不漏雨，不漏风，三五年不用修就成。”
修个房子，怎么还这么多选择？方大海挠头不解。
这话说的，别说是前院了，中院在院子的人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取名，也不怕孩子们长大了被人笑话。
“几岁了？”
他果然没看错，这真是个讲究人，虽然他早上已经从何毛柱那边知道，这乔家男人就在煤铺当账房，要点铲煤块时落下的煤粉几乎不用花钱。可这东西外人同样也难得的很，用来换一些剩余的砖木，已经足够了。
“你看看我家堆东西的地儿。”
“成，咱们就按照这个来，麻烦您了，雷师傅。”
引着雷师傅到家，围着几间屋子里里外外的看了看，雷师傅稍稍琢磨了一会儿后，开口询问到：
又不是没在京城住过，就是乡下的土院子，在屋外归置东西也是常见的操作，雷师傅一点透，方大海就明白了。只是他现在是个孩子是吧，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大杂院，有些话他实在是不好直接挑明了说。
既然这样，他自然是愿意的，好歹也能体现一下自家俭省持家了不是？
嗯？怎么的？你不同意？
“不麻烦，不麻烦。”
“得麻烦您把饭钱一并算上，自己带午饭了，对不住，对不住。”
“可不是，也就是你们说搭棚子这才让我反应过来了，外头没有，修缮房子的人家肯定有。方老大啊，你放心，婶子知道你也不容易，婶子不白要你的，这样，我看你家刚搬来，什么都没有，你看明儿让你乔叔给你带几斤煤粉来换可行？那东西混上点黄土，能做不少煤球呢，烧着省钱。”
“婶子，您家几个孩子？”
“我说呢，怎么近来连着柴火都涨价，合着是因为城外近便的树木都遭殃了呀。”
雷师傅见方大海一脸迷茫，索性好人做到底，将人带到门口，指着东面耳房和东厢房之间的空地点了点。
“呦，就比我家乔东大了一岁啊，那正好，以后能作伴一起玩了。”
忽略了什么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今天的任务方大海还没完成呢，总要先顾着这个。
对对对，他要的就是这个，只要有了5年的缓冲，等着他到了19岁，周围人也熟悉了，挣钱养家的本事也该展露出来了，到时候再用要准备结婚圆房的理由大修有谁还能怀疑什么？
姓乔，爹在煤铺上班，家里有东南西北四兄弟，这不是一本年代文里对照组的一家子吗？乔东就是那个永远条件差一截，用来衬托主角优秀的男二。而那个买米是感觉熟悉的福兴米铺掌柜家
“十岁。”
许是看到了方大海出来，还跟着雷师傅，东厢房门口正在做饭的中年妇女耳朵一直竖着，这会儿听到他们说搭棚子，忙收拾了一下锅碗，凑了过来。
“我家和你家堆东西的位置一样，只是吧，那边还有个门房倒座的屋子，虽说现在那门房倒座屋子没人住，怎么放都成，可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屋子就有人了呢？所以一直想趁着还没人，将地方划个清楚，省的以后麻烦。喏，就是这里，这本有个墙，连着垂花门的，如今都被拆了，就剩个地基，我们就是想沿着这个再砌上几块砖，然后用木头搭个小棚子。”
“方老大可以啊，是个爽快的，成，就这样，我自己算，以后啊，你买煤也不用乱跑，找你乔叔就成，肯定不让你吃亏。”
] 他能不吃惊嘛，熟悉了一个上午，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合着这是一本书里啊！
“还真是，多谢您嘞，雷师傅，咱们就按照您说的办，这里再麻烦搭个棚子。”
中年妇女积极热情的引着两人往外走了几步，指了指东厢房南墙外，同样靠着东墙的位置，和那一溜五六个的咸菜坛子，不好意思的说到：
所以虽然对讨要点剩余的东西不抵触，可方大海还是装着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若是以前那确实挺容易搜集的。”
啊？搭棚子剩下的木头？这样的东西外头就是去捡也能捡上几根吧，突然要这干嘛？
嚯，方大海还真是没想到，一个流民，居然还有清理城里杂物的功能，这连锁反应真是够让人意外的。
“要是这么的，那这事儿就好办了，除了您要求的厅房砌墙和搭建火炕之外，只要将瓦翻一遍，重新排了，墙里墙外砖缝填满，再刷个大白，这事儿就算是利索了，就我家的手艺，五年内不用担心漏风漏雨了。”
“婶子，你要的这些不说我这边是不是能剩下，就是外头去搜罗搜罗也挺容易吧，怎么……”
嗯？乔东？这名字……
“能行，按照大杂院的规矩，您家窗户底下、门口的地儿，都是归您家使用的，类似您这里的情况，只要不是贴着南面的墙生炉子点火，影响了东厢房住家，那就能用。当然了，建房子不成，一般也就是堆放东西什么的。所以啊，您可以搭建个棚子，将来将柴火、煤球，还有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到这里。像是您那屋子里放着的推车，就竖起来放这里，不用再占用屋子里的空间。”
“这房子我以前就知道，建了有百十来年了，期间曾多次修缮，最近的一次，大概是40年前，贝勒府大爷成婚那会儿。所以说这房子实在是有些年头了，若是想保证结实，那最好就是彻底翻修一次。只是这样一来，这抛费肯定不会少。”
加东西？加什么？难不成还能加间屋子出来？
说话间，乔家婶子看到耳房扒着门听他们说话的方大江，笑容更盛了几分，提了声招呼道：
只是难得归难得，人家一说就给那还是不成的，这仅仅是因为人设的问题，而是方大海若是这么做了，那在整个大杂院甚至是周围邻居的眼里，就成了软弱可欺的，不定就会引来一堆人对着他们家吸血，今儿讨点咸盐，明儿要点米粮等等，那他的日子还怎么过？
“对，方大江。”
“方老大，咱们是这院子里住的最近的邻居了，婶儿和你商量个事儿，你这棚子搭好了要是剩下点砖块、木头什么的，能给婶子家不？”
就是雷师傅也惊住了，一脸的万万没想到。
“您给算个价，该给多少定钱？对了，您到时候要来几个人干活？大概几天干完？还有个事儿，我知道这修房子得供饭，可我这……。”
方大海环视了一圈自家那几个坐在炕上齐齐看热闹的孩子，略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解释道：
听着这中年妇女详细解释的话，方大海和雷师傅在明白了缘由之后，对这妇人不禁有些侧目高看起来。
“两个，一个乔东，一个乔南，哈哈，你乔叔说了，再有老三就叫乔西，老四叫乔北，东南西北不够，就来中发白，凑个麻将。”
“东家您是准备一次性修好呢，还是分着来？是想彻底修好呢，还是凑合着住？”
方大海这些孩子这会儿的形象那真的是很加分，年级小，身形单薄，衣衫破旧，还是一个大孩子带着几个小孩子过日子，这情况只要是个良心未泯的，都会怜惜上几分。
虽说一开始那话说的，上来就讨东西有些像那种爱占便宜的人，可看她划拉的位置，却颇有几分不偏不倚，这样的人……到也算难得，是个有分寸的。
不，人家可不是不同意，而是眼睛发亮的直接想占便宜。
“你这房子虽然两间都是耳房，可位置不错，看到那东面的墙没？”
“那是你弟吧，叫什么来着？我听着是大江？”
“怎么不行，婶子您这是教我怎么省钱过日子呢，得好好谢谢您，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剩下多少，婶子这样，您自己估量着来，多多少少的我也不懂。”
“你家要搭棚子？”
想想这孩子刚在米铺提醒了他多存粮的情分，雷师傅抬眼看了一眼屋外，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儿，没几个人主意这边，便轻声对着方大海指点道：
“彻底翻修这个，雷师傅，您也看见了，就我家这情况，肯定是不成的。”
“您是说我可以利用这个位置干点什么？这，这能行？”
“东家，这吃饭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自己带饼子就成，倒是你这房子，我看其实还能加点东西。”
这会儿方大海说话做事儿又处处妥帖，上来就自己说给定钱不说，还这么细心的考虑到了他们干活儿人的吃饭问题，那真是直接戳到了雷师傅心里的柔软处。
“我家前阵子也陆陆续续的捡了不少回来，可最近不成了，你也知道，外头来了不少流民，这些人连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沿街就搭了窝棚。这么一来，别说是城里的这些东西了，就是城外得用些的树枝都让他们给搜□□净了，我上哪儿捡去？”
所以方大海想都没想，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方案。
不白给，也不多算计，方大海这形象营造的还是挺到位的，那乔家婶子立马就露出了大大大的笑脸，并给出了后续的善意。
这些生活小常识虽然不算稀奇，在大杂院住长了，看都能看会。可这毕竟需要时间，这会儿雷师傅一股脑儿的说出来，能让方大海他们几个孩子更快的融合到这个院子里，过得更顺当些。这个情方大海得领！
别说是方大海了，就是雷师傅也挺迷茫的。可人家既然要，那肯定就是有想法呗，你听她说啊：
“那咱们就小打小闹的来？”
抛费？那就是花钱呗，这个……方大海还真不敢应承，一来他很清楚，修房子这个事儿，怎么花都容易不够，二来他人设在这里，也没法拿出大钱来。还有第三点，真大修，他们一家住哪儿？真是哪哪儿都不妥啊。
说到这个，妇人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到：
所有人都在笑，连着雷师傅也笑着在摇头，所以没人看见方大海那震惊的瞬间张大的眼睛和嘴巴。
“只要不漏雨，不漏风，三五年不用修就成。”
修个房子，怎么还这么多选择？方大海挠头不解。
这话说的，别说是前院了，中院在院子的人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取名，也不怕孩子们长大了被人笑话。
“几岁了？”
他果然没看错，这真是个讲究人，虽然他早上已经从何毛柱那边知道，这乔家男人就在煤铺当账房，要点铲煤块时落下的煤粉几乎不用花钱。可这东西外人同样也难得的很，用来换一些剩余的砖木，已经足够了。
“你看看我家堆东西的地儿。”
“成，咱们就按照这个来，麻烦您了，雷师傅。”
引着雷师傅到家，围着几间屋子里里外外的看了看，雷师傅稍稍琢磨了一会儿后，开口询问到：
又不是没在京城住过，就是乡下的土院子，在屋外归置东西也是常见的操作，雷师傅一点透，方大海就明白了。只是他现在是个孩子是吧，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大杂院，有些话他实在是不好直接挑明了说。
既然这样，他自然是愿意的，好歹也能体现一下自家俭省持家了不是？
嗯？怎么的？你不同意？
“不麻烦，不麻烦。”
“得麻烦您把饭钱一并算上，自己带午饭了，对不住，对不住。”
“可不是，也就是你们说搭棚子这才让我反应过来了，外头没有，修缮房子的人家肯定有。方老大啊，你放心，婶子知道你也不容易，婶子不白要你的，这样，我看你家刚搬来，什么都没有，你看明儿让你乔叔给你带几斤煤粉来换可行？那东西混上点黄土，能做不少煤球呢，烧着省钱。”
“婶子，您家几个孩子？”
“我说呢，怎么近来连着柴火都涨价，合着是因为城外近便的树木都遭殃了呀。”
雷师傅见方大海一脸迷茫，索性好人做到底，将人带到门口，指着东面耳房和东厢房之间的空地点了点。
“呦，就比我家乔东大了一岁啊，那正好，以后能作伴一起玩了。”
忽略了什么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今天的任务方大海还没完成呢，总要先顾着这个。
对对对，他要的就是这个，只要有了5年的缓冲，等着他到了19岁，周围人也熟悉了，挣钱养家的本事也该展露出来了，到时候再用要准备结婚圆房的理由大修有谁还能怀疑什么？
姓乔，爹在煤铺上班，家里有东南西北四兄弟，这不是一本年代文里对照组的一家子吗？乔东就是那个永远条件差一截，用来衬托主角优秀的男二。而那个买米是感觉熟悉的福兴米铺掌柜家
“十岁。”
许是看到了方大海出来，还跟着雷师傅，东厢房门口正在做饭的中年妇女耳朵一直竖着，这会儿听到他们说搭棚子，忙收拾了一下锅碗，凑了过来。
“我家和你家堆东西的位置一样，只是吧，那边还有个门房倒座的屋子，虽说现在那门房倒座屋子没人住，怎么放都成，可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屋子就有人了呢？所以一直想趁着还没人，将地方划个清楚，省的以后麻烦。喏，就是这里，这本有个墙，连着垂花门的，如今都被拆了，就剩个地基，我们就是想沿着这个再砌上几块砖，然后用木头搭个小棚子。”
“方老大可以啊，是个爽快的，成，就这样，我自己算，以后啊，你买煤也不用乱跑，找你乔叔就成，肯定不让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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