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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时候会梦到一些场景，我记得梦里一些片段，在那里面我和大哥好像是有过爸爸、妈妈的，我们还有姐姐和弟弟。
顾瑶淡淡说:“相比起一年前我遭遇的车祸，你这种程度的拘禁根本算不上挫折。”
“精彩么？”
哦，前几个月这座城市里爆发了一次流感，也死了一些人。
但是现在……
然后，我发现大哥一直盯着袁阿姨看。
徐烁挑眉笑了:“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瑶抬起眼。
在那个梦里，大哥好像和一个男孩在打架，他们打得很凶，我哭的很大声，想跑上去救他，可是有另一个女孩把我拉住了。
大人们很快来了，然后是救护车把袁阿姨拉走了。
然后，我听到他说，其实我们还有三个兄弟姐妹。
昨天上午，家里的一个大人出事了，我们都叫她袁阿姨。
……
“如果有关，他现在应该在坐牢了。”
徐烁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的确，这些遭遇和经历听上去，真的非常让人同情，尤其他长得还不错，事业有成，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些故事，都会由怜生爱。”
我缩了一下脖子，专注地听着。
袁阿姨平时很凶，她很不喜欢我，经常找我麻烦，让我罚站，不过她也不太喜欢其他孩子，我们都挨过她的骂，背地里都在诅咒她早一点死，然后像小丰一样被扔到污水道里。
大哥笑了一下，反问我，还记不记得来这里以前的事？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大哥，突然想到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梦。
那是一种正中下怀的笑容。
徐烁率先说:“如果你觉得这里面的故事都是我编的，我也能理解, 换做是我也不能接受。至于到底是真是假, 你不妨自己找答案。”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木桩子，呆滞地盯着这边。
袁阿姨醒了，可她的眼神不太对，脸色无比苍白，她想站起身，又好像要说话。
安静了一秒，顾瑶开口:“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生长环境，他是孤儿这个事实不是他造成的，他的弟弟失踪，姐姐被一块石头打死，也不是他希望发生的。”
那些男孩把我们逼到死角，朝我们扔石头，还笑得很大声。
谁知，顾瑶却说:“这个日记本应该是真的。”
我觉得很奇怪，大哥在看什么？于是也看过去。
说到这里，顾瑶话锋一转:“不过据我所知，祝盛西没有妹妹。”
徐烁笑笑:“你难道不好奇小丰的死到底和你男朋友是否有关吗？”
徐烁:“其实我也有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其中有一本说当一个人遇到重大挫折和打击时，会经历四个心理阶段，震惊、悲伤、冷静、接受现实，大部分人经历这些的时候会跳过第二和第三个过程，直接到四，而这种情绪压抑的行为累计过多就会导致抑郁症。依我看，你好像就是从一跳到了四。”
其实像是袁阿姨今天的事，在我过去的记忆里出现过很多次。
顾瑶:“你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事, 不会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撒一通谎。再说，人会说谎, 但证据不会, 就算是经过伪造的‘证据’也会露出破绽。”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梦，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或许就是大哥所说死了的“姐姐”。
大哥说，有一个弟弟走散了，有一个姐姐死了，还有一个弟弟被大人带走了。
然后，我就看到袁阿姨庞大的身躯从椅子上栽下去，她磕到桌子，发出巨响，可她一声都没叫，倒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猪。
当时我们正在看书，袁阿姨就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一手撑着头在打瞌睡。
顾瑶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努力思考着这句话。
我忽然觉得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我猜，当时我只有四岁，因为在我四岁半的时候，我和大哥就来了这里，至于大哥说的那两个弟弟，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模糊，大哥也没有提起过，但我想，也已经不在了吧。
我知道，昨天晚上大哥没有睡觉，半夜我拉开窗帘朝院子里看过一眼，看到大哥就坐在那里。
徐烁仿佛笑了一下，笑容一闪而逝:“哦，是么，那祝盛西的过去呢，不值得让你震惊么？还是你不够爱他。”
大哥拉着我离开走廊，等没人的时候，我小声问他，袁阿姨会死吗？
到了今天，我问他，昨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摇头，说不记得，但其实我是骗他的。
徐烁好像也发现了顾瑶的转变，并没有着急问她的分析结果，而是说:“我发现你的适应能力很强。”
大哥伸手去搀扶她，并且喊我的名字，让我去叫其他家长来。
我知道，大哥是在缅怀一个人。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另一个女孩已经倒下了，太阳穴被一块石头打中，流了好多血。
袁阿姨的鼻子下面和嘴巴上竟然全是血，那些血一点点滴下来，滴在桌子上，很吓人。
昨天一整天，我和大哥的心情都很低落，但我知道，我们都不是为了袁阿姨。
徐烁是什么意思，顾瑶很清楚:“你是在暗示我，祝盛西对我有这么多隐瞒，是因为他不够相信我，或是我们的感情有问题，所以他没有对我敞开心扉。可这关你什么事，你会不会太鸡婆了。”
徐烁的口吻半真半假，忽而一转，又说:“不过看你的反应，他应该没有和你提过这些事。不知道在你的心理分析里，这意味着什么。”
chapter 19
除了这些，我还经常听到大人们聊起类似的事，比如哪个阿姨的亲戚在施工期间被重物砸死，比如哪个叔叔的朋友去游泳的时候淹死，比如一个大家都挨不着关系的人家的孩子和别人打架打死了。
200x年，六月，大雨。
这一次顾瑶的情绪比他讲述上一个故事时稳定许多，已经不再是强行压制，而是顺其自然的平定。
我们家里的孩子不是每一个都可以像我们这样长大的，我今年快要十四岁了，我记得十岁那年和我玩的比较好的女孩，她有一天踩到了一根很长的铁钉，那个铁钉钉在一块木板上，直挺挺的竖着，穿透了她的鞋底，扎进肉里，没多久，她就破伤风死了。
——所有故事都和他们有关, 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彩。
大哥搂着我，小声在我耳边说，有个秘密他一直没有告诉我。
大哥说，他不知道。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给她心里造成很大的冲击，如果是几天前，这个叫徐烁的男人突然跑到她面前告诉她这些, 她只会觉得他是疯子, 他是在胡言乱语, 她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
袁阿姨很胖，像是一只母猪，她不够灵活，甚至有些蠢笨，就连她打呼噜的声音也像是猪。
“你对他太没信心了, 也许他杀了小丰, 还聪明的掩盖证据呢？”
我一直躲在大哥身后，我们经过走廊的时候，听到里面两个阿姨在说话，他们说袁阿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她的鼻子里长了个东西，也去看过医生，说是良性的，医生让她早点拿掉，不然会越长越大，可能会转成恶性，而且还会突发性的流血昏倒。
顾瑶冷笑:“这不可能。他不是为了一点冲突就杀人的人, 何况还是将尸体藏在污水道里长达两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可能做到。”
那个女孩比我个子高，也比我大，她低头看着我，脸色很白。
那个呼噜声越来越响，我们一直在底下偷偷笑她。
……
徐烁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事，每一个环节都是针对她的性格制定的，就算她的理智告诉她这都是套路，她也没办法再找借口。
顾瑶顿了一秒, 眼里流露出困惑:“这个日记本你是怎么得来的？”
徐烁合上日记本，一手搭在有些破旧的封皮上，指尖敲了敲。
而我的心情低落，是因为“死亡”。
这时大哥站起来，走向袁阿姨，他推了推她。
直到那些男孩里有人发出“啊”的一声，攻击停止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或许，那是他在孤儿院玩的比较好的女孩，所以兄妹相称？
徐烁反倒有一丝诧异:“这是你分析得来的？”
大哥拼命的护着我，我趴在大哥的肩膀上，捂着眼睛不敢看，也不知道他们要扔到什么时候，我害怕极了。
不过这两天，袁阿姨好像变得“慈祥”了，她没有罚我们，而且每次都会趁着我们看书的时候睡觉。但如果她能不打呼噜的话，我们会更高兴。
顾瑶抬起眼，没什么表情。
然后，又来了好几个男孩，他们要揍大哥，大哥抱着我，叫另外一个女孩跟上他，快跑！
我问大哥，他们现在在哪里？
还有一个男孩，他有哮喘，这种病听说很难治，也很娇气，他运气不好，他死的那一年满城都在飘柳絮，他有一次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突然犯病了，等大家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过去每一年的这一天，大哥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前几年的一个晚上，他还偷偷跑到院子里烧纸钱，被大人们发现了，打了一顿。
后来大哥再没有烧过纸钱，但他会一直看着我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
徐烁直直的看着顾瑶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轻而缓慢:“我为你选的第二篇日记，也许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顾瑶
顾瑶点头。
] 我有时候会梦到一些场景，我记得梦里一些片段，在那里面我和大哥好像是有过爸爸、妈妈的，我们还有姐姐和弟弟。
顾瑶淡淡说:“相比起一年前我遭遇的车祸，你这种程度的拘禁根本算不上挫折。”
“精彩么？”
哦，前几个月这座城市里爆发了一次流感，也死了一些人。
但是现在……
然后，我发现大哥一直盯着袁阿姨看。
徐烁挑眉笑了:“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瑶抬起眼。
在那个梦里，大哥好像和一个男孩在打架，他们打得很凶，我哭的很大声，想跑上去救他，可是有另一个女孩把我拉住了。
大人们很快来了，然后是救护车把袁阿姨拉走了。
然后，我听到他说，其实我们还有三个兄弟姐妹。
昨天上午，家里的一个大人出事了，我们都叫她袁阿姨。
……
“如果有关，他现在应该在坐牢了。”
徐烁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的确，这些遭遇和经历听上去，真的非常让人同情，尤其他长得还不错，事业有成，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些故事，都会由怜生爱。”
我缩了一下脖子，专注地听着。
袁阿姨平时很凶，她很不喜欢我，经常找我麻烦，让我罚站，不过她也不太喜欢其他孩子，我们都挨过她的骂，背地里都在诅咒她早一点死，然后像小丰一样被扔到污水道里。
大哥笑了一下，反问我，还记不记得来这里以前的事？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大哥，突然想到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梦。
那是一种正中下怀的笑容。
徐烁率先说:“如果你觉得这里面的故事都是我编的，我也能理解, 换做是我也不能接受。至于到底是真是假, 你不妨自己找答案。”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木桩子，呆滞地盯着这边。
袁阿姨醒了，可她的眼神不太对，脸色无比苍白，她想站起身，又好像要说话。
安静了一秒，顾瑶开口:“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生长环境，他是孤儿这个事实不是他造成的，他的弟弟失踪，姐姐被一块石头打死，也不是他希望发生的。”
那些男孩把我们逼到死角，朝我们扔石头，还笑得很大声。
谁知，顾瑶却说:“这个日记本应该是真的。”
我觉得很奇怪，大哥在看什么？于是也看过去。
说到这里，顾瑶话锋一转:“不过据我所知，祝盛西没有妹妹。”
徐烁笑笑:“你难道不好奇小丰的死到底和你男朋友是否有关吗？”
徐烁:“其实我也有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其中有一本说当一个人遇到重大挫折和打击时，会经历四个心理阶段，震惊、悲伤、冷静、接受现实，大部分人经历这些的时候会跳过第二和第三个过程，直接到四，而这种情绪压抑的行为累计过多就会导致抑郁症。依我看，你好像就是从一跳到了四。”
其实像是袁阿姨今天的事，在我过去的记忆里出现过很多次。
顾瑶:“你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事, 不会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撒一通谎。再说，人会说谎, 但证据不会, 就算是经过伪造的‘证据’也会露出破绽。”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梦，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或许就是大哥所说死了的“姐姐”。
大哥说，有一个弟弟走散了，有一个姐姐死了，还有一个弟弟被大人带走了。
然后，我就看到袁阿姨庞大的身躯从椅子上栽下去，她磕到桌子，发出巨响，可她一声都没叫，倒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猪。
当时我们正在看书，袁阿姨就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一手撑着头在打瞌睡。
顾瑶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努力思考着这句话。
我忽然觉得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我猜，当时我只有四岁，因为在我四岁半的时候，我和大哥就来了这里，至于大哥说的那两个弟弟，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模糊，大哥也没有提起过，但我想，也已经不在了吧。
我知道，昨天晚上大哥没有睡觉，半夜我拉开窗帘朝院子里看过一眼，看到大哥就坐在那里。
徐烁仿佛笑了一下，笑容一闪而逝:“哦，是么，那祝盛西的过去呢，不值得让你震惊么？还是你不够爱他。”
大哥拉着我离开走廊，等没人的时候，我小声问他，袁阿姨会死吗？
到了今天，我问他，昨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摇头，说不记得，但其实我是骗他的。
徐烁好像也发现了顾瑶的转变，并没有着急问她的分析结果，而是说:“我发现你的适应能力很强。”
大哥伸手去搀扶她，并且喊我的名字，让我去叫其他家长来。
我知道，大哥是在缅怀一个人。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另一个女孩已经倒下了，太阳穴被一块石头打中，流了好多血。
袁阿姨的鼻子下面和嘴巴上竟然全是血，那些血一点点滴下来，滴在桌子上，很吓人。
昨天一整天，我和大哥的心情都很低落，但我知道，我们都不是为了袁阿姨。
徐烁是什么意思，顾瑶很清楚:“你是在暗示我，祝盛西对我有这么多隐瞒，是因为他不够相信我，或是我们的感情有问题，所以他没有对我敞开心扉。可这关你什么事，你会不会太鸡婆了。”
徐烁的口吻半真半假，忽而一转，又说:“不过看你的反应，他应该没有和你提过这些事。不知道在你的心理分析里，这意味着什么。”
chapter 19
除了这些，我还经常听到大人们聊起类似的事，比如哪个阿姨的亲戚在施工期间被重物砸死，比如哪个叔叔的朋友去游泳的时候淹死，比如一个大家都挨不着关系的人家的孩子和别人打架打死了。
200x年，六月，大雨。
这一次顾瑶的情绪比他讲述上一个故事时稳定许多，已经不再是强行压制，而是顺其自然的平定。
我们家里的孩子不是每一个都可以像我们这样长大的，我今年快要十四岁了，我记得十岁那年和我玩的比较好的女孩，她有一天踩到了一根很长的铁钉，那个铁钉钉在一块木板上，直挺挺的竖着，穿透了她的鞋底，扎进肉里，没多久，她就破伤风死了。
——所有故事都和他们有关, 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彩。
大哥搂着我，小声在我耳边说，有个秘密他一直没有告诉我。
大哥说，他不知道。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给她心里造成很大的冲击，如果是几天前，这个叫徐烁的男人突然跑到她面前告诉她这些, 她只会觉得他是疯子, 他是在胡言乱语, 她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
袁阿姨很胖，像是一只母猪，她不够灵活，甚至有些蠢笨，就连她打呼噜的声音也像是猪。
“你对他太没信心了, 也许他杀了小丰, 还聪明的掩盖证据呢？”
我一直躲在大哥身后，我们经过走廊的时候，听到里面两个阿姨在说话，他们说袁阿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她的鼻子里长了个东西，也去看过医生，说是良性的，医生让她早点拿掉，不然会越长越大，可能会转成恶性，而且还会突发性的流血昏倒。
顾瑶冷笑:“这不可能。他不是为了一点冲突就杀人的人, 何况还是将尸体藏在污水道里长达两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可能做到。”
那个女孩比我个子高，也比我大，她低头看着我，脸色很白。
那个呼噜声越来越响，我们一直在底下偷偷笑她。
……
徐烁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事，每一个环节都是针对她的性格制定的，就算她的理智告诉她这都是套路，她也没办法再找借口。
顾瑶顿了一秒, 眼里流露出困惑:“这个日记本你是怎么得来的？”
徐烁合上日记本，一手搭在有些破旧的封皮上，指尖敲了敲。
而我的心情低落，是因为“死亡”。
这时大哥站起来，走向袁阿姨，他推了推她。
直到那些男孩里有人发出“啊”的一声，攻击停止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或许，那是他在孤儿院玩的比较好的女孩，所以兄妹相称？
徐烁反倒有一丝诧异:“这是你分析得来的？”
大哥拼命的护着我，我趴在大哥的肩膀上，捂着眼睛不敢看，也不知道他们要扔到什么时候，我害怕极了。
不过这两天，袁阿姨好像变得“慈祥”了，她没有罚我们，而且每次都会趁着我们看书的时候睡觉。但如果她能不打呼噜的话，我们会更高兴。
顾瑶抬起眼，没什么表情。
然后，又来了好几个男孩，他们要揍大哥，大哥抱着我，叫另外一个女孩跟上他，快跑！
我问大哥，他们现在在哪里？
还有一个男孩，他有哮喘，这种病听说很难治，也很娇气，他运气不好，他死的那一年满城都在飘柳絮，他有一次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突然犯病了，等大家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过去每一年的这一天，大哥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前几年的一个晚上，他还偷偷跑到院子里烧纸钱，被大人们发现了，打了一顿。
后来大哥再没有烧过纸钱，但他会一直看着我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
徐烁直直的看着顾瑶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轻而缓慢:“我为你选的第二篇日记，也许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顾瑶
顾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