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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神谷小姐，我在宿英城那边已经养成节俭的习惯了，毕竟那边一份咖喱猪排饭都要七十元，几平米的房间一个月房租都要七八千，不得不盘算着怎么样省吃俭用。”
夏洛蒂摇着头：“我也不清楚，碰到这种事情，不先报警，反而来找你们，我也觉得有点不正常。”
完全套不出话的神谷只好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忠告，重新窝在了车座靠背上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问着：
神谷抚摸着她的脊背，带着置身事外的轻松神态：
“是么……这种事情还是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毕竟你还年轻，很多代价会在很多年之后才降临，与其到那个时候惊恐与悔恨，不如多注意一点当下的情况。”
神谷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颇为关切地前倾身体看着夏洛蒂，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然而夏洛蒂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轻轻摇头将这个问题敷衍了过去：
“你之前说教会封锁了教堂？”
我静静地看着这些光，照在我的身上，就仿佛沐浴在神的恩泽中，红色玻璃下的光如同基督的宝血，流淌在罪人的身上，我走在摆放着长凳的中殿，身上的罪恶就连同着尘垢一起落
“科尔米耶大教堂那边确实出现了突发情况，现在教会封闭了教堂，正在进行调查，今天不太方便让外人进去。我说是院长阁下让我们过来的，他们就说建议我们亲自到那边去一趟，所以我就急急忙忙跑回来了——你们现在能够去那边么？”
“我去换个衣服吧，刚刚开门的时候有些冷。”
《群青之塔》
半晌，木门的小窗打开，一个戴着兜帽的修士出现在门背后，阳光顺着窗照进昏暗的教堂，也照亮了来者的半张面孔。
“没有，虽然在你们看来，这种事情可能有些……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是什么会给我带来痛苦的事情，羽音小姐您有心了，多谢关心，但是真的没有问题。”
神谷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可不是嘛……我记得，秋洋你们那儿的警察，在检查受害者尸体前，还会毕恭毕敬地双手合十，鞠个躬什么的……扯远了，不说这个，从GPS上看，我们也马上就到科尔米耶大教堂了，想一想怎么样应付那些教士们吧，我可不想被这种事情耽误我们的工作。”
看来夏洛蒂也是秘仪师，那李维先生如此看重她倒也顺理成章，但夏洛蒂能否承受得起这样一份殷切的希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一边看着车载导航上的地图，一边关注着路况，摇了摇头：
“没问题，我这边没有别的事情，稍微准备一下就能出发。秋洋，你应该也有空吧？”
我低下头走进室内，揉揉眼睛让自己适应黑暗的环境，然后抬头向更深处望去。远处的祭坛上摊开着一本圣经，看上去十分古老，一个同样有年代感的镂空十字架摆放在一旁，它们后方就是安装着彩色玻璃窗的回廊，五彩斑斓的光一直延伸到我的身前。抬头望向拱顶，就连那些不易察觉的角落，都经过工匠们的精雕细琢，镌刻着细腻的花纹。映照着地面上的彩色光板，又让这里增添不少神秘的色彩。
沐浴在和煦阳光下的卡斯尔登城，显得鲜艳而不失宁静，蔚蓝的天空，灰色的条石路，还有街边随处可见的中古时代建筑，不免让人充满浪漫的遐想。但初到这里，给我最大的观感是，这里高低起伏，而坡道也随处可见——毕竟卡斯尔登是一座山城，而我之前并未注意到，这座城市其实依山傍水，就在汽车行驶在公路上时，路的一侧就能看到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在那之上零星点点的白帆。
“那你快点，我也上楼拿件外套。已经过了九点半了。”
夏洛蒂把车停到教堂前的停车场，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快步走上了通往大门的台阶。从近处看，这座哥特式建筑竟然出乎意料地高大，土黄色的砖石外墙，红色的屋顶，再加上高耸的尖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不得不跪在面前俯首帖耳的压迫感。门楣上雕刻着与默示录有关的浮雕，神在最顶层的天堂，中间的大天使用天平衡量着人们的灵魂，下层则是恶人在地狱中接受无尽的惩罚，两边的立柱上立着圣徒的塑像，在无声之中凝视着我们。我的目光沿着外墙继续向上，在正门的上方，巨大的玫瑰窗如装饰华丽的圆盘，想必从教堂里看去，彩色的玻璃图案会更加绚烂夺目吧。
说着，她打开了房门，走下了台阶。
神谷扶住了夏洛蒂，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让她慢慢坐下，轻轻整理着她的头发。我摸了摸一旁的烧水壶，然后拿过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咖啡：
“啊……的确是这样，但我一般会用绷带缠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院长阁下才让我一直担任他的秘书吧。但是其实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用处并不大，倒不如说很多时候都是用来感知灵体……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不过院长也教过我一些基础的法术。”
“水刚烧开，还有些烫，咖啡可以么？”
“说起来，夏洛蒂小姐，你的右手手腕上也有一圈纹路吧？”
夏洛蒂微微点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微皱了皱眉，缓了缓神之后，对我们说：
副驾驶上的神谷插进话来，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右手，一道浅浅的圆环像是褪色纹身一样嵌在手腕上，就像是纹身，但更像胎记，然而形状又规整得让人怀疑——这种叫“术脉”的痕迹，是神秘与人共生的结果，但对我来说，这也许并非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些许不自在，只能故作轻松地笑笑，一边穿鞋一边解释着：
“我其实很少来城区，大多数时候就在修道院和周边的镇子上转转，我不太习惯人很多的地方。就算进城，也只是待在教堂里，并没有太多留意其他地方，所以这一次开车，好多地方都需要开着导航才能找到位置。”
“我是神谷羽音，方才斯宾赛小姐被你们拒之门外，听了你们的建议，让我前来，现在又要让我也打道回府么？”
我赶紧让她进到屋内，她却急匆匆地连靴子也没有脱，就直接冲进了客厅：“羽……羽音小姐！”
“是么……那你之前还真是辛苦了。行了，夏洛蒂小姐还在车里等着，说是开车会快很多，她不想再步履匆匆地走一遍刚才的路。”
我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又往楼梯口看了一眼：
神谷并没有我这样的闲情逸致，她径直走到了雕着玫瑰图案的木门前，叩了叩门上的狮子头门环，夏洛蒂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于是我也走上前去，在门前仔细端详着刻满时间痕迹的木质纹理。
门里的修士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关上了小窗，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外界明亮光线透过门缝将室内的黑暗撕开一道口子，接着眼前逐渐变得敞亮了起来。
“嗯？怎么了？秋洋，去给她倒杯水。”
“说起来，这栋房子是福塞尔修道院的地产？看样子教会出手也挺大方。”
清脆的门铃响起，神谷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望向门厅，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上衣，然后走到门边准备迎接教堂派来的联络员。然而当我打开门时，却只有夏洛蒂一人，长长的棕发零乱地披在肩上和后背，甚至有一小缕的末梢挂在嘴边，有些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
夏洛蒂点了点头，双手紧握方向盘，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这样的描述让我皱起眉头：“看来警察们也敬鬼神……”
我隐隐约约从这位比我年青的女生颇为随意的闲谈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沉重，同时知道了为什么李维先生一直要她跟在自己身边工作，又把跟随我们一起调查这件事情交给了她。也许她很早开始就已经像今天这么懂事得让人心疼了吧，不过她应该也一直没有辜负李维先生对她的期望，但是——
“教会阔绰得很，李维先生也说过我们这边的开销全都由他们负责——不过虽然他们话是这么说，这钱也不能拿去挥霍了，毕竟制作魔法触媒的原料也不便宜，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我看着站在门厅正在等我的神谷，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他似乎是想要急着抽身去解决别的事情，正当他准备再次关闭小窗的时候，神谷举起了一封信函：
神谷点了点头，回到客厅的茶几前，端上咖啡杯喝了一口：
“斯宾赛小姐？”
“感知灵体……也就是说他们把你当作灵媒？”
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那按他们的意思，这件事情和我们也有关系？”
“对不起，今天教堂不开放，请别的时候再来吧，我们对给您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
我问正在开车的夏洛蒂：“斯宾赛小姐，你也经常来城里么？”
而在路的另一侧，则是种满如瀑布般葱郁藤蔓与鲜花的花坛，与鳞次栉比的红顶老房屋交相辉映，斑驳之中拼凑出久远的城市之光——按照夏洛蒂的介绍，这一片是卡斯尔登的老城区，而毗邻湖畔的新城区，则又是另一番充满现代化的景象了。
神谷接过话：“大概是有什么顾虑吧，警方介入之后，有些东西就会暴露，所以他们宁愿寻求其他秘仪师的帮助——在我还年青的时候，我家乡那边如果发生了什么很诡异的事情，警方在考量之后也会心照不宣地选择不予立案，比如说曾经有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家中被发现穿着女性的衣物，双手被捆绑着悬在房梁上窒息而死，但警方最后只得出一个排除他杀、自杀，属意外死亡的结论。”
“我听他们的意思，说是有神职人员遇刺，但似乎并不想声张。我认识里面的一些教士，但他们今天明显对我含糊其辞，直到我把你们搬出来，他们才同意请你们过去勘察一下情况。”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跑上楼回到房间。今天卡斯尔登虽然阳光明媚，但已经有些凉意，我披上那件米色的风衣，走出房间回到了客厅。
] “放心吧，神谷小姐，我在宿英城那边已经养成节俭的习惯了，毕竟那边一份咖喱猪排饭都要七十元，几平米的房间一个月房租都要七八千，不得不盘算着怎么样省吃俭用。”
夏洛蒂摇着头：“我也不清楚，碰到这种事情，不先报警，反而来找你们，我也觉得有点不正常。”
完全套不出话的神谷只好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忠告，重新窝在了车座靠背上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问着：
神谷抚摸着她的脊背，带着置身事外的轻松神态：
“是么……这种事情还是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毕竟你还年轻，很多代价会在很多年之后才降临，与其到那个时候惊恐与悔恨，不如多注意一点当下的情况。”
神谷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颇为关切地前倾身体看着夏洛蒂，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然而夏洛蒂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轻轻摇头将这个问题敷衍了过去：
“你之前说教会封锁了教堂？”
我静静地看着这些光，照在我的身上，就仿佛沐浴在神的恩泽中，红色玻璃下的光如同基督的宝血，流淌在罪人的身上，我走在摆放着长凳的中殿，身上的罪恶就连同着尘垢一起落
“科尔米耶大教堂那边确实出现了突发情况，现在教会封闭了教堂，正在进行调查，今天不太方便让外人进去。我说是院长阁下让我们过来的，他们就说建议我们亲自到那边去一趟，所以我就急急忙忙跑回来了——你们现在能够去那边么？”
“我去换个衣服吧，刚刚开门的时候有些冷。”
《群青之塔》
半晌，木门的小窗打开，一个戴着兜帽的修士出现在门背后，阳光顺着窗照进昏暗的教堂，也照亮了来者的半张面孔。
“没有，虽然在你们看来，这种事情可能有些……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是什么会给我带来痛苦的事情，羽音小姐您有心了，多谢关心，但是真的没有问题。”
神谷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可不是嘛……我记得，秋洋你们那儿的警察，在检查受害者尸体前，还会毕恭毕敬地双手合十，鞠个躬什么的……扯远了，不说这个，从GPS上看，我们也马上就到科尔米耶大教堂了，想一想怎么样应付那些教士们吧，我可不想被这种事情耽误我们的工作。”
看来夏洛蒂也是秘仪师，那李维先生如此看重她倒也顺理成章，但夏洛蒂能否承受得起这样一份殷切的希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一边看着车载导航上的地图，一边关注着路况，摇了摇头：
“没问题，我这边没有别的事情，稍微准备一下就能出发。秋洋，你应该也有空吧？”
我低下头走进室内，揉揉眼睛让自己适应黑暗的环境，然后抬头向更深处望去。远处的祭坛上摊开着一本圣经，看上去十分古老，一个同样有年代感的镂空十字架摆放在一旁，它们后方就是安装着彩色玻璃窗的回廊，五彩斑斓的光一直延伸到我的身前。抬头望向拱顶，就连那些不易察觉的角落，都经过工匠们的精雕细琢，镌刻着细腻的花纹。映照着地面上的彩色光板，又让这里增添不少神秘的色彩。
沐浴在和煦阳光下的卡斯尔登城，显得鲜艳而不失宁静，蔚蓝的天空，灰色的条石路，还有街边随处可见的中古时代建筑，不免让人充满浪漫的遐想。但初到这里，给我最大的观感是，这里高低起伏，而坡道也随处可见——毕竟卡斯尔登是一座山城，而我之前并未注意到，这座城市其实依山傍水，就在汽车行驶在公路上时，路的一侧就能看到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在那之上零星点点的白帆。
“那你快点，我也上楼拿件外套。已经过了九点半了。”
夏洛蒂把车停到教堂前的停车场，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快步走上了通往大门的台阶。从近处看，这座哥特式建筑竟然出乎意料地高大，土黄色的砖石外墙，红色的屋顶，再加上高耸的尖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不得不跪在面前俯首帖耳的压迫感。门楣上雕刻着与默示录有关的浮雕，神在最顶层的天堂，中间的大天使用天平衡量着人们的灵魂，下层则是恶人在地狱中接受无尽的惩罚，两边的立柱上立着圣徒的塑像，在无声之中凝视着我们。我的目光沿着外墙继续向上，在正门的上方，巨大的玫瑰窗如装饰华丽的圆盘，想必从教堂里看去，彩色的玻璃图案会更加绚烂夺目吧。
说着，她打开了房门，走下了台阶。
神谷扶住了夏洛蒂，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让她慢慢坐下，轻轻整理着她的头发。我摸了摸一旁的烧水壶，然后拿过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咖啡：
“啊……的确是这样，但我一般会用绷带缠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院长阁下才让我一直担任他的秘书吧。但是其实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用处并不大，倒不如说很多时候都是用来感知灵体……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不过院长也教过我一些基础的法术。”
“水刚烧开，还有些烫，咖啡可以么？”
“说起来，夏洛蒂小姐，你的右手手腕上也有一圈纹路吧？”
夏洛蒂微微点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微皱了皱眉，缓了缓神之后，对我们说：
副驾驶上的神谷插进话来，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右手，一道浅浅的圆环像是褪色纹身一样嵌在手腕上，就像是纹身，但更像胎记，然而形状又规整得让人怀疑——这种叫“术脉”的痕迹，是神秘与人共生的结果，但对我来说，这也许并非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些许不自在，只能故作轻松地笑笑，一边穿鞋一边解释着：
“我其实很少来城区，大多数时候就在修道院和周边的镇子上转转，我不太习惯人很多的地方。就算进城，也只是待在教堂里，并没有太多留意其他地方，所以这一次开车，好多地方都需要开着导航才能找到位置。”
“我是神谷羽音，方才斯宾赛小姐被你们拒之门外，听了你们的建议，让我前来，现在又要让我也打道回府么？”
我赶紧让她进到屋内，她却急匆匆地连靴子也没有脱，就直接冲进了客厅：“羽……羽音小姐！”
“是么……那你之前还真是辛苦了。行了，夏洛蒂小姐还在车里等着，说是开车会快很多，她不想再步履匆匆地走一遍刚才的路。”
我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又往楼梯口看了一眼：
神谷并没有我这样的闲情逸致，她径直走到了雕着玫瑰图案的木门前，叩了叩门上的狮子头门环，夏洛蒂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于是我也走上前去，在门前仔细端详着刻满时间痕迹的木质纹理。
门里的修士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关上了小窗，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外界明亮光线透过门缝将室内的黑暗撕开一道口子，接着眼前逐渐变得敞亮了起来。
“嗯？怎么了？秋洋，去给她倒杯水。”
“说起来，这栋房子是福塞尔修道院的地产？看样子教会出手也挺大方。”
清脆的门铃响起，神谷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望向门厅，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上衣，然后走到门边准备迎接教堂派来的联络员。然而当我打开门时，却只有夏洛蒂一人，长长的棕发零乱地披在肩上和后背，甚至有一小缕的末梢挂在嘴边，有些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
夏洛蒂点了点头，双手紧握方向盘，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这样的描述让我皱起眉头：“看来警察们也敬鬼神……”
我隐隐约约从这位比我年青的女生颇为随意的闲谈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沉重，同时知道了为什么李维先生一直要她跟在自己身边工作，又把跟随我们一起调查这件事情交给了她。也许她很早开始就已经像今天这么懂事得让人心疼了吧，不过她应该也一直没有辜负李维先生对她的期望，但是——
“教会阔绰得很，李维先生也说过我们这边的开销全都由他们负责——不过虽然他们话是这么说，这钱也不能拿去挥霍了，毕竟制作魔法触媒的原料也不便宜，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我看着站在门厅正在等我的神谷，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他似乎是想要急着抽身去解决别的事情，正当他准备再次关闭小窗的时候，神谷举起了一封信函：
神谷点了点头，回到客厅的茶几前，端上咖啡杯喝了一口：
“斯宾赛小姐？”
“感知灵体……也就是说他们把你当作灵媒？”
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那按他们的意思，这件事情和我们也有关系？”
“对不起，今天教堂不开放，请别的时候再来吧，我们对给您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
我问正在开车的夏洛蒂：“斯宾赛小姐，你也经常来城里么？”
而在路的另一侧，则是种满如瀑布般葱郁藤蔓与鲜花的花坛，与鳞次栉比的红顶老房屋交相辉映，斑驳之中拼凑出久远的城市之光——按照夏洛蒂的介绍，这一片是卡斯尔登的老城区，而毗邻湖畔的新城区，则又是另一番充满现代化的景象了。
神谷接过话：“大概是有什么顾虑吧，警方介入之后，有些东西就会暴露，所以他们宁愿寻求其他秘仪师的帮助——在我还年青的时候，我家乡那边如果发生了什么很诡异的事情，警方在考量之后也会心照不宣地选择不予立案，比如说曾经有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家中被发现穿着女性的衣物，双手被捆绑着悬在房梁上窒息而死，但警方最后只得出一个排除他杀、自杀，属意外死亡的结论。”
“我听他们的意思，说是有神职人员遇刺，但似乎并不想声张。我认识里面的一些教士，但他们今天明显对我含糊其辞，直到我把你们搬出来，他们才同意请你们过去勘察一下情况。”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跑上楼回到房间。今天卡斯尔登虽然阳光明媚，但已经有些凉意，我披上那件米色的风衣，走出房间回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