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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欲静而风不止，已经被卷入漩涡的人，你觉得还能完好无缺地从中脱身么？想法就算很简单，实践起来可能就成了天方夜谭。”
“那个□□的会长确实做了一件高明的事情。羽音小姐，我不知道您是否察觉到了，院长阁下并不想让你们得知有关于这封信的事情，而且他曾经嘱托过我，要销毁这封信。”
我懒得细想，于是用极其敷衍的态度说了些不痛不痒但又能起到好处地刺痛神谷的话：
“我想，如果在看到那三台机器之前，她就已经得知这封信中的内容，恐怕的确会尽力阻止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或者劝阻我们改变计划。但我们毕竟找到了‘The Olyians’的会议地点，还看到了他们那些关于影响世界运行的议题，那些文件大概会对她原本的想法产生些许改变吧。”
然而我马上想起了谕佳在数个月之前的提醒：
“这封信的内容里有在哪处提到冯恩堡或者吕丁伯仑么？”
夏洛蒂眼眉低垂，看上去她纤细柔弱，但话语间却有千钧力量。她又看了我一眼：
夏洛蒂摇摇头，咬着嘴唇，那种既像是踌躇，又仿佛是逞强的神情，让我感到有些于心不忍，然而又让我不可避免地想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走上了这条路，我们就都无法回头，但是我在您的眼睛里看不到那种决绝”。
“他们进行的仪式很可能会致命。”
“福塞尔修道院会定期招待一些囚犯，神父们会为他们举行布道与告解，但……每次布道之后都会有一些不太妙的事情发生。简而言之，那些囚犯不只是来听布道，他们还会有别的用途。”
她略带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你又没去尝试，怎么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细说？”
“我确实觉察到了李维先生对此事的态度，不过你最后也没有执行他的指令，是因为看到了老市政厅地下室里的那些东西么？”
夏洛蒂点点头，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所以这就是另一个需要顾及的事情：谕佳如果得知这封信的内容，会对事情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巴夏洛神父的笔记里有诸如此类的记载，那些只能算是道听途说，但这封信却是白纸黑字，我不知道她在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之后，会不会突然转而阻止我们找到‘真木智雪’——尤其是在以她希望那个人活下去为前提。”
我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讽刺，但好在神谷并不在意这些，她马上考虑起下一个问题：
“说的好像你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一样……她从来没有正面表述过她的想法，甚至我问她的时候，她都是三言两语就搪塞过去。”
“还没有，可以一试。”
“说不定她的想法原本就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比如说，她仅仅只是希望圣多默好好地活下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什么特别的异样，看来你们之间也有事情瞒着我。”
“那份文件只有他们内部知情人员才有资格查阅，我能看到，是因为有人操作失误，把邮件发送给了我，虽然很快就被撤回，但我还是把文件拍了下来。那上面有每一位参与仪式人员，在仪式进行当中时的反应，还有仪式结束之后的状态。”
我不置可否，只是换了个角度提醒她：
“原因其实和你暂时不把这封信的内容告知我姐差不多，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斯宾赛小姐和福塞尔修道院。”
“那你打算以什么名义给圣护们通信？前羽山地区圣护？有可能那些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你的信件，我姐即便是当下的圣护，在罗马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同僚百般敷衍。谕佳是那样的待遇，更不必说那些人如何看待你了。”
神谷习惯性地眯起眼看向我：
“没有，虽然没有提到这两处地名，但提到了维滕贝格主教，而且还说，‘真木智雪’并不知道主教身在何处，与她寸步不离的是一位执事。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不过这样看来，我们要找的人，至少在信件寄出的时候，还是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
“冯恩堡那边呢？他们有那个失踪的维滕贝格神父的线索么？朗纳先生大概也会多多少少去调查一番他前辈的下落吧？”
“羽音小姐，我姐和我们的目标并不一致，她想要找到那个‘圣多默’，但接下来会干什么，她对谁都没有说过，更何况她还见过维滕贝格神父本人，所以她的想法不见得和我们一致，这在贝鲁特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不是么？”
“但愿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两难选择，如果真的需要牺牲某个人，才能拯救这个世界，那这绝对是全人类的悲哀。”
神谷瞪大眼睛，对夏洛蒂使用的这个词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回忆起池谕佳研读笔记之后记下的内容，插进话来：
夏洛蒂依旧望向我这边，思考片刻：
神谷捏着下巴思索一阵： “ 夏洛蒂小姐，你有试着联系过吕丁伯仑或者其他邻近地区的灵脉圣护么？”
“但世界上也不存在一个完美的故事结局，想要获得什么，就一
“能帮忙把它翻译一下么？我想通读一遍。”
“有点扯远了，在韦尔滕堡修道院失窃的这封信件同样牵扯到你们暗中调查的事情。这些姑且不论，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考利茨神父，至少要了解他是否知晓信中提到的这些细节。不过这件事情说说容易……朗纳早就派出人手去调查神父的下落，但至今杳无音信。”
神谷又看了一眼那页信纸，向夏洛蒂招了招手：
我试探性的问着，然而神谷对这些同样也含糊不清：
“林先生在好几个月前就觉察到一丝异样，但我们当时都对事情的发展缺乏认知。直到我们去到那间地下室，看到那三台巨大机器，听到池小姐的推演，我才得以逐渐看到一件事情背后牵扯到的庞大而错综复杂的纠葛。羽音小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动摇，对我说了你们于雷根斯堡□□的会长见面的事情，又让我读了这封信，于是我似乎看到了事情也许会发展成的样子，这封信绝不该被销毁。”
我补充道，她点了点头，向神谷展示了其中一张文件的照片，几乎在每一个名字之后，都会有一个鲜红的“已死亡”备注，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就请您试一试吧，我反正对此并不抱希望……哦对了，在通信之前，还是和我姐商量一下比较好，虽然她有自己的考量，但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完全背道而驰。”
“羽音小姐，我记得我姐曾经说过，吕丁伯仑地区的圣护也许出于某种原因，已经和教会合流，或者更严重一些，就是被挟持了。而邻近地区的圣护并未觉察到当地的异常，恐怕并不会过多关注此事。简而言之，我们师出无名。”
《群青之塔》
神谷叹了口气，神情即便说不上失望，也透露着一种落寞：
她把手背到背后，往后退了半步。神谷倒是一脸坦然：
但是现在，我从她的眼里同样也看不到那种决绝。她走上前来，把那封信交还给神谷：
“用途？”
我以己度人地揣摩着此刻谕佳的想法：
神谷继续叹着气，两根手指夹着那封信在房间里低头踱步，半晌又看向夏洛蒂：
看神谷的表情，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但也算是默许了，她摆了摆手：
“很难说不是因为这个。我同你们一样，希望这个世界充满良善，不应该有人为了某个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宏伟蓝图，而肆意挥霍其他人的生命，也不会为了某个看上去崇高的理念，而把自己意识强加在那些只想过安生日子的人身上，迫使他们为了这份崇高而做出牺牲。池小姐说得对，没人有资格替另一个人在他完全不知情的事情上做出选择。”
夏洛蒂安静地点头，走到书桌前轻轻坐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逐字逐句地动起笔来。神谷又转向了我：
“我们在保险箱里找到的那些笔记里有一些相关内容，我姐做了一些摘抄和整理。那里面提到一个细节，近代欧洲的某些修会和教派会将死囚用于仪式，各国废除死刑之后，他们的实验个体便转向收容站或监狱送来的流浪者。几个月前，我偶然瞥见斯宾赛小姐的电脑正在显示一份似乎是仪式报告的文件，所以开始怀疑院长让我们去做这些事情的动机。”
“这样的表格还有三十来张，不过我看不到更多的记录。林先生曾经找到我提起过这件事，所以我前些日子都在我们的情报网络里搜集这方面的信息，本想着有了结果之后，再告知您，但您既然已经先问了，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以我的能力与所在的位阶，即便了解事情的全貌也无济于事，所以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知你们。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您和池小姐说不定能让暗中策划这些的团体回心转意。”
神谷并没有被我泼给她的冷水浇灭心中的希望：
于是她转而看向夏洛蒂：
夏洛蒂摇头：
“好吧，那等你们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准备怎么办？”
我有些疲惫地叹气：
神谷还在追问：“那你在想到这些的时候，难道不会心有不甘么？”
“我们好像的确没有向朗纳问过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谕佳问过，但我并不完全确定。”
夏洛蒂看着桌上亮着的台灯，双手插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那也能够从旁侧作一番了解，看看其他的圣护们是否对此略有所知，从而稍加防备。凭借圣护手中的情报，要发现吕丁伯仑地区的异常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他们都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那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去找到那个刚才夏洛蒂小姐提到的执事。”
] “树欲静而风不止，已经被卷入漩涡的人，你觉得还能完好无缺地从中脱身么？想法就算很简单，实践起来可能就成了天方夜谭。”
“那个□□的会长确实做了一件高明的事情。羽音小姐，我不知道您是否察觉到了，院长阁下并不想让你们得知有关于这封信的事情，而且他曾经嘱托过我，要销毁这封信。”
我懒得细想，于是用极其敷衍的态度说了些不痛不痒但又能起到好处地刺痛神谷的话：
“我想，如果在看到那三台机器之前，她就已经得知这封信中的内容，恐怕的确会尽力阻止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或者劝阻我们改变计划。但我们毕竟找到了‘The Olyians’的会议地点，还看到了他们那些关于影响世界运行的议题，那些文件大概会对她原本的想法产生些许改变吧。”
然而我马上想起了谕佳在数个月之前的提醒：
“这封信的内容里有在哪处提到冯恩堡或者吕丁伯仑么？”
夏洛蒂眼眉低垂，看上去她纤细柔弱，但话语间却有千钧力量。她又看了我一眼：
夏洛蒂摇摇头，咬着嘴唇，那种既像是踌躇，又仿佛是逞强的神情，让我感到有些于心不忍，然而又让我不可避免地想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走上了这条路，我们就都无法回头，但是我在您的眼睛里看不到那种决绝”。
“他们进行的仪式很可能会致命。”
“福塞尔修道院会定期招待一些囚犯，神父们会为他们举行布道与告解，但……每次布道之后都会有一些不太妙的事情发生。简而言之，那些囚犯不只是来听布道，他们还会有别的用途。”
她略带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你又没去尝试，怎么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细说？”
“我确实觉察到了李维先生对此事的态度，不过你最后也没有执行他的指令，是因为看到了老市政厅地下室里的那些东西么？”
夏洛蒂点点头，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所以这就是另一个需要顾及的事情：谕佳如果得知这封信的内容，会对事情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巴夏洛神父的笔记里有诸如此类的记载，那些只能算是道听途说，但这封信却是白纸黑字，我不知道她在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之后，会不会突然转而阻止我们找到‘真木智雪’——尤其是在以她希望那个人活下去为前提。”
我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讽刺，但好在神谷并不在意这些，她马上考虑起下一个问题：
“说的好像你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一样……她从来没有正面表述过她的想法，甚至我问她的时候，她都是三言两语就搪塞过去。”
“还没有，可以一试。”
“说不定她的想法原本就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比如说，她仅仅只是希望圣多默好好地活下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什么特别的异样，看来你们之间也有事情瞒着我。”
“那份文件只有他们内部知情人员才有资格查阅，我能看到，是因为有人操作失误，把邮件发送给了我，虽然很快就被撤回，但我还是把文件拍了下来。那上面有每一位参与仪式人员，在仪式进行当中时的反应，还有仪式结束之后的状态。”
我不置可否，只是换了个角度提醒她：
“原因其实和你暂时不把这封信的内容告知我姐差不多，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斯宾赛小姐和福塞尔修道院。”
“那你打算以什么名义给圣护们通信？前羽山地区圣护？有可能那些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你的信件，我姐即便是当下的圣护，在罗马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同僚百般敷衍。谕佳是那样的待遇，更不必说那些人如何看待你了。”
神谷习惯性地眯起眼看向我：
“没有，虽然没有提到这两处地名，但提到了维滕贝格主教，而且还说，‘真木智雪’并不知道主教身在何处，与她寸步不离的是一位执事。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不过这样看来，我们要找的人，至少在信件寄出的时候，还是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
“冯恩堡那边呢？他们有那个失踪的维滕贝格神父的线索么？朗纳先生大概也会多多少少去调查一番他前辈的下落吧？”
“羽音小姐，我姐和我们的目标并不一致，她想要找到那个‘圣多默’，但接下来会干什么，她对谁都没有说过，更何况她还见过维滕贝格神父本人，所以她的想法不见得和我们一致，这在贝鲁特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不是么？”
“但愿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两难选择，如果真的需要牺牲某个人，才能拯救这个世界，那这绝对是全人类的悲哀。”
神谷瞪大眼睛，对夏洛蒂使用的这个词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回忆起池谕佳研读笔记之后记下的内容，插进话来：
夏洛蒂依旧望向我这边，思考片刻：
神谷捏着下巴思索一阵： “ 夏洛蒂小姐，你有试着联系过吕丁伯仑或者其他邻近地区的灵脉圣护么？”
“但世界上也不存在一个完美的故事结局，想要获得什么，就一
“能帮忙把它翻译一下么？我想通读一遍。”
“有点扯远了，在韦尔滕堡修道院失窃的这封信件同样牵扯到你们暗中调查的事情。这些姑且不论，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考利茨神父，至少要了解他是否知晓信中提到的这些细节。不过这件事情说说容易……朗纳早就派出人手去调查神父的下落，但至今杳无音信。”
神谷又看了一眼那页信纸，向夏洛蒂招了招手：
我试探性的问着，然而神谷对这些同样也含糊不清：
“林先生在好几个月前就觉察到一丝异样，但我们当时都对事情的发展缺乏认知。直到我们去到那间地下室，看到那三台巨大机器，听到池小姐的推演，我才得以逐渐看到一件事情背后牵扯到的庞大而错综复杂的纠葛。羽音小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动摇，对我说了你们于雷根斯堡□□的会长见面的事情，又让我读了这封信，于是我似乎看到了事情也许会发展成的样子，这封信绝不该被销毁。”
我补充道，她点了点头，向神谷展示了其中一张文件的照片，几乎在每一个名字之后，都会有一个鲜红的“已死亡”备注，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就请您试一试吧，我反正对此并不抱希望……哦对了，在通信之前，还是和我姐商量一下比较好，虽然她有自己的考量，但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完全背道而驰。”
“羽音小姐，我记得我姐曾经说过，吕丁伯仑地区的圣护也许出于某种原因，已经和教会合流，或者更严重一些，就是被挟持了。而邻近地区的圣护并未觉察到当地的异常，恐怕并不会过多关注此事。简而言之，我们师出无名。”
《群青之塔》
神谷叹了口气，神情即便说不上失望，也透露着一种落寞：
她把手背到背后，往后退了半步。神谷倒是一脸坦然：
但是现在，我从她的眼里同样也看不到那种决绝。她走上前来，把那封信交还给神谷：
“用途？”
我以己度人地揣摩着此刻谕佳的想法：
神谷继续叹着气，两根手指夹着那封信在房间里低头踱步，半晌又看向夏洛蒂：
看神谷的表情，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但也算是默许了，她摆了摆手：
“很难说不是因为这个。我同你们一样，希望这个世界充满良善，不应该有人为了某个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宏伟蓝图，而肆意挥霍其他人的生命，也不会为了某个看上去崇高的理念，而把自己意识强加在那些只想过安生日子的人身上，迫使他们为了这份崇高而做出牺牲。池小姐说得对，没人有资格替另一个人在他完全不知情的事情上做出选择。”
夏洛蒂安静地点头，走到书桌前轻轻坐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逐字逐句地动起笔来。神谷又转向了我：
“我们在保险箱里找到的那些笔记里有一些相关内容，我姐做了一些摘抄和整理。那里面提到一个细节，近代欧洲的某些修会和教派会将死囚用于仪式，各国废除死刑之后，他们的实验个体便转向收容站或监狱送来的流浪者。几个月前，我偶然瞥见斯宾赛小姐的电脑正在显示一份似乎是仪式报告的文件，所以开始怀疑院长让我们去做这些事情的动机。”
“这样的表格还有三十来张，不过我看不到更多的记录。林先生曾经找到我提起过这件事，所以我前些日子都在我们的情报网络里搜集这方面的信息，本想着有了结果之后，再告知您，但您既然已经先问了，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以我的能力与所在的位阶，即便了解事情的全貌也无济于事，所以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知你们。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您和池小姐说不定能让暗中策划这些的团体回心转意。”
神谷并没有被我泼给她的冷水浇灭心中的希望：
于是她转而看向夏洛蒂：
夏洛蒂摇头：
“好吧，那等你们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准备怎么办？”
我有些疲惫地叹气：
神谷还在追问：“那你在想到这些的时候，难道不会心有不甘么？”
“我们好像的确没有向朗纳问过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谕佳问过，但我并不完全确定。”
夏洛蒂看着桌上亮着的台灯，双手插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那也能够从旁侧作一番了解，看看其他的圣护们是否对此略有所知，从而稍加防备。凭借圣护手中的情报，要发现吕丁伯仑地区的异常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他们都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那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去找到那个刚才夏洛蒂小姐提到的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