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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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晏盈心里就软软的。这阿芙，倒像她亲妹妹似的疼惜她。
崇文书院中专有照看姑娘们的医者，毕竟学生们都非富即贵，开罪不起，而人总有个生病或意外的时候。孟雾芙带回了医者，仍是两眼担心地望着晏盈。
韩氏叹口气，唤道：“阿知。”
晏盈一回府，就听见晏知在和韩氏说着经义斋选魁首一事。
所以她故意截断韩氏的话头，不让她把话说出来。第二日在书院见到晏盈时，路月秋忍不住道：“晏盈，你好好准备月考。虽说你入时务斋只有一个月，但天资惊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即便不一定得了魁首，第二第三也不错。”
她走后一会儿，韩氏身边跟着的心腹苗嬷嬷才道：“夫人，路夫子也来了。”
晏盈一边克制着身上的痒意，一边想着。心里却已经把这件事记了下来。皇后对杨桃过敏，她也对杨桃过敏，想来也有些渊源。下次倒可找机会试探一二陆皇后。
晏知嘟了嘟嘴，她就是看不惯晏盈那副嚣张的样子嘛。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她宁可要以前那个好欺负的晏盈，而不是现在这个动不动就怼她的晏盈。真真气死她了。
如果说她见唐夫子是为了帮助小女儿晏知的话，那么，她见路夫子则是为了断晏盈的青云路。
路月秋心里还是蛮喜欢晏盈这个孩子的：“虽说只来了不到一个月，我们却都很喜欢这个孩子。晏盈她有天资，又肯学习。我要恭喜你啊韩夫人，两个女儿都很出色。”
她在这个阿姐面前硬气不起来，想要让阿娘收拾阿姐一下，却见晏盈已转身走了。气得她恼怒不已。
说来也是呢。宫中危机四伏，身为皇后的她必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这个弱点，免得他人加害或陷害。
路月秋是看在她是自己学生的母亲份上才来的，也没有什么有求于首辅夫人的。
韩氏开门见山：“路夫子，盈儿转入时务斋也有快一个月了，这孩子回家也不大爱说话，我想和你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如今在时务斋成绩如何。”
只是……今日与韩氏一见面，听她口风语气，她便确信了，空穴未必来风。韩氏对大女儿的恶意，何止是漠视她，更是要毁去她的机会。
韩氏要办两桩事，自然是分别进行的。
韩氏：？？？
她身为夫子，怎可蝇营狗苟？
韩氏心里闪过深深的厌恶，知道对方误会了，但也不好直说，只是道：“盈儿那孩子我另有安排。你只管办好阿知这事就成了，可千万别漏了痕迹。”
路月秋倒没有什么人情在韩氏手里，只是，韩氏掂了掂茶杯，谅她也不敢不接自己的话茬。
抛开晏知这样的希望不谈，韩氏本身也不愿意让晏盈在陆皇后跟前出现。母女连心这个道理，她自己做了阿娘之后就有体会了，她是真的怕，陆皇后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由此她的大儿子地位就不保了。
路月秋：“不敢。”
她的阿知啊，既然想要，她就一定为她争取。
夫人根本没把话说完，这位路夫子也真是的，如此急性子，听都不听完就走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苗嬷嬷：“夫人，这可如何是好？怎的都不听夫人说完？咱们可不是要她拔高大小姐，而是拉低啊。”
“阿娘，也不知道今年我能不能被选中……”晏知羞答答道。
偏偏太子殿下还对她有些好感……若真要让她在这次比试中大放异彩，她岂不是能在皇后娘娘面前亮相？届时，加上太子在皇后娘娘面前转圜，岂不是晏盈嫁给太子指日可待？
韩氏当然不觉得面见陆皇后是什么荣耀之事，只是，若她的阿知能够成为崇文书院的魁首，说出去名声自然要再好上一些了。日后阿知嫁人，这种名号听起来，总还是锦上添花的。
她还未说完，路月秋已经起身，行了个礼：“夫人不必再说，我对所有学子一视同仁，并不敢因为晏盈是首辅的女儿就多有偏向。”
第二日。韩氏就约了崇文书院的两位夫子在镜花台见面。
晏盈微微一愣，路夫子一向寡言少语，怎么忽然这样鼓励她。
韩氏微微一笑：“还得多亏了你们这些夫子辛苦教导。”心下却想，晏盈那贱人，怎么忽然有天资起来了。这可不行，万万不能让她越过了阿知去。
“阿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纵使阿姐离开了经义斋，以你往日的成绩也排不上前三。还是多努力些，也省的阿娘劳心。”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韩氏又道：“我听阿知说，谢山长选拔人，是根据月考成绩，盈儿也多努力着。”
不，她不允许！
如今一听韩氏让她在某些时候想办法改一改晏知的成绩，她就马上应下了。
两人默契地为此保密起来。
晏盈与陆银兰对视一眼，皆默契地一点头，随后晏盈轻描几句就谢过了医者，让她离开了。
路月秋出了镜花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晏盈的母亲韩氏对她不好，偏心小女儿晏知一事，她其实也早有耳闻。只是并不全信。在她看来，虎毒不食子，哪有人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好的呢？
路月秋一甩衣袖：“路某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
她是料定了晏盈这个才入门的人，必然是左支右绌的。她在时务斋过得不好了，她就心里开怀了。
“是，阿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晏知甜甜应道。
她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晏盈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
陆银兰的姑母？那不就是陆皇后么。www.feixiang.me
路月秋却直言，眼里是坚强不屈的神情，像极了那种不收取一丝贿赂的绝世清官：“夫人此话，便是低看了我路某。我为夫子十几年，从未做过这种事。夫人若想家中女儿成绩好看，大可督促她努力。再不必如此羞辱我路某。”
她虽然不是学生，但也知道得了魁首面见皇后的机会对那些女孩子们是多么重要。她们每一个人都在认真争取。
她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他们晏家以后的日子好着呢。可不是晏盈这样的人能够比的。
晏知却插嘴道：“阿娘不知道，时务斋人才济济，阿姐又是才去的，只怕是不能脱颖而出呢。www.nianxuan.me”
晏盈是不想叫外人知道自己吃五敛子过敏之事，省的横生枝节。陆银兰也怕晏盈被牵扯进和陆皇后有关的事里，只是她心里也留了个疑影。
先来赴约的是经义斋教《论语》的夫子唐夫子。她早年曾受过韩氏恩惠，自然是惟韩氏马首是瞻。平日里在书院对晏盈和晏知两个孩子也颇多关照的。
“阿娘，万万不可让阿姐得此机会。”其实晏知也是聪明人，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早早发现了，虽然阿姐也是阿娘的女儿，却一点也不得阿娘喜爱，阿娘疼自己才是首位的。所以她在阿娘面前也并未遮掩自己对晏盈的讨厌。
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物，韩氏拍了拍晏知的手：“你放心，阿娘有法子。你好好准备着就是了。”
晏盈也笑：“如此多谢阿娘了。”
晏盈微微点头。
只是，她忍不住问：“娘娘不能吃五敛子的事，知道的人多么？”
“你！”晏知果然没有一点忍性。正因为晏盈一番话戳着了她的痛点。她的成绩在经义斋中属实不算最出类拔萃的，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夫子才对她另眼相看些。从前晏盈在经义斋虽默默无闻，成绩却也比她好上一些。
见晏盈进来，韩氏也假模假样关心两句：“盈儿，你前段时间说转去时务斋就转去了，也不和阿爹阿娘商量些许。如今你大了，若有什么想法，也该和阿爹阿娘说说。阿娘总能给你拿个主意。”
其实唐夫子这么做是有风险的，只是没办法不答应。“是。”
韩氏不经意道：“夫子手里整日里有那么多的学生，我家盈儿……”
韩氏想了想，才冷冷一笑：“她哪里是误会了。她怕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好一个晏盈，在时务斋短短时间就收拢了人心。”还有这个路月秋，居然敢和她作对。
韩氏：“……”
只是想到已经转了斋的晏盈，又忍不住道：“夫人，只是盈儿如今不在经义斋了，只怕我没办法为她……”
首辅夫人相邀，一般人也不好拒绝。
实在是……
陆银兰本也不是嘴快之人，只是这里只有她和晏盈、孟雾芙三人，皆是知己好友，她才无所忌惮的：“不多吧。我也是听我阿爹说的，说姑母喜欢吃水果，却是唯独不能碰五敛子，馋得很呢。姑母进宫后，这些隐私更是不能暴露。”
但凡陆皇后有点疑心，她的恕儿都不会好过。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医者看过情况后道：“小姐是过敏之症，服些药物便好了。以脉象来看，想是饮食所致，不知道小姐吃过了什么？”
韩氏脸色一僵：“夫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过阵子的月考不是选拔魁首么，我想你——”
韩氏又道：“一个路夫子不行，总有别的夫子可以。”招了招手，让苗嬷嬷替她办事去了。
医者走出几步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还漏了些什么。
韩氏：“……”她并没有让路月秋对晏盈多多偏心啊！她是希望路月秋能够把晏盈的成绩往下拨一些。
她是真的相信这个学生。
时务斋的路夫子路月秋，早年因父亲被冤入狱，后来查清事实，昭雪天下，此后立志不嫁人。她父亲生前是工部尚书，非常擅长工部诸事，路月秋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便也学了很多。崇文书院开启时务斋远比经义斋晚，但路月秋这样的人，自然堪配夫子之位。
] 只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晏盈心里就软软的。这阿芙，倒像她亲妹妹似的疼惜她。
崇文书院中专有照看姑娘们的医者，毕竟学生们都非富即贵，开罪不起，而人总有个生病或意外的时候。孟雾芙带回了医者，仍是两眼担心地望着晏盈。
韩氏叹口气，唤道：“阿知。”
晏盈一回府，就听见晏知在和韩氏说着经义斋选魁首一事。
所以她故意截断韩氏的话头，不让她把话说出来。第二日在书院见到晏盈时，路月秋忍不住道：“晏盈，你好好准备月考。虽说你入时务斋只有一个月，但天资惊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即便不一定得了魁首，第二第三也不错。”
她走后一会儿，韩氏身边跟着的心腹苗嬷嬷才道：“夫人，路夫子也来了。”
晏盈一边克制着身上的痒意，一边想着。心里却已经把这件事记了下来。皇后对杨桃过敏，她也对杨桃过敏，想来也有些渊源。下次倒可找机会试探一二陆皇后。
晏知嘟了嘟嘴，她就是看不惯晏盈那副嚣张的样子嘛。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她宁可要以前那个好欺负的晏盈，而不是现在这个动不动就怼她的晏盈。真真气死她了。
如果说她见唐夫子是为了帮助小女儿晏知的话，那么，她见路夫子则是为了断晏盈的青云路。
路月秋心里还是蛮喜欢晏盈这个孩子的：“虽说只来了不到一个月，我们却都很喜欢这个孩子。晏盈她有天资，又肯学习。我要恭喜你啊韩夫人，两个女儿都很出色。”
她在这个阿姐面前硬气不起来，想要让阿娘收拾阿姐一下，却见晏盈已转身走了。气得她恼怒不已。
说来也是呢。宫中危机四伏，身为皇后的她必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这个弱点，免得他人加害或陷害。
路月秋是看在她是自己学生的母亲份上才来的，也没有什么有求于首辅夫人的。
韩氏开门见山：“路夫子，盈儿转入时务斋也有快一个月了，这孩子回家也不大爱说话，我想和你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如今在时务斋成绩如何。”
只是……今日与韩氏一见面，听她口风语气，她便确信了，空穴未必来风。韩氏对大女儿的恶意，何止是漠视她，更是要毁去她的机会。
韩氏要办两桩事，自然是分别进行的。
韩氏：？？？
她身为夫子，怎可蝇营狗苟？
韩氏心里闪过深深的厌恶，知道对方误会了，但也不好直说，只是道：“盈儿那孩子我另有安排。你只管办好阿知这事就成了，可千万别漏了痕迹。”
路月秋倒没有什么人情在韩氏手里，只是，韩氏掂了掂茶杯，谅她也不敢不接自己的话茬。
抛开晏知这样的希望不谈，韩氏本身也不愿意让晏盈在陆皇后跟前出现。母女连心这个道理，她自己做了阿娘之后就有体会了，她是真的怕，陆皇后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由此她的大儿子地位就不保了。
路月秋：“不敢。”
她的阿知啊，既然想要，她就一定为她争取。
夫人根本没把话说完，这位路夫子也真是的，如此急性子，听都不听完就走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苗嬷嬷：“夫人，这可如何是好？怎的都不听夫人说完？咱们可不是要她拔高大小姐，而是拉低啊。”
“阿娘，也不知道今年我能不能被选中……”晏知羞答答道。
偏偏太子殿下还对她有些好感……若真要让她在这次比试中大放异彩，她岂不是能在皇后娘娘面前亮相？届时，加上太子在皇后娘娘面前转圜，岂不是晏盈嫁给太子指日可待？
韩氏当然不觉得面见陆皇后是什么荣耀之事，只是，若她的阿知能够成为崇文书院的魁首，说出去名声自然要再好上一些了。日后阿知嫁人，这种名号听起来，总还是锦上添花的。
她还未说完，路月秋已经起身，行了个礼：“夫人不必再说，我对所有学子一视同仁，并不敢因为晏盈是首辅的女儿就多有偏向。”
第二日。韩氏就约了崇文书院的两位夫子在镜花台见面。
晏盈微微一愣，路夫子一向寡言少语，怎么忽然这样鼓励她。
韩氏微微一笑：“还得多亏了你们这些夫子辛苦教导。”心下却想，晏盈那贱人，怎么忽然有天资起来了。这可不行，万万不能让她越过了阿知去。
“阿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纵使阿姐离开了经义斋，以你往日的成绩也排不上前三。还是多努力些，也省的阿娘劳心。”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韩氏又道：“我听阿知说，谢山长选拔人，是根据月考成绩，盈儿也多努力着。”
不，她不允许！
如今一听韩氏让她在某些时候想办法改一改晏知的成绩，她就马上应下了。
两人默契地为此保密起来。
晏盈与陆银兰对视一眼，皆默契地一点头，随后晏盈轻描几句就谢过了医者，让她离开了。
路月秋出了镜花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晏盈的母亲韩氏对她不好，偏心小女儿晏知一事，她其实也早有耳闻。只是并不全信。在她看来，虎毒不食子，哪有人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好的呢？
路月秋一甩衣袖：“路某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
她是料定了晏盈这个才入门的人，必然是左支右绌的。她在时务斋过得不好了，她就心里开怀了。
“是，阿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晏知甜甜应道。
她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晏盈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
陆银兰的姑母？那不就是陆皇后么。www.feixiang.me
路月秋却直言，眼里是坚强不屈的神情，像极了那种不收取一丝贿赂的绝世清官：“夫人此话，便是低看了我路某。我为夫子十几年，从未做过这种事。夫人若想家中女儿成绩好看，大可督促她努力。再不必如此羞辱我路某。”
她虽然不是学生，但也知道得了魁首面见皇后的机会对那些女孩子们是多么重要。她们每一个人都在认真争取。
她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他们晏家以后的日子好着呢。可不是晏盈这样的人能够比的。
晏知却插嘴道：“阿娘不知道，时务斋人才济济，阿姐又是才去的，只怕是不能脱颖而出呢。www.nianxuan.me”
晏盈是不想叫外人知道自己吃五敛子过敏之事，省的横生枝节。陆银兰也怕晏盈被牵扯进和陆皇后有关的事里，只是她心里也留了个疑影。
先来赴约的是经义斋教《论语》的夫子唐夫子。她早年曾受过韩氏恩惠，自然是惟韩氏马首是瞻。平日里在书院对晏盈和晏知两个孩子也颇多关照的。
“阿娘，万万不可让阿姐得此机会。”其实晏知也是聪明人，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早早发现了，虽然阿姐也是阿娘的女儿，却一点也不得阿娘喜爱，阿娘疼自己才是首位的。所以她在阿娘面前也并未遮掩自己对晏盈的讨厌。
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物，韩氏拍了拍晏知的手：“你放心，阿娘有法子。你好好准备着就是了。”
晏盈也笑：“如此多谢阿娘了。”
晏盈微微点头。
只是，她忍不住问：“娘娘不能吃五敛子的事，知道的人多么？”
“你！”晏知果然没有一点忍性。正因为晏盈一番话戳着了她的痛点。她的成绩在经义斋中属实不算最出类拔萃的，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夫子才对她另眼相看些。从前晏盈在经义斋虽默默无闻，成绩却也比她好上一些。
见晏盈进来，韩氏也假模假样关心两句：“盈儿，你前段时间说转去时务斋就转去了，也不和阿爹阿娘商量些许。如今你大了，若有什么想法，也该和阿爹阿娘说说。阿娘总能给你拿个主意。”
其实唐夫子这么做是有风险的，只是没办法不答应。“是。”
韩氏不经意道：“夫子手里整日里有那么多的学生，我家盈儿……”
韩氏想了想，才冷冷一笑：“她哪里是误会了。她怕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好一个晏盈，在时务斋短短时间就收拢了人心。”还有这个路月秋，居然敢和她作对。
韩氏：“……”
只是想到已经转了斋的晏盈，又忍不住道：“夫人，只是盈儿如今不在经义斋了，只怕我没办法为她……”
首辅夫人相邀，一般人也不好拒绝。
实在是……
陆银兰本也不是嘴快之人，只是这里只有她和晏盈、孟雾芙三人，皆是知己好友，她才无所忌惮的：“不多吧。我也是听我阿爹说的，说姑母喜欢吃水果，却是唯独不能碰五敛子，馋得很呢。姑母进宫后，这些隐私更是不能暴露。”
但凡陆皇后有点疑心，她的恕儿都不会好过。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医者看过情况后道：“小姐是过敏之症，服些药物便好了。以脉象来看，想是饮食所致，不知道小姐吃过了什么？”
韩氏脸色一僵：“夫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过阵子的月考不是选拔魁首么，我想你——”
韩氏又道：“一个路夫子不行，总有别的夫子可以。”招了招手，让苗嬷嬷替她办事去了。
医者走出几步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还漏了些什么。
韩氏：“……”她并没有让路月秋对晏盈多多偏心啊！她是希望路月秋能够把晏盈的成绩往下拨一些。
她是真的相信这个学生。
时务斋的路夫子路月秋，早年因父亲被冤入狱，后来查清事实，昭雪天下，此后立志不嫁人。她父亲生前是工部尚书，非常擅长工部诸事，路月秋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便也学了很多。崇文书院开启时务斋远比经义斋晚，但路月秋这样的人，自然堪配夫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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