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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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蕴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在练习数学公式的本子扉页写——

    “于我而言，快乐从来不是一个瞬间，是偶然吃掉的糖果，却能彻夜地在味蕾回味，做一个又一个美梦。它是漫长的、绵延不绝的，却需要运气才能得到的。”

    桌子上都是最近的心理测试表，时蕴看到自己班的，出于好奇随手翻了翻。

    “我说，没有哪个时刻，它不是一个瞬间。”

    这话说得晦涩难懂，像极了这个年龄段的女生。

    “在里面，她问你什么？”

    江迟礼只是笑了笑，没反问什么意思。

    但笔迹和她的如出一辙。

”

    之后二人回家，在车里，江迟礼问她。

    江迟礼有午睡的习惯，她吃完就在他那里玩。

    却没想到，上面的答案早已被更换。

    医生的话如在耳侧，她想她找到了那颗糖果。

    昏暗车内，时蕴偷看了江迟礼一眼后，转头看向车窗。

    时蕴回头，看向在里面小憩的江迟礼，小猫趴在他肩膀边，睡得踏实。

    江迟礼偏头：“你怎么说？”

    “问我最近最快乐是哪个时刻？”

    车窗上勾勒出他们的影子，时蕴视线临摹。车外路灯明明灭灭，她的心也同样在闪烁。

    那天医生说，时蕴，这个病得让自己快乐才会好，多和你觉得开心的人呆在一起，做让你开心的事情。

    时蕴怕被程舫昔发现自己的药，便把药放在江迟礼那里，每天早中晚，都会过去。

    时蕴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安定了几分。

    她翻到自己名字，想要看自己得了多少分。

    时蕴把扉页和封皮用胶水黏在一起，那份安全感被她装订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