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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雪豹。

    雪豹倒地,银白色的皮毛渐渐渗出血迹。

    但没事,小氪冷漠地想,那个坐在罪犯身边的警官上次在购物中心失手打伤了蝙蝠侠,另一个似乎跟□□有染,而开车的司机只要动作足够敏捷,倒也能捡回一条小命。

    一辆警车差点就被雷电击中,司机在惊慌之下猛打方向盘,车就撞在了中间的隔离带上。

    今天的蝙蝠侠似乎格外话多。

    惨叫声从树叶下传来。

    雪豹咆哮起来,将它四肢捆在空中的锁链不断颤动,但蝙蝠侠似乎还给它注射了什么药物,小氪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铁链。

    比起蝙蝠侠的面无表情,罗宾显得有些憔悴,大概率是跟他的女友闹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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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氪,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低沉。

    小氪锁定了一辆正行驶在高速路上的车。

    蝙蝠侠按下了什么键,声音就突然传到笼子内。

    “吼——!”

    “小氪,我跟你说过的,我们不能杀人。且不说那天车里还有三个无辜的人,就算没有,你也不能杀了小丑。”

    当初就连在化工厂时小丑都没做到这种地步,只能说这一次将它锁起来的人比小丑还要了解它。

    一切都是因为小丑,又是因为小丑。

    此时小丑跟蝙蝠侠已经从大厅打到花园了。

    在系统【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的尖叫声下,小氪眼神一狠。

    怒火在小氪心中暴涨。

    在颠倒的视线中,罗宾似乎在抹眼泪,扭头跟蝙蝠侠争执起来,但后者就像是蝙蝠洞内冷硬的岩石一样,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小氪只觉得无比讽刺。

    它无声呜咽。

    一切简直一团糟。

    蝙蝠侠,这个宇宙内它最信任的人。

    还能是谁呢?小氪的蓝眼睛里闪过讥诮。

    不知为何,小氪感觉祂的声音变得比前段时间冷淡不少,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这项能力哪怕对空气都能作效,无法启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在真空中。

    【喂喂,我是你的搭档,赶紧告诉我你要干嘛,我有权利知道!】

    时间紧急,迪克没有办法细细盘问她,但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他没有再理会她,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换上了制服,朝着韦恩庄园冲去。

    雪豹没有理祂,朝着小丑的方向冲去。

    一片好心,喂了狗!

    “小氪,你不该试图杀了小丑。”

    可不论骂得再很,雪豹仍在无意识地仰头捕捉蝙蝠侠离去的身影,可不论它如何拼命,那衣角仍然在变小,最后消失在视线之外。

    它皱鼻呲牙,发出凶狠的哈气声。

    它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下一刻,雪豹的爪子就朝着小丑的心脏而去。

    枝干在巨力之下被破开,露出底下的小丑。

    蝙蝠侠不杀就算了,他是英雄,英雄杀人总归不太好。所以,它来替他杀啊。它还特地选了他离开的时候动手,这样就算警察顺着雷电追到小氪头上,也无法责怪蝙蝠侠。

    太疼了,这几年来已经被养得娇气的雪豹眼眶逐渐湿润。

    整个天都变成了小氪的眼睛——哥谭市因此变得像是沙盘一样,成千上万的人,成千上万的车,一栋栋高矮不同的楼房,都成了它的玩具。

    金色的光柱在阴暗天色下显得十分刺眼。

    蝙蝠侠眼角瞥到外面阴沉的天色,呼吸一滞。

    说不服它,就施展冷暴力?!伤害了它,连句道歉跟关心都不给?!

    好像少了什么。

    “露易丝说她的爸爸说,□□allville准备建立一所新中学,预计后年完工,正好就是我们上六年级的时候!”

    车头冒出黑烟,一会后,司机扒拉开弹出的气囊,心有余悸地从驾驶座上爬下来。

    小氪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捆着,爪垫则悬在空中。它感受了一下,发现【物质改造】的能力根本无法启动。

    “天呐小氪,最近怎么这么多好事啊!”

    系统在背后默默观察着一切,预感不妙,【等等等等,你要干什么?!】

    它在晕倒之前挣扎着扭头,始终未闭合的眼睛里还残留着遭到背叛的悲愤跟震惊。

    当它赶到时,阿福已经被蝙蝠侠救下来,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而蝙蝠侠跟小丑则还在缠斗当中。

    小氪几乎要冷笑了。

    把它伤了,又将它锁起来,还好意思问它好不好??

    会每天为、喂它好吃的的管家现在生死不知,它要保护的蝙蝠侠深受重伤。

    还有零星的液体滴在地上,原本绿油油的草地立刻被腐蚀,变得焦黑。

    刀身没入小丑前方的一颗树上,那有成年人腰身粗的大树发出密集的卡擦声,倒下,茂密的枝冠正好压住罪犯,将他困住。

    蝙蝠侠放松了下来,可不知怎么,他始终有着一种不妙的预感。这种预感甚至在警察赶来,并且将不断哀嚎丙炔要求去哥谭医院养伤的小丑拷走后都没有消失。

    他朝外面冲去。

    可是小氪万万没想到,蝙蝠侠竟然会及时冲过来,甚至为了小丑这个渣滓伤害它!

    预感更加不妙了。

    它会尽量控制好范围的。

    大厅内,管家还没醒,而换上制服的罗宾正拿着医疗箱给阿尔弗雷德做紧急伤口处理。他那个女朋友含泪拿着电话呼叫救护车,打完后想伸手抱住罗宾,却被他狠狠地挥开。

    小氪记起被小丑绑架到化工厂的那次经历。

    它会挽救很多哥谭人的性命,蝙蝠侠从此也会安全无数倍,任务就能轻松完成了。

    在真空下,连听觉跟嗅觉都完全失灵,所以直到头顶一片阴影落下,小氪才发现蝙蝠侠来到了笼子边上,旁边还跟着罗宾。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蝙蝠侠身上就已经挂了数彩,显然是救下管家而付出的代价。

    但大概就是因为跳太快了,小氪觉得那里好疼好酸。

    蓝山雀突然从天而降,翻开爪子露出爪垫,所接触到的红色液体立刻化作白色的烟雾飘到空中。

    阿福额头上的伤口还在缓慢地流血,蝙蝠侠更是已经肩膀中木仓,那一侧的胳膊僵硬地垂着,让格斗变得更加吃力。

    蝙蝠侠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平稳地说道,“在确定你的行为受控制之前,请原谅我无法将你放出来。”

    “之前乔纳森手术顺利就是一件大好事了,今天还有更棒的消息——我竟然能上学了!!!”

    可也在那一瞬间,它被剧痛淹没。

    这个社会也不可能让一头雪豹坐牢或者进疯人院。蝙蝠侠会干干净净,它也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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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的子弹已经打光,竟然又掏出了一把水枪。见蝙蝠侠从高高的台阶上跳起朝他扑来,咯咯笑着朝他射出一股腥臭的红色液体。

    他无视罗宾的一切求情,只是平静地看了雪豹片刻,最后转身离开。

    “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

    蝙蝠侠放慢了速度,从身上掏出一根绳索,谨慎地接近。可旁边银白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不安地回到狼藉的大厅。

    蝙蝠侠不假思索地大喊:“住手!”

    芭芭拉震惊地看着迪克,嘴唇抖了抖,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小氪身形一顿,扭头朝身后看去。

    不过这玩具的唯一玩法,是摧毁。

    它还是听他的话。

    “还记得你昨天咬坏了一个scooter吗,小氪?我觉得这就是要建学校的预兆。”

    小氪气得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顺着自己的身体传过来的。它甚至还能从胸膛感受到心脏急速的抽动。

    【没错,就是蝙蝠侠。】系统说道。

    小氪不理解。

    之前没能得手的确比较遗憾,毕竟现在再要动手,就得搭上另外几条性命了。

    除了笼子,周遭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它是在蝙蝠洞内。

    当小氪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座透明的笼子里。

    它在心里怒骂。

    小氪心系蝙蝠侠跟管家,以比迪克还要快的速度先一步抵达庄园。

    笼子也恢复了虚无的寂静,连系统都一言不发。

    一切都很值得。

    车后座上也走下来了两个警察,皱着眉头打电话呼叫支援。未关上的车门里传来疯狂的大笑声,还高喊着“不过如此,一切都不过如此!”

    高速路上,一道两米粗的雷电突然击中旁边的应急通道上,这由钢筋水泥制作的高架桥瞬间多出了一个大洞,底下的河流传来鱼香。

    一旦意识到这点,怒火彻底点燃。

    垃圾!懦夫!!叛徒!!!

    蝙蝠侠从雪豹身侧绕过,甩出从厨房里拿出来的一把菜刀。

    “法律没有判他死,也没有给予我杀人的权柄,所以我不会杀他,也不会看着你成为侩子手。”

    怒火越烧越烈。

    【小氪!】

    它眼底还残留的凶性让蝙蝠侠的心脏漏跳一拍,但雪豹到底是不甘不愿地退下了。

    一眨,泪水就掉出来,躲进它厚厚的皮毛内。

    它很快就失去了力气,脑袋无力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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