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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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渐远，小姐声音也远了几分，可温从却清楚地听到了马车内的那最后几句话——
温从自知拦错了马车，低头退后一步。
“我说了我要离开！！”温从打断了他的话，从床上爬了起来，怒吼道。
庄继北哽咽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祖母。”
老嬷嬷以为他问的是温大人，道：“已经给温大人送了信，说是快回来了。”
温父人又不在，只有个每日会定时送水的老嬷嬷，还是老嬷嬷去找人寻来的大夫，下了一剂药，才退了高烧的。
庄继北熬了一夜，筋疲力尽，对祖母身边几个大丫鬟道：“祖母刚用了药，你们且伺候着。”
眼睛通红，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温从本就高烧未愈，哭声嘶哑，哽咽不止：“我不要在襄州城了……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
昨晚他便让小厮去给别院那边传信了，直言有变故，次日见不了面，让不必等候了，下次再约。
庄继北为此准备了很多，食不知味，寝下难眠，担忧于温从会不会去，也好奇对方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坐卧不安……
庄父从外面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直接去了庄老太太院子。
初夏的雨水来得猝不及防，格外猛烈，骤雨倾袭，未曾凉爽，炙热的雾气从地面升起，闷热到一身黏腻。
庄继北道：“过来。”
他蹲下身，水珠顺着浓密的睫毛滚落，他擦了一把，盯着手里的红玉髓，抿唇浅笑，果然是好东西，触手升温，莹润暖玉。
而后连夜叫来了几个大夫，扎针，开药，一直弄到了现在。
温从自打回去后，高烧不退，昏沉中，又喊又叫，小脸憋得通红。
她用袖子轻轻将温从的额头沾了沾，温从礼貌退了一步，道：“我……我在等人，不能走。”
福瑞一身冷汗，昨晚老太太病重，府里忙乱成一片，他们也四处帮忙，竟一时忘了送信，待到早上要去送信的时候，又是暴雨，脚下不稳，滑了一跤，人没摔惨，信却用不得了。去别院那边敲门，又没人在，故而至今也没传成消息。
那小姐莞尔一笑，“好。”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以相悖的方向而来，温从眼睛一亮，擦了擦脸上的水，快步走了过去，那马车也停下了，帘子掀开，一股清和药香。
他将福顺拉到一旁树下，又道：“老夫人的病来得又急又猛，恐怕要些日子将养呢，少爷有孝心，定然寸步不离，哪里还有心思去见外人，半月或一月后，这事儿大家早都淡忘了，就当做没发生就对了。”
在庄继北看来，他就是个可供取乐的玩意儿，一文不值！
庄继北哦一声，低了低头。
福瑞一噎：“可是万一被发现了呢……”
他看着远处，庄府的马车只会途经此处而来。看得久了，雨水进了眼睛，眼眶一阵酸涩。
羞辱他不够，又骗他，以为难他人而取乐。
温从又打了几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堵塞，难受极了。
淡淡粉色，雕刻成了小水珠的模样，玉色清透，淡红晕染开来，几分妖冶。
福顺眼珠一转，“并未说什么。”
这是他头一次见儿子哭。
温从浑身被淋湿了，却还未走，他一直在等，手里还攥着自己带来的礼物——一小块被雕刻完美的红玉髓。
外面传来脚步声，温父回来了，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整日胡闹什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么个模样？”皱眉看着他，没关心没问候，反倒是一通训斥。
那小姐抬手：“不妨事。”便下了马车。
那两人立马弓着身子跑了来，齐声道：“请主子的安！”
那位小姐身子探了出来，立马有身旁的另一个姑娘道：“大小姐，外面雨大着呢……”
庄继北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去庄老太太身边伺候着了，他怕极了，趴在祖母床头，害怕地掉眼泪，握住祖母的手，明知不该说不吉利的话，可还是撑不住了，哭道：“祖母你醒醒，你是不是不要继北了……”
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但他很快压住了。他告诉自己，庄继北不会骗他的，肯定会来。
他约温从三日后去德望街的那条背巷子里见面。【含芙书屋】
庄继北从来没想过和他做朋友，从未……
温从打了个喷嚏。
怪他来的太早，那时正是酷热暴晒，以为不会下雨，也没有提前备上一把油伞。
庄继北点了点头：“嗯。”
庄父见庄继北正坐在侧殿，微微停步，到了庄继北身边，宽慰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多有病痛是正常的，别紧张。”然后回头道：“带他回去休息。”
福顺低声：“昨晚少爷写信的时候，我在一旁听见他说了，无非就是说明日不必见面了。你想想啊，这么大的暴雨，温家少爷见人不在，等一等也就走了。何况说不定人家一看雨这么大，也直接不去了呢。”
另一边。
直至午时，都没见到人影。
就像是伶人像是戏子，看着他在暴雨中蠢笨无比的死守死等。
站得累了，他就蹲下，被暴雨冲刷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晃晃脑袋，清醒几分后，朝外看去，想找个躲雨的地方，可是离这条巷子最近的能挡雨的棚子也在正街头，有点远，他怕过去了庄继北就找不见他了。
话毕，便将手中油纸伞递到温从手中，回到了马车之中，帘子垂下，里面传来几声交谈，丫鬟道：“小姐不该出去的，才病好了，若是淋了雨又病了怎么办。让奴婢去送伞就好了。”
“小公子，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回家呢？”
府中消息戒严，并未对外传出半点庄老太太病重的消息。毕竟庄老太太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庄大人必要守孝三年，这三年，朝局诡变，也就难说了，故而府中暂且瞒住了消息，只等庄父回来再做吩咐。
“可希望那位小公子能等到人吧。小姐你还记得吗，小少爷就最爱捉弄人玩，把人骗到外面去淋雨，真坏！”
“继北么，许是当初年龄小，不懂事罢了。”
福顺道：“你就是个愚笨的，咱们少爷是个什么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如实说了，咱俩少不了一顿重罚，如今好不容易从马房调回到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想回去继续喂马？”
福瑞面露为难，福顺机灵，抢话道：“回小少爷，送到了。”
庄继北松口气：“温从怎么说的？”
温从又呼口气，退回一步，继续守在这里。
从他得到这块原石时，他就觉得这块红玉髓与庄继北极为相配，花了好大工夫才做成。
他将红玉髓擦了擦，爱惜地放在胸口。
温父皱眉：“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捏在手心里，长出一口气，劝自己不要着急，许是下了雨，人会来迟些。
昨夜当真惊险。
翠竹抚上前来，心疼道：“您熬了一夜，眼睛都有血丝了，赶紧去休息下吧。”
庄父道：“听话，先回去，白天有我守着呢。”
祖母突然晕倒，病重，吓得全府上下都恐慌起来，尤其是庄父还不在，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庄继北了。
几番安慰下，庄继北这才愿意暂时离开，出了院子，雨水飘洒在他的衣袍上，远远就瞧见了那边的两个小厮，是福瑞和福顺，他们俩被庄继北从马房救回来了。
庄继北这会儿心神疲惫，没精力再想，翠竹劝道：“雨大，少爷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若说起这边府宅叫了好几个大夫来，隔壁的别院也一样。
温从抬头，只见马车内正有两名女子，与他说话的是那个穿着浅藕色纱裙的女子，端庄大方，面容温和，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定是哪家的尊贵小姐。
温从病了三天，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烧到神志不清，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中，清醒时，只是迷茫地望着门口的位置，问句：“没人来吗？”
如果温从去了，那就代表他们和好了，他会带温从去任何对方想去的地方放肆地玩一场。
待庄继北走后，福瑞忙道：“你怎么能骗少爷呢？！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温父愣住了。
如果温从没去，自己选在背巷子里等人，也不太丢人。
那一日，天气谈不上好，阴风怒号，逆云卷空，街上商贩都匆匆离开了，喊道：“怕是要有一场大雨的嘞！”
她拿过一把油纸伞，站到温从身边，微微弯身，柔声道：“小公子淋湿了，可不要染了风寒。想去哪里吗，我们带你一程可好？”
温从一动不动，喃喃道：“他果真是骗我的……”
福瑞叹了叹气，无力道：“但愿吧。”
温从仰头，看了看天空，又向外瞧了眼，狂风中，街上很快就变得空荡荡了，两边的商铺也连忙关上了门，防止大雨吹袭。
庄继北坐在侧殿，动也不动。
庄继北道：“让你们送的信送到了吗？”
温从有些等不及了，在背巷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从来平静温和的他，此刻却变得暴躁异常，对任何东西都看不顺眼，地上的石头都觉得十分碍事，不悦地踢开，再一看天空，对老天都有了几分抱怨，怨他为什么下雨，怨他为什么下了这么久雨还不停，怨他会不会是因为一场大雨让庄继北不想来了……
丫鬟们应声：“是。”
温从无动于衷，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上方，“我不要在襄州城了，我要离开这里。”
] 马车渐远，小姐声音也远了几分，可温从却清楚地听到了马车内的那最后几句话——
温从自知拦错了马车，低头退后一步。
“我说了我要离开！！”温从打断了他的话，从床上爬了起来，怒吼道。
庄继北哽咽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祖母。”
老嬷嬷以为他问的是温大人，道：“已经给温大人送了信，说是快回来了。”
温父人又不在，只有个每日会定时送水的老嬷嬷，还是老嬷嬷去找人寻来的大夫，下了一剂药，才退了高烧的。
庄继北熬了一夜，筋疲力尽，对祖母身边几个大丫鬟道：“祖母刚用了药，你们且伺候着。”
眼睛通红，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温从本就高烧未愈，哭声嘶哑，哽咽不止：“我不要在襄州城了……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
昨晚他便让小厮去给别院那边传信了，直言有变故，次日见不了面，让不必等候了，下次再约。
庄继北为此准备了很多，食不知味，寝下难眠，担忧于温从会不会去，也好奇对方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坐卧不安……
庄父从外面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直接去了庄老太太院子。
初夏的雨水来得猝不及防，格外猛烈，骤雨倾袭，未曾凉爽，炙热的雾气从地面升起，闷热到一身黏腻。
庄继北道：“过来。”
他蹲下身，水珠顺着浓密的睫毛滚落，他擦了一把，盯着手里的红玉髓，抿唇浅笑，果然是好东西，触手升温，莹润暖玉。
而后连夜叫来了几个大夫，扎针，开药，一直弄到了现在。
温从自打回去后，高烧不退，昏沉中，又喊又叫，小脸憋得通红。
她用袖子轻轻将温从的额头沾了沾，温从礼貌退了一步，道：“我……我在等人，不能走。”
福瑞一身冷汗，昨晚老太太病重，府里忙乱成一片，他们也四处帮忙，竟一时忘了送信，待到早上要去送信的时候，又是暴雨，脚下不稳，滑了一跤，人没摔惨，信却用不得了。去别院那边敲门，又没人在，故而至今也没传成消息。
那小姐莞尔一笑，“好。”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以相悖的方向而来，温从眼睛一亮，擦了擦脸上的水，快步走了过去，那马车也停下了，帘子掀开，一股清和药香。
他将福顺拉到一旁树下，又道：“老夫人的病来得又急又猛，恐怕要些日子将养呢，少爷有孝心，定然寸步不离，哪里还有心思去见外人，半月或一月后，这事儿大家早都淡忘了，就当做没发生就对了。”
在庄继北看来，他就是个可供取乐的玩意儿，一文不值！
庄继北哦一声，低了低头。
福瑞一噎：“可是万一被发现了呢……”
他看着远处，庄府的马车只会途经此处而来。看得久了，雨水进了眼睛，眼眶一阵酸涩。
羞辱他不够，又骗他，以为难他人而取乐。
温从又打了几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堵塞，难受极了。
淡淡粉色，雕刻成了小水珠的模样，玉色清透，淡红晕染开来，几分妖冶。
福顺眼珠一转，“并未说什么。”
这是他头一次见儿子哭。
温从浑身被淋湿了，却还未走，他一直在等，手里还攥着自己带来的礼物——一小块被雕刻完美的红玉髓。
外面传来脚步声，温父回来了，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整日胡闹什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么个模样？”皱眉看着他，没关心没问候，反倒是一通训斥。
那小姐抬手：“不妨事。”便下了马车。
那两人立马弓着身子跑了来，齐声道：“请主子的安！”
那位小姐身子探了出来，立马有身旁的另一个姑娘道：“大小姐，外面雨大着呢……”
庄继北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去庄老太太身边伺候着了，他怕极了，趴在祖母床头，害怕地掉眼泪，握住祖母的手，明知不该说不吉利的话，可还是撑不住了，哭道：“祖母你醒醒，你是不是不要继北了……”
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但他很快压住了。他告诉自己，庄继北不会骗他的，肯定会来。
他约温从三日后去德望街的那条背巷子里见面。【含芙书屋】
庄继北从来没想过和他做朋友，从未……
温从打了个喷嚏。
怪他来的太早，那时正是酷热暴晒，以为不会下雨，也没有提前备上一把油伞。
庄继北点了点头：“嗯。”
庄父见庄继北正坐在侧殿，微微停步，到了庄继北身边，宽慰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多有病痛是正常的，别紧张。”然后回头道：“带他回去休息。”
福顺低声：“昨晚少爷写信的时候，我在一旁听见他说了，无非就是说明日不必见面了。你想想啊，这么大的暴雨，温家少爷见人不在，等一等也就走了。何况说不定人家一看雨这么大，也直接不去了呢。”
另一边。
直至午时，都没见到人影。
就像是伶人像是戏子，看着他在暴雨中蠢笨无比的死守死等。
站得累了，他就蹲下，被暴雨冲刷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晃晃脑袋，清醒几分后，朝外看去，想找个躲雨的地方，可是离这条巷子最近的能挡雨的棚子也在正街头，有点远，他怕过去了庄继北就找不见他了。
话毕，便将手中油纸伞递到温从手中，回到了马车之中，帘子垂下，里面传来几声交谈，丫鬟道：“小姐不该出去的，才病好了，若是淋了雨又病了怎么办。让奴婢去送伞就好了。”
“小公子，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回家呢？”
府中消息戒严，并未对外传出半点庄老太太病重的消息。毕竟庄老太太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庄大人必要守孝三年，这三年，朝局诡变，也就难说了，故而府中暂且瞒住了消息，只等庄父回来再做吩咐。
“可希望那位小公子能等到人吧。小姐你还记得吗，小少爷就最爱捉弄人玩，把人骗到外面去淋雨，真坏！”
“继北么，许是当初年龄小，不懂事罢了。”
福顺道：“你就是个愚笨的，咱们少爷是个什么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如实说了，咱俩少不了一顿重罚，如今好不容易从马房调回到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想回去继续喂马？”
福瑞面露为难，福顺机灵，抢话道：“回小少爷，送到了。”
庄继北松口气：“温从怎么说的？”
温从又呼口气，退回一步，继续守在这里。
从他得到这块原石时，他就觉得这块红玉髓与庄继北极为相配，花了好大工夫才做成。
他将红玉髓擦了擦，爱惜地放在胸口。
温父皱眉：“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捏在手心里，长出一口气，劝自己不要着急，许是下了雨，人会来迟些。
昨夜当真惊险。
翠竹抚上前来，心疼道：“您熬了一夜，眼睛都有血丝了，赶紧去休息下吧。”
庄父道：“听话，先回去，白天有我守着呢。”
祖母突然晕倒，病重，吓得全府上下都恐慌起来，尤其是庄父还不在，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庄继北了。
几番安慰下，庄继北这才愿意暂时离开，出了院子，雨水飘洒在他的衣袍上，远远就瞧见了那边的两个小厮，是福瑞和福顺，他们俩被庄继北从马房救回来了。
庄继北这会儿心神疲惫，没精力再想，翠竹劝道：“雨大，少爷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若说起这边府宅叫了好几个大夫来，隔壁的别院也一样。
温从抬头，只见马车内正有两名女子，与他说话的是那个穿着浅藕色纱裙的女子，端庄大方，面容温和，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定是哪家的尊贵小姐。
温从病了三天，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烧到神志不清，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中，清醒时，只是迷茫地望着门口的位置，问句：“没人来吗？”
如果温从去了，那就代表他们和好了，他会带温从去任何对方想去的地方放肆地玩一场。
待庄继北走后，福瑞忙道：“你怎么能骗少爷呢？！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温父愣住了。
如果温从没去，自己选在背巷子里等人，也不太丢人。
那一日，天气谈不上好，阴风怒号，逆云卷空，街上商贩都匆匆离开了，喊道：“怕是要有一场大雨的嘞！”
她拿过一把油纸伞，站到温从身边，微微弯身，柔声道：“小公子淋湿了，可不要染了风寒。想去哪里吗，我们带你一程可好？”
温从一动不动，喃喃道：“他果真是骗我的……”
福瑞叹了叹气，无力道：“但愿吧。”
温从仰头，看了看天空，又向外瞧了眼，狂风中，街上很快就变得空荡荡了，两边的商铺也连忙关上了门，防止大雨吹袭。
庄继北坐在侧殿，动也不动。
庄继北道：“让你们送的信送到了吗？”
温从有些等不及了，在背巷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从来平静温和的他，此刻却变得暴躁异常，对任何东西都看不顺眼，地上的石头都觉得十分碍事，不悦地踢开，再一看天空，对老天都有了几分抱怨，怨他为什么下雨，怨他为什么下了这么久雨还不停，怨他会不会是因为一场大雨让庄继北不想来了……
丫鬟们应声：“是。”
温从无动于衷，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上方，“我不要在襄州城了，我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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