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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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从眼尾挑起，“担心我呀？那你陪我一起去啊？”
次日，庄继北一大早就带俩孩子出去玩了。
伴随一声高喊，气氛推至高潮。
高台上，有五个小孩子，其中一个正在嗷嗷大哭，可能是被这人海吓到了，剩下两个则闷头坐在一张巨大的泛着黄色的纸张上，懵懵懂懂，最后那两个孩子则机灵些，避开了自己屁股下的字画，甚至还能拿着笔墨随便挥舞一番。
小孩子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有好玩的了就要叫上小伙伴们一起玩，复杂的是大人。
这可苦了庄继北，用木板夹着个壶桶透着幕布的光费力地追着温阳走动，这会儿人一密集，都挤在了温阳身边，看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怎样给温阳作弊了。
庄继北笑笑：“看热闹的。”
保险起见，他这次又在外面溜达了一圈。
画师道：“你可别说出去砸了我们生意，我们卖画，有人买画，哪里有问题了？”
怀里抱了一个，手中牵了一个，直奔青竹巷子。
“您这就不懂了。来咱们这儿热闹的，真真假假，谁都知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图个名气，没钱人家的孩子来参加一次不管第几名都得五枚鸡蛋回去呢！要不然您觉得哪家会在春耕的时候还能抽出空闲时间带小孩子来玩这个的。都是有利可图，也别分什么高低贵贱了。”
“有点强词夺理。”庄继北道，“不过我还真挺喜欢这个道理的！”他招了招手，将伙计唤过来，“这样子，同台投壶的孩子，比试结束，我自掏腰包，每个孩子五十枚鸡蛋，就当给他们说声对不起了。”
庄继北：“……”他匪夷所思地盯着那个女人，“这是小孩子能吹出来的笛音？？？”
庄继北哀怨，“乐曲……不擅长。你能透露下不，之后还有什么才艺比试？”
他在外面晃悠，并非是瞎晃悠，他要专挑人多的地方去，让人知道，他庄继北在太子落势的日子里安分得紧，太子再出什么变故，也和他庄继北没半点关系。
到底是季家给温从的鸿门宴，还是温从要去算计季家了？
温从想起了庄继北说的比试，索性正事儿忙完了，权当散心，他道：“停下吧。”
庄继北笑笑：“外面都是小孩儿画的，哪有你们画得好看呢，这里是还有大人比试吗？”
这一次台子上的孩子比前面画画的、写字的、吹拉弹唱的，多得多，估摸着都是为了庄继北那五十枚鸡蛋来的，乌央乌央挤在台子上，孩子们年纪小，根本不懂什么第一名第二名，他们只知道好玩，一下子全是笑声，喧闹极了。
“看看，不碍事儿。”
季子深诧异：“你还喜欢凑这个热闹？”
若说前几场比试都是走马观花，一瞬即过，现在看来，这场投壶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庄继北若有所思，这个……可以哎。
温从和季子深已离开季家了，两人坐在马车中，正交谈着，马车外突然传来叫喊声欢呼声，嘻嘻哈哈，人声沸腾。
他选了个背面，离台子比较近，高台后方挂了巨大的彩色幕布，幕布又用牢固的竹架支撑，前方一个个吹箫的吹箫弹琴的弹琴，嘈杂嘶哑，难听极了，他正要评一句，行这个他们能参加，就突然听到一曲悦耳之音响起。
庄继北陷入沉思。
有人给一个孩子耳边低喃什么，那孩子迷茫抬头，随手拿笔乱涂乱画，不过那笔上没沾墨水，也染不出字来，那小孩子将清水撒在纸张上，很诧异地惊呼一声，画卷上突然多了一副山水画来，正是刚刚这几个画师画出来的！
见壶桶来回动，温阳打前阵，仿佛老鹰捉小鸡似的护着身后的一群小鸡仔，来回找位置投壶，不亦乐乎。
温从笑了：“行了，玩你的去吧，也就是明天你再玩一天，明天一过，说不准时局就要变了，你也闲不下来。”
“投壶比赛！正式开始！！”
庄继北用力探头，他让庄文骑在自己颈上，又将温从也抱了起来，才勉强让两个孩子看见前面的热闹。
一曲毕，伴着此起彼伏的掌声，前方响起：“这一组的头筹是刘掌柜家的三公子！恭喜！！”那女子走来，对他道：“需要我帮你吗？一曲十两银子。”
投壶开始，他们投壶于往常不同，往常的投壶就放在那里，壶动也不动，这一次的投壶则会动，幕布后会有人用木板夹夹着，满天乱动，每个小孩子的竹上都有名号，看谁一炷香投进最多。
温阳听懂了，非常欢喜，拉着庄文就要去玩，庄继北一把拦下他，陪笑道：“我家这两位不太会画画，等一下场别的才艺吧！”
浓淡相宜，飘渺欲仙，那参差山峰好似忽远忽近，非常漂亮。
回到屏风内，坐下，外面有伙计道：“庄掌柜！？”见无人回应，又喊了一声：“庄掌柜？！”
莫名心慌。
伙计会意，“请好了您嘞！”
庄继北叫道：“我？这儿！这儿呢！”
幕布后方一个女子吹响笛子，婉转动听，前面比试的小孩子里只有一个在吹笛子的，而台下则一片哗然，非常惊讶，有人直呼，神童啊！
温阳点头，一把握住庄文的手，“哥哥！”
这才清晨，巷子里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但凡有点小钱的人都乐意凑这个热闹，领着家中的孩子们来玩，其中妇人也不少，大多是在两边楼上包个席面，于窗边观看。
第二个比试项目，乐曲。
庄继北有那么一刻真动摇了，心想，拿钱买个快乐也不是不行，但奈何他身上的银两银票那都是宫中赐下来的，非外面流通的官银，普通的钱庄根本没法兑换，今日给了出去，明天大街小巷就都知道朝廷命官来这边给小孩子弄虚作假参加比试来了，太丢人。
“……不了不了，我去了说不定要被人当成落井下石，况且我一看季子深那张脸就不高兴，三两句吵起来了也扫人兴。”
伙计笑道：“行嘞，那我过会儿再来找您！”
庄继北惊愕道：“这能是小孩子画出来的？？？”
伙计大笑：“嗐，您说的哪里话，这怎么能叫作弊呢，就是大家图一乐。”
庄继北不禁想：“温阳这小子这么大方干什么！说好的第一名呢！”
古琴古筝琵琶笛子萧，只要能拿得出手的，都可以。
不过温从既然说了时局会变，那就一定是温从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说你和季子深关系好，但季家姑娘是太子妃，你去了可别是场鸿门宴。”
下了马车，碍着两位都是贵客，这周边客栈里的伙计，有眼尖的，一瞧是官家马车，知道不能得罪，赶紧一群人拥了过来，点头哈腰，给他们从又乱又挤的人群里开辟出了一条道，两人上了客栈二层，视野恰恰好能看见台下风光。
庄继北细细打量，连连咋舌。
庄继北：“……”他表情复杂地看向那些画师，“这算不算弄虚作假啊？”
安顿好两孩子，庄继北出去，看了看别的屏风内的人，小孩子多，但都在玩，反倒是几个大人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干什么呢，庄继北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笑问：“画画呢啊？”
温阳笑了起来，非常配合的和他说：“好呀！”
“去去去，去外面看，这里正忙着呢。”
庄继北悻悻地回了屏风间，再次坐下，重重叹口气。
“得了吧，你们是乐了，有钱人家孩子都是神童，没钱作弊的人家孩子就都是笨蛋了？？”
“投壶？”庄继北拍向桌面，“好呀！投壶可以！”忽然，他又警惕道：“投壶你们总没办法作弊了吧？？”
伙计的声音又响起了：“庄掌柜！”伙计掀开帘子，笑哈哈道：“下一组到您家两位公子了！”
随车的侍从立刻道：“回公子，是的。”
“好好好，麻烦你了。”帘子放下后，见温阳疑惑地望着自己，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去比试了呢，庄继北耐心回答：“画画没意思，咱换个好玩的。”
庄文连走都不会走，更别说投壶了，啪叽坐在台子上，陪大家一起笑哈哈。
庄继北目瞪口呆。
很快，台上将五副画举了起来，其中两幅格外壮观，是两幅山水画。
温从掀开车帘，朝外瞧了眼，只见路过了一条巷子，人头攒动异常拥挤，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朝巷子里拥去，温从问：“这是青竹巷子吗？”
伙计道：“投壶？”
温阳是非常认真的在投壶，不过很快，他发现了，别人怎么都投不进的壶，他只要随便一扔，那壶自动就到了他位置的正前方。
那几个男人狐疑地盯着他，“你是谁？”
伙计掀开帘子，笑道：“该您家的两位公子上去比画画了。”
温阳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笑了起来，拉着庄文一起投壶，庄文随便扔都能投进去，温阳见势，更欢喜了，仿佛找到了窍门，又拉来其他小孩子一起站在他的位置投，告诉他们自己站哪里他们就站哪里，肯定能投中！
他去了后台，进了一件屋子，里面都是在等比试的小孩子，一层层屏风格挡开众人，庄继北挑了个透气的位置坐下，嘱咐道：“不能乱跑哦，爹爹出去打探下情况。”他又拍了下温阳的脑袋，“看好哥哥。”
季子深笑了：“啊，是那两个小家伙啊，谁带
再然后，外面一个人声高呼道：“这一组的头筹是王掌柜家的公子！！”
那几人没回答他，庄继北不好再问，就一直看着他们快速作画，一张接一张，过了会儿，有人拿了碗水进来，清水泼在画轴上，那水墨竟然全部消失了，那些人将画轴卷了起来，和其他空白卷轴摆在了一起，当外面掌声响起后，空白卷轴随着新一批比试的孩子被送上了高台。
] 温从眼尾挑起，“担心我呀？那你陪我一起去啊？”
次日，庄继北一大早就带俩孩子出去玩了。
伴随一声高喊，气氛推至高潮。
高台上，有五个小孩子，其中一个正在嗷嗷大哭，可能是被这人海吓到了，剩下两个则闷头坐在一张巨大的泛着黄色的纸张上，懵懵懂懂，最后那两个孩子则机灵些，避开了自己屁股下的字画，甚至还能拿着笔墨随便挥舞一番。
小孩子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有好玩的了就要叫上小伙伴们一起玩，复杂的是大人。
这可苦了庄继北，用木板夹着个壶桶透着幕布的光费力地追着温阳走动，这会儿人一密集，都挤在了温阳身边，看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怎样给温阳作弊了。
庄继北笑笑：“看热闹的。”
保险起见，他这次又在外面溜达了一圈。
画师道：“你可别说出去砸了我们生意，我们卖画，有人买画，哪里有问题了？”
怀里抱了一个，手中牵了一个，直奔青竹巷子。
“您这就不懂了。来咱们这儿热闹的，真真假假，谁都知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图个名气，没钱人家的孩子来参加一次不管第几名都得五枚鸡蛋回去呢！要不然您觉得哪家会在春耕的时候还能抽出空闲时间带小孩子来玩这个的。都是有利可图，也别分什么高低贵贱了。”
“有点强词夺理。”庄继北道，“不过我还真挺喜欢这个道理的！”他招了招手，将伙计唤过来，“这样子，同台投壶的孩子，比试结束，我自掏腰包，每个孩子五十枚鸡蛋，就当给他们说声对不起了。”
庄继北：“……”他匪夷所思地盯着那个女人，“这是小孩子能吹出来的笛音？？？”
庄继北哀怨，“乐曲……不擅长。你能透露下不，之后还有什么才艺比试？”
他在外面晃悠，并非是瞎晃悠，他要专挑人多的地方去，让人知道，他庄继北在太子落势的日子里安分得紧，太子再出什么变故，也和他庄继北没半点关系。
到底是季家给温从的鸿门宴，还是温从要去算计季家了？
温从想起了庄继北说的比试，索性正事儿忙完了，权当散心，他道：“停下吧。”
庄继北笑笑：“外面都是小孩儿画的，哪有你们画得好看呢，这里是还有大人比试吗？”
这一次台子上的孩子比前面画画的、写字的、吹拉弹唱的，多得多，估摸着都是为了庄继北那五十枚鸡蛋来的，乌央乌央挤在台子上，孩子们年纪小，根本不懂什么第一名第二名，他们只知道好玩，一下子全是笑声，喧闹极了。
“看看，不碍事儿。”
季子深诧异：“你还喜欢凑这个热闹？”
若说前几场比试都是走马观花，一瞬即过，现在看来，这场投壶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庄继北若有所思，这个……可以哎。
温从和季子深已离开季家了，两人坐在马车中，正交谈着，马车外突然传来叫喊声欢呼声，嘻嘻哈哈，人声沸腾。
他选了个背面，离台子比较近，高台后方挂了巨大的彩色幕布，幕布又用牢固的竹架支撑，前方一个个吹箫的吹箫弹琴的弹琴，嘈杂嘶哑，难听极了，他正要评一句，行这个他们能参加，就突然听到一曲悦耳之音响起。
庄继北陷入沉思。
有人给一个孩子耳边低喃什么，那孩子迷茫抬头，随手拿笔乱涂乱画，不过那笔上没沾墨水，也染不出字来，那小孩子将清水撒在纸张上，很诧异地惊呼一声，画卷上突然多了一副山水画来，正是刚刚这几个画师画出来的！
见壶桶来回动，温阳打前阵，仿佛老鹰捉小鸡似的护着身后的一群小鸡仔，来回找位置投壶，不亦乐乎。
温从笑了：“行了，玩你的去吧，也就是明天你再玩一天，明天一过，说不准时局就要变了，你也闲不下来。”
“投壶比赛！正式开始！！”
庄继北用力探头，他让庄文骑在自己颈上，又将温从也抱了起来，才勉强让两个孩子看见前面的热闹。
一曲毕，伴着此起彼伏的掌声，前方响起：“这一组的头筹是刘掌柜家的三公子！恭喜！！”那女子走来，对他道：“需要我帮你吗？一曲十两银子。”
投壶开始，他们投壶于往常不同，往常的投壶就放在那里，壶动也不动，这一次的投壶则会动，幕布后会有人用木板夹夹着，满天乱动，每个小孩子的竹上都有名号，看谁一炷香投进最多。
温阳听懂了，非常欢喜，拉着庄文就要去玩，庄继北一把拦下他，陪笑道：“我家这两位不太会画画，等一下场别的才艺吧！”
浓淡相宜，飘渺欲仙，那参差山峰好似忽远忽近，非常漂亮。
回到屏风内，坐下，外面有伙计道：“庄掌柜！？”见无人回应，又喊了一声：“庄掌柜？！”
莫名心慌。
伙计会意，“请好了您嘞！”
庄继北叫道：“我？这儿！这儿呢！”
幕布后方一个女子吹响笛子，婉转动听，前面比试的小孩子里只有一个在吹笛子的，而台下则一片哗然，非常惊讶，有人直呼，神童啊！
温阳点头，一把握住庄文的手，“哥哥！”
这才清晨，巷子里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但凡有点小钱的人都乐意凑这个热闹，领着家中的孩子们来玩，其中妇人也不少，大多是在两边楼上包个席面，于窗边观看。
第二个比试项目，乐曲。
庄继北有那么一刻真动摇了，心想，拿钱买个快乐也不是不行，但奈何他身上的银两银票那都是宫中赐下来的，非外面流通的官银，普通的钱庄根本没法兑换，今日给了出去，明天大街小巷就都知道朝廷命官来这边给小孩子弄虚作假参加比试来了，太丢人。
“……不了不了，我去了说不定要被人当成落井下石，况且我一看季子深那张脸就不高兴，三两句吵起来了也扫人兴。”
伙计笑道：“行嘞，那我过会儿再来找您！”
庄继北惊愕道：“这能是小孩子画出来的？？？”
伙计大笑：“嗐，您说的哪里话，这怎么能叫作弊呢，就是大家图一乐。”
庄继北不禁想：“温阳这小子这么大方干什么！说好的第一名呢！”
古琴古筝琵琶笛子萧，只要能拿得出手的，都可以。
不过温从既然说了时局会变，那就一定是温从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说你和季子深关系好，但季家姑娘是太子妃，你去了可别是场鸿门宴。”
下了马车，碍着两位都是贵客，这周边客栈里的伙计，有眼尖的，一瞧是官家马车，知道不能得罪，赶紧一群人拥了过来，点头哈腰，给他们从又乱又挤的人群里开辟出了一条道，两人上了客栈二层，视野恰恰好能看见台下风光。
庄继北细细打量，连连咋舌。
庄继北：“……”他表情复杂地看向那些画师，“这算不算弄虚作假啊？”
安顿好两孩子，庄继北出去，看了看别的屏风内的人，小孩子多，但都在玩，反倒是几个大人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干什么呢，庄继北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笑问：“画画呢啊？”
温阳笑了起来，非常配合的和他说：“好呀！”
“去去去，去外面看，这里正忙着呢。”
庄继北悻悻地回了屏风间，再次坐下，重重叹口气。
“得了吧，你们是乐了，有钱人家孩子都是神童，没钱作弊的人家孩子就都是笨蛋了？？”
“投壶？”庄继北拍向桌面，“好呀！投壶可以！”忽然，他又警惕道：“投壶你们总没办法作弊了吧？？”
伙计的声音又响起了：“庄掌柜！”伙计掀开帘子，笑哈哈道：“下一组到您家两位公子了！”
随车的侍从立刻道：“回公子，是的。”
“好好好，麻烦你了。”帘子放下后，见温阳疑惑地望着自己，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去比试了呢，庄继北耐心回答：“画画没意思，咱换个好玩的。”
庄文连走都不会走，更别说投壶了，啪叽坐在台子上，陪大家一起笑哈哈。
庄继北目瞪口呆。
很快，台上将五副画举了起来，其中两幅格外壮观，是两幅山水画。
温从掀开车帘，朝外瞧了眼，只见路过了一条巷子，人头攒动异常拥挤，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朝巷子里拥去，温从问：“这是青竹巷子吗？”
伙计道：“投壶？”
温阳是非常认真的在投壶，不过很快，他发现了，别人怎么都投不进的壶，他只要随便一扔，那壶自动就到了他位置的正前方。
那几个男人狐疑地盯着他，“你是谁？”
伙计掀开帘子，笑道：“该您家的两位公子上去比画画了。”
温阳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笑了起来，拉着庄文一起投壶，庄文随便扔都能投进去，温阳见势，更欢喜了，仿佛找到了窍门，又拉来其他小孩子一起站在他的位置投，告诉他们自己站哪里他们就站哪里，肯定能投中！
他去了后台，进了一件屋子，里面都是在等比试的小孩子，一层层屏风格挡开众人，庄继北挑了个透气的位置坐下，嘱咐道：“不能乱跑哦，爹爹出去打探下情况。”他又拍了下温阳的脑袋，“看好哥哥。”
季子深笑了：“啊，是那两个小家伙啊，谁带
再然后，外面一个人声高呼道：“这一组的头筹是王掌柜家的公子！！”
那几人没回答他，庄继北不好再问，就一直看着他们快速作画，一张接一张，过了会儿，有人拿了碗水进来，清水泼在画轴上，那水墨竟然全部消失了，那些人将画轴卷了起来，和其他空白卷轴摆在了一起，当外面掌声响起后，空白卷轴随着新一批比试的孩子被送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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