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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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战争这种事情，一旦开始，谁能把控呢？
芙蕾雅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但这一屋子里不少的高等级大佬，把镜子放在这里，再偷渡一些魔息过来进行窃听确实有难度。
芙蕾雅想拒绝，被赵钰衡强硬地将短剑塞到她手里。
“所以呢？”芙蕾雅好像不明白安塔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反问。
安塔猜测道：“他选了‘塞维尔’就会失去精灵之森对他的支持吗？”
看来是不靠谱。
芙蕾雅看向一脸轻松地说出这话的安塔，眉头紧皱：“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赵老板你靠不靠谱啊。
很容易理解，毕竟精灵之森有可进可退的选择，但寻常人类或者被魔族侵占生存地域的其他种族，可不像精灵们有那样平和应对危机的姿态。
安塔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背和后脑勺贴到了某个比她高一些的身体。
“因为杰米特选择了当一个‘塞维尔’吗？”
安塔还挺看热闹不嫌事事大的，想留下来蹭一耳朵，但她观察了一下叶天问的神情，九成九是不赞同。
“不，应该不会的。”芙蕾雅摇头，但更深.入.的事情她不想和安塔细说。
叶天问精准逮到了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安塔：“芙蕾雅，麻烦你送安塔回家，可以吗？”
祸水东引的安塔出于自己微末的良心，不和他计较。
“原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杰米特阁下。”西德以略带敌意的眼神打量着杰米特，“您终于决定要站在精灵那边，当你尊贵的高等精灵之子了？”
安塔认命地跟着芙蕾雅走了。
安塔也觉得拉莱娜肯定想影响杰米特的选择，并切
“呀，杰米特，你来了！”安塔夸张地和他打招呼。
实在不想趟这种浑水。
可如今，房间里不仅有高等精灵的代表们、塞维尔帝国使团的代表们、罗文、拉莱娜、叶天问、赵钰衡，还有杰米特、芙蕾雅、西德和安塔。这间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安塔：懂了，一个指责另一个“能者不多劳，没有践行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荣耀准则”，另一个则反驳“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自然平衡就在于此消彼长”。
安塔不想扯上关系地后退一步。
对于一场因资源占有不均而造成的战争来说，侵占、压迫、减少对方有生力量，几乎是必然的操作。把精灵之森的预言式作为单一诱因，未免武断了。
按她的身体材料“新鲜程度”来讲，魔王讨伐战那时候都结束了，已经到了战场清扫环节。她的“身体”应该是魔族撤回魔神窟时顺手带走的补给品，论起“酿成恶果”，那就是勇者团或者讨魔联合军对敌人清扫得不到位导致的。
她的高调门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无数人的视线看向站在安塔身后的杰米特，包括原本被人群围在中心的芙蕾雅和西德，也将注意力集中到杰米特身上。
“蛊惑？”安塔反问芙蕾雅。
芙蕾雅收了声，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她俩经过房间门口时，守在门口的赵钰衡对着芙蕾雅轻笑道：“这把短剑用着顺手吗？送给你了。”
虽然地上世界的团结越薄弱对魔神窟越有利。可安塔以自身的角度来看，她还需要成长空间，所以希望双方能维持住微妙的平衡，多给她一点发育的时间。
但安塔观察围观的人们，大多数还是在西德说话时下意识地点头附和。
芙蕾雅的反应则更大：“杰米特阁下！您清楚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罗文大人……”
“怎么了？”安塔问芙蕾雅，“是因为西德吗？贵族们是比较伶牙俐齿的，但不代表他说的一定是对的，不必在意。”
安塔偏头看一直停在自己肩头的红色麻雀：“不是说喊叶先生来接我回家的吗？”
按道理说，“艾斯佗弗”店内的贵宾接待室很宽敞，对于一般规模的商务洽谈来说，空间绰绰有余。
被众人注视的杰米特并不回应他人的视线，他盯着安塔，问她：“溜出来半天，就是为了看这种引火烧身的热闹吗？”
这话说得就有点阴恻恻的。
“他不一定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也可能是受到拉莱娜的蛊惑……”
呦呵，连公主这个后缀都不加了，还用上了贬义词。
“精灵母树的期望肯定不是这样。”芙蕾雅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安塔，“而且……我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相信安塔你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这个问题——人类的寿命是很短的。舍弃精灵的身份选择成为一个人类，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而人类那些繁杂的亲缘关系、多余的欲.望、难以统一的追求，还会进一步消耗他们的寿命。”
时至午间，即使是秋天，阳光也变得有些刺眼了。www.cuiqin.me
西德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杰米特转头看向芙蕾雅，语气坚定：“父亲同意、接受、认可。他会亲自把这则消息传达给精灵母树。”
要是杰米特在就好，他从身份和年龄上，都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人选。www.cuidie.me
安塔以一手掐腰、一手搭凉棚的姿势站在中心广场的一角，作为“双方指定”的“人类污蔑精灵事件”的旁听者，听着木精灵芙蕾雅和人类西德.洛昂提萨你来我往的辩论。
感觉西德还要拿自己做筏子，安塔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意图悄悄退到人群后方。
大意了，应该把阿蒙克斯魔镜带来的。
“哈哈，没错。”虽然很多人类就是西德那样的想法，但精灵们估计并不怎么在乎，安塔就觉得没必要和芙蕾雅再提，“不是因为西德，那你为什么一脸忧愁啊？”
随着芙蕾雅和安塔走出“艾斯佗弗”，安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放松地舒展了四肢；芙蕾雅却面带愁容，深深地叹了口气。
“因为……”
安塔的目的达到了。
一直停在安塔肩头的红麻雀趁此时飞回了赵钰衡的肩头。
“我说客观嘛。”安塔拍拍芙蕾雅的肩膀，“但我觉得人生这事儿，其实挺主观的，对吧？做一个‘人类’如果是杰米特自己选的，他就会承担这份后果，日子也不是你替他过，你忧虑什么呢？”
“那他可能也没损失什么？”
“嗯，是这样没错。”安塔点点头，“客观来说，活得长、欲望少、孤家寡人、意志坚定确实更好，所以呢？”
她转头，视线稍稍上仰，看到了一张精致美丽但面无表情到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的脸。
红色麻雀歪着脑袋，拿它的小豆眼瞅着安塔。
芙蕾雅：“（省略掉精灵谚语、听不懂的精灵语语气词或者脏话）你根本不懂精灵之森担负的维持自然与平衡的职责，你只是以你狭隘的眼界去看待地下界与地上界的争斗。你对精灵之森的职责完全出于你理解错误之后产生的偏见！”
这种人类发展以来就争论不休的事情，哪可能靠两个青少年争出结果？
杰米特将目光从安塔身上移向西德，作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想西德阁下的信息闭塞了些，如果你按时到场参加开幕仪式的话，就会知道我正式选择了‘塞维尔’做我的姓氏。而你，从今天开始，应该称呼我为殿下。”
“我不在意那个。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西德他活不过我。等我再有机会离开精灵之森的时候，说不定他牙都掉光了。”
有些怔愣的芙蕾雅先是“啊”了一声，而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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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的眼睛在三个神色各异的少年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最终在目光和杰米特撞上时，有些心虚地低头看向脚下的石砖。
眼见着芙蕾雅逐渐落了下风，安塔觉得这场争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思考着是她自己打断呢，还是怂恿个大人来给这两个青少年“评评理”。只是西德和芙蕾雅争吵倒也没什么，要是真上升到人类和精灵之森的争锋相对，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想送的东西，至今还没有送不出去的。”赵钰衡给完短剑，就催促两个少女快些走。
突然，和芙蕾雅辩论的西德伸手指向了安塔，情绪激动地说：“她就是精灵不作为造成恶果的最好力证！如果精灵之森在一开始就公开预言式，那在魔王讨伐战之前，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人类被魔族抓去当做祭品和养料！”
安塔耸肩：“我确实不知道。”
安塔屏气站在芙蕾雅旁边，先看看被一名塞维尔使节揪着衣领数落的西德，再看看被罗文、拉莱娜和高等精灵们围住的杰米特，最后看看完全被精灵们遗忘的芙蕾雅。
芙蕾雅本想反驳，但看到安塔那一头没什么光泽的银发，到嘴边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扫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说上话的大人物，围观众人的等级也都参差不齐，安塔有点犹豫于自己要不要出面。
看来盛行于贵族政治里那一套辩论法，西德起码在家学过，而芙蕾雅在精灵之森受到的教育显然不是强调口才的那一种。两人的争执中穿插了很多无效信息，安塔得一边抑制着自己打哈欠的冲动，一边提取两人对话当中的有效信息。
但她逃跑的后通道被人挡住了。
西德：“（省略一些不重要的典故、强调词、和贵族语序）说到底，就是精灵之森一开始的袖手旁观才导致魔王城扩张到为害四方的规模！作为长寿民族的你们，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魔族生息的规律，并有预言式可以测定魔王诞生的信息！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只会躲在精灵母树的庇护了，享受安逸静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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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但这一屋子里不少的高等级大佬，把镜子放在这里，再偷渡一些魔息过来进行窃听确实有难度。
芙蕾雅想拒绝，被赵钰衡强硬地将短剑塞到她手里。
“所以呢？”芙蕾雅好像不明白安塔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反问。
安塔猜测道：“他选了‘塞维尔’就会失去精灵之森对他的支持吗？”
看来是不靠谱。
芙蕾雅看向一脸轻松地说出这话的安塔，眉头紧皱：“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赵老板你靠不靠谱啊。
很容易理解，毕竟精灵之森有可进可退的选择，但寻常人类或者被魔族侵占生存地域的其他种族，可不像精灵们有那样平和应对危机的姿态。
安塔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背和后脑勺贴到了某个比她高一些的身体。
“因为杰米特选择了当一个‘塞维尔’吗？”
安塔还挺看热闹不嫌事事大的，想留下来蹭一耳朵，但她观察了一下叶天问的神情，九成九是不赞同。
“不，应该不会的。”芙蕾雅摇头，但更深.入.的事情她不想和安塔细说。
叶天问精准逮到了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安塔：“芙蕾雅，麻烦你送安塔回家，可以吗？”
祸水东引的安塔出于自己微末的良心，不和他计较。
“原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杰米特阁下。”西德以略带敌意的眼神打量着杰米特，“您终于决定要站在精灵那边，当你尊贵的高等精灵之子了？”
安塔认命地跟着芙蕾雅走了。
安塔也觉得拉莱娜肯定想影响杰米特的选择，并切
“呀，杰米特，你来了！”安塔夸张地和他打招呼。
实在不想趟这种浑水。
可如今，房间里不仅有高等精灵的代表们、塞维尔帝国使团的代表们、罗文、拉莱娜、叶天问、赵钰衡，还有杰米特、芙蕾雅、西德和安塔。这间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安塔：懂了，一个指责另一个“能者不多劳，没有践行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荣耀准则”，另一个则反驳“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自然平衡就在于此消彼长”。
安塔不想扯上关系地后退一步。
对于一场因资源占有不均而造成的战争来说，侵占、压迫、减少对方有生力量，几乎是必然的操作。把精灵之森的预言式作为单一诱因，未免武断了。
按她的身体材料“新鲜程度”来讲，魔王讨伐战那时候都结束了，已经到了战场清扫环节。她的“身体”应该是魔族撤回魔神窟时顺手带走的补给品，论起“酿成恶果”，那就是勇者团或者讨魔联合军对敌人清扫得不到位导致的。
她的高调门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无数人的视线看向站在安塔身后的杰米特，包括原本被人群围在中心的芙蕾雅和西德，也将注意力集中到杰米特身上。
“蛊惑？”安塔反问芙蕾雅。
芙蕾雅收了声，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她俩经过房间门口时，守在门口的赵钰衡对着芙蕾雅轻笑道：“这把短剑用着顺手吗？送给你了。”
虽然地上世界的团结越薄弱对魔神窟越有利。可安塔以自身的角度来看，她还需要成长空间，所以希望双方能维持住微妙的平衡，多给她一点发育的时间。
但安塔观察围观的人们，大多数还是在西德说话时下意识地点头附和。
芙蕾雅的反应则更大：“杰米特阁下！您清楚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罗文大人……”
“怎么了？”安塔问芙蕾雅，“是因为西德吗？贵族们是比较伶牙俐齿的，但不代表他说的一定是对的，不必在意。”
安塔偏头看一直停在自己肩头的红色麻雀：“不是说喊叶先生来接我回家的吗？”
按道理说，“艾斯佗弗”店内的贵宾接待室很宽敞，对于一般规模的商务洽谈来说，空间绰绰有余。
被众人注视的杰米特并不回应他人的视线，他盯着安塔，问她：“溜出来半天，就是为了看这种引火烧身的热闹吗？”
这话说得就有点阴恻恻的。
“他不一定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也可能是受到拉莱娜的蛊惑……”
呦呵，连公主这个后缀都不加了，还用上了贬义词。
“精灵母树的期望肯定不是这样。”芙蕾雅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安塔，“而且……我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相信安塔你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这个问题——人类的寿命是很短的。舍弃精灵的身份选择成为一个人类，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而人类那些繁杂的亲缘关系、多余的欲.望、难以统一的追求，还会进一步消耗他们的寿命。”
时至午间，即使是秋天，阳光也变得有些刺眼了。www.cuiqin.me
西德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杰米特转头看向芙蕾雅，语气坚定：“父亲同意、接受、认可。他会亲自把这则消息传达给精灵母树。”
要是杰米特在就好，他从身份和年龄上，都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人选。www.cuidie.me
安塔以一手掐腰、一手搭凉棚的姿势站在中心广场的一角，作为“双方指定”的“人类污蔑精灵事件”的旁听者，听着木精灵芙蕾雅和人类西德.洛昂提萨你来我往的辩论。
感觉西德还要拿自己做筏子，安塔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意图悄悄退到人群后方。
大意了，应该把阿蒙克斯魔镜带来的。
“哈哈，没错。”虽然很多人类就是西德那样的想法，但精灵们估计并不怎么在乎，安塔就觉得没必要和芙蕾雅再提，“不是因为西德，那你为什么一脸忧愁啊？”
随着芙蕾雅和安塔走出“艾斯佗弗”，安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放松地舒展了四肢；芙蕾雅却面带愁容，深深地叹了口气。
“因为……”
安塔的目的达到了。
一直停在安塔肩头的红麻雀趁此时飞回了赵钰衡的肩头。
“我说客观嘛。”安塔拍拍芙蕾雅的肩膀，“但我觉得人生这事儿，其实挺主观的，对吧？做一个‘人类’如果是杰米特自己选的，他就会承担这份后果，日子也不是你替他过，你忧虑什么呢？”
“那他可能也没损失什么？”
“嗯，是这样没错。”安塔点点头，“客观来说，活得长、欲望少、孤家寡人、意志坚定确实更好，所以呢？”
她转头，视线稍稍上仰，看到了一张精致美丽但面无表情到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的脸。
红色麻雀歪着脑袋，拿它的小豆眼瞅着安塔。
芙蕾雅：“（省略掉精灵谚语、听不懂的精灵语语气词或者脏话）你根本不懂精灵之森担负的维持自然与平衡的职责，你只是以你狭隘的眼界去看待地下界与地上界的争斗。你对精灵之森的职责完全出于你理解错误之后产生的偏见！”
这种人类发展以来就争论不休的事情，哪可能靠两个青少年争出结果？
杰米特将目光从安塔身上移向西德，作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想西德阁下的信息闭塞了些，如果你按时到场参加开幕仪式的话，就会知道我正式选择了‘塞维尔’做我的姓氏。而你，从今天开始，应该称呼我为殿下。”
“我不在意那个。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西德他活不过我。等我再有机会离开精灵之森的时候，说不定他牙都掉光了。”
有些怔愣的芙蕾雅先是“啊”了一声，而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应好。
------------------------------
安塔的眼睛在三个神色各异的少年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最终在目光和杰米特撞上时，有些心虚地低头看向脚下的石砖。
眼见着芙蕾雅逐渐落了下风，安塔觉得这场争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思考着是她自己打断呢，还是怂恿个大人来给这两个青少年“评评理”。只是西德和芙蕾雅争吵倒也没什么，要是真上升到人类和精灵之森的争锋相对，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想送的东西，至今还没有送不出去的。”赵钰衡给完短剑，就催促两个少女快些走。
突然，和芙蕾雅辩论的西德伸手指向了安塔，情绪激动地说：“她就是精灵不作为造成恶果的最好力证！如果精灵之森在一开始就公开预言式，那在魔王讨伐战之前，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人类被魔族抓去当做祭品和养料！”
安塔耸肩：“我确实不知道。”
安塔屏气站在芙蕾雅旁边，先看看被一名塞维尔使节揪着衣领数落的西德，再看看被罗文、拉莱娜和高等精灵们围住的杰米特，最后看看完全被精灵们遗忘的芙蕾雅。
芙蕾雅本想反驳，但看到安塔那一头没什么光泽的银发，到嘴边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扫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说上话的大人物，围观众人的等级也都参差不齐，安塔有点犹豫于自己要不要出面。
看来盛行于贵族政治里那一套辩论法，西德起码在家学过，而芙蕾雅在精灵之森受到的教育显然不是强调口才的那一种。两人的争执中穿插了很多无效信息，安塔得一边抑制着自己打哈欠的冲动，一边提取两人对话当中的有效信息。
但她逃跑的后通道被人挡住了。
西德：“（省略一些不重要的典故、强调词、和贵族语序）说到底，就是精灵之森一开始的袖手旁观才导致魔王城扩张到为害四方的规模！作为长寿民族的你们，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魔族生息的规律，并有预言式可以测定魔王诞生的信息！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只会躲在精灵母树的庇护了，享受安逸静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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