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启程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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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保证完成任务。”高峻霄习惯性的站直身子敬了个礼转而换上讨好的笑脸，“司令我能走了吗？”
又来了，他们司令就是个催婚大队长，高峻霄勉强保持微笑:“司令，我其实不喜欢甜口的食物。”
夏虫不可语冰吗，高峻霄眼底划过一抹落寞，但他还是用汇报的语气阐述了一个事实。“没合适的姑娘，司令。”
司令干完这杯还不忘揶揄道:“臭小子，让你去黄埔当教官吃吃官粮不好吗，非要去趟上海滩的浑水。”
“哼！现在同你说不通，等你得了甜就懂了。最后和你在一起的人，往往是你最意想不到的人。”司令意以过来人的身份帮高峻霄满上酒杯。
出了门，高峻霄就看到自己的副官陆献提着两个大皮箱，像是候了好久了，可陆献脸上挂着八卦的笑脸，让他气不打一处出来，愤愤的把新军服丢给陆献，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拿的下。
“师座，不对，大哥，谭司令是不是又催婚了？”陆副官及时换了一个称呼，即使费力的拿着三样东西，脸上笑意不减。
司令抿了口小酒果断拒绝:“别，藏着人才不上交国家是种罪过，我可担不起这个罪。”
看到高峻霄的招牌笑容，副官抿着嘴，眼中满是惊恐，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不敢再发一言。
“得司令吉言，峻霄先干为敬。”杯筹交错，高峻霄从酒杯上感受某种传递到他手上的信念，就着老长官对他的期许，混酒入喉，咽下一片冰心。
外滩的万国博览建筑群映入眼帘，终于，邮轮缓缓停靠在十六铺码头。
“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酸菜鱼四味俱全，独独少了甜，唯有鱼香肉丝是五味调和，兼顾南北。”司令好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放下筷子继续说道，“既然不喜欢酸菜鱼，何不娶个新妇，添丁进财，尝尝什么叫甜。”
当副官怎么样？”
“我的司令啊，是人家看不上我，我就是个大老粗，我只会打仗。”高峻霄很是无奈，自己不结婚碍着谁了，又犯了哪条国法？怎么处处受人诟病，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司令再见。”再次敬礼之后高峻霄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哎，要不她就等在这吧，信使是临时改的，估计没这么快赶来。
“非要刺激，安逸不好吗？快点尝尝鱼香肉丝。”在司令的严厉的目光下，高峻霄点着头把碗里的菜消灭干净，这个鱼香肉丝还真不错，咸淡适中，酸甜可口，南北皆宜。
“老师傅，我要去愚园路1813号。”何小清澄用刚才老人家的唱戏节奏拍了拍皮箱。
“我本卧龙岗散淡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同样是又酸又辣的口味，为什么酸菜鱼你吃不下去，而鱼香肉丝你吃的津津有味？”司令反问道。
拎着沉重的皮箱，她尽量控制着同“老鼠”的距离，慢慢的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这边行人不算多，仅有几个车夫蹲在黄包车边上等待着客人挑选。
“哈哈哈，司令原来你觉得我可爱，我其实挺烦小时候的我，真心地。”高峻霄尬笑着，现在他仿若等待下课的学生，莫名的焦躁侵蚀着浑身血管，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只想脚底抹油，走为上。
“师座，你去哪，我去哪。我誓死追随你。”陆副官敛起笑容喊着口号。
兜兜转转司令又把话题扯回来:“大家要保，小家也要有。你不是说上海是东方夜巴黎吗，倒是去上海娶个媳妇回来啊。”
海面上游轮的汽笛声和绿皮火车的呜呜声声交杂在一起，最终还是殊途同归。
这短短一瞟胜过千言万语，高峻霄心中咯噔一下，马上清楚司令下面要说什么了，他不清楚这种默契什么时候形成的，反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能读懂司令的心了。
“臭小子还狡辩，按你这说法，我们当兵的是不是都不要结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里已经三个小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司令也顺着他的话搬出经典理论。
码头上到处是半公开的盯梢“老鼠”，清澄望着繁忙的码头，一时找不到那个信使在哪，密信上怎么不再说的具体一点啊，猜的人头秃。
“那是你哥的儿子。”司令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别给我打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上海各种势力交杂，英国、法国、日本等各国列强还有上海的本土□□势力，其中酸辣咸辛不亚于酸菜鱼的刺激。”司令以菜喻事，他当然能听懂。
司令指着新军服说道:“临别无所赠，我让被服厂先把你的新军装裁出来，收好。”
“你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相亲的时候你故意跟人家聊你那些血雨腥风的往事，杀了几个敌人，炸了几个碉堡，我都想把你的头打爆，别说人家姑娘了。”司令气的脸都红了。
“多谢司令。司令时间差不多了，峻霄要去赶火车了。”高峻霄看来了眼西洋立钟，自己差不多要走了。
“司令，你看看我的手，现在哪像个画丹青搞艺术的，这是一双军人的手。”高峻霄摊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据理力争，“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天职，列强未灭，何以家为啊。我现在就是去创造一方净土让孩子们安心画画。”
“什么叫合适，什么叫不合适？年轻不能拿来挥霍，赶紧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不也挺好。”司令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放下酒杯，司令说了今天最后一句箴言:“此去龙潭虎穴，你须得贯彻中山先生遗训，为公为民，把持中庸之道，勿偏左，勿偏右，少说主义多干活。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船上一个洋人妇女愤怒的甩了身后中年男人一个耳光，她的丈夫更是同那人扭打起来，理由是男人他轻薄了他的妻子。
“哎呀，我就是和小姐们聊不到一块。”高峻霄打着哈哈蒙头喝了口酒。
忽然，司令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个卫兵，他手上还捧着一套黄绿色新式军服，领子上的红底金角领章闪闪发光。
高峻霄眼皮一跳，只能搬出自己的臭屁老哥:“没事，我们家有后了，我又不是独子，我哥已经有俩儿子了。”
“司令，我俩口味不同，您多吃点。”高峻霄又给司令夹了几大筷子的菜，企图用食物堵上司令的嘴。
《空城计》熟悉的唱段跃入耳中，那声音嘶哑又苍老，清澄心中一喜，顺着唱腔找到了那位唱戏的老者，他满头银发，单薄的身子在一众年轻力壮的车夫里毫不起眼。
“走走走，没媳妇就不要来见我了。”司令挥着手开始赶人。
船员急忙把几人拉开别挡着通道，清澄早就在几方扭打时，就平移到侧翼通道，顺利踏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而那个男人就没这么好命了，少不了得蹲几天大狱了。
“鱼香肉丝好吃吗？”司令轻轻瞟了眼高峻霄问道。
老者听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嘞。那里我最熟了。”
“峻霄有分寸。”高峻霄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着闸口打开，坐了几天船的旅客们顺着通道鱼贯而出，大家都想感受踏上土地的坚实感。
“就知道笑，你也老大不小了。司令最近挺空的，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留下来，陪他过过当月老的瘾。”高峻霄背着手威胁道。
船舷两边都挤满了等待下船的游客，清澄拎着四个行李箱混在最中间，那个中年男人见她落单，硬是挤到她身边，清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怕你不来。
“我这个百来斤的人已经交给国家了，就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高峻霄觉得自己的语气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平衡工作与家庭，那样对未来的太太很不公平。
“谁敢治您啊~您可是混世魔王！就算校长来了还得给您三分薄面。”高峻霄识趣的把两人的酒杯满上，自说自话的碰了下司令的酒杯，先干为尽。
不等高峻霄起身，司令以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赶紧娶个老婆，这是命令。”
“啧，都学会拍马屁了，看来是最近操练的不够勤快啊。去了上海我给你单独训练吧。”高峻霄拍了拍陆副官的肩膀，脸上是他的招牌浅笑。
“既然刺激便刺激我一人罢了，上海对中国的意义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地理上的都是特殊的，吾辈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护我国土。”高峻霄坐的端端正正，就像青竹挺立，风骨不屈。
终于接上了。
“对啊，所以是我老高家的子孙，没毛病。”高峻霄眨着眼睛同领导玩起了文字游戏。
“司令，我现在吃的就是官粮呀。而且上海可是有东方夜巴黎的美称啊。十里洋场，灯红酒绿，心向往之。”高峻霄故意把上海描述成世外桃源。
老车夫起身搓着手恭敬地问道:“小姐，要去哪里啊？”
“呵呵，夏虫不可语冰。”司令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高峻霄一眼。
“放屁，你怎么不和人家聊聊艺术，聊聊理想。”他正要狡辩，司令一拔配枪拍在桌子怒骂道:“你要是敢说你不懂艺术，我现在就替洪圆法师清理门户，就当他那个关门弟子从来没收过。”
“严肃点！”司令厉声一吼把高峻霄的三魂六魄拉回原位，“给你介绍了多少个名门闺秀小家碧玉，就一个都看不上？你看不上也行，你倒是自己找啊。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屋里人都没。”
] “是，保证完成任务。”高峻霄习惯性的站直身子敬了个礼转而换上讨好的笑脸，“司令我能走了吗？”
又来了，他们司令就是个催婚大队长，高峻霄勉强保持微笑:“司令，我其实不喜欢甜口的食物。”
夏虫不可语冰吗，高峻霄眼底划过一抹落寞，但他还是用汇报的语气阐述了一个事实。“没合适的姑娘，司令。”
司令干完这杯还不忘揶揄道:“臭小子，让你去黄埔当教官吃吃官粮不好吗，非要去趟上海滩的浑水。”
“哼！现在同你说不通，等你得了甜就懂了。最后和你在一起的人，往往是你最意想不到的人。”司令意以过来人的身份帮高峻霄满上酒杯。
出了门，高峻霄就看到自己的副官陆献提着两个大皮箱，像是候了好久了，可陆献脸上挂着八卦的笑脸，让他气不打一处出来，愤愤的把新军服丢给陆献，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拿的下。
“师座，不对，大哥，谭司令是不是又催婚了？”陆副官及时换了一个称呼，即使费力的拿着三样东西，脸上笑意不减。
司令抿了口小酒果断拒绝:“别，藏着人才不上交国家是种罪过，我可担不起这个罪。”
看到高峻霄的招牌笑容，副官抿着嘴，眼中满是惊恐，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不敢再发一言。
“得司令吉言，峻霄先干为敬。”杯筹交错，高峻霄从酒杯上感受某种传递到他手上的信念，就着老长官对他的期许，混酒入喉，咽下一片冰心。
外滩的万国博览建筑群映入眼帘，终于，邮轮缓缓停靠在十六铺码头。
“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酸菜鱼四味俱全，独独少了甜，唯有鱼香肉丝是五味调和，兼顾南北。”司令好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放下筷子继续说道，“既然不喜欢酸菜鱼，何不娶个新妇，添丁进财，尝尝什么叫甜。”
当副官怎么样？”
“我的司令啊，是人家看不上我，我就是个大老粗，我只会打仗。”高峻霄很是无奈，自己不结婚碍着谁了，又犯了哪条国法？怎么处处受人诟病，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司令再见。”再次敬礼之后高峻霄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哎，要不她就等在这吧，信使是临时改的，估计没这么快赶来。
“非要刺激，安逸不好吗？快点尝尝鱼香肉丝。”在司令的严厉的目光下，高峻霄点着头把碗里的菜消灭干净，这个鱼香肉丝还真不错，咸淡适中，酸甜可口，南北皆宜。
“老师傅，我要去愚园路1813号。”何小清澄用刚才老人家的唱戏节奏拍了拍皮箱。
“我本卧龙岗散淡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同样是又酸又辣的口味，为什么酸菜鱼你吃不下去，而鱼香肉丝你吃的津津有味？”司令反问道。
拎着沉重的皮箱，她尽量控制着同“老鼠”的距离，慢慢的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这边行人不算多，仅有几个车夫蹲在黄包车边上等待着客人挑选。
“哈哈哈，司令原来你觉得我可爱，我其实挺烦小时候的我，真心地。”高峻霄尬笑着，现在他仿若等待下课的学生，莫名的焦躁侵蚀着浑身血管，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只想脚底抹油，走为上。
“师座，你去哪，我去哪。我誓死追随你。”陆副官敛起笑容喊着口号。
兜兜转转司令又把话题扯回来:“大家要保，小家也要有。你不是说上海是东方夜巴黎吗，倒是去上海娶个媳妇回来啊。”
海面上游轮的汽笛声和绿皮火车的呜呜声声交杂在一起，最终还是殊途同归。
这短短一瞟胜过千言万语，高峻霄心中咯噔一下，马上清楚司令下面要说什么了，他不清楚这种默契什么时候形成的，反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能读懂司令的心了。
“臭小子还狡辩，按你这说法，我们当兵的是不是都不要结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里已经三个小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司令也顺着他的话搬出经典理论。
码头上到处是半公开的盯梢“老鼠”，清澄望着繁忙的码头，一时找不到那个信使在哪，密信上怎么不再说的具体一点啊，猜的人头秃。
“那是你哥的儿子。”司令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别给我打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上海各种势力交杂，英国、法国、日本等各国列强还有上海的本土□□势力，其中酸辣咸辛不亚于酸菜鱼的刺激。”司令以菜喻事，他当然能听懂。
司令指着新军服说道:“临别无所赠，我让被服厂先把你的新军装裁出来，收好。”
“你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相亲的时候你故意跟人家聊你那些血雨腥风的往事，杀了几个敌人，炸了几个碉堡，我都想把你的头打爆，别说人家姑娘了。”司令气的脸都红了。
“多谢司令。司令时间差不多了，峻霄要去赶火车了。”高峻霄看来了眼西洋立钟，自己差不多要走了。
“司令，你看看我的手，现在哪像个画丹青搞艺术的，这是一双军人的手。”高峻霄摊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据理力争，“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天职，列强未灭，何以家为啊。我现在就是去创造一方净土让孩子们安心画画。”
“什么叫合适，什么叫不合适？年轻不能拿来挥霍，赶紧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不也挺好。”司令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放下酒杯，司令说了今天最后一句箴言:“此去龙潭虎穴，你须得贯彻中山先生遗训，为公为民，把持中庸之道，勿偏左，勿偏右，少说主义多干活。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船上一个洋人妇女愤怒的甩了身后中年男人一个耳光，她的丈夫更是同那人扭打起来，理由是男人他轻薄了他的妻子。
“哎呀，我就是和小姐们聊不到一块。”高峻霄打着哈哈蒙头喝了口酒。
忽然，司令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个卫兵，他手上还捧着一套黄绿色新式军服，领子上的红底金角领章闪闪发光。
高峻霄眼皮一跳，只能搬出自己的臭屁老哥:“没事，我们家有后了，我又不是独子，我哥已经有俩儿子了。”
“司令，我俩口味不同，您多吃点。”高峻霄又给司令夹了几大筷子的菜，企图用食物堵上司令的嘴。
《空城计》熟悉的唱段跃入耳中，那声音嘶哑又苍老，清澄心中一喜，顺着唱腔找到了那位唱戏的老者，他满头银发，单薄的身子在一众年轻力壮的车夫里毫不起眼。
“走走走，没媳妇就不要来见我了。”司令挥着手开始赶人。
船员急忙把几人拉开别挡着通道，清澄早就在几方扭打时，就平移到侧翼通道，顺利踏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而那个男人就没这么好命了，少不了得蹲几天大狱了。
“鱼香肉丝好吃吗？”司令轻轻瞟了眼高峻霄问道。
老者听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嘞。那里我最熟了。”
“峻霄有分寸。”高峻霄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着闸口打开，坐了几天船的旅客们顺着通道鱼贯而出，大家都想感受踏上土地的坚实感。
“就知道笑，你也老大不小了。司令最近挺空的，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留下来，陪他过过当月老的瘾。”高峻霄背着手威胁道。
船舷两边都挤满了等待下船的游客，清澄拎着四个行李箱混在最中间，那个中年男人见她落单，硬是挤到她身边，清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怕你不来。
“我这个百来斤的人已经交给国家了，就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高峻霄觉得自己的语气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平衡工作与家庭，那样对未来的太太很不公平。
“谁敢治您啊~您可是混世魔王！就算校长来了还得给您三分薄面。”高峻霄识趣的把两人的酒杯满上，自说自话的碰了下司令的酒杯，先干为尽。
不等高峻霄起身，司令以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赶紧娶个老婆，这是命令。”
“啧，都学会拍马屁了，看来是最近操练的不够勤快啊。去了上海我给你单独训练吧。”高峻霄拍了拍陆副官的肩膀，脸上是他的招牌浅笑。
“既然刺激便刺激我一人罢了，上海对中国的意义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地理上的都是特殊的，吾辈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护我国土。”高峻霄坐的端端正正，就像青竹挺立，风骨不屈。
终于接上了。
“对啊，所以是我老高家的子孙，没毛病。”高峻霄眨着眼睛同领导玩起了文字游戏。
“司令，我现在吃的就是官粮呀。而且上海可是有东方夜巴黎的美称啊。十里洋场，灯红酒绿，心向往之。”高峻霄故意把上海描述成世外桃源。
老车夫起身搓着手恭敬地问道:“小姐，要去哪里啊？”
“呵呵，夏虫不可语冰。”司令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高峻霄一眼。
“放屁，你怎么不和人家聊聊艺术，聊聊理想。”他正要狡辩，司令一拔配枪拍在桌子怒骂道:“你要是敢说你不懂艺术，我现在就替洪圆法师清理门户，就当他那个关门弟子从来没收过。”
“严肃点！”司令厉声一吼把高峻霄的三魂六魄拉回原位，“给你介绍了多少个名门闺秀小家碧玉，就一个都看不上？你看不上也行，你倒是自己找啊。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屋里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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