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轻人不要总想搞个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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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鲜肉月饼不错，就是冷的，刚出炉的就好了。”陈鹞自说自话的拿起一块月饼啃起来。
“好，达峰棉纱厂的工时长达十五个小时，他们怎么弄得？”清澄沉吟了一下问道。
似乎感到自己刻意的疏离，何清澄只是重新挂上笑脸说了句:“中秋快乐！”
楼上的门被呼啦一声推开，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吴大班，玉兰小姐又被刘老爷缠住了，非要她陪酒，您快下来处理一下。”
“……工头会调整工厂的时钟，上工前调快1小时，下工前调慢2小时。”女人沉默了好久还是回答了。
“有点像郊野的星空，一闪一闪的，我把笔插在口袋里，好比把一片星空收纳在胸前，白天也能看到小星星呢。”何清澄说着极为浪漫，高峻霄听到小星星几个字，耳根泛起一抹殷红。
“嘿嘿嘿，外面狂风暴雨的你哪有心思买东西，这月饼不会是哪位漂亮姑娘送的吧，盒子上一股女士香水味。”陈鹞眯着眼睛秒变侦探。
另外:给家里亲人打个电话，括弧，如果有的话，括弧。
哎~是月饼，还要他同人家分享，说不失望是假话，高峻霄直直道了声谢谢，又听清澄说道:“你的乔迁礼物，大概明后天能送到，你记得签收一下。”
“没什么。”高峻霄赶紧把贺卡塞入口袋，转向舞台假装自己在听歌。
突然楼上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似乎是女士……们。
“滚滚滚。”高峻霄懒得搭理他。
完了，送错了，高峻霄绷着笑脸，脖子像凝固住似，极为艰难的点了点。
“你真以为那些小包身工是父母心甘情愿送来的吗，都是带工老板去乡下一家家骗来的。那些父母大多不识字，以为在上海做工有多么美好，他们也不懂签了包身契意味着什么。”
“超过六成。”
的哈维。他现在不想让何清澄看到他失意的样子，尤其她还带着竞争对手。
当面被人揭穿偷听，高峻霄语无伦次的比划着:“我……正好坐在那，就……”
“童工里有多少包身工？”
好个法不责众，可笑，许多腐朽的规矩的就是拿来打破的，何清澄也有同样的想法:“规矩就是拿来打破的，即便改变不了童工的事实，我也要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权益。”
“好。”何清澄答得轻易，反而让高峻霄觉得她不是这么想。
清澄直接打断他的支支吾吾感慨道:“哎呀，我打探消息的渠道被你发现了呢，那我也不藏私了，这里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大舞厅，同时也数一数二的情报交易站，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吴大班，就说何清澄介绍的。”
“感谢引见。”高峻霄正打算开门返回会场，结果被何清澄拦住，让他原路返回，这里是后台。
“中秋快乐！”高峻霄跟着脱口而出，心里刚竖起的铁栅栏又被人家一句话拆烂，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陈鹞会说人性本贱了。
字迹未干，看来是她进屋的时候临时写的。
“你喜欢就好。”高峻霄决定将错就错，拿着手中的月饼，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不过下面还有几行手写的小字:中秋乃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勿与洋人妄言，君之言须得吾费力解说方可去除偏见！
“那我下去了，你好好想想。”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没问他怎么来的，也没问他来干什么，只是极为普通的问了句家常话，高峻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脑中已经定稿的谎言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慌乱中反问:“你饿吗？”
“信不信我再给你塞回嘴里。”高峻霄想起清澄刚说的话，默默放开陈鹞，护鸡仔般的把盒子紧紧护在怀里。
“臭小子，给我吐出来。”高峻霄勾住陈鹞的脖子，岂有此理，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他们厂里有多少童工？”
“真的别管了，你就写写散文啊，诗歌啊，或者你最近写的侦探也很精彩。千万不要参与社会新闻，你要珍惜现在安逸的生活。”女人还在劝。
“对不起，我回去洗干净还你。”何清澄打着哭隔，哑着嗓子说道。
“你稍微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清澄好像进屋拿了些什么，很快又出来。
“你刚偷听了多少内容？”何清澄不咸不淡的把话题一转。
“你饿不饿？”何清澄突然开口问道。
“你听我的，千万别管这个事，那些孩子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这年头大人都找不到工作，这个孩子可能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工厂要是倒闭了，没有这份工作他们全家都会饿死的。”
会场没法呆了，外面又在下雨，高峻霄拎着西装外套茫然的穿梭在狭窄的回廊里，正好前面有个楼梯间，他没注意到顾客止步的牌子，推开门径直走进去一屁股坐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他只想静一静。
今晚，他还是同何清澄保持距离比较好。
太尴尬了！高峻霄默默返回自己的座位，看着那盒月饼有些出神，这时他发现纸盒子上还挂着一张贺卡，迫不及待的打开贺卡一看，是常规的铅印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饿，我吃好晚饭来的。但是我渴了。”何清澄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语气好像在撒娇。
早说啊，高峻霄立刻伸手把她拉起来，可想到她带着另一个男人，他便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立刻放开手，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哎呦我的小祖宗，急死我了，你就问吧。”楼上传来了跺脚的声音。
“干什么，月饼就是要跟人家分享才好吃，要不我明天拉出来还给你。”陈鹞即便被勒住也不忘贫嘴。
“四成。”
“……生死有命，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别像我，半路破产，家道中落。”不一会儿，高峻霄闻到楼道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澄澄，用童工、买包身工都是各个工厂不成文的规矩，你即便曝光他们也没用，法不责众啊。”女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自己去同吴大班谈。”清澄一摊手表示不知道。
“哎呀哎呀，你害羞了，看来八九不离十，谁啊，跟我说说呗。小星儿，别走啊。”陈鹞还在他背后叫着他的小名，回头再找这小子算账，他刚刚看到吴大班上楼去了。
这举动把高峻霄气笑了，又“糟蹋”了他一条手绢，他以后得多买几条备在身上，免得再遇到她。
现在安安静静、潺潺涓涓的心思高峻霄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他挺期待清澄的礼物，郑重接过礼物后，清澄解释道:“这是我下午买的鲜肉月饼，可能口味不如刚出炉时好，你可以同朋友一起尝尝。”
“傻笑什么呢？”陈鹞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高峻霄别扭的转过脸不去看何清澄，只是再一次把手绢凑到她面前，他暂时找不到什么开场白来解释这场偶遇。耳边传来不客气的擤鼻涕声。
“薇薇，拿着吧，这是你的舞票。”这个声音哪里听到过，很熟悉啊。
站在楼梯上俯视舞厅，高峻霄意外发现哈维那桌不止他一个洋人，大概有四五个洋人，他联想到何清澄留下的贺卡会心一笑，紧接着他的笑容僵住了。
“薇薇，你已经熬出来了。别抽了，肺炎还没好透呢。”何清澄似乎掐灭了那人的烟，高峻霄觉得烟味淡了不少。
见到他的到来似乎把何清澄吓到了，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那目光里有惊讶、疑惑、尴尬还有一丝欣喜……也许是他喝多后的错觉吧。
“好。”高峻霄随口答应着，根本没指望她能还。
“还有没有王法了？”何清澄咆哮的吼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原来她在调查童工的事情啊。
“好用，还好看，宝蓝色的珠光笔身还挺少见的，定做吧？”清澄笑意盈盈的问道。
澄澄？何清澄！高峻霄懊恼的闭上眼睛，他觉得觉得以后出门要看黄历，正想起身离开，清澄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我知道你这的规矩，三十张舞票一个问题。”
一句话让高峻霄的心情又冲上了云霄，试探道:“我送你的笔好用吗？”
“我腿麻了，起不来。”何清澄有些哀怨的敲了敲自己的腿。
“规矩不能坏，你上头也有人呢。”
“你怎么……哎……我不要，你直接问，我知道就会告诉你。”
何清澄，你又装哭！
屋外的台风呼呼作响，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树枝敲打玻璃窗的噼啪声。
可是上方传来压抑的抽啼声，仿若重锤一下又一下砸向他的神经，高峻霄强忍着头痛，冲上楼只看到何清澄流着泪倚在墙上，金色的舞服都蒙上一层灰暗，这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直接递上手绢。
高峻霄忽然明白了何清澄的用意，高兴的问道:“三十张舞票一个问题，能包月吗？”
楼道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何清澄没有离开，也许跟他一样都只想静静，他也不便打扰，自己一个失意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另一个失意的人呢。
“澄澄，你傻呀，我早就不卖舞票了。”另一个女人笑着推拒。
被她这么望着，高峻霄的眼神都不知道搁哪:“哦，那你去倒水吧，不用管我。”
] “你这鲜肉月饼不错，就是冷的，刚出炉的就好了。”陈鹞自说自话的拿起一块月饼啃起来。
“好，达峰棉纱厂的工时长达十五个小时，他们怎么弄得？”清澄沉吟了一下问道。
似乎感到自己刻意的疏离，何清澄只是重新挂上笑脸说了句:“中秋快乐！”
楼上的门被呼啦一声推开，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吴大班，玉兰小姐又被刘老爷缠住了，非要她陪酒，您快下来处理一下。”
“……工头会调整工厂的时钟，上工前调快1小时，下工前调慢2小时。”女人沉默了好久还是回答了。
“有点像郊野的星空，一闪一闪的，我把笔插在口袋里，好比把一片星空收纳在胸前，白天也能看到小星星呢。”何清澄说着极为浪漫，高峻霄听到小星星几个字，耳根泛起一抹殷红。
“嘿嘿嘿，外面狂风暴雨的你哪有心思买东西，这月饼不会是哪位漂亮姑娘送的吧，盒子上一股女士香水味。”陈鹞眯着眼睛秒变侦探。
另外:给家里亲人打个电话，括弧，如果有的话，括弧。
哎~是月饼，还要他同人家分享，说不失望是假话，高峻霄直直道了声谢谢，又听清澄说道:“你的乔迁礼物，大概明后天能送到，你记得签收一下。”
“没什么。”高峻霄赶紧把贺卡塞入口袋，转向舞台假装自己在听歌。
突然楼上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似乎是女士……们。
“滚滚滚。”高峻霄懒得搭理他。
完了，送错了，高峻霄绷着笑脸，脖子像凝固住似，极为艰难的点了点。
“你真以为那些小包身工是父母心甘情愿送来的吗，都是带工老板去乡下一家家骗来的。那些父母大多不识字，以为在上海做工有多么美好，他们也不懂签了包身契意味着什么。”
“超过六成。”
的哈维。他现在不想让何清澄看到他失意的样子，尤其她还带着竞争对手。
当面被人揭穿偷听，高峻霄语无伦次的比划着:“我……正好坐在那，就……”
“童工里有多少包身工？”
好个法不责众，可笑，许多腐朽的规矩的就是拿来打破的，何清澄也有同样的想法:“规矩就是拿来打破的，即便改变不了童工的事实，我也要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权益。”
“好。”何清澄答得轻易，反而让高峻霄觉得她不是这么想。
清澄直接打断他的支支吾吾感慨道:“哎呀，我打探消息的渠道被你发现了呢，那我也不藏私了，这里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大舞厅，同时也数一数二的情报交易站，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吴大班，就说何清澄介绍的。”
“感谢引见。”高峻霄正打算开门返回会场，结果被何清澄拦住，让他原路返回，这里是后台。
“中秋快乐！”高峻霄跟着脱口而出，心里刚竖起的铁栅栏又被人家一句话拆烂，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陈鹞会说人性本贱了。
字迹未干，看来是她进屋的时候临时写的。
“你喜欢就好。”高峻霄决定将错就错，拿着手中的月饼，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不过下面还有几行手写的小字:中秋乃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勿与洋人妄言，君之言须得吾费力解说方可去除偏见！
“那我下去了，你好好想想。”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没问他怎么来的，也没问他来干什么，只是极为普通的问了句家常话，高峻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脑中已经定稿的谎言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慌乱中反问:“你饿吗？”
“信不信我再给你塞回嘴里。”高峻霄想起清澄刚说的话，默默放开陈鹞，护鸡仔般的把盒子紧紧护在怀里。
“臭小子，给我吐出来。”高峻霄勾住陈鹞的脖子，岂有此理，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他们厂里有多少童工？”
“真的别管了，你就写写散文啊，诗歌啊，或者你最近写的侦探也很精彩。千万不要参与社会新闻，你要珍惜现在安逸的生活。”女人还在劝。
“对不起，我回去洗干净还你。”何清澄打着哭隔，哑着嗓子说道。
“你稍微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清澄好像进屋拿了些什么，很快又出来。
“你刚偷听了多少内容？”何清澄不咸不淡的把话题一转。
“你饿不饿？”何清澄突然开口问道。
“你听我的，千万别管这个事，那些孩子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这年头大人都找不到工作，这个孩子可能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工厂要是倒闭了，没有这份工作他们全家都会饿死的。”
会场没法呆了，外面又在下雨，高峻霄拎着西装外套茫然的穿梭在狭窄的回廊里，正好前面有个楼梯间，他没注意到顾客止步的牌子，推开门径直走进去一屁股坐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他只想静一静。
今晚，他还是同何清澄保持距离比较好。
太尴尬了！高峻霄默默返回自己的座位，看着那盒月饼有些出神，这时他发现纸盒子上还挂着一张贺卡，迫不及待的打开贺卡一看，是常规的铅印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饿，我吃好晚饭来的。但是我渴了。”何清澄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语气好像在撒娇。
早说啊，高峻霄立刻伸手把她拉起来，可想到她带着另一个男人，他便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立刻放开手，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哎呦我的小祖宗，急死我了，你就问吧。”楼上传来了跺脚的声音。
“干什么，月饼就是要跟人家分享才好吃，要不我明天拉出来还给你。”陈鹞即便被勒住也不忘贫嘴。
“四成。”
“……生死有命，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别像我，半路破产，家道中落。”不一会儿，高峻霄闻到楼道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澄澄，用童工、买包身工都是各个工厂不成文的规矩，你即便曝光他们也没用，法不责众啊。”女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自己去同吴大班谈。”清澄一摊手表示不知道。
“哎呀哎呀，你害羞了，看来八九不离十，谁啊，跟我说说呗。小星儿，别走啊。”陈鹞还在他背后叫着他的小名，回头再找这小子算账，他刚刚看到吴大班上楼去了。
这举动把高峻霄气笑了，又“糟蹋”了他一条手绢，他以后得多买几条备在身上，免得再遇到她。
现在安安静静、潺潺涓涓的心思高峻霄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他挺期待清澄的礼物，郑重接过礼物后，清澄解释道:“这是我下午买的鲜肉月饼，可能口味不如刚出炉时好，你可以同朋友一起尝尝。”
“傻笑什么呢？”陈鹞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高峻霄别扭的转过脸不去看何清澄，只是再一次把手绢凑到她面前，他暂时找不到什么开场白来解释这场偶遇。耳边传来不客气的擤鼻涕声。
“薇薇，拿着吧，这是你的舞票。”这个声音哪里听到过，很熟悉啊。
站在楼梯上俯视舞厅，高峻霄意外发现哈维那桌不止他一个洋人，大概有四五个洋人，他联想到何清澄留下的贺卡会心一笑，紧接着他的笑容僵住了。
“薇薇，你已经熬出来了。别抽了，肺炎还没好透呢。”何清澄似乎掐灭了那人的烟，高峻霄觉得烟味淡了不少。
见到他的到来似乎把何清澄吓到了，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那目光里有惊讶、疑惑、尴尬还有一丝欣喜……也许是他喝多后的错觉吧。
“好。”高峻霄随口答应着，根本没指望她能还。
“还有没有王法了？”何清澄咆哮的吼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原来她在调查童工的事情啊。
“好用，还好看，宝蓝色的珠光笔身还挺少见的，定做吧？”清澄笑意盈盈的问道。
澄澄？何清澄！高峻霄懊恼的闭上眼睛，他觉得觉得以后出门要看黄历，正想起身离开，清澄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我知道你这的规矩，三十张舞票一个问题。”
一句话让高峻霄的心情又冲上了云霄，试探道:“我送你的笔好用吗？”
“我腿麻了，起不来。”何清澄有些哀怨的敲了敲自己的腿。
“规矩不能坏，你上头也有人呢。”
“你怎么……哎……我不要，你直接问，我知道就会告诉你。”
何清澄，你又装哭！
屋外的台风呼呼作响，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树枝敲打玻璃窗的噼啪声。
可是上方传来压抑的抽啼声，仿若重锤一下又一下砸向他的神经，高峻霄强忍着头痛，冲上楼只看到何清澄流着泪倚在墙上，金色的舞服都蒙上一层灰暗，这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直接递上手绢。
高峻霄忽然明白了何清澄的用意，高兴的问道:“三十张舞票一个问题，能包月吗？”
楼道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何清澄没有离开，也许跟他一样都只想静静，他也不便打扰，自己一个失意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另一个失意的人呢。
“澄澄，你傻呀，我早就不卖舞票了。”另一个女人笑着推拒。
被她这么望着，高峻霄的眼神都不知道搁哪:“哦，那你去倒水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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