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声东门断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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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着两盘剩菜放到堂屋的桌上，寻思着我娘莫非是脑子突然开窍了？
我娘举着筷子说道，“你给我剩两个饺子好不好？这喝了酒得用饺子压压。否则，我肯定会吐的。”
我娘对着我的背就是一巴掌，叫道，“快喊！把你对东门的所有想念都喊出来，喊完就没事了。”
“叶儿，快看！就是这儿。你看那边，多美啊！”我娘爬上小丘，抬手指着远方对我叫道。
顺着小丘往东南的方向，是一片洼地。厚厚的积雪像是浓云一般铺在洼地里。远远望去，就好似我们站在了云朵之上。洼地的尽头便是延绵不断的南华山。
我娘望着远处的南华山说道，“你爹第一次带我来这儿的时候是夏天。这片洼地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你爹说，只要站在这儿看看远处，人就会一下子开朗起来，不会再为了身边的一些事难受难过。叶儿呀，娘对不住你，给你选了个东门。你站在这儿对着远方大叫上三声东门。咱往后，就把他彻底忘了吧！”
我瞪着两眼说道，“娘，你啥意思呀？敢情你是为了讨好我爹才让我气你的呀！这样的话我多不划算呀，尽挨你的骂。不行。你得给我补偿。以后，我气你一次，你就得给我十个铜板。这样才行。”
我看着我娘，觉得她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说道，“娘，我一直都是个无拘无束的大姑娘。这还用得着庆祝吗？”
“哇娘啊，咱俩现在就跟神仙一样。”我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我诧异地望着我娘，问道，“我爹出门时没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呀。你咋知道他去喝酒了呢？”
我娘举着酒杯，像是傻了一样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来了一句，“你跟你爹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掉到钱眼里去了。”
“啪-”又是一声响雷。一道闪电劈在我的眼前。
“东门-东门东门”我对着远方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三声。
我娘举起她手中的酒杯对我说道，“来，庆祝我家叶儿重获新生。从明天起，我家叶儿又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大姑娘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娘，那只龟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得给它弄点吃的去。”
“叶儿，快帮娘把这几个剩菜端到屋里去。今晚只有咱俩吃饭。你爹跟着他那一帮子狐朋狗友肯定去喝酒了。咱俩对付对付就行了。”我娘对我说道。
我娘“扑哧”一声乐了起来，说道，“天呐！你们爷俩咋这么像啊！”
我娘问我，“咋了？不会是喝得太猛想吐吧？”
我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望着银白色的远方，眼前不由闪现出东门的面容。这个男人，曾是我的夫君，曾与我一起做茶香点心，曾带给我欢乐和安心。我以为，我跟他会像我爹和我娘一样拉着手一直到白头。可是，我却把他送走了。现在，我要把他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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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瞥了我一眼，说道，“咱俩喝。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呀。”
我从厨房里拿着那只龟的小碗来到堂屋，把盘子里的菜每样都夹了一些。看着中午剩得饺子还有几个，也一块倒进了那只龟的小碗里。
“喂！别喝了！我的饭呢？”我正准备再让我娘掏二十个铜板出来，就听到那只龟在旧屋里喊道。
我娘冲我摆了摆手，说道，“不一样。娘希望你呀，又变回到以前那个爱哭爱闹的二丫头。娘不喜欢看你天天愁眉苦脸的。听到了没有？”
我一听有钱拿，端起酒杯一口闷。我娘直接看呆了。
我气喘吁吁地爬到我娘的身边，瞟了一眼我娘所指的方向，缓了缓劲，才直起腰杆细瞧。
我哆哆嗦嗦地缩着脖子跟在我娘的后头，不时抬头瞅瞅天上，生怕老天爷再放一个雷下来。
一条火线沿着我的喉咙直烧到我的肚子里。我吐了吐舌头，吹着气对我娘说道，“快快快，付钱。”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娘你不嫌弃。我就继续气你。你不就是想让我气你嘛。”
我“呵呵”一笑，说道，“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一天结一次账。我想想，我今天气了你几回。应该有两回。来，二十个铜板。”我把手往我娘面前一伸。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娘，你不会是想自个喝酒吧？”
我把嘴一噘，说道，“那我多不划算呀。不行，等会儿我爹回来了我跟我爹要这笔钱。为了他娘子消气，咋说都得给我点补偿吧。”
我娘一指我面前的酒杯，说道，“你把这杯酒喝了，娘就给你钱。”
我娘从柜子里拿出盛酒的酒壶，从墙角的酒坛里打了两勺酒，将酒壶泡在温水中。
我娘拿出钱袋子，倒出一小块碎银往我面前一放。我抓起那块碎银赶紧收到我的钱袋子里。
我娘拿起桌上的酒杯，从酒壶里倒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说道，“谁一开始就会喝酒呀！慢慢来，喝着喝着就学会了。”
听了我娘的话我不由泪如雨下，呜咽着看着我娘，对她说道，“娘，你这是干啥呀？”
我苦着脸往我娘面前一坐，端起酒杯闻了闻，一股子熏人的味道，不由有些恶心。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
“从此，我的脑海之中，不再有东门这个人了。”我对自己默默说道。
我娘鄙视地看着我，说道，“今天的不算。从明天开始算。”
东门的面容渐渐淡去，化成了一股狂风，卷起洼地里的积雪飞向了空中，又缓缓地飘落下来，归于沉寂。
我娘“呵呵”一笑，说道，“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也得让他放松放松。”
我娘一抬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说道，“这样才对嘛。娘喜欢被你气。每次你一气娘呀，娘就能好好骂你一顿，对你爹就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我“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此刻，南华山上一片烁烁银光，恰如仙山立于我们的眼前。
] 我端着两盘剩菜放到堂屋的桌上，寻思着我娘莫非是脑子突然开窍了？
我娘举着筷子说道，“你给我剩两个饺子好不好？这喝了酒得用饺子压压。否则，我肯定会吐的。”
我娘对着我的背就是一巴掌，叫道，“快喊！把你对东门的所有想念都喊出来，喊完就没事了。”
“叶儿，快看！就是这儿。你看那边，多美啊！”我娘爬上小丘，抬手指着远方对我叫道。
顺着小丘往东南的方向，是一片洼地。厚厚的积雪像是浓云一般铺在洼地里。远远望去，就好似我们站在了云朵之上。洼地的尽头便是延绵不断的南华山。
我娘望着远处的南华山说道，“你爹第一次带我来这儿的时候是夏天。这片洼地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你爹说，只要站在这儿看看远处，人就会一下子开朗起来，不会再为了身边的一些事难受难过。叶儿呀，娘对不住你，给你选了个东门。你站在这儿对着远方大叫上三声东门。咱往后，就把他彻底忘了吧！”
我瞪着两眼说道，“娘，你啥意思呀？敢情你是为了讨好我爹才让我气你的呀！这样的话我多不划算呀，尽挨你的骂。不行。你得给我补偿。以后，我气你一次，你就得给我十个铜板。这样才行。”
我看着我娘，觉得她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说道，“娘，我一直都是个无拘无束的大姑娘。这还用得着庆祝吗？”
“哇娘啊，咱俩现在就跟神仙一样。”我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我诧异地望着我娘，问道，“我爹出门时没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呀。你咋知道他去喝酒了呢？”
我娘举着酒杯，像是傻了一样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来了一句，“你跟你爹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掉到钱眼里去了。”
“啪-”又是一声响雷。一道闪电劈在我的眼前。
“东门-东门东门”我对着远方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三声。
我娘举起她手中的酒杯对我说道，“来，庆祝我家叶儿重获新生。从明天起，我家叶儿又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大姑娘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娘，那只龟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得给它弄点吃的去。”
“叶儿，快帮娘把这几个剩菜端到屋里去。今晚只有咱俩吃饭。你爹跟着他那一帮子狐朋狗友肯定去喝酒了。咱俩对付对付就行了。”我娘对我说道。
我娘“扑哧”一声乐了起来，说道，“天呐！你们爷俩咋这么像啊！”
我娘问我，“咋了？不会是喝得太猛想吐吧？”
我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望着银白色的远方，眼前不由闪现出东门的面容。这个男人，曾是我的夫君，曾与我一起做茶香点心，曾带给我欢乐和安心。我以为，我跟他会像我爹和我娘一样拉着手一直到白头。可是，我却把他送走了。现在，我要把他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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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厨房里拿着那只龟的小碗来到堂屋，把盘子里的菜每样都夹了一些。看着中午剩得饺子还有几个，也一块倒进了那只龟的小碗里。
“喂！别喝了！我的饭呢？”我正准备再让我娘掏二十个铜板出来，就听到那只龟在旧屋里喊道。
我娘冲我摆了摆手，说道，“不一样。娘希望你呀，又变回到以前那个爱哭爱闹的二丫头。娘不喜欢看你天天愁眉苦脸的。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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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喘吁吁地爬到我娘的身边，瞟了一眼我娘所指的方向，缓了缓劲，才直起腰杆细瞧。
我哆哆嗦嗦地缩着脖子跟在我娘的后头，不时抬头瞅瞅天上，生怕老天爷再放一个雷下来。
一条火线沿着我的喉咙直烧到我的肚子里。我吐了吐舌头，吹着气对我娘说道，“快快快，付钱。”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娘你不嫌弃。我就继续气你。你不就是想让我气你嘛。”
我“呵呵”一笑，说道，“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一天结一次账。我想想，我今天气了你几回。应该有两回。来，二十个铜板。”我把手往我娘面前一伸。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娘，你不会是想自个喝酒吧？”
我把嘴一噘，说道，“那我多不划算呀。不行，等会儿我爹回来了我跟我爹要这笔钱。为了他娘子消气，咋说都得给我点补偿吧。”
我娘一指我面前的酒杯，说道，“你把这杯酒喝了，娘就给你钱。”
我娘从柜子里拿出盛酒的酒壶，从墙角的酒坛里打了两勺酒，将酒壶泡在温水中。
我娘拿出钱袋子，倒出一小块碎银往我面前一放。我抓起那块碎银赶紧收到我的钱袋子里。
我娘拿起桌上的酒杯，从酒壶里倒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说道，“谁一开始就会喝酒呀！慢慢来，喝着喝着就学会了。”
听了我娘的话我不由泪如雨下，呜咽着看着我娘，对她说道，“娘，你这是干啥呀？”
我苦着脸往我娘面前一坐，端起酒杯闻了闻，一股子熏人的味道，不由有些恶心。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
“从此，我的脑海之中，不再有东门这个人了。”我对自己默默说道。
我娘鄙视地看着我，说道，“今天的不算。从明天开始算。”
东门的面容渐渐淡去，化成了一股狂风，卷起洼地里的积雪飞向了空中，又缓缓地飘落下来，归于沉寂。
我娘“呵呵”一笑，说道，“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也得让他放松放松。”
我娘一抬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说道，“这样才对嘛。娘喜欢被你气。每次你一气娘呀，娘就能好好骂你一顿，对你爹就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我“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此刻，南华山上一片烁烁银光，恰如仙山立于我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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