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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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则宁身子定在半空，惊魂未定，小脸都吓得煞白。
“嬷嬷，您这腿是不是也伤了？”竹喜向来心直口快。
那是发配犯事宫人的地方，被罚入此地的宫人就是整个皇宫里最低等的奴仆。
路边跪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穿着洗得发白的宫装，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头发白了过半，脸上尽是沧桑的疲态，就像是已经被磋磨得枯竭的老树。
盛则宁没有再多的留恋，真的就走了。
李嬷嬷拍了拍宫婢的手背，轻叹了一声气。
“是什么事？”
“小娘子……”老嬷嬷犹犹豫豫地冲她叫了一声。
她刚刚差点就面朝下砸到地上去了，怎会不怕得要死。
竹喜弄掉了帕子，又弯腰去捡，正要抬头时，看见了老嬷嬷的裤腿处有些暗红的斑点，像是血迹凝固后留下的印子。
盛则宁有些疑惑。
“小娘子……这，这是您掉的东西吧？”
没想到竟然让自己也碰到一回。
盛则宁都开口了，那宫婢就壮起了胆，不顾老嬷嬷对她的劝阻。
“宁儿，你的耳坠子怎么丢了一只？”
老嬷嬷愣了下，没想到盛则宁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颐指气使的傲慢，反而对她这个宫奴道谢，十几年来她好久都没有受到过这般公正的待遇。
老嬷嬷连忙把手掌手起，摇摇头，“奴婢无碍。”
老嬷嬷虽然这样说，扶着她的宫婢却小声嘟囔了一句。
盛则宁两手一摸，果然右边少了一只耳坠。
不过盛则宁转过来，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他，他心里好像被抚平了一些烦郁，多了些耐心。
“贵人恕罪，李嬷嬷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不太会说人坏话，其实贵人的耳坠并不是李嬷嬷捡的，是两名巡宫侍卫，嬷嬷为了帮贵人把耳坠拿回来，还被他们推倒在地，这才伤了手脚。”
宫婢是个热心肠的性子，见到李嬷嬷被欺负，实在忍不住要给她打抱不平，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忽然一个抬头看清盛则宁的脸，并不是宫里有名有姓的主子，想来也做不了她们的主，心里又有些后悔，声音便逐渐小了下去。
皇宫里的规矩太多，她哪里记得住，唯有小心一些，不要冒冒失失，多管闲事。
还是一位明显与他不可能产生交集的老嬷嬷。
“你进去吧。”封砚不擅说什么甜言蜜语，言至此就到了头。
她早知道他是听从魏皇后的意思，又没有说想要再要求他什么，何必再重复一遍。
盛则宁听过濯衣司。
盛则宁很纳罕，等待封砚会说些什么。
回到举办千秋宴的宫苑，里面都是命妇和小娘子，封砚就不好再继续往前，盛则宁趁机敛袖，福礼与他拜别。
但是也知道上京城里很多贵人脾气不好，兴许还会怀疑是下人拿了专门来讨赏的，李嬷嬷很惶恐地垂下眼，不敢多看、多言。
“即便找不到也要让人知道你这耳坠子是丢了，去吧，早些回来。”
眼圈发涩，鼻腔也酸胀，她越发恭敬，低声道：“不敢，这是奴婢份内的事。”
盛则宁收回自己的好奇，跟上封砚的脚步，离开了。
耳坠失而复得，盛则宁松了口气。
苏氏点点头。
盛则宁此时更没有心思去猜他所想，轻轻点了下头。
“母后所说，亦是我所想。”
盛则宁走快了些。
但是又让他的心感到了一些莫名不安。
盛则宁摸着空荡荡的右耳垂摇头。
不像封砚还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盛则宁被几名小娘子扯进人堆再也看不见，他才步伐沉重地离开。
他想说什么啊？
李嬷嬷踟蹰地搓了搓有些干皱的手，低声道：“小娘子是与五殿下一道走的，奴婢听人说起过，想必小娘子就是盛三姑娘……”
“殿下当心！”跪着地上的老嬷嬷抬头惊惶地大呼。
盛则宁拿着它，看了看，而后抬起水眸对李嬷嬷温声道：“这耳坠子于我而言，丢了也不过是少件饰品，嬷嬷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维护我？”
李嬷嬷笑了起来，布满褶皱的脸舒展，还能看出一些清秀的轮廓。
封砚没有立刻就走，哪怕里面已经有不少小娘子看见他，不住地瞄了过来。
正巧有两名宫人从那方向赶来，但远远的就被护卫拦下。
盛则宁这才回过头，老嬷嬷还记得她？
处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地叩首，基本不会有人不长眼，与他们迎面冲撞。
老嬷嬷慢慢摊开手，手心里一张藕色的帕子中间躺着一只小巧的金蝴蝶耳坠，与盛则宁左耳上那只一模一样。
一切仿佛很正常。
封砚反应快，一转身，伸手捉住盛则宁的胳膊肘，把她牢牢抓住了。
什么打人？抢东西什么……
盛则宁和几位相熟的闺中好友在一块聊天吃点心，时间过得很快，就连苏氏都从皇后宫里出来，回到了席上。
瞧见一个眼熟的人，是在夹道上遇到过的那位嬷嬷。
“之前……宫道上，贵人不甚遗失。”老嬷嬷诚惶诚恐地说，像是怕她不相信。
倘若这一条路接二连三走来‘贵人’，也不知道这些宫人走出这条狭道，是不是得花上半个时辰，或者更久。
这是爱屋及乌？
“姑娘，您是不是丢在和瑭王殿下走回来的路上了？”竹喜猜测。
护卫不让宫人过来，但是却不敢对盛则宁无礼。
因为只有等他们彻底走过，这些宫人才能够站起来。
盛则宁埋头疾步，没留意封砚已经停下，她余光才看见他伸出来的一截长腿，脚尖却已经触及他的后脚，一个趔趄就朝前扑。
老嬷嬷扯了那宫婢一把，毕恭毕敬地道：“贵人快回去吧，奴婢们还要回去浆洗衣服……”
盛则宁还听说过有些护卫还会勾帮结派，上瞒下效，欺压其他低等的宫奴。
甚至不惜与宫中的护卫起冲突。
“嬷嬷叫我？”
“则宁。”
他其实也不喜欢总被人盯着看。
她年轻时应该姿色不差，不知犯了什么事，一直蹉跎在这深宫之中。
“是不是丢在哪里了？让竹喜给你去找找。”苏氏又怪道：“那可是我刚给你打的新耳坠，钱倒是不打紧，但在宫里最是忌讳丢东西，别的惹上什么事。”
盛则宁揉着自己被拽疼得胳膊，偏过视线。
竹喜偷偷伸手拉了一把盛则宁，不想她在这里耽搁找东西时间，但是盛则宁在原地想了一会，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是，臣女告退。”
竹喜从帕子上把耳坠拿起来，不小心把帕子勾了下来。
她正想要回到那条夹道去。
一位在宫中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不会因为冲动而行事，而且这件事明显会对她是不利。
实在想不出来何时掉的，为今之计也只有把走过的路都找一遍。
“她们都是濯衣司的五等女使，不能出入千秋宴，以免冲撞了贵人。”护卫恭敬道。
盛则宁皱起秀眉，“嬷嬷你让她说，我想听。”
盛则宁也不否认，“我是。”
再加上宫中有奴仆成千，自然也会滋养出一些刁奴。
“多谢嬷嬷。”
“宫中有些权利的都可以欺负我们濯衣司的人，我们其实都习惯了……”
浅翘起的唇角似乎快要挂不住，塌了下来，明媚的眼睛里浮起疑惑。
封砚就是为了她忽然停步？
如此就有些特别。
盛则宁扫到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上有几道细长的伤口，像是新伤，多问了一句：“嬷嬷的手怎么了？”
缓了几息盛则宁才回过魂来，轻抬了一下胳膊，“……多谢殿下。”
宫里的人认识封砚不意外，但是意外的是封砚会留意一位宫人。
不过封砚什么也没对老嬷嬷说，只是对她道：“走吧。”
而且刚刚听李嬷嬷那样小心翼翼提起封砚，盛则宁心里觉奇怪。
封砚很快领会，松开手。
离着正式开宴还有时间，盛则宁只要在这之前回来即可。
跪在地上的宫人无人再吭声，就像是一粒粒毫不起眼的沙石，搁在了路边上。
嬷嬷还是摇头，“多谢姑娘垂问，老身无事。”
她看不出这位嬷嬷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刚刚在她就要撞上封砚时，这位嬷嬷喊得是‘殿下当心’，像是尤为关心他。
盛则宁往那边眺目。
她不认识盛则宁。
盛则宁了然，轻轻一点头。
“你方才说什么？”
盛则宁听母亲教诲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那女儿带竹喜去刚刚走过的地方找一圈。”
通过封砚这位嬷嬷就把她的身份猜了出来。
这位李嬷嬷莫非以为她同封砚是亲近之人，所以才拼了命也要帮她把耳坠子拿回来。
盛则宁真心实意地感谢她，从语气里就能听出明显轻快和欢喜，“嬷嬷帮了我大忙。”
盛则宁表情有些凝住。
盛则宁没听清。
她们的视线低垂，只能够瞻仰贵人们行过，那扬起的一片衣摆袖角。
竹喜把擦干净的耳坠重新奉还给盛则宁。
盛则宁带着竹喜沿着刚刚走过的路，在宴席上找了一圈，没瞧见。
] 盛则宁身子定在半空，惊魂未定，小脸都吓得煞白。
“嬷嬷，您这腿是不是也伤了？”竹喜向来心直口快。
那是发配犯事宫人的地方，被罚入此地的宫人就是整个皇宫里最低等的奴仆。
路边跪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穿着洗得发白的宫装，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头发白了过半，脸上尽是沧桑的疲态，就像是已经被磋磨得枯竭的老树。
盛则宁没有再多的留恋，真的就走了。
李嬷嬷拍了拍宫婢的手背，轻叹了一声气。
“是什么事？”
“小娘子……”老嬷嬷犹犹豫豫地冲她叫了一声。
她刚刚差点就面朝下砸到地上去了，怎会不怕得要死。
竹喜弄掉了帕子，又弯腰去捡，正要抬头时，看见了老嬷嬷的裤腿处有些暗红的斑点，像是血迹凝固后留下的印子。
盛则宁有些疑惑。
“小娘子……这，这是您掉的东西吧？”
没想到竟然让自己也碰到一回。
盛则宁都开口了，那宫婢就壮起了胆，不顾老嬷嬷对她的劝阻。
“宁儿，你的耳坠子怎么丢了一只？”
老嬷嬷愣了下，没想到盛则宁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颐指气使的傲慢，反而对她这个宫奴道谢，十几年来她好久都没有受到过这般公正的待遇。
老嬷嬷连忙把手掌手起，摇摇头，“奴婢无碍。”
老嬷嬷虽然这样说，扶着她的宫婢却小声嘟囔了一句。
盛则宁两手一摸，果然右边少了一只耳坠。
不过盛则宁转过来，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他，他心里好像被抚平了一些烦郁，多了些耐心。
“贵人恕罪，李嬷嬷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不太会说人坏话，其实贵人的耳坠并不是李嬷嬷捡的，是两名巡宫侍卫，嬷嬷为了帮贵人把耳坠拿回来，还被他们推倒在地，这才伤了手脚。”
宫婢是个热心肠的性子，见到李嬷嬷被欺负，实在忍不住要给她打抱不平，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忽然一个抬头看清盛则宁的脸，并不是宫里有名有姓的主子，想来也做不了她们的主，心里又有些后悔，声音便逐渐小了下去。
皇宫里的规矩太多，她哪里记得住，唯有小心一些，不要冒冒失失，多管闲事。
还是一位明显与他不可能产生交集的老嬷嬷。
“你进去吧。”封砚不擅说什么甜言蜜语，言至此就到了头。
她早知道他是听从魏皇后的意思，又没有说想要再要求他什么，何必再重复一遍。
盛则宁听过濯衣司。
盛则宁很纳罕，等待封砚会说些什么。
回到举办千秋宴的宫苑，里面都是命妇和小娘子，封砚就不好再继续往前，盛则宁趁机敛袖，福礼与他拜别。
但是也知道上京城里很多贵人脾气不好，兴许还会怀疑是下人拿了专门来讨赏的，李嬷嬷很惶恐地垂下眼，不敢多看、多言。
“即便找不到也要让人知道你这耳坠子是丢了，去吧，早些回来。”
眼圈发涩，鼻腔也酸胀，她越发恭敬，低声道：“不敢，这是奴婢份内的事。”
盛则宁收回自己的好奇，跟上封砚的脚步，离开了。
耳坠失而复得，盛则宁松了口气。
苏氏点点头。
盛则宁此时更没有心思去猜他所想，轻轻点了下头。
“母后所说，亦是我所想。”
盛则宁走快了些。
但是又让他的心感到了一些莫名不安。
盛则宁摸着空荡荡的右耳垂摇头。
不像封砚还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盛则宁被几名小娘子扯进人堆再也看不见，他才步伐沉重地离开。
他想说什么啊？
李嬷嬷踟蹰地搓了搓有些干皱的手，低声道：“小娘子是与五殿下一道走的，奴婢听人说起过，想必小娘子就是盛三姑娘……”
“殿下当心！”跪着地上的老嬷嬷抬头惊惶地大呼。
盛则宁拿着它，看了看，而后抬起水眸对李嬷嬷温声道：“这耳坠子于我而言，丢了也不过是少件饰品，嬷嬷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维护我？”
李嬷嬷笑了起来，布满褶皱的脸舒展，还能看出一些清秀的轮廓。
封砚没有立刻就走，哪怕里面已经有不少小娘子看见他，不住地瞄了过来。
正巧有两名宫人从那方向赶来，但远远的就被护卫拦下。
盛则宁这才回过头，老嬷嬷还记得她？
处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地叩首，基本不会有人不长眼，与他们迎面冲撞。
老嬷嬷慢慢摊开手，手心里一张藕色的帕子中间躺着一只小巧的金蝴蝶耳坠，与盛则宁左耳上那只一模一样。
一切仿佛很正常。
封砚反应快，一转身，伸手捉住盛则宁的胳膊肘，把她牢牢抓住了。
什么打人？抢东西什么……
盛则宁和几位相熟的闺中好友在一块聊天吃点心，时间过得很快，就连苏氏都从皇后宫里出来，回到了席上。
瞧见一个眼熟的人，是在夹道上遇到过的那位嬷嬷。
“之前……宫道上，贵人不甚遗失。”老嬷嬷诚惶诚恐地说，像是怕她不相信。
倘若这一条路接二连三走来‘贵人’，也不知道这些宫人走出这条狭道，是不是得花上半个时辰，或者更久。
这是爱屋及乌？
“姑娘，您是不是丢在和瑭王殿下走回来的路上了？”竹喜猜测。
护卫不让宫人过来，但是却不敢对盛则宁无礼。
因为只有等他们彻底走过，这些宫人才能够站起来。
盛则宁埋头疾步，没留意封砚已经停下，她余光才看见他伸出来的一截长腿，脚尖却已经触及他的后脚，一个趔趄就朝前扑。
老嬷嬷扯了那宫婢一把，毕恭毕敬地道：“贵人快回去吧，奴婢们还要回去浆洗衣服……”
盛则宁还听说过有些护卫还会勾帮结派，上瞒下效，欺压其他低等的宫奴。
甚至不惜与宫中的护卫起冲突。
“嬷嬷叫我？”
“则宁。”
他其实也不喜欢总被人盯着看。
她年轻时应该姿色不差，不知犯了什么事，一直蹉跎在这深宫之中。
“是不是丢在哪里了？让竹喜给你去找找。”苏氏又怪道：“那可是我刚给你打的新耳坠，钱倒是不打紧，但在宫里最是忌讳丢东西，别的惹上什么事。”
盛则宁揉着自己被拽疼得胳膊，偏过视线。
竹喜偷偷伸手拉了一把盛则宁，不想她在这里耽搁找东西时间，但是盛则宁在原地想了一会，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是，臣女告退。”
竹喜从帕子上把耳坠拿起来，不小心把帕子勾了下来。
她正想要回到那条夹道去。
一位在宫中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不会因为冲动而行事，而且这件事明显会对她是不利。
实在想不出来何时掉的，为今之计也只有把走过的路都找一遍。
“她们都是濯衣司的五等女使，不能出入千秋宴，以免冲撞了贵人。”护卫恭敬道。
盛则宁皱起秀眉，“嬷嬷你让她说，我想听。”
盛则宁也不否认，“我是。”
再加上宫中有奴仆成千，自然也会滋养出一些刁奴。
“多谢嬷嬷。”
“宫中有些权利的都可以欺负我们濯衣司的人，我们其实都习惯了……”
浅翘起的唇角似乎快要挂不住，塌了下来，明媚的眼睛里浮起疑惑。
封砚就是为了她忽然停步？
如此就有些特别。
盛则宁扫到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上有几道细长的伤口，像是新伤，多问了一句：“嬷嬷的手怎么了？”
缓了几息盛则宁才回过魂来，轻抬了一下胳膊，“……多谢殿下。”
宫里的人认识封砚不意外，但是意外的是封砚会留意一位宫人。
不过封砚什么也没对老嬷嬷说，只是对她道：“走吧。”
而且刚刚听李嬷嬷那样小心翼翼提起封砚，盛则宁心里觉奇怪。
封砚很快领会，松开手。
离着正式开宴还有时间，盛则宁只要在这之前回来即可。
跪在地上的宫人无人再吭声，就像是一粒粒毫不起眼的沙石，搁在了路边上。
嬷嬷还是摇头，“多谢姑娘垂问，老身无事。”
她看不出这位嬷嬷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刚刚在她就要撞上封砚时，这位嬷嬷喊得是‘殿下当心’，像是尤为关心他。
盛则宁往那边眺目。
她不认识盛则宁。
盛则宁了然，轻轻一点头。
“你方才说什么？”
盛则宁听母亲教诲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那女儿带竹喜去刚刚走过的地方找一圈。”
通过封砚这位嬷嬷就把她的身份猜了出来。
这位李嬷嬷莫非以为她同封砚是亲近之人，所以才拼了命也要帮她把耳坠子拿回来。
盛则宁真心实意地感谢她，从语气里就能听出明显轻快和欢喜，“嬷嬷帮了我大忙。”
盛则宁表情有些凝住。
盛则宁没听清。
她们的视线低垂，只能够瞻仰贵人们行过，那扬起的一片衣摆袖角。
竹喜把擦干净的耳坠重新奉还给盛则宁。
盛则宁带着竹喜沿着刚刚走过的路，在宴席上找了一圈，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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