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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秦禾不点破，话说得模棱两可，就让他揣摩。
秦禾直视他眼睛，语气阴恻恻的：“在你手机里。”
想着想着，就挖到了东西，大概埋了半截手指那么深，贴着砖头的地缝里，竖着枚铜钱。
“正常人都会怕吧。”
那么大的雾霾，笼罩了整个烂尾楼，把他耍得团团转，结果就这一盆炭？
四周也不再空旷，唐起站在围挡内，相隔仅仅几步之距，他只要往前，就能沿着这圈围挡走出去。
路是靠自己蹚出来的，这个道理他自小就懂，想出去，就要去经历。
唐起的鬓角落了冷汗。
秦禾压低声音提醒他：“手机在震动。”
当然要问，算上十二年前，他栽了两次，唐起把铜钱递给她：“什么阵法？”
唐起心头打怵，问秦禾：“真要挖啊？”
火柴燃尽了，秦禾把最后一点火星弹出去，跨步到唐起面前，离近了，盯着唐起那张煞白的脸，低声道：“对。”
嗡嗡响，震得唐起的胯骨和大腿麻成一片。
“可……”唐起蓦地驻足，因为他又看见了那块半埋在地上的板砖。
一而再再而三，难免心生古怪。
仿佛经久未见般，唐起心绪难平，朝秦禾走过去，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怕是个假象：“怎么回事？”
与其在这儿担惊受怕的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哪个之前？
唐起递出手机的时候，就见秦禾慢慢裂开嘴角，笑得像个奸诈之徒：“这个鬼故事吓人不？”
他与秦禾一说，后者道：“你把这块砖挖出来。”
秦禾知道：“怕呀？”
唐起始料未及：“刚才？”
唐起内心无比挣扎：“上面有影子。”
唐起垂下眼皮，目光钉在秦禾发顶上，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在做最后的质问：“你就那么烦他？”
何必瞻前顾后，困在此惶惶不安。
就这？
秦禾蹲在地上，不知从哪抽了块钢板，正往炭盆里头铲泥沙，把火埋熄，随口道：“熊孩子欠收拾，我治完他就老实了。”
另外那条一直缠着他的影子不见了，自走出迷雾阵开始就消失了，唐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秦禾继续说：“邪煞被镇在地下，出不来，就会显现出影子的形态，哪怕它缠着你，最多也只能吓唬吓唬你，没办法出来作祟的。”
但是他不敢看，太瘆人了。
秦禾道：“你一直往东走，注意脚下类似相同埋法的砖块。”
秦禾左看右看, 再切了一根蜡烛，展开来，符文一致，她有点迷惑，低喃：“祭祀土地神吗？”
唐起心一横，蹲上去，在废钢筋铲下去的瞬间刹住胳膊：“会不会有危险？”
“什么意思？”
“如果说，这栋烂尾楼，就是一座皮场庙。”秦禾沉吟道，“那在皮场庙执行扒皮之刑，理应祭祀社神。”
唐起喉咙有些哑：“在哪里？”
他已经信了秦禾，开始疑神疑鬼了，按键掐断。
秦禾也说不准，毕竟还没摸清状况，但是唐起似乎没打算等她开口，钢筋就铲进了土里。
唐起掰了两下，没掰动，土埋得紧实，他便在周边捡了块废钢筋，再转回来，却见那抹黑影覆在了砖石上。
铲完最后一捧土，把碳火浓烟都捂在沙土里，秦禾扔掉钢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摊手问唐起要那三枚铜钱：“你怎么不问这是什么阵法？”
原来他是被困在了阵中？
唐起有点晕：“阵已经破了吗？”
那熊孩子且小兔崽子此时就站在她面前，听完面色一沉，原来当年他在深山迷雾中迷路，跑断腿都跑不出去，还被树枝割伤，竟是被秦禾摆了一道。
“破了。”
“只有一枚？”
秦禾的确鬼话连篇，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唐起有
秦禾摸出手术刀片, 拆出来，对准刀柄卡槽, 微微用力卡进去, 这是平常用以解剖或给遗体整容修复的工具，很利，她驾轻就熟，切开其中一根蜡烛, 将烛芯取出，小心翼翼的展开。
唐起抠出来，吹了灰，辨认钱面上的楷书字：“嘉庆通宝。”
于是唐起蹲下身，却发现这块砖石前后并无被他踢过的痕迹，难道这种石块埋了好几处？
仿佛是为了印证秦禾说的话，裤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相贴着大腿的那块皮肉直接麻了。
唐起接话：“传说是明朝法律《大诰》中的一种酷刑, 但有待考证，”唐起也是在学业烦闷时，随便翻阅过一些传奇看来解压的，“就是把贪官的人皮扒下来，里面填充稻草，做成“皮草囊”，悬挂在土地庙旁示众，因此民间有的百姓把土地庙也称为‘皮场庙’。”
不难猜，今天是龚倩月的回煞日，剥皮之人怕凶煞反噬其身，所以立三枚铜钱布了个阵来压煞。
这玩意儿一直跟着他。
唐起又刨深了一指，把整块砖石挖出来，却端详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普普通通一块砖，并立着一枚嘉庆通宝。
秦禾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告诉他：“社神就是土地神。”
秦禾踢了下炭盆，不重：“这个东西放在阵眼上，阵法里就熏成了雾障。”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唐起又惊惶不安地想，万一打这通电话的人并不是司博呢？
这铜钱属于普通较常见的小平钱，唐起没研究过，看着不似仿品。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他只是把三块板砖和三枚铜钱刨出来而已：“你确定？”
“可皮场庙扒的是贪官的皮，”唐起揪住这个切入点，“龚倩月呢？”
秦禾没觉出对方异样，答得敷衍：“还行吧。”
毋庸置疑，这些地方埋的是五帝钱，接着他又刨出雍正通宝，唐起捏在掌心，正准备找余下两枚，站起身，却蓦地愣住。
画风突变，唐起有点懵：“……什么……？”
终于落到现实了，唐起一回头，看见秦禾站在烂尾楼的高墙下，面前放着一盆冒浓烟的木炭。
“剥皮听过，楦草……”
唐起却蓦地想到什么：“你有没有听过剥皮楦草？”
“当然了，”秦禾说：“三门关能镇住煞也能框生人，殃及池鱼，才会连带你跟这只煞镇在了一起。”
唐起的脑中蓦地接轨了之前秦禾对他说的那句话：“唐先生，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原本笼罩着的雾霾突然直接消散了，遥远的街灯照射进来，不再是一片漆黑。
明明看起来那么容易，他却兜兜转转，走地费尽心力。
秦禾却盯着他，唐起不想露怯，手指冰凉，胳膊缓缓弯起来，伸进西裤裤兜里，一鼓作气掏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他简直想把司博给炒了。
“也是。”秦禾表示理解，“不过我猜测这里有个阵法，所以才让你挖开看看，只要把阵法破了，你就可以出来了。”
太近了，秦禾那双黑眼珠子映着他苍白无血的脸，唐起想退开，但是膝关节仿佛生了锈的铁，挪不动半步。
“什么阵法？”
“贪官不就是贪欲？谁没有贪欲呢？”秦禾声音低下去，若说她之前还对唐起的话感到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笃定了，“何况这剥下的人皮是张贞观舆图。”
符头上有两个字，竖着写“社神”, 下面配祭文。
唐起惊愕地盯着还在冒烟的炭盆。
秦禾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 起初她跟唐起说起过，猜测蜡烛里面的烛芯，是一道引魂符，并非捕风捉影, 她有仔细观察, 冒头的烛芯为黄纸, 卷裹而成，并非市面上那种棉线编制的烛芯。
可是现在阵法破了，唐起背脊骨阵阵发凉。
“本来就是小把戏。”秦禾觉得好笑，然后就真的笑了，因为突然想起当年，她说，“当年我为了治一个熊孩子，也是用铜钱阵把他困在坟山里，点了把艾草进去熏，熏得那小兔崽子找不着北，就这点伎俩，都是我玩儿剩下的了。”
“铜钱本来就是辟邪镇煞的，竖着立三枚，叫三门关，关住的就是一个阵法，能将邪煞压在阵中，”说着，秦禾忽然划开一根火柴，火光滋啦燃起，她看向唐起身后，投射在地上的一条影子，只有唐起自己的。
确实是一道符, 但不是引魂符。
哪怕挖的过程中，这个影子可能会爬出来，然后抓住他的手，唐起脑子里闪过无数惊悚的画面，甚至想过这一下下去会不会伤到这只煞，然后听见鬼哭惨嚎。
“嗯。”
“怎么不接？”秦禾盯着他一脑门的汗，故意问，“要不我帮你看看？”
所以鬼故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一直讲到现在？
“得挖开看了才知道。”
顾虑多了会绊住脚，如果秦禾说危险，他就不挖了吗？
唐起依言而行，果然没多远又看见一处，是他之前绊过脚的那块，两面还有磕痕，同样挖出来一枚铜钱，为乾隆通宝。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秦禾已经捏住手机，拉开了距离，手中的铜钱一抛一接，风轻云淡地说：“我刚才给你讲了个鬼故事呀。”
“但是你让我把三门关打开了，”唐起浑身发僵，刨过铜钱的手指轻颤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发飘，“是不是代表，我出来了，这只煞也一起被放了出来？”
“你为什么那么做？！”唐起觉得胸闷，“明知道那是座坟山，还把他一个人丢在里面。”
唐起怔怔看着她。
]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秦禾不点破，话说得模棱两可，就让他揣摩。
秦禾直视他眼睛，语气阴恻恻的：“在你手机里。”
想着想着，就挖到了东西，大概埋了半截手指那么深，贴着砖头的地缝里，竖着枚铜钱。
“正常人都会怕吧。”
那么大的雾霾，笼罩了整个烂尾楼，把他耍得团团转，结果就这一盆炭？
四周也不再空旷，唐起站在围挡内，相隔仅仅几步之距，他只要往前，就能沿着这圈围挡走出去。
路是靠自己蹚出来的，这个道理他自小就懂，想出去，就要去经历。
唐起的鬓角落了冷汗。
秦禾压低声音提醒他：“手机在震动。”
当然要问，算上十二年前，他栽了两次，唐起把铜钱递给她：“什么阵法？”
唐起心头打怵，问秦禾：“真要挖啊？”
火柴燃尽了，秦禾把最后一点火星弹出去，跨步到唐起面前，离近了，盯着唐起那张煞白的脸，低声道：“对。”
嗡嗡响，震得唐起的胯骨和大腿麻成一片。
“可……”唐起蓦地驻足，因为他又看见了那块半埋在地上的板砖。
一而再再而三，难免心生古怪。
仿佛经久未见般，唐起心绪难平，朝秦禾走过去，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怕是个假象：“怎么回事？”
与其在这儿担惊受怕的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哪个之前？
唐起递出手机的时候，就见秦禾慢慢裂开嘴角，笑得像个奸诈之徒：“这个鬼故事吓人不？”
他与秦禾一说，后者道：“你把这块砖挖出来。”
秦禾知道：“怕呀？”
唐起始料未及：“刚才？”
唐起内心无比挣扎：“上面有影子。”
唐起垂下眼皮，目光钉在秦禾发顶上，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在做最后的质问：“你就那么烦他？”
何必瞻前顾后，困在此惶惶不安。
就这？
秦禾蹲在地上，不知从哪抽了块钢板，正往炭盆里头铲泥沙，把火埋熄，随口道：“熊孩子欠收拾，我治完他就老实了。”
另外那条一直缠着他的影子不见了，自走出迷雾阵开始就消失了，唐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秦禾继续说：“邪煞被镇在地下，出不来，就会显现出影子的形态，哪怕它缠着你，最多也只能吓唬吓唬你，没办法出来作祟的。”
但是他不敢看，太瘆人了。
秦禾道：“你一直往东走，注意脚下类似相同埋法的砖块。”
秦禾左看右看, 再切了一根蜡烛，展开来，符文一致，她有点迷惑，低喃：“祭祀土地神吗？”
唐起心一横，蹲上去，在废钢筋铲下去的瞬间刹住胳膊：“会不会有危险？”
“什么意思？”
“如果说，这栋烂尾楼，就是一座皮场庙。”秦禾沉吟道，“那在皮场庙执行扒皮之刑，理应祭祀社神。”
唐起喉咙有些哑：“在哪里？”
他已经信了秦禾，开始疑神疑鬼了，按键掐断。
秦禾也说不准，毕竟还没摸清状况，但是唐起似乎没打算等她开口，钢筋就铲进了土里。
唐起掰了两下，没掰动，土埋得紧实，他便在周边捡了块废钢筋，再转回来，却见那抹黑影覆在了砖石上。
铲完最后一捧土，把碳火浓烟都捂在沙土里，秦禾扔掉钢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摊手问唐起要那三枚铜钱：“你怎么不问这是什么阵法？”
原来他是被困在了阵中？
唐起有点晕：“阵已经破了吗？”
那熊孩子且小兔崽子此时就站在她面前，听完面色一沉，原来当年他在深山迷雾中迷路，跑断腿都跑不出去，还被树枝割伤，竟是被秦禾摆了一道。
“破了。”
“只有一枚？”
秦禾的确鬼话连篇，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唐起有
秦禾摸出手术刀片, 拆出来，对准刀柄卡槽, 微微用力卡进去, 这是平常用以解剖或给遗体整容修复的工具，很利，她驾轻就熟，切开其中一根蜡烛, 将烛芯取出，小心翼翼的展开。
唐起抠出来，吹了灰，辨认钱面上的楷书字：“嘉庆通宝。”
于是唐起蹲下身，却发现这块砖石前后并无被他踢过的痕迹，难道这种石块埋了好几处？
仿佛是为了印证秦禾说的话，裤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相贴着大腿的那块皮肉直接麻了。
唐起接话：“传说是明朝法律《大诰》中的一种酷刑, 但有待考证，”唐起也是在学业烦闷时，随便翻阅过一些传奇看来解压的，“就是把贪官的人皮扒下来，里面填充稻草，做成“皮草囊”，悬挂在土地庙旁示众，因此民间有的百姓把土地庙也称为‘皮场庙’。”
不难猜，今天是龚倩月的回煞日，剥皮之人怕凶煞反噬其身，所以立三枚铜钱布了个阵来压煞。
这玩意儿一直跟着他。
唐起又刨深了一指，把整块砖石挖出来，却端详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普普通通一块砖，并立着一枚嘉庆通宝。
秦禾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告诉他：“社神就是土地神。”
秦禾踢了下炭盆，不重：“这个东西放在阵眼上，阵法里就熏成了雾障。”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唐起又惊惶不安地想，万一打这通电话的人并不是司博呢？
这铜钱属于普通较常见的小平钱，唐起没研究过，看着不似仿品。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他只是把三块板砖和三枚铜钱刨出来而已：“你确定？”
“可皮场庙扒的是贪官的皮，”唐起揪住这个切入点，“龚倩月呢？”
秦禾没觉出对方异样，答得敷衍：“还行吧。”
毋庸置疑，这些地方埋的是五帝钱，接着他又刨出雍正通宝，唐起捏在掌心，正准备找余下两枚，站起身，却蓦地愣住。
画风突变，唐起有点懵：“……什么……？”
终于落到现实了，唐起一回头，看见秦禾站在烂尾楼的高墙下，面前放着一盆冒浓烟的木炭。
“剥皮听过，楦草……”
唐起却蓦地想到什么：“你有没有听过剥皮楦草？”
“当然了，”秦禾说：“三门关能镇住煞也能框生人，殃及池鱼，才会连带你跟这只煞镇在了一起。”
唐起的脑中蓦地接轨了之前秦禾对他说的那句话：“唐先生，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原本笼罩着的雾霾突然直接消散了，遥远的街灯照射进来，不再是一片漆黑。
明明看起来那么容易，他却兜兜转转，走地费尽心力。
秦禾却盯着他，唐起不想露怯，手指冰凉，胳膊缓缓弯起来，伸进西裤裤兜里，一鼓作气掏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他简直想把司博给炒了。
“也是。”秦禾表示理解，“不过我猜测这里有个阵法，所以才让你挖开看看，只要把阵法破了，你就可以出来了。”
太近了，秦禾那双黑眼珠子映着他苍白无血的脸，唐起想退开，但是膝关节仿佛生了锈的铁，挪不动半步。
“什么阵法？”
“贪官不就是贪欲？谁没有贪欲呢？”秦禾声音低下去，若说她之前还对唐起的话感到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笃定了，“何况这剥下的人皮是张贞观舆图。”
符头上有两个字，竖着写“社神”, 下面配祭文。
唐起惊愕地盯着还在冒烟的炭盆。
秦禾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 起初她跟唐起说起过，猜测蜡烛里面的烛芯，是一道引魂符，并非捕风捉影, 她有仔细观察, 冒头的烛芯为黄纸, 卷裹而成，并非市面上那种棉线编制的烛芯。
可是现在阵法破了，唐起背脊骨阵阵发凉。
“本来就是小把戏。”秦禾觉得好笑，然后就真的笑了，因为突然想起当年，她说，“当年我为了治一个熊孩子，也是用铜钱阵把他困在坟山里，点了把艾草进去熏，熏得那小兔崽子找不着北，就这点伎俩，都是我玩儿剩下的了。”
“铜钱本来就是辟邪镇煞的，竖着立三枚，叫三门关，关住的就是一个阵法，能将邪煞压在阵中，”说着，秦禾忽然划开一根火柴，火光滋啦燃起，她看向唐起身后，投射在地上的一条影子，只有唐起自己的。
确实是一道符, 但不是引魂符。
哪怕挖的过程中，这个影子可能会爬出来，然后抓住他的手，唐起脑子里闪过无数惊悚的画面，甚至想过这一下下去会不会伤到这只煞，然后听见鬼哭惨嚎。
“嗯。”
“怎么不接？”秦禾盯着他一脑门的汗，故意问，“要不我帮你看看？”
所以鬼故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一直讲到现在？
“得挖开看了才知道。”
顾虑多了会绊住脚，如果秦禾说危险，他就不挖了吗？
唐起依言而行，果然没多远又看见一处，是他之前绊过脚的那块，两面还有磕痕，同样挖出来一枚铜钱，为乾隆通宝。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秦禾已经捏住手机，拉开了距离，手中的铜钱一抛一接，风轻云淡地说：“我刚才给你讲了个鬼故事呀。”
“但是你让我把三门关打开了，”唐起浑身发僵，刨过铜钱的手指轻颤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发飘，“是不是代表，我出来了，这只煞也一起被放了出来？”
“你为什么那么做？！”唐起觉得胸闷，“明知道那是座坟山，还把他一个人丢在里面。”
唐起怔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