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她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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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赌一把？

    不过，刚才的异样感觉已足够证明“婚前契约”签订成功。

    话说，假如揍敌客知道伊路米和她签订了契约，会如何看待呢？

    “……”

    “……”

    不对，有一个人不应该获得幸福！

    两人各自体会着刚才的异样感觉，思考着，陷入沉默。

    伊路米看穿了她渴望死亡，不，她本来就没有遮掩过，所以揍敌客也清楚她一直以来的自杀倾向。

    默尔丝用纸笔问了伊路米一些关于“定下婚约”之后的问题。

    反正默尔丝也不在乎自己死后会变成什么样，不是吗？

    念能力博大精深，尤其是涉及各种规则的念能力，更应当仔细钻研。

    对于默尔丝来说，最好的结果是，满足了欲望的同时，让伊路米做尽白工，“婚约”作废，“结婚”失败。最坏的结果则是，伊路米成功“举行婚礼”，获得默尔丝的尸体。

    “……”

    默尔丝充满怀疑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写不会对我产生影响？

    揍敌客是否希望她死后也能为家族效力呢？这可以最大限度回收揍敌客对默尔丝多年的培养成本。

    席巴也会接受吧，毕竟默尔丝一直想死，随时死掉并不稀奇。

    最后，她同意与伊路米签订“婚前契约”。

    筹码差不多是对等的。

    “要和我签订‘婚前契约’吗？”伊路米正式做出确认。

    这是一个机会，既是伊路米的，也是默尔丝的。

    ……仇恨。

    伊路米先有了动作。

    伊路米……伊路米这个人渣，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至此，默尔丝终于更深刻地明白了，伊路米确信她会接受“婚前契约”的理由。伊路米不止于看到她的欲望，还看到了她的……

    按照伊路米给出的剧本，揍敌客回收了培养成本，默尔丝获得了想要的死亡，基裘获得了听话的人偶，席巴获得少了个麻烦的安宁，伊路米获得了高级傀儡。

    他走近默尔丝，俯下身，天花板的灯光被他挡住，阴影爬上了默尔丝的身体，直到盖住整个的她。

    在死之前，让伊路米后悔，后悔主动递出了朝向他自己的刀刃。

    就算是最坏的结果，默尔丝失去的也不过是她死后的东西，是她不在乎的东西。

    人死如灯灭。

    “那么……”伊路米双手分别撑在默尔丝沙发的两边扶手上，与默尔丝四目相对，“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

    默尔丝在“现实世界”，充分体会了身为老实人，身为贫穷的普通人，十分害怕风险的窘迫。

    在默尔丝点头之后，双方同时感到冥冥之中多出一丝与对方微妙的联系，但转瞬即逝，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基裘恐怕不会拒绝默尔丝成为人偶，毕竟默尔丝不再听她的话，她不满很久了，只是压抑着。

    “当然不会。厮杀是完全自由的，毕竟‘举行婚礼’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脑子好乱，默尔丝感觉今天是用脑程度最夸张的一天，不由得有点头晕，需要补充糖分。于是她从游戏背包[取出]棒棒糖，含在嘴里。

    。

    ……赌！

    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了。

    如今她已经不同了，她不再是穷人，也没什么太在乎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打定主意，要在三十岁之前死掉，把时间停留在最灿烂的二十几岁。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不知过去了多久。

    不——

    这是一场赌局，赌上伊路米的时间与精力，赌上默尔丝死后的尸体。

    “……”

    伊路米的确很自恋，但他并不愚蠢，即使性格扭曲得超出人类定义，他居然也无比清楚，默尔丝长久以来对他抱有的恨意。

    “我死了，‘婚约’就会自动作废。”伊路米这次回答得简明扼要。

    “……”默尔丝点点头。

    是啊，比起死后的东西，生前的东西才更值得在乎。

    所有人都获得了幸福。

伊路米笑了一下，但默尔丝正低头写字，所以没有看到。

    是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