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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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带回家。”

    是小帅哥。

    一定要说今天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天海零凛要去青学上学了吧。

    很多时候，她都习惯奔跑。偶尔在风过耳的时候，她还会有些喜欢。

    卖完萌，她后知后觉。

    嘶，心理年龄好像真的退化了。

    难得考虑到青春期国中生可能自信心比较强，他松了手。

    镜中稚气的女孩，用五官淋漓尽致地彰显未塑形的美，远超常人所能理解的精致。

    天海一司不快地盯着卫生间的门：“年纪挺小脾气不小。”

    她怀揣着一份及其不自在的心情，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不要迷路了。”他叮嘱一句，“我不会来接你的。”

    “你跟着我来吧，我也要去。”天海零凛这么说。初来乍到，她暂时还没办法准确说出礼堂的位置，青学有很多转弯处。

    “要开始了，我有点期待呢。”九轩葵说，“对了，我听妈妈说，青学的开学典礼好像有网球部部长发言的环节。”

    天海零凛看着镜子里一米五的自己。

    这是什么父亲，她重生过来是来渡劫的吗。

    “青学网球很好吗？”天海零凛被涉及到知识盲区。

    天海零凛背上书包：“小孩子才会迷路呢。”

    他可能看了她一眼，可能没有。天海零凛不确定。

    男生明显比她体力好多了，最后一段路看到礼堂后就加速了，比天海零凛早到。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矮过了。

    “真是人小鬼大。”他点燃了一只烟，看着上个礼拜才接回家的女儿消失在新生人群里，“这种孩子就该被吊起来教育。”

    天海零凛拳头硬了。

    这好像不是什么合格的国一生发言，她回头想看看是谁的虎狼之词。

    天海零凛低头，在地上看到一张脱落下来的分班表。

    “怎么对爸爸说话的，想扣零花钱了吗小鬼，想露宿街边吗小鬼。”天海一司说出了对每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杀伤力巨大的话。

    天海零凛敲出一个问号。

    搭在腿上的手，被放了一罐冰冷的东西，凭手感，估摸着是饮料。

    好家伙，比她更能踩。

    天海零凛托腮。

    “别惹事情，怪小鬼，我不会去少管所看你的。”

    天海零凛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天海一司的变身，做到天海一司对面，嫌弃地扒拉着煎蛋。

    身边响起脚步声，还有人像她一样踩着开学典礼的死线来看分班。

    穿越了两个月，都还是没办法接受。

    “嗨？”右手边的女孩和旁边的人熟悉完，把脑袋探过来，对她眨眼，“我叫九轩葵，我们可以交换姓名吗？”

    虽然确实是变得很好看了，但她不要当萝莉啊！

    “谁怪了！而且谁会进那种地方啊！”

    天海零凛突然有种好怪的感觉。

    天海零凛把丝带拉了一下，好让双马尾系得更牢，把帽子扣紧，然后跑向礼堂。

    你不知道在哪里办开学典礼还这个点才来看分班啊？

    九轩葵rua了天海零凛的脸，天海零凛被萝莉rua不知所措，正在此时，主席台上的帘子拉上了。

    我还是找个别的地方去转转吧，她想到，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短时间习惯这张脸。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露出天海零凛死亡凝视的猫猫眼。

    这个小帅哥视线在几张分班上反复移动，寻找什么。

    “谢谢。”男生接过了落下的分班表，垂眸去看。

    天海零凛疑惑地去看，男

    等天海零凛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看起来像二十来岁的不羁款帅哥。

    天海零凛的回头中断，和九轩葵对视。

    左边的男生，好像看过来了。

    是在街上在选秀节目都能直接杀疯的款。

    可恶，不要当萝莉。

    “我们得跑一下，要迟到了。”天海零凛补充。

    他的眼睛明亮地像内蕴明光，语调相反，出奇得平淡。

    她捡起来，递给他。

    这样的对话已经连续发生了一个礼拜，从天海零凛被天海一司从福利院接回家开始。

    九轩葵点头：“青学的网球很有名气呢，不过是男网，女网的话，好像只是中上水平。

    天海零凛侧头去看了一眼，墨绿色头发的男生背着一个网球的球拍包，和她身高差不多，侧脸稚嫩而清俊。

    他才拿起天海零凛的书包，就得到天海零凛“滚呐，谁要你陪着报到”的阻拦。

    “超可爱呢。”九轩葵似乎是非常明朗的性格，笑得更开心了，“真高兴认识你啊零凛。”

    “你不行就我来做饭。”

    她看一眼手表，八点五十三。

    道路两旁林木茂盛，投下来斑驳的光影，教学楼栋栋林立，层叠下，看得见礼堂的穹顶。

    天海一司甚至还没有梳头，顶着一个鸡窝发，全靠脸在那里撑着：“小兔崽子，你磨蹭下去到八点也不是不可能。”

    到后面，甚至有多事的学生趁放学在那个位置上写上了她的名字。

    十二岁的身体体能还是太差，一路跑到学生礼堂，踩线进去，天海零凛气喘吁吁，这不是多长的路。

    “你自己不也没有整理。”

    “不过今年有可能不会有啦，听说青学的网球部正选在忙什么。”

    男生没什么反应。他不是平淡，是冷淡。

    围着公告栏看分班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又一次读国中的天海零凛的站在花坛边上看着。

    天海零凛这才彻底关上门。

    九轩葵的笑容灿烂。

    他打了个哈欠：“快点快点，刷牙洗脸了吗？我可不想把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上。”

    她一坐下，听到有人在说。

    她又想掐自己的婴儿肥了。

    她捏捏婴儿肥还没有消失的脸，有一种名为惆怅的情绪涌上心头。

    天海零凛伸手在空中写了姓氏的第一个字：“是天海零凛哦。”

    反正现在人也多。

    这具身体早逝的主人，也是个学习不错的孩子。

    天海一司慢悠悠地折回厨房，简单烤了两片吐司，配两个煎蛋，然后才去主卧的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

    “……”

    再次上国一跟财富自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天海零凛不爽的踩着兔兔拖鞋走进卫生间。

    男生喊住她：“你知道开学典礼在哪里举行吗？”

    天海零凛，刚从早稻田大学本科双学位毕业，东京大学在读研究生，卒于邻居夫妇吵架时去劝架，被砸了一个花瓶。

    位置是按学生排的，现在理所当然只剩下两个，挨在一起，是在最边上，一坐下，几乎看不见讲台上最后一次调试话筒的老师的脸。

    天海零凛看表，八点五十九。

    她“砰——”地一下关上卫生间的门。

    九点中是开学典礼，八点五十的时候，人散得差不多了。

    穿越两个月，现在是准国中生，不，正式国中生。

    她检查着装，越野车底盘高，天海零凛走下去，头发上的两根银色的丝带一飘一飘。

    最近出炉的父亲敲响了天海零凛房间的门：“怎么这么慢，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吗？你是国一不是小学一年级对吧？”

    .

    打国中开始，天海零凛有很久没有坐过这么边上的位置了。

    “好可爱。”

    她是长得很干净的女孩，到了高中，绝对是百里挑一的清纯少女。

    男生坐在她边上，一坐下就闭了眼。

    天海零凛坐了靠里的那个，身量那么点，一坐就成了一团，她抬了抬下巴，想看得更清楚，柔软的轮廓带出年幼的精致。

    天海零凛做了个卖萌的表情。

    “天海零凛，一年B组。”

    “我听得见！”天海零凛回头喊道。

    .

    如果她还是十七岁的身体，她已经要一拳上去了。

    理所当然的，她在分班表的第一位，小升初考的期末考新生里她排第一。

    “才七点啊你在说什么！”天海零凛跑到门口把门一开，睁大眼睛看着胡茬还没剃干净的、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成功两人相看两厌的新父亲——天海一司。

    天海零凛有点惊讶，国中生也这么嚣张的吗？

    “你够得着台子吗？”天海一司嘲笑她的身高，“一头栽进锅里，不要哇哇哇的哭啊。”

    看着她的背影，天海一司嗤笑一声。

    天海零凛的惆怅瞬间被打破。

    也被经过的学生当洋娃娃看。

    她歪了歪脑袋。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同样走到了一年B班的所在。

    天海零凛没有在他旁边做什么停留，准备出发去学生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天海一司和她互相注视：“愣着干什么，我真的打你的。”

    天海零凛用这些时间在青学转了一圈，回到公告栏，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分班情况。

    吃完早饭，天海一司开车把天海零凛送到了青学门口。

    天海一司其人，真的和三十岁出头突然知道自己因为年轻时犯的错有了个十二岁的女儿，掂量掂量岁数，决定负责（此处应有疑问号）的人设，没有任何违和感。

    她读的学校重视学生成绩，她的位置一直在前排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