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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舌迅速舔上烟卷，苏衍垂着眼，衔住了烟。
她顶着苏安的名字, 苏安不出名, 只是一名名不经传的室内设计师, 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设计, 和许许多多普通的设计师一样, 接单谈需求, 根据客户需求来画图, 最后定稿交单。
“你不觉得以前照片上的我很讨厌吗？”苏安问的太直接，饶是想了无数个理由的顾承乾也被问住了。
“……”要不是事情没解决，顾承乾差点让苏安滚出去。
“对了，还有他的小跟班，它暂时只要吃狗粮就好了。”
“噗——”顾承乾被冷咖啡呛了一下，抬手敲了敲桌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滚。”
鼠标点着论坛上贴的苏安的照片放大，顾承乾嗤了一声，苏安现在是个混子，虽然混但好歹表情生动，还会怼人。
偏偏苏安还真跑去做了，随便一幅画够吃喝不愁的活不干，来当个天天和客户扯皮的底层室内设计师。
苏安十几岁的年纪便在国画界崭露头角，水墨山水笔触虽显稚嫩但是线条把握地极好，又因为年纪小，被前辈大家寄予厚望，本该前途无量在山水画上大展拳脚，但后来却再也没有作品流出，她早期的水墨画署名都是苏安。而如今国画界，最出色的一辈是擅长工笔的肖冉，提到苏安，知情人除了唏嘘便是唏嘘。
入了秋，早上的天雾蒙蒙的，远处似淡墨，晨光一点一点地投过厚厚的云层，好像水墨画中的清水一样，晕染开远方的淡墨。
真正使得An被冠上“女王”称号的是她在读书期间画过的《枯萎的绣球花》。那是一副油画，笔调黑暗，大量地运用了黑和灰，枯萎的绣球花不但花枝枯萎，连根部都开始腐烂，视觉冲击太过强烈。也是那幅画，直接让她斩获了年度大赏，后来又因为参加年度晚会，因为太过艳丽的长相和极其特殊的气质收获了大批狂热的艺术份子，女王的称号也由此而来。
再后来女王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任何画作流出。
“我怕再画下去，就和尼采一样，以同样的方式死亡，所以我不画了。”
顾承乾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苏安握着手机的手指颤抖了下, 动作很细微, 但没有逃过苏衍的眼睛。
曾经销声匿迹的女王An如今嫁了人，甘愿当一名籍籍无名的小设计。
高林整理文档的时候，一边感叹老板的夫人果然不是寻常人，一边犹豫要不要把国外那些报道发给老板，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发给了苏衍。
“老板，我家那位大早上兴致正高，被你一个电话打断了。”
苏衍倒回床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阳光透过百叶窗间的缝隙跃了进来，将桌上的多肉植物打上一层温暖的光。苏安的身子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隐在阴影里。
“酥宝的爹？”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厌世的模样真让人讨厌。
“您看，怎么办？”苏安单手环着腰。
顾承乾拿起手边的咖啡杯轻啜了一口，凉了咖啡味道没那么好，苦涩的很。看着艺术家论坛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顾承乾不由得有些头疼。
顾承乾手指点了下桌面，说了三个字：“真讨厌。”
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苏衍背靠着栏杆，从烟盒中抽了根烟出来，烟盒被随后丢到了阳台的小桌子上。
尼采是个天才，却也是个疯子，因为不被人理解发疯而死。
苏安：“……”
丢过手机, 苏安单手勾过苏衍的脖颈向下压了压，另一只手在苏衍胸膛上的肌肉滑过，问：“偷着锻炼了？”
苏衍刚洗漱完，上身却依旧是赤.裸着的，明显就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前额的黑发被水打湿，此刻显得有些慵懒。
苏安伸手推开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在顾承乾不远地地方停下说：“老板你今天好早啊，尚品有了老板您这样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的模范代表，日后肯定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苏衍手指微动，点开了最下面的文档，报道迅速跳了出来，标题刺眼。
咬着汤汁浓郁香甜的汤包，苏安看着苏衍舔了舔唇角。
苏安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说真话哟，老板。”苏安笑了一声，说：“不说真话的话，下个季度的业绩是会下滑的。”
顾承乾坐在办公室中用电脑浏览着国外美术论坛上的帖子，放在手边的咖啡的温度渐渐凉下去，苏安的事被扒了出来，已经传到了国外，连他们学校论坛都沸腾了。
苏安临走前提到了他儿子和他妈，连狗都提到了，就是没提被她当枕头枕了一夜的他，苏衍听着那声关门声，背靠着餐桌，唇角不悦地抿了下。
因为木木子那条微博，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尚品官网上设计师的照片，苏安的照片被贴到评论下面迅速被顶到热门，结果有苏安的校友认出了那是女王An。
高林还在陆陆续续地发送着文件，他点开看了一个就懒得点开下面发过来的文件。
她知道自己哪里有缺陷，但却无能无能，没有情感就是没有情感，那样的画还偏偏被人追捧。
只有那一批狂热的疯子般的人还在。
他知道的时候，就觉得苏安是神经病。
【天才的陨落，曾经的女王如今
苏安滚了。
“你知道尼采吗？”
顾承乾一个眼尾扫过去，示意苏安闭嘴。
“不用了，没有意义的事。”苏安说出口，轻松了不少，指了指顾承乾桌上的咖啡说：“老板，你咖啡凉了。”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她好像天生就缺乏情感，没人教她去怎么爱别人，怎么喜欢这个世界，因为没有感情，连笔下的画都是那幅模样，只有形没有神，而那幅让她成为女王的画充满了绝望。
“现在就去？”
顾承乾沉默了一瞬，长舒了一口气，问：“国外论坛上的帖子要删除吗，我可以联系到人。”
“怎么了？”苏衍敏锐地察觉出了苏安情绪的变化。
说出去谁信？
“嗯。”苏安想了想，又笑了一声说：“下回打电话给我记得看时间，毕竟我是良家妇女，你的不良前科太多，万一我家那位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牵扯怎么办？”
苏衍双手撑在苏安身侧，一时没动，眼里聚集着风起云涌的墨色。
而这一切她又没有办法排遣，她不能在苏衍面前表现出厌世的样子，她怕苏衍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苏安的底线恐怕只是最低限度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苏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被苏衍握住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瞬，很快松开。
光影一步一步移到高处，直到苏安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叩叩——”苏安半靠在顾承乾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这些没有意义。”苏安摇了下头，说：“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画了吗？”
考虑到芮如是早点喜欢吃汤包，苏安煮了养颜的红豆粥后又订了四份汤包。汤包很快被送达，苏安拿了一小盒，剩下的放在了餐桌上。
那会她和苏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她陷入苏衍不爱她的死胡同中，走不出来。
苏衍瞥了一眼，抬手系着衬衫扣子。
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到了极点，想过自我放弃，自我抛弃，活得很压抑。
像人的一生，朝升暮落，从晨钟到暮鼓，不如蜉蝣一朝暮，朝暮间再路过人间，人间已无我。
An是苏安，苏安是An。
说话间, 手指在苏衍的腰窝处揉了一下, 苏衍手臂差点没撑住, 眯着眼看着苏安。苏安得逞了，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去了卫生间。
和笑话一样。
顾承乾点了下头，他确实一直都很想知道苏安为什么不再拿画笔了。
苏安拿过一旁的鼠标，随意地滑了几下，就关掉了页面。
助理把查到的东西发给苏衍的时候，他儿子酥宝和他妈芮如是都还没醒。
这不是神经病吗？
“嗯。”苏安吃完最后一个汤包，说：“酥宝今天应该没这么早醒，他昨晚睡的晚。等会妈妈醒了，要是汤包凉了，可以重新再订几份。”
被一群疯子捧为女王的An，整个厌世脸，冷漠的样子拽得和谁欠她几千万一样。
室内太过安静，只有光影在不断地变动着。
“自己过来看。”顾承乾将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对着苏安，昂了昂下巴。
这位恋人未满的老公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大早上的这种姿势很容易误会的好吗。
想到这件事的起因，苏衍微微不耐烦，直接掐灭了烟。苏安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拒绝别人。
要不是那条消息，她都快忘了曾经的An。
玩艺术的多半寻求自我的灵魂，源源不断的情感是灵感的来源，一次又一次的瓶颈中，要不重生，要不毁灭，走不出面临地只有死亡，再疯狂的艺术家也有自己的底线。
“进。”顾承乾只说了一个字，好像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要他命一样。
起得太早，没到早班高峰期，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堵车就到了尚品。
苏安倏地挑开眼尾，金色的光涌入瞳孔，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说：“我也讨厌，很讨厌那样的自己。”
Chapter.29是阳春白雪, 亦是下里巴人
顾承乾端起来抿了一口，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家那位是哪位？”
苏安摇了下头，说：“没事，工作上的事，老板让我等会过去一趟。”
] “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舌迅速舔上烟卷，苏衍垂着眼，衔住了烟。
她顶着苏安的名字, 苏安不出名, 只是一名名不经传的室内设计师, 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设计, 和许许多多普通的设计师一样, 接单谈需求, 根据客户需求来画图, 最后定稿交单。
“你不觉得以前照片上的我很讨厌吗？”苏安问的太直接，饶是想了无数个理由的顾承乾也被问住了。
“……”要不是事情没解决，顾承乾差点让苏安滚出去。
“对了，还有他的小跟班，它暂时只要吃狗粮就好了。”
“噗——”顾承乾被冷咖啡呛了一下，抬手敲了敲桌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滚。”
鼠标点着论坛上贴的苏安的照片放大，顾承乾嗤了一声，苏安现在是个混子，虽然混但好歹表情生动，还会怼人。
偏偏苏安还真跑去做了，随便一幅画够吃喝不愁的活不干，来当个天天和客户扯皮的底层室内设计师。
苏安十几岁的年纪便在国画界崭露头角，水墨山水笔触虽显稚嫩但是线条把握地极好，又因为年纪小，被前辈大家寄予厚望，本该前途无量在山水画上大展拳脚，但后来却再也没有作品流出，她早期的水墨画署名都是苏安。而如今国画界，最出色的一辈是擅长工笔的肖冉，提到苏安，知情人除了唏嘘便是唏嘘。
入了秋，早上的天雾蒙蒙的，远处似淡墨，晨光一点一点地投过厚厚的云层，好像水墨画中的清水一样，晕染开远方的淡墨。
真正使得An被冠上“女王”称号的是她在读书期间画过的《枯萎的绣球花》。那是一副油画，笔调黑暗，大量地运用了黑和灰，枯萎的绣球花不但花枝枯萎，连根部都开始腐烂，视觉冲击太过强烈。也是那幅画，直接让她斩获了年度大赏，后来又因为参加年度晚会，因为太过艳丽的长相和极其特殊的气质收获了大批狂热的艺术份子，女王的称号也由此而来。
再后来女王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任何画作流出。
“我怕再画下去，就和尼采一样，以同样的方式死亡，所以我不画了。”
顾承乾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苏安握着手机的手指颤抖了下, 动作很细微, 但没有逃过苏衍的眼睛。
曾经销声匿迹的女王An如今嫁了人，甘愿当一名籍籍无名的小设计。
高林整理文档的时候，一边感叹老板的夫人果然不是寻常人，一边犹豫要不要把国外那些报道发给老板，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发给了苏衍。
“老板，我家那位大早上兴致正高，被你一个电话打断了。”
苏衍倒回床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阳光透过百叶窗间的缝隙跃了进来，将桌上的多肉植物打上一层温暖的光。苏安的身子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隐在阴影里。
“酥宝的爹？”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厌世的模样真让人讨厌。
“您看，怎么办？”苏安单手环着腰。
顾承乾拿起手边的咖啡杯轻啜了一口，凉了咖啡味道没那么好，苦涩的很。看着艺术家论坛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顾承乾不由得有些头疼。
顾承乾手指点了下桌面，说了三个字：“真讨厌。”
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苏衍背靠着栏杆，从烟盒中抽了根烟出来，烟盒被随后丢到了阳台的小桌子上。
尼采是个天才，却也是个疯子，因为不被人理解发疯而死。
苏安：“……”
丢过手机, 苏安单手勾过苏衍的脖颈向下压了压，另一只手在苏衍胸膛上的肌肉滑过，问：“偷着锻炼了？”
苏衍刚洗漱完，上身却依旧是赤.裸着的，明显就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前额的黑发被水打湿，此刻显得有些慵懒。
苏安伸手推开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在顾承乾不远地地方停下说：“老板你今天好早啊，尚品有了老板您这样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的模范代表，日后肯定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苏衍手指微动，点开了最下面的文档，报道迅速跳了出来，标题刺眼。
咬着汤汁浓郁香甜的汤包，苏安看着苏衍舔了舔唇角。
苏安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说真话哟，老板。”苏安笑了一声，说：“不说真话的话，下个季度的业绩是会下滑的。”
顾承乾坐在办公室中用电脑浏览着国外美术论坛上的帖子，放在手边的咖啡的温度渐渐凉下去，苏安的事被扒了出来，已经传到了国外，连他们学校论坛都沸腾了。
苏安临走前提到了他儿子和他妈，连狗都提到了，就是没提被她当枕头枕了一夜的他，苏衍听着那声关门声，背靠着餐桌，唇角不悦地抿了下。
因为木木子那条微博，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尚品官网上设计师的照片，苏安的照片被贴到评论下面迅速被顶到热门，结果有苏安的校友认出了那是女王An。
高林还在陆陆续续地发送着文件，他点开看了一个就懒得点开下面发过来的文件。
她知道自己哪里有缺陷，但却无能无能，没有情感就是没有情感，那样的画还偏偏被人追捧。
只有那一批狂热的疯子般的人还在。
他知道的时候，就觉得苏安是神经病。
【天才的陨落，曾经的女王如今
苏安滚了。
“你知道尼采吗？”
顾承乾一个眼尾扫过去，示意苏安闭嘴。
“不用了，没有意义的事。”苏安说出口，轻松了不少，指了指顾承乾桌上的咖啡说：“老板，你咖啡凉了。”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她好像天生就缺乏情感，没人教她去怎么爱别人，怎么喜欢这个世界，因为没有感情，连笔下的画都是那幅模样，只有形没有神，而那幅让她成为女王的画充满了绝望。
“现在就去？”
顾承乾沉默了一瞬，长舒了一口气，问：“国外论坛上的帖子要删除吗，我可以联系到人。”
“怎么了？”苏衍敏锐地察觉出了苏安情绪的变化。
说出去谁信？
“嗯。”苏安想了想，又笑了一声说：“下回打电话给我记得看时间，毕竟我是良家妇女，你的不良前科太多，万一我家那位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牵扯怎么办？”
苏衍双手撑在苏安身侧，一时没动，眼里聚集着风起云涌的墨色。
而这一切她又没有办法排遣，她不能在苏衍面前表现出厌世的样子，她怕苏衍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苏安的底线恐怕只是最低限度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苏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被苏衍握住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瞬，很快松开。
光影一步一步移到高处，直到苏安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叩叩——”苏安半靠在顾承乾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这些没有意义。”苏安摇了下头，说：“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画了吗？”
考虑到芮如是早点喜欢吃汤包，苏安煮了养颜的红豆粥后又订了四份汤包。汤包很快被送达，苏安拿了一小盒，剩下的放在了餐桌上。
那会她和苏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她陷入苏衍不爱她的死胡同中，走不出来。
苏衍瞥了一眼，抬手系着衬衫扣子。
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到了极点，想过自我放弃，自我抛弃，活得很压抑。
像人的一生，朝升暮落，从晨钟到暮鼓，不如蜉蝣一朝暮，朝暮间再路过人间，人间已无我。
An是苏安，苏安是An。
说话间, 手指在苏衍的腰窝处揉了一下, 苏衍手臂差点没撑住, 眯着眼看着苏安。苏安得逞了，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去了卫生间。
和笑话一样。
顾承乾点了下头，他确实一直都很想知道苏安为什么不再拿画笔了。
苏安拿过一旁的鼠标，随意地滑了几下，就关掉了页面。
助理把查到的东西发给苏衍的时候，他儿子酥宝和他妈芮如是都还没醒。
这不是神经病吗？
“嗯。”苏安吃完最后一个汤包，说：“酥宝今天应该没这么早醒，他昨晚睡的晚。等会妈妈醒了，要是汤包凉了，可以重新再订几份。”
被一群疯子捧为女王的An，整个厌世脸，冷漠的样子拽得和谁欠她几千万一样。
室内太过安静，只有光影在不断地变动着。
“自己过来看。”顾承乾将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对着苏安，昂了昂下巴。
这位恋人未满的老公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大早上的这种姿势很容易误会的好吗。
想到这件事的起因，苏衍微微不耐烦，直接掐灭了烟。苏安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拒绝别人。
要不是那条消息，她都快忘了曾经的An。
玩艺术的多半寻求自我的灵魂，源源不断的情感是灵感的来源，一次又一次的瓶颈中，要不重生，要不毁灭，走不出面临地只有死亡，再疯狂的艺术家也有自己的底线。
“进。”顾承乾只说了一个字，好像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要他命一样。
起得太早，没到早班高峰期，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堵车就到了尚品。
苏安倏地挑开眼尾，金色的光涌入瞳孔，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说：“我也讨厌，很讨厌那样的自己。”
Chapter.29是阳春白雪, 亦是下里巴人
顾承乾端起来抿了一口，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家那位是哪位？”
苏安摇了下头，说：“没事，工作上的事，老板让我等会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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