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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将人抱入怀中, 任凭对方拍打也毫无反应，谁知却闻到一股臭味, 不禁一怔, 疑惑地松开了手, 又低头在他脖子处嗅了嗅。
赵夜阑是真的从他世界消失了，府里的人都说是亲眼看着他咽气，毫无声息地躺了三天才入棺的，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想对我们做什么？！”表叔凶巴巴道。
“你不会说话？”燕明庭愣了一下。
赵夜阑点点头。
沉默半晌，燕明庭才轻声道，“你很像一个人，尤其是走路的时候。”
“但是你们坐起来就不像了，他永远都是坐得板板正正，头颅抬得高高的，看着就不好惹。”燕明庭说。
赵夜阑指了指自己的脸, 啊了两声, 用手比划了几下。
半个时辰后，赵夜阑去院子里坐着捣药，最近他爱上了这个事，闲来无事，就想找点事打发。
“你是谁呀？想对我表侄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指着燕明庭凶道。
赵夜阑侧头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喝醉，认错人了。”燕明庭黯然地停下脚步。
“......我为什么要去江南，为什么要去啊？”燕明庭站起身，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往栏杆边走去，望着宣朝的方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也没有爬起来的欲望，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脸颊溅落在脖子和衣服上。
赵夜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想走了，到旁边的树下坐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动，直到有人推搡，他才不得不挪窝，转身往后面走去。
他是不喜欢热闹的，可不知怎地，竟然没有拒绝。
他故作慌乱地抖了一下手，然后跑进屋，片刻后，表叔又拿着扫帚出来赶人了：“滚滚滚，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离我家远些！”
“他为何戴着面具？”燕明庭问。
燕明庭鼓起最后一丝勇气, 微微颤抖着手, 伸手欲揭他的面具, 却被对方拦住了。
赵夜阑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动，在袖中缓缓攥了起来，一言不发。
“去去去！一边去！”表叔拿着扫帚去赶人。
燕明庭就坐在他旁边，侧着头打量他。
赵夜阑答应了，却没有接他的银子，燕明庭语气有些失落：“如果是他的话，宁愿不喝酒，也一定会要走银子的......”
表叔果然接过了银子，道：“小时候掉进火盆，脸烧坏了，没有脸见人，性格孤僻内向得很，我这才给他准备了个面具。”
赵夜阑抿了抿嘴，不过对方看不见。
赵夜阑站在屋内，心道一定得给表叔加钱才行。
可是今日不一样，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燕明庭坐在院墙上，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他。
赵夜阑沉默。
“喝酒吗？”燕明庭忽然问道，又拿出一袋银子，“我酒钱，剩下的都给你，如何？”
赵夜阑摇头。
赵夜阑借着夜色偷偷白了他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赵夜阑给他多了赏了一锭银子。
赵夜阑知道他酒量好，和将士们拼酒能千杯不倒，可从未见他这样一壶接着一壶地喝，像是有心求醉似的。
赵夜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翘首望了一下。
眼见着手都要按在面具上了，旁边忽然出现一个人，用力将他的手按了下来。
“你走吧，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送你回家。”燕明庭道，“当然，如果你想去其他地方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走一会。”
表叔一直以为他走了，其实不然，这家伙一直躲在暗处，等他出现后才露面。
“是啊，我的亲表侄！”男人瞪了他一眼，抓着赵夜阑就走，“走，我们回家。”
回屋后，表叔问他：“他不是来抓你的吧？你们认识？”
赵夜阑没动，仍在等他的答案。
赵夜阑怔忪片刻, 随后想到自己眼皮也肿了，再加上面具的遮戴，与原来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出入的, 否则燕明庭早就认出他了。www.gudengge.com
他回头看了燕明庭。
“啊啊啊......”赵夜阑胡乱比划了几下，趁机提醒表叔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街上大多都是南疆人，背着背篓，里面全是奇花异草，大家互相介绍自己的东西。
“你是谁？”燕明庭再次询问道，手上也用了几分力气。
“他们都说他是旧疾复发，没能救过来，可是我总觉得他像是故意离开我似的。他给我过了最快乐的一次生辰，跟交代后事一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院里的兔子都安排了新笼子，却不肯等等我，让我见最后一面！”
他时常就会陷入现实与梦境的旋涡，一会觉得赵夜阑可能还活着，说不定跟话本说的一样，赵夜阑就是个妖精或者神佛，来人间历个劫就走了，但依旧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某个他看不到的角落。一会却又像此刻一样，不得不接受现实。
身形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同样的身材，同样纤细的腰，同样恰到好处的走路姿态, 让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冲到了对方面前。
赵夜阑想了想，微不可查地弯着腰，局促地低头玩起自己的手指。
他转回头，不快不慢地走着，全神贯注地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同样不紧不慢，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与他始终距离着一小段距离。
“等等，等一下......你们叫什么？是本地人吗？”燕明庭不死心地跟上来。
“你怎么不走了？”燕明庭缓缓走上前，道，“你继续往前，别停下来。”
赵夜阑没有反应。
赵夜阑吃痛, 低头去扒拉他的手。
赵夜阑垂下眼睛，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
直到回家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就停在大门外几米，沉默地注视着他。
燕明庭茫然片刻，看着中年人的打扮，是个地地道道的南疆人，口音很重，不由得眉头紧蹙：“他是你表侄？”
燕明庭却给表叔抛了锭银子，这招是跟赵夜阑学的，只要有银子，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赵夜阑知道他是在闻味道，头一次庆幸这药草是臭的。
这人是赵夜阑在当地雇的下人，为防止被宣朝人发现他的行迹，所以特地找了个机灵的中年人，事先提醒他，若是有任何宣朝人出现在他身边，就出来假扮成重逢的亲戚。四周的街坊邻居原本就听说这男人有个表侄，现在来家里住着，也没人怀疑。
赵夜阑：“......”
而他平时也是穿着南疆人的打扮，今日出门也带着这位“表叔”，方才自己去打听燕明庭的事，才不小心走散了一会，总幸亏对方及时赶到了。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回过头望向对方，疑惑地偏了下头，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就这一眼，燕明庭就鬼使神差地跟上来了。
“我说的是......我夫人，我们一起拜过天地的。哦忘了说，他也是个男人。”燕明庭笑了起来，“你喜欢男人吗？知道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吗？”
燕明庭疑窦丛生, 安静片刻, 还是想探个究竟, 道：“我偏要看看。”
赵夜阑上前去扶他，费了好半天劲才把这个醉鬼
不得不说，这个下人雇得太值了，毫无伪装痕迹，语气自然，弄得他都快信以为真了，更遑论是燕明庭。
表叔马上就反应过来，继续道：“你是不是也以为他哑巴就好欺负啊？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他！”
“可是他就这么招啊展的，就进到我心里去了。”燕明庭缓缓撑着桌子坐起来，盯着碗里的酒，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方才他走在路上, 无意间就被前面的一个背影给吸引住了。
他垂下眼睛，紧紧攥着手里的剑，转身去办正事了。
隔天，赵夜阑心不在焉地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坐在院里捣药，始终没有察觉到别人的身影。晚上吃过饭后，表叔说晚上有南疆特有的蛊节，街上会热闹，问他去不去。
不一会，他就和表叔走散了，四处找了一圈，却突然一顿，径直看向前方，燕明庭就站在人群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赵夜阑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他没动，继续喝酒，满嘴都是酒气：“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他最喜欢漂亮打扮了，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跟他一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个花孔雀似的。”
看着他的头顶，燕明庭更是觉得与赵夜阑相似。
赵夜阑松了口气，心里却又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哦忘了还有你在，你想喝酒吗？”燕明庭摇着酒壶，醉醺醺地问，“你酒量怎么样？”
在接连几壶酒下肚后，赵夜阑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旁边几坛酒打翻在地，等对方看过来时，又佯装不慎打翻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收回手。
“我喜欢，这滋味可真......”燕明庭冥思苦想半天，也说不明白，抱着酒又喝了一口，才道，“真醉人。”
两人来了最近的酒馆，燕明庭一口气点了十来壶酒，也不招呼他，打开一壶就自顾自闷头喝了起来。
想到这, 他便松了口气, 故作茫然地看向燕明庭。
赵夜阑：“......”
“他酒量就不行，压根就不能喝酒。”燕明庭笑了一下，突然趴到在桌上，望着他的侧脸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燕明庭看着躲在表叔身后的人，哆哆嗦嗦的，一副很恐惧的样子，不由心下黯然——赵夜阑才不会怕他。
] 他一把将人抱入怀中, 任凭对方拍打也毫无反应，谁知却闻到一股臭味, 不禁一怔, 疑惑地松开了手, 又低头在他脖子处嗅了嗅。
赵夜阑是真的从他世界消失了，府里的人都说是亲眼看着他咽气，毫无声息地躺了三天才入棺的，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想对我们做什么？！”表叔凶巴巴道。
“你不会说话？”燕明庭愣了一下。
赵夜阑点点头。
沉默半晌，燕明庭才轻声道，“你很像一个人，尤其是走路的时候。”
“但是你们坐起来就不像了，他永远都是坐得板板正正，头颅抬得高高的，看着就不好惹。”燕明庭说。
赵夜阑指了指自己的脸, 啊了两声, 用手比划了几下。
半个时辰后，赵夜阑去院子里坐着捣药，最近他爱上了这个事，闲来无事，就想找点事打发。
“你是谁呀？想对我表侄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指着燕明庭凶道。
赵夜阑侧头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喝醉，认错人了。”燕明庭黯然地停下脚步。
“......我为什么要去江南，为什么要去啊？”燕明庭站起身，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往栏杆边走去，望着宣朝的方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也没有爬起来的欲望，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脸颊溅落在脖子和衣服上。
赵夜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想走了，到旁边的树下坐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动，直到有人推搡，他才不得不挪窝，转身往后面走去。
他是不喜欢热闹的，可不知怎地，竟然没有拒绝。
他故作慌乱地抖了一下手，然后跑进屋，片刻后，表叔又拿着扫帚出来赶人了：“滚滚滚，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离我家远些！”
“他为何戴着面具？”燕明庭问。
燕明庭鼓起最后一丝勇气, 微微颤抖着手, 伸手欲揭他的面具, 却被对方拦住了。
赵夜阑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动，在袖中缓缓攥了起来，一言不发。
“去去去！一边去！”表叔拿着扫帚去赶人。
燕明庭就坐在他旁边，侧着头打量他。
赵夜阑答应了，却没有接他的银子，燕明庭语气有些失落：“如果是他的话，宁愿不喝酒，也一定会要走银子的......”
表叔果然接过了银子，道：“小时候掉进火盆，脸烧坏了，没有脸见人，性格孤僻内向得很，我这才给他准备了个面具。”
赵夜阑抿了抿嘴，不过对方看不见。
赵夜阑站在屋内，心道一定得给表叔加钱才行。
可是今日不一样，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燕明庭坐在院墙上，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他。
赵夜阑沉默。
“喝酒吗？”燕明庭忽然问道，又拿出一袋银子，“我酒钱，剩下的都给你，如何？”
赵夜阑摇头。
赵夜阑借着夜色偷偷白了他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赵夜阑给他多了赏了一锭银子。
赵夜阑知道他酒量好，和将士们拼酒能千杯不倒，可从未见他这样一壶接着一壶地喝，像是有心求醉似的。
赵夜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翘首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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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送你回家。”燕明庭道，“当然，如果你想去其他地方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走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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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表叔问他：“他不是来抓你的吧？你们认识？”
赵夜阑没动，仍在等他的答案。
赵夜阑怔忪片刻, 随后想到自己眼皮也肿了，再加上面具的遮戴，与原来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出入的, 否则燕明庭早就认出他了。www.gudeng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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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赵夜阑胡乱比划了几下，趁机提醒表叔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街上大多都是南疆人，背着背篓，里面全是奇花异草，大家互相介绍自己的东西。
“你是谁？”燕明庭再次询问道，手上也用了几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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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就会陷入现实与梦境的旋涡，一会觉得赵夜阑可能还活着，说不定跟话本说的一样，赵夜阑就是个妖精或者神佛，来人间历个劫就走了，但依旧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某个他看不到的角落。一会却又像此刻一样，不得不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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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头，不快不慢地走着，全神贯注地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同样不紧不慢，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与他始终距离着一小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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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走了？”燕明庭缓缓走上前，道，“你继续往前，别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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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夜阑垂下眼睛，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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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夜阑知道他是在闻味道，头一次庆幸这药草是臭的。
这人是赵夜阑在当地雇的下人，为防止被宣朝人发现他的行迹，所以特地找了个机灵的中年人，事先提醒他，若是有任何宣朝人出现在他身边，就出来假扮成重逢的亲戚。四周的街坊邻居原本就听说这男人有个表侄，现在来家里住着，也没人怀疑。
赵夜阑：“......”
而他平时也是穿着南疆人的打扮，今日出门也带着这位“表叔”，方才自己去打听燕明庭的事，才不小心走散了一会，总幸亏对方及时赶到了。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回过头望向对方，疑惑地偏了下头，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就这一眼，燕明庭就鬼使神差地跟上来了。
“我说的是......我夫人，我们一起拜过天地的。哦忘了说，他也是个男人。”燕明庭笑了起来，“你喜欢男人吗？知道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吗？”
燕明庭疑窦丛生, 安静片刻, 还是想探个究竟, 道：“我偏要看看。”
赵夜阑上前去扶他，费了好半天劲才把这个醉鬼
不得不说，这个下人雇得太值了，毫无伪装痕迹，语气自然，弄得他都快信以为真了，更遑论是燕明庭。
表叔马上就反应过来，继续道：“你是不是也以为他哑巴就好欺负啊？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他！”
“可是他就这么招啊展的，就进到我心里去了。”燕明庭缓缓撑着桌子坐起来，盯着碗里的酒，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方才他走在路上, 无意间就被前面的一个背影给吸引住了。
他垂下眼睛，紧紧攥着手里的剑，转身去办正事了。
隔天，赵夜阑心不在焉地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坐在院里捣药，始终没有察觉到别人的身影。晚上吃过饭后，表叔说晚上有南疆特有的蛊节，街上会热闹，问他去不去。
不一会，他就和表叔走散了，四处找了一圈，却突然一顿，径直看向前方，燕明庭就站在人群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赵夜阑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他没动，继续喝酒，满嘴都是酒气：“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他最喜欢漂亮打扮了，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跟他一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个花孔雀似的。”
看着他的头顶，燕明庭更是觉得与赵夜阑相似。
赵夜阑松了口气，心里却又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哦忘了还有你在，你想喝酒吗？”燕明庭摇着酒壶，醉醺醺地问，“你酒量怎么样？”
在接连几壶酒下肚后，赵夜阑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旁边几坛酒打翻在地，等对方看过来时，又佯装不慎打翻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收回手。
“我喜欢，这滋味可真......”燕明庭冥思苦想半天，也说不明白，抱着酒又喝了一口，才道，“真醉人。”
两人来了最近的酒馆，燕明庭一口气点了十来壶酒，也不招呼他，打开一壶就自顾自闷头喝了起来。
想到这, 他便松了口气, 故作茫然地看向燕明庭。
赵夜阑：“......”
“他酒量就不行，压根就不能喝酒。”燕明庭笑了一下，突然趴到在桌上，望着他的侧脸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燕明庭看着躲在表叔身后的人，哆哆嗦嗦的，一副很恐惧的样子，不由心下黯然——赵夜阑才不会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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