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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去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里喝酒，存的是什么心思？”赵夜阑讥讽地斜他一眼，“你若是想纳她为妾，光明正大的迎进门就是了，何苦要偷偷摸摸？”
“哎哟，谢谢将军的大礼，我可太喜欢了。”老妇人乐呵呵地接过去，“就属你的礼最合我心意！”
，难得好脾气地开口:“我今日翻阅先皇在世时的诏书集，才得知原来你的第一门亲事是先皇亲允的。”
赵夜阑点头附和，深有同感。
“你长得可真俊，打扮得又好，难怪越红最近总说你比画里的人还好看呢。”钟母憨厚地笑了笑。
燕明庭凝视着他的侧脸，就这么安静地欣赏的话，倒不失为一副名画，若是这幅画能不出声就好了，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我们都没见过面，何况我一直在边关，京中传信是病逝，那便是病逝了，我还能怎么办？做场法事让她复活？”燕明庭说。
燕明庭立即收回来，讪讪一笑:“你自己的腿还嫌弃不成？”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避免丢人现眼地栽跟头，赵夜阑没有甩开他的手，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往里面走去。
“就是就是！越红在咱们军营里厉害着呢，大家伙都喜欢她，您过寿辰，怎么也得来吃吃酒不是？”何翠章说。
“我说你这丫头，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生辰宴，怎么还把将军和赵大人也带来了。”钟母嗔怪似的说了钟越红几句，但脸上的笑容藏不住，这么多大人物来为她一个个小小的杀猪匠庆生，说出去脸上可争光了。
只是老将军为国捐躯的事举国皆知，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燕明庭继续为他揉眉心。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几句就又喝起了酒。
钟母从怀里摸出一个破旧的荷包，将里面细碎的银子倒出来，双手捧到他面前:“赵大人，我见得世面少，也不知道你的衣裳都是哪里买的。你能否帮我看看，这些银子能替越红买到一件漂亮衣裳吗？”
先皇便做主和两位长辈商议了一番，双方没有异议，此事便定下了。
似乎是猜到他很疑惑，何翠章主动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越红的母亲是个屠户，以杀猪为生，所以将军才送她杀猪刀。”
赵夜阑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感到一个温热的指腹按到眉心上，轻轻揉了两圈，挤在一起眉心渐渐松开来。
赵夜阑观察着他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睛:“你没有对她的死产生疑心？”
“出去一趟，怎么，你也想一起去？”
赵夜阑专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咳嗽的时候声音都能有回音，他一个没注意脚下踩到了坑，身体一晃，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人，稳住身形。
“那是越红人缘好，大家都乐意来，就怕伯母你嫌我们吃得多呢。”燕明庭笑说。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去便是了。”
赵夜阑沉沉地看着他。
赵夜阑了然，既然不是调查未婚妻的死因，那边只能是另一个更重要的人了。
一桌人都是海量，赵夜阑端坐许久，看着这群大老粗推杯换盏、吵吵闹闹的，有些不耐烦地起身，独自来到院里，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到这里来了。
“......”赵夜阑失语，找了个空位坐下，左手边恰巧是何翠章。
“滚。”
赵夜阑尴尬地收回手，下一刻，燕明庭就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腕。
燕明庭走过去，豪迈地自饮一杯。这时一位老妇人端着下酒菜走出来，燕明庭上前问好，然后打开了礼盒。
看吧，就是不能开口，开口毁所有。
钟母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丫头打小就不招街坊邻居喜欢，整日里上蹿下跳，称霸街巷，从不把自己当女儿家，这些年的俸禄不是寄到家里，就是去买些刀枪棍棒。我本以为她已经将自己当男儿养了，可谁知近日看到她时常在用胰子洗手，又总说将军府的赵大人穿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随便一件衣裳都漂亮极了......”
何翠章赶紧示意小点声，谁知还是被耳力好的钟越红听到了，她拿着几瓶没开的酒，往桌上一搁，在另一边坐下:“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了，娘为了养活我，没办法才接起了档口的活。”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赵夜阑将银子揣进怀里，忽然听见一声
而且这头牛就认死理，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转弯了。
赵夜阑偏过头，一手撑着桌子，支起下颌，陷入了沉思，就连燕明庭的眼神都没有察觉。
赵夜阑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忙挣脱手腕，故作镇定地将手背到身后，不慌不忙地与这群人对视。
赵夜阑垂眸看着那堆碎银子，经过了不少人之手，又在猪肉摊上滚过几遭，沾了油污，和腥臭味。
燕明庭一头雾水，见他干脆利落钻进轿子，抬脚跟了进去，说:“我是去钟越红家里喝酒。”
钟母推着燕明庭坐下喝酒吃菜，看见旁边的赵夜阑，喜道:“这位就是赵夜阑赵大人了吧？”
恰巧这时燕明庭要出府，顺口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燕明庭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家伙都已经开始打探他早年的婚事了，还说不是吃醋？
“我就记得，她叫李嫣然了。”燕明庭说。
“......”赵夜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了。
钟越红的家有些远，小半个时辰轿子才停下，燕明庭先一步下轿，原地等了片刻。
他抬起眼眸，看向对方，燕明庭豁然一笑:“眉头皱这么紧做什么？”
饶是素来攻于心计的赵夜阑，内心也不禁一阵惶恐。边关连年战乱，多亏了燕家军出生入死，到底是何人竟然不顾黎民百姓的安危，谋害燕老将军？
“赵大人，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好吃好喝的，怠慢了。”钟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说道。
钟母半信半疑，可是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应当不是在骗人，便放下了心，笑道:“那就好，多谢大人肯帮忙，你真是个大好人。”
赵夜阑一顿:“屠户？她父亲呢？”
赵夜阑颔首。
谁知回到边疆没两个月，京中便来信说未婚妻病逝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生辰送这个，合理吗？
沉默良久，燕明庭放下他的腿，问道:“要不，我再给你讲讲我第二门亲事？”
两人出现在门口时，笑声戛然而止，正在喝酒划拳的众人僵硬地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二人，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也不知是谁没把碗拿稳，在地上摔个稀碎。
“够了。”赵夜阑伸手接过她的银子，掂了掂重量，不动声色道，“这么多，都够买好几件了。”
燕明庭对于情爱之事还一窍不通，只觉不如上阵杀敌痛快，回京养伤时又没脸见人，是以两人从未见过。
穿过一条暗巷后，便听见一阵哄闹的声音，是那群武将的。
哎。
“对对，我们不知情。”何翠章马上道，然后将注意力转到熟悉的燕明庭身上去，“将军，你迟到了，可得罚一杯！”
不过这第一门婚事，先皇只是当了牵线人，而那名女子，便是如今的右相嫡长女。当时右相官居二品，其女饱读诗书，知书达理。
赵夜阑又看了一眼钟母，身材微胖，手上满是厚茧子，但脸上乐呵呵的，一直给大家添菜倒酒，忙活个不停。
“你的手，捏完腿，又来摸脸？”赵夜阑凉声道。
反倒是这群人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他意外地转过身，淡淡道:“没有的事。”
燕明庭问:“难道李嫣然的死真有蹊跷？”
“话可不能乱说，被越红听到了，我可是要挨揍的。”燕明庭笑眯眯道，“今日是她娘亲的生辰，邀请我们去家里一起喝酒罢了，你这么大一股醋味做什么？”
赵夜阑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里面放着一把菜刀。
燕明庭能成功接任大军便也罢了，若他是个脓包废物，挑不起这个大梁，那整个宣朝都祸在旦夕。
燕明庭笑了笑。
“我只是怀疑而已，从另一本起居注上来看，在她病逝前三日，还去参加过太后的寿宴。若是大病，又怎么会去呢？不过也有可能是突然患了急病，具体细节也只有他们李家人知道了。”赵夜阑说完，又盯着他的手看。
“她真的只是病逝吗？”
用完晚膳，赵夜阑有些百无聊赖，忽然间不用上朝，不用替皇上去琢磨群臣的想法，更不用殚精竭虑地谋算利益后，他还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日子。
“这边也不知道你来过没有，路面不大好走，走路小心着些。”燕明庭说着，熟门熟路地带起了路。
不过他没有再将这话说出来，免得又把人惹恼了，只故作淡定地说:“是啊，这些皇室子弟，惯爱给别人赐婚。”
“将军，你可算来了。”钟越红率先打破沉默，上前招呼道，“赵大人快进来坐，我们事先不知道你也会来，就先喝起来了。”
赵夜阑面色微哂:“她和我并不相熟。”
“这一段路有些黑，路又窄，轿子进不去，你好生跟着我。”燕明庭说。
燕明庭一怔:“什么意思？”
此处并不繁华，四周只有零星的烛火，从各家窗户透出来，间或伴随着妇人和丈夫说着家里鸡毛蒜皮的嘀咕声。
赵夜阑安静地看着她。
“是不是不够？”钟母有些羞怯，“我再去拿......”
月色正浓，从这里出去要走一段路才能找到轿子，路不好走，还容易碰到仇家，思来想去，只能等燕明庭一起回去才行。
] “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去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里喝酒，存的是什么心思？”赵夜阑讥讽地斜他一眼，“你若是想纳她为妾，光明正大的迎进门就是了，何苦要偷偷摸摸？”
“哎哟，谢谢将军的大礼，我可太喜欢了。”老妇人乐呵呵地接过去，“就属你的礼最合我心意！”
，难得好脾气地开口:“我今日翻阅先皇在世时的诏书集，才得知原来你的第一门亲事是先皇亲允的。”
赵夜阑点头附和，深有同感。
“你长得可真俊，打扮得又好，难怪越红最近总说你比画里的人还好看呢。”钟母憨厚地笑了笑。
燕明庭凝视着他的侧脸，就这么安静地欣赏的话，倒不失为一副名画，若是这幅画能不出声就好了，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我们都没见过面，何况我一直在边关，京中传信是病逝，那便是病逝了，我还能怎么办？做场法事让她复活？”燕明庭说。
燕明庭立即收回来，讪讪一笑:“你自己的腿还嫌弃不成？”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避免丢人现眼地栽跟头，赵夜阑没有甩开他的手，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往里面走去。
“就是就是！越红在咱们军营里厉害着呢，大家伙都喜欢她，您过寿辰，怎么也得来吃吃酒不是？”何翠章说。
“我说你这丫头，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生辰宴，怎么还把将军和赵大人也带来了。”钟母嗔怪似的说了钟越红几句，但脸上的笑容藏不住，这么多大人物来为她一个个小小的杀猪匠庆生，说出去脸上可争光了。
只是老将军为国捐躯的事举国皆知，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燕明庭继续为他揉眉心。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几句就又喝起了酒。
钟母从怀里摸出一个破旧的荷包，将里面细碎的银子倒出来，双手捧到他面前:“赵大人，我见得世面少，也不知道你的衣裳都是哪里买的。你能否帮我看看，这些银子能替越红买到一件漂亮衣裳吗？”
先皇便做主和两位长辈商议了一番，双方没有异议，此事便定下了。
似乎是猜到他很疑惑，何翠章主动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越红的母亲是个屠户，以杀猪为生，所以将军才送她杀猪刀。”
赵夜阑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感到一个温热的指腹按到眉心上，轻轻揉了两圈，挤在一起眉心渐渐松开来。
赵夜阑观察着他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睛:“你没有对她的死产生疑心？”
“出去一趟，怎么，你也想一起去？”
赵夜阑专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咳嗽的时候声音都能有回音，他一个没注意脚下踩到了坑，身体一晃，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人，稳住身形。
“那是越红人缘好，大家都乐意来，就怕伯母你嫌我们吃得多呢。”燕明庭笑说。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去便是了。”
赵夜阑沉沉地看着他。
赵夜阑了然，既然不是调查未婚妻的死因，那边只能是另一个更重要的人了。
一桌人都是海量，赵夜阑端坐许久，看着这群大老粗推杯换盏、吵吵闹闹的，有些不耐烦地起身，独自来到院里，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到这里来了。
“......”赵夜阑失语，找了个空位坐下，左手边恰巧是何翠章。
“滚。”
赵夜阑尴尬地收回手，下一刻，燕明庭就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腕。
燕明庭走过去，豪迈地自饮一杯。这时一位老妇人端着下酒菜走出来，燕明庭上前问好，然后打开了礼盒。
看吧，就是不能开口，开口毁所有。
钟母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丫头打小就不招街坊邻居喜欢，整日里上蹿下跳，称霸街巷，从不把自己当女儿家，这些年的俸禄不是寄到家里，就是去买些刀枪棍棒。我本以为她已经将自己当男儿养了，可谁知近日看到她时常在用胰子洗手，又总说将军府的赵大人穿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随便一件衣裳都漂亮极了......”
何翠章赶紧示意小点声，谁知还是被耳力好的钟越红听到了，她拿着几瓶没开的酒，往桌上一搁，在另一边坐下:“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了，娘为了养活我，没办法才接起了档口的活。”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赵夜阑将银子揣进怀里，忽然听见一声
而且这头牛就认死理，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转弯了。
赵夜阑偏过头，一手撑着桌子，支起下颌，陷入了沉思，就连燕明庭的眼神都没有察觉。
赵夜阑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忙挣脱手腕，故作镇定地将手背到身后，不慌不忙地与这群人对视。
赵夜阑垂眸看着那堆碎银子，经过了不少人之手，又在猪肉摊上滚过几遭，沾了油污，和腥臭味。
燕明庭一头雾水，见他干脆利落钻进轿子，抬脚跟了进去，说:“我是去钟越红家里喝酒。”
钟母推着燕明庭坐下喝酒吃菜，看见旁边的赵夜阑，喜道:“这位就是赵夜阑赵大人了吧？”
恰巧这时燕明庭要出府，顺口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燕明庭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家伙都已经开始打探他早年的婚事了，还说不是吃醋？
“我就记得，她叫李嫣然了。”燕明庭说。
“......”赵夜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了。
钟越红的家有些远，小半个时辰轿子才停下，燕明庭先一步下轿，原地等了片刻。
他抬起眼眸，看向对方，燕明庭豁然一笑:“眉头皱这么紧做什么？”
饶是素来攻于心计的赵夜阑，内心也不禁一阵惶恐。边关连年战乱，多亏了燕家军出生入死，到底是何人竟然不顾黎民百姓的安危，谋害燕老将军？
“赵大人，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好吃好喝的，怠慢了。”钟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说道。
钟母半信半疑，可是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应当不是在骗人，便放下了心，笑道:“那就好，多谢大人肯帮忙，你真是个大好人。”
赵夜阑一顿:“屠户？她父亲呢？”
赵夜阑颔首。
谁知回到边疆没两个月，京中便来信说未婚妻病逝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生辰送这个，合理吗？
沉默良久，燕明庭放下他的腿，问道:“要不，我再给你讲讲我第二门亲事？”
两人出现在门口时，笑声戛然而止，正在喝酒划拳的众人僵硬地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二人，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也不知是谁没把碗拿稳，在地上摔个稀碎。
“够了。”赵夜阑伸手接过她的银子，掂了掂重量，不动声色道，“这么多，都够买好几件了。”
燕明庭对于情爱之事还一窍不通，只觉不如上阵杀敌痛快，回京养伤时又没脸见人，是以两人从未见过。
穿过一条暗巷后，便听见一阵哄闹的声音，是那群武将的。
哎。
“对对，我们不知情。”何翠章马上道，然后将注意力转到熟悉的燕明庭身上去，“将军，你迟到了，可得罚一杯！”
不过这第一门婚事，先皇只是当了牵线人，而那名女子，便是如今的右相嫡长女。当时右相官居二品，其女饱读诗书，知书达理。
赵夜阑又看了一眼钟母，身材微胖，手上满是厚茧子，但脸上乐呵呵的，一直给大家添菜倒酒，忙活个不停。
“你的手，捏完腿，又来摸脸？”赵夜阑凉声道。
反倒是这群人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他意外地转过身，淡淡道:“没有的事。”
燕明庭问:“难道李嫣然的死真有蹊跷？”
“话可不能乱说，被越红听到了，我可是要挨揍的。”燕明庭笑眯眯道，“今日是她娘亲的生辰，邀请我们去家里一起喝酒罢了，你这么大一股醋味做什么？”
赵夜阑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里面放着一把菜刀。
燕明庭能成功接任大军便也罢了，若他是个脓包废物，挑不起这个大梁，那整个宣朝都祸在旦夕。
燕明庭笑了笑。
“我只是怀疑而已，从另一本起居注上来看，在她病逝前三日，还去参加过太后的寿宴。若是大病，又怎么会去呢？不过也有可能是突然患了急病，具体细节也只有他们李家人知道了。”赵夜阑说完，又盯着他的手看。
“她真的只是病逝吗？”
用完晚膳，赵夜阑有些百无聊赖，忽然间不用上朝，不用替皇上去琢磨群臣的想法，更不用殚精竭虑地谋算利益后，他还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日子。
“这边也不知道你来过没有，路面不大好走，走路小心着些。”燕明庭说着，熟门熟路地带起了路。
不过他没有再将这话说出来，免得又把人惹恼了，只故作淡定地说:“是啊，这些皇室子弟，惯爱给别人赐婚。”
“将军，你可算来了。”钟越红率先打破沉默，上前招呼道，“赵大人快进来坐，我们事先不知道你也会来，就先喝起来了。”
赵夜阑面色微哂:“她和我并不相熟。”
“这一段路有些黑，路又窄，轿子进不去，你好生跟着我。”燕明庭说。
燕明庭一怔:“什么意思？”
此处并不繁华，四周只有零星的烛火，从各家窗户透出来，间或伴随着妇人和丈夫说着家里鸡毛蒜皮的嘀咕声。
赵夜阑安静地看着她。
“是不是不够？”钟母有些羞怯，“我再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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