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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打开门,众人就看见赵夜阑站在门外。
“诶。”叔公应了一声,都忘了下一步动作,故作自然地站直,双手背于身后,跟燕明庭嘀咕道,“他今日怎么不披麻戴孝了?”
“我不吃。”赵夜阑躺下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这糟糕的世界。
燕明庭放下杯子,正准备去扶他,就看见他脑袋往旁边的叔公肩上一靠。
“你怎么还喊他赵大人?芳礼不是都说了在家就按家里的规矩来吗?”叔公哼声道,“他赵夜阑就是做了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叫你一声叔父。”
“他当真是赵夜阑?我怎地觉得他和你在信里提的完全不一样呢?”叔公问道。
隔天醒来,赵夜阑坐在床上放空,他搓了搓脑袋,压根不想踏出房门半步。
“他一喝酒就这样,你们别介意,我先送他回去。”燕明庭讪讪一笑,将他抱起来。
翌日正好是除夕前一天,宫里休沐五天。
“哪里不一样?”燕明庭得意道,“难道他不好看吗?”
尤其是婶娘和表弟妹,越看越心动,忍不住打探这衣裳、这香囊、这玉佩都是哪里买的。
众人又笑了起来,一旁的叔父拍拍燕明庭的肩膀:“我们懂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其实我们也只是觉得他好像并不欢迎我们,才拘谨客气得很。”
“你们怎么能没看到呢?他是真的笑了啊,就站在这里,冲我一笑。一个大男人笑得怪好看,你们真的都没看见?!”
燕明庭笑道:“他这不是怕你不喜欢穿得太鲜艳嘛。”
“发酒疯呢。”燕明庭道。
“我让掌柜的做了一种舒软的炊饼,你尝尝?”
燕明庭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习惯性地说一句要抱抱。
“啊?”
“我兄长和侄儿命薄,没能亲眼看见芳礼和你成亲,我来替他们看过了,是个可以放心的,他们在九泉下也不用担心了,芳礼娶了个了不得的男人呢。”
除夕这天,将军府热闹得很,因为有亲人在,今年除夕就谢绝客人来访了,只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多大个人了还耍赖。”叔公嘴上说他,脸上却笑了起来,“要不要再在地上打个滚啊?”
“一家人客气什么。”叔公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燕家人丁单薄,尤其是他们这一支,他祖父和父亲都只有一位正妻,而他又......实不相瞒,你们刚成亲那一年,我还总写信让他纳几房姬妾,如今天下太平,他不用抛头颅洒
“你真是头一个跟我说他善良的。”叔公没好气道,“他以前做过的事,传得有多远,你不知道啊?”
“谢谢。”
下午他们就要出发回去了,赵夜阑大手笔为他们筹备了不少行李,大大小小装了一马车。
“无妨。叔公这是疼我呢,小时候就这样。”燕明庭放声大笑,过后又补了一句,“梦亭吧,就没什么长辈,见到你们紧张,绝不是故意不搭理你们的,但他心地很好的。”
“叔公。”赵夜阑侧过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说什么?我打死你!”叔公抬起手就要捶他,被自己儿子拦了下来,直跟燕明庭道歉。
众人:“?”
“醒啦。”燕明庭笑着走进来,“起来吃饭吧,就差你了。”
吃完晚饭后,大家一同去城里的高楼上喝酒,观看烟花。
“本来我们燕家有个习惯,是会给新进门的媳妇一个翡翠手镯,不过给你不太合适,我就把那块镯子给当了,去换了这个,算是我替我兄长给他孙媳的。”
众人还是摇头,叔公怒道:“你们明天等着看好了!”
燕明庭:“那都是谣言,谣言!你们不要信,不然我不放你们回去了。”
燕明庭乐不可支。
“拿来吧。”赵夜阑只好往端着盘子往厢房那边走去,下意识放轻了步子,慢慢靠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正欲敲门,就听见他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叔公好奇地问燕明庭:“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叔公:“你不是说他喜香爱艳吗?我怎么看他这几天穿得跟披麻戴孝似的,瘆得慌。”
阑在房中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正准备歇下,就看见覃管家端着点心路过,问道:“你去做什么?”
赵夜阑缓慢地眨眨眼,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叔公......”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别提起他就没完没了的,今晚芳礼你跟我睡。”叔公打断他们的话。
经过一家当铺时,叔公忽然说要进去当个东西,赵夜阑也一起陪同,和掌柜的抬价,最后叔公高高兴兴地揣着银子走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种节日氛围,不喝两杯有些说过不去,就连婶娘和表弟妹都举杯共饮了,赵夜阑自然也不能免俗,给三位长辈各自敬了杯酒,就安静地坐在一旁。
众人:“??”
下午赵夜阑陪着叔公下了一下午的棋子,叔公赢了几局后,不高兴了:“芳礼说,你对弈就是连皇上都不让子,怎地来给我让子了?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们都住进来几天了,他一个笑脸都没有,见了我们就躲,还不是讨厌我们啊?”叔公指了指叔父和表弟,“你问问他们敢不敢靠近你那宝贝?就你成天护得跟个什么似的,丢人现眼,咱老燕家的脸都你丢尽了!你祖父、你父亲,哪个在外不是威风凛凛的男子汉?”
赵夜阑:“......?”
一大早燕明庭就和叔公就在院里锻炼,叔公练着太极,正运气推运时,忽然看见一个穿着朱红色衣袍,头戴金冠的男人从廊下经过,不禁看直了眼:“那、那是......”
“厨房里准备了点心,饿了的话你们就吃点吧。”赵夜阑走进去,将盘子放下,环视一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就连叔公都偃旗息鼓地看着他,他倏地笑了一下,“芳礼,今晚你就陪叔公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一行人在大门口寒暄送别,叔公先一步上车,却将赵夜阑独自喊进了马车,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锁,上面刻着赵字。
这话正中下怀,赵夜阑没有再让子,半个时辰后,叔公哀求道:“你就让我一子吧,让我一子,梦亭啊,就一子!”
叔公接过来尝了尝,虽然比不上硬的,但也还算满意。
燕明庭道:“那你们可就误会了,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你们的衣食住行了,今天晚饭都是他特地安排的呢,连我都不知道叔父你喜欢吃豆腐了,他就注意到了,可见是真的很喜欢你们。”
燕明庭和叔公表弟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许是没有白衣服了。”燕明庭忍笑道,“拢共就没那么一两件白衣裳,全穿完了。”
“不吃的话,他们可能以为你生病了,就该来探望你了。”
“我说不喜欢他了吗?当然了,我也没有很喜欢他。”叔公摸了摸胡须,道,“反正他也不喜欢我这老家伙。”
赵夜阑却扒着他的袖子,望着桌上的人说:“叔公,我喜欢你的啊,叔父和表弟你们快点升迁到京城吧,还有婶娘和弟妹,你们很漂亮......”
赵夜阑脸色难看地爬起来,走到大堂时,尴尬地看了他们一眼,却见他们毫无异常,继续在话家常,他这才默默地坐下吃饭。
叔公:“不过他刚刚居然对我笑了一下,你们看见了吗?”
“怎么会?”
吃过饭后,几人一起去逛京城,赵夜阑对于享乐一事很有心得,带着她们去锦轩和李遇程的铺子,逛上半天都没问题,又把叔父表弟安排去会春楼喝酒饮茶听戏,最后带着老叔公去买炊饼。
“我这张老脸往哪搁!我还想用威严震慑震慑他呢!”叔公懊丧道。
“好,天黑你走慢点。”燕明庭目送他离开,才回过头,见叔公一脸震惊地问道:“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啊什么啊?你忘了小时候就爱跟我睡了?臭小子,嫌弃我老头子了不成?一天都离不得你那大宝贝啊?”
“哎呀,正好大人你在这,能劳烦你先帮我送到厢房去一趟吗?我忘了锅里还煲着汤,得赶紧回去看看。”覃管家说。
“我牙都崩了一颗,不敢多吃了。”叔公说。
“唔......”赵夜阑去掰他的手。
燕明庭笑道:“就是,叔公你要是不喜欢他,你就直接跟他说,别一天到晚拿余光打量他,叫他别扭得很。”
赵夜阑:“......”
“在家都怂。”燕明庭嘀咕了一句,“你也一样的。”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跟我过日子,你喜欢就成。”叔公不悦道,“就是可惜了,枉我还想看看他一个大男人到底多能穿金戴银呢,结果就这?没意思,真没意思。”
燕明庭想了想:“大概?”
赵夜阑一一解答,还答应带她们一起上街,可把两位高兴坏了。
“你总得让我跟他说一声吧。”
赵夜阑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这才想起上次陪他去当铺,还纳闷为何要当掉水头那么好的镯子呢。
叔公扭头看着他:“你这是醉了?把我当芳礼了?”
燕明庭笑了笑:“那我呢?”
叔父斜他一眼:“爹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敢当面训斥他?还不是缩着不敢吭声?”
赵夜阑抬眼看着他:“抱。”
“爹,你就收敛点吧,别叫赵大人看你的笑话。”叔父无奈地笑道。
别说是叔公,就是其他人也被他这身吸引了,吃饭的时候余光直往他那边瞥,明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莫名很和谐,清冷的五官盖住了俗世味道,只觉画上的人也不过如此了。
]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打开门,众人就看见赵夜阑站在门外。
“诶。”叔公应了一声,都忘了下一步动作,故作自然地站直,双手背于身后,跟燕明庭嘀咕道,“他今日怎么不披麻戴孝了?”
“我不吃。”赵夜阑躺下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这糟糕的世界。
燕明庭放下杯子,正准备去扶他,就看见他脑袋往旁边的叔公肩上一靠。
“你怎么还喊他赵大人?芳礼不是都说了在家就按家里的规矩来吗?”叔公哼声道,“他赵夜阑就是做了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叫你一声叔父。”
“他当真是赵夜阑?我怎地觉得他和你在信里提的完全不一样呢?”叔公问道。
隔天醒来,赵夜阑坐在床上放空,他搓了搓脑袋,压根不想踏出房门半步。
“他一喝酒就这样,你们别介意,我先送他回去。”燕明庭讪讪一笑,将他抱起来。
翌日正好是除夕前一天,宫里休沐五天。
“哪里不一样?”燕明庭得意道,“难道他不好看吗?”
尤其是婶娘和表弟妹,越看越心动,忍不住打探这衣裳、这香囊、这玉佩都是哪里买的。
众人又笑了起来,一旁的叔父拍拍燕明庭的肩膀:“我们懂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其实我们也只是觉得他好像并不欢迎我们,才拘谨客气得很。”
“你们怎么能没看到呢?他是真的笑了啊,就站在这里,冲我一笑。一个大男人笑得怪好看,你们真的都没看见?!”
燕明庭笑道:“他这不是怕你不喜欢穿得太鲜艳嘛。”
“发酒疯呢。”燕明庭道。
“我让掌柜的做了一种舒软的炊饼,你尝尝?”
燕明庭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习惯性地说一句要抱抱。
“啊?”
“我兄长和侄儿命薄,没能亲眼看见芳礼和你成亲,我来替他们看过了,是个可以放心的,他们在九泉下也不用担心了,芳礼娶了个了不得的男人呢。”
除夕这天,将军府热闹得很,因为有亲人在,今年除夕就谢绝客人来访了,只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多大个人了还耍赖。”叔公嘴上说他,脸上却笑了起来,“要不要再在地上打个滚啊?”
“一家人客气什么。”叔公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燕家人丁单薄,尤其是他们这一支,他祖父和父亲都只有一位正妻,而他又......实不相瞒,你们刚成亲那一年,我还总写信让他纳几房姬妾,如今天下太平,他不用抛头颅洒
“你真是头一个跟我说他善良的。”叔公没好气道,“他以前做过的事,传得有多远,你不知道啊?”
“谢谢。”
下午他们就要出发回去了,赵夜阑大手笔为他们筹备了不少行李,大大小小装了一马车。
“无妨。叔公这是疼我呢,小时候就这样。”燕明庭放声大笑,过后又补了一句,“梦亭吧,就没什么长辈,见到你们紧张,绝不是故意不搭理你们的,但他心地很好的。”
“叔公。”赵夜阑侧过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说什么?我打死你!”叔公抬起手就要捶他,被自己儿子拦了下来,直跟燕明庭道歉。
众人:“?”
“醒啦。”燕明庭笑着走进来,“起来吃饭吧,就差你了。”
吃完晚饭后,大家一同去城里的高楼上喝酒,观看烟花。
“本来我们燕家有个习惯,是会给新进门的媳妇一个翡翠手镯,不过给你不太合适,我就把那块镯子给当了,去换了这个,算是我替我兄长给他孙媳的。”
众人还是摇头,叔公怒道:“你们明天等着看好了!”
燕明庭:“那都是谣言,谣言!你们不要信,不然我不放你们回去了。”
燕明庭乐不可支。
“拿来吧。”赵夜阑只好往端着盘子往厢房那边走去,下意识放轻了步子,慢慢靠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正欲敲门,就听见他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叔公好奇地问燕明庭:“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叔公:“你不是说他喜香爱艳吗?我怎么看他这几天穿得跟披麻戴孝似的,瘆得慌。”
阑在房中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正准备歇下,就看见覃管家端着点心路过,问道:“你去做什么?”
赵夜阑缓慢地眨眨眼,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叔公......”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别提起他就没完没了的,今晚芳礼你跟我睡。”叔公打断他们的话。
经过一家当铺时,叔公忽然说要进去当个东西,赵夜阑也一起陪同,和掌柜的抬价,最后叔公高高兴兴地揣着银子走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种节日氛围,不喝两杯有些说过不去,就连婶娘和表弟妹都举杯共饮了,赵夜阑自然也不能免俗,给三位长辈各自敬了杯酒,就安静地坐在一旁。
众人:“??”
下午赵夜阑陪着叔公下了一下午的棋子,叔公赢了几局后,不高兴了:“芳礼说,你对弈就是连皇上都不让子,怎地来给我让子了?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们都住进来几天了,他一个笑脸都没有,见了我们就躲,还不是讨厌我们啊?”叔公指了指叔父和表弟,“你问问他们敢不敢靠近你那宝贝?就你成天护得跟个什么似的,丢人现眼,咱老燕家的脸都你丢尽了!你祖父、你父亲,哪个在外不是威风凛凛的男子汉?”
赵夜阑:“......?”
一大早燕明庭就和叔公就在院里锻炼,叔公练着太极,正运气推运时,忽然看见一个穿着朱红色衣袍,头戴金冠的男人从廊下经过,不禁看直了眼:“那、那是......”
“厨房里准备了点心,饿了的话你们就吃点吧。”赵夜阑走进去,将盘子放下,环视一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就连叔公都偃旗息鼓地看着他,他倏地笑了一下,“芳礼,今晚你就陪叔公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一行人在大门口寒暄送别,叔公先一步上车,却将赵夜阑独自喊进了马车,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锁,上面刻着赵字。
这话正中下怀,赵夜阑没有再让子,半个时辰后,叔公哀求道:“你就让我一子吧,让我一子,梦亭啊,就一子!”
叔公接过来尝了尝,虽然比不上硬的,但也还算满意。
燕明庭道:“那你们可就误会了,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你们的衣食住行了,今天晚饭都是他特地安排的呢,连我都不知道叔父你喜欢吃豆腐了,他就注意到了,可见是真的很喜欢你们。”
燕明庭和叔公表弟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许是没有白衣服了。”燕明庭忍笑道,“拢共就没那么一两件白衣裳,全穿完了。”
“不吃的话,他们可能以为你生病了,就该来探望你了。”
“我说不喜欢他了吗?当然了,我也没有很喜欢他。”叔公摸了摸胡须,道,“反正他也不喜欢我这老家伙。”
赵夜阑却扒着他的袖子,望着桌上的人说:“叔公,我喜欢你的啊,叔父和表弟你们快点升迁到京城吧,还有婶娘和弟妹,你们很漂亮......”
赵夜阑脸色难看地爬起来,走到大堂时,尴尬地看了他们一眼,却见他们毫无异常,继续在话家常,他这才默默地坐下吃饭。
叔公:“不过他刚刚居然对我笑了一下,你们看见了吗?”
“怎么会?”
吃过饭后,几人一起去逛京城,赵夜阑对于享乐一事很有心得,带着她们去锦轩和李遇程的铺子,逛上半天都没问题,又把叔父表弟安排去会春楼喝酒饮茶听戏,最后带着老叔公去买炊饼。
“我这张老脸往哪搁!我还想用威严震慑震慑他呢!”叔公懊丧道。
“好,天黑你走慢点。”燕明庭目送他离开,才回过头,见叔公一脸震惊地问道:“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啊什么啊?你忘了小时候就爱跟我睡了?臭小子,嫌弃我老头子了不成?一天都离不得你那大宝贝啊?”
“哎呀,正好大人你在这,能劳烦你先帮我送到厢房去一趟吗?我忘了锅里还煲着汤,得赶紧回去看看。”覃管家说。
“我牙都崩了一颗,不敢多吃了。”叔公说。
“唔......”赵夜阑去掰他的手。
燕明庭笑道:“就是,叔公你要是不喜欢他,你就直接跟他说,别一天到晚拿余光打量他,叫他别扭得很。”
赵夜阑:“......”
“在家都怂。”燕明庭嘀咕了一句,“你也一样的。”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跟我过日子,你喜欢就成。”叔公不悦道,“就是可惜了,枉我还想看看他一个大男人到底多能穿金戴银呢,结果就这?没意思,真没意思。”
燕明庭想了想:“大概?”
赵夜阑一一解答,还答应带她们一起上街,可把两位高兴坏了。
“你总得让我跟他说一声吧。”
赵夜阑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这才想起上次陪他去当铺,还纳闷为何要当掉水头那么好的镯子呢。
叔公扭头看着他:“你这是醉了?把我当芳礼了?”
燕明庭笑了笑:“那我呢?”
叔父斜他一眼:“爹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敢当面训斥他?还不是缩着不敢吭声?”
赵夜阑抬眼看着他:“抱。”
“爹,你就收敛点吧,别叫赵大人看你的笑话。”叔父无奈地笑道。
别说是叔公,就是其他人也被他这身吸引了,吃饭的时候余光直往他那边瞥,明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莫名很和谐,清冷的五官盖住了俗世味道,只觉画上的人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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