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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悟身体僵住，直接从长椅上起身，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
“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菩萨慈悲，但杀该杀之人，也其实是对无辜者的一种慈悲。”
馒头被蒸得很软，所以很好下口，咀嚼时面粉的清香在舌尖蔓延。
“是这样的。”这家伙油盐不进，衡玉不得不掰碎了慢慢讲，“如果你不想手染血腥，日后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了悟走下台阶，绕过那丛丛灌木走到衡玉面前。
衡玉抬起右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他说范长平活着会造成更大的杀戮，其实深层意思就是范长平该死。
他边嚼着馒头，边垂眼思索衡玉的话:她的意思是，平时就保持着菩萨低眉的境界，遇到危险时也要学会变通学那金刚怒目吗？
慢慢地，了悟把馒头咽下。
她要完成内门任务，也肯定会陪着他一起游历大陆。总不可能遇到什么事都她一个人顶上去解决吧。
等了一小会儿，了悟松开钟椎，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了悟日后要在这大陆游历传道，这一路怎么可能顺顺遂遂毫无威胁。
了悟缄默。
所以衡玉觉得，她得多费些口舌功夫把了悟的错误思想掰正过来。
几个呼吸后，他将装馒头的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跟着坐回到衡玉对面。
衡玉扬眉:“那我辩赢了吗？”
但他却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稍稍绕了个弯。
难道杀该杀之人就不是一种慈悲了吗！
“好。”顿了顿，了悟补充，“早安。”
沿着石子路一直前行，远远地，衡玉就瞧见被烟囱火气笼罩的斋堂。走进斋堂，衡玉端起碗豆浆，又拿了两个馒头——靠的全是了悟。
衡玉继续踢，鞋尖划过他僧袍衣摆。
他抬眼看向衡玉，夸道:“洛主好辩才。”
毕竟化神、元婴修士多数闭关潜修，在这片大陆上，结丹期就已经是能横着走的境界了。
生怕了悟用一句他实力高强不容易遇到危险把她呛回去。
他沉默片刻，轻声叹息。
“早安，我打算去斋堂用早膳，你要一道过去吗？”衡玉出声询问。
刚刚他察觉到有人到来，但因为神识没有外放，了悟还以为是寺院里的哪个小沙弥在旁观。
了悟咬了口馒头。
钟修行结束。
了悟声音微顿。
衡玉这么想着，满眼真诚望着了悟，期待着他给出些反应。
甭管这番话歪理不歪理，能说服人的道理就是好道理。
“……辩赢了，在这点上贫僧会试着做出改变。”
眼看着他要端着馒头往隔壁桌走去，衡玉‘欸’了一声:“回来，我这回肯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了悟小心避开。
了悟转过身，目光落到衡玉身上时，脸上划过几分诧异。
衡玉连忙补充:“不说你遇到危险，万一我遇到危险、那了念小和尚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了悟避重就轻:“他已入魔，若是活着会造成更大的杀戮。”
挑了张角落的空桌子坐下，衡玉咽了口豆浆，与了悟说起昨天的事情:“你觉得那范长平该死吗？”
衡玉笑吟吟道:“该死这两个字就这么难说出口？了悟师兄，我突然怀疑你是在假慈悲。”
“我不是希望你双手沾染血腥，我只是希望你的原则能够分场合分时候。”
“你不伤人，是你的慈悲。但这是不是对我、对了念的一种残忍？”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不愿将伤人杀人挂在嘴边。”
了悟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考着要不要相信她。
] 了悟身体僵住，直接从长椅上起身，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
“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菩萨慈悲，但杀该杀之人，也其实是对无辜者的一种慈悲。”
馒头被蒸得很软，所以很好下口，咀嚼时面粉的清香在舌尖蔓延。
“是这样的。”这家伙油盐不进，衡玉不得不掰碎了慢慢讲，“如果你不想手染血腥，日后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了悟走下台阶，绕过那丛丛灌木走到衡玉面前。
衡玉抬起右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他说范长平活着会造成更大的杀戮，其实深层意思就是范长平该死。
他边嚼着馒头，边垂眼思索衡玉的话:她的意思是，平时就保持着菩萨低眉的境界，遇到危险时也要学会变通学那金刚怒目吗？
慢慢地，了悟把馒头咽下。
她要完成内门任务，也肯定会陪着他一起游历大陆。总不可能遇到什么事都她一个人顶上去解决吧。
等了一小会儿，了悟松开钟椎，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了悟日后要在这大陆游历传道，这一路怎么可能顺顺遂遂毫无威胁。
了悟缄默。
所以衡玉觉得，她得多费些口舌功夫把了悟的错误思想掰正过来。
几个呼吸后，他将装馒头的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跟着坐回到衡玉对面。
衡玉扬眉:“那我辩赢了吗？”
但他却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稍稍绕了个弯。
难道杀该杀之人就不是一种慈悲了吗！
“好。”顿了顿，了悟补充，“早安。”
沿着石子路一直前行，远远地，衡玉就瞧见被烟囱火气笼罩的斋堂。走进斋堂，衡玉端起碗豆浆，又拿了两个馒头——靠的全是了悟。
衡玉继续踢，鞋尖划过他僧袍衣摆。
他抬眼看向衡玉，夸道:“洛主好辩才。”
毕竟化神、元婴修士多数闭关潜修，在这片大陆上，结丹期就已经是能横着走的境界了。
生怕了悟用一句他实力高强不容易遇到危险把她呛回去。
他沉默片刻，轻声叹息。
“早安，我打算去斋堂用早膳，你要一道过去吗？”衡玉出声询问。
刚刚他察觉到有人到来，但因为神识没有外放，了悟还以为是寺院里的哪个小沙弥在旁观。
了悟咬了口馒头。
钟修行结束。
了悟声音微顿。
衡玉这么想着，满眼真诚望着了悟，期待着他给出些反应。
甭管这番话歪理不歪理，能说服人的道理就是好道理。
“……辩赢了，在这点上贫僧会试着做出改变。”
眼看着他要端着馒头往隔壁桌走去，衡玉‘欸’了一声:“回来，我这回肯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了悟小心避开。
了悟转过身，目光落到衡玉身上时，脸上划过几分诧异。
衡玉连忙补充:“不说你遇到危险，万一我遇到危险、那了念小和尚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了悟避重就轻:“他已入魔，若是活着会造成更大的杀戮。”
挑了张角落的空桌子坐下，衡玉咽了口豆浆，与了悟说起昨天的事情:“你觉得那范长平该死吗？”
衡玉笑吟吟道:“该死这两个字就这么难说出口？了悟师兄，我突然怀疑你是在假慈悲。”
“我不是希望你双手沾染血腥，我只是希望你的原则能够分场合分时候。”
“你不伤人，是你的慈悲。但这是不是对我、对了念的一种残忍？”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不愿将伤人杀人挂在嘴边。”
了悟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考着要不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