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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不曾开口的宫纪突然问：“那两点钟到三点，您在什么地方？”
被送去当杀人屠刀的，不应该是她的儿女，而是身来便背负血债的0号——一定是宫纪偷窃了津暮惠和兼行真的人生。
连续两场命案，赫雷斯只是象征性地将宫纪关了几天禁闭。就是在赫雷斯的不作为中，第三起命案发生。
“您觉得，今晚就能判处我的罪行，将我送走吗？”宫纪问她，声
赫雷斯向来不惮于对别人施加权威，这种铁血手段效果卓著，却会毁了他声望的地基和松弛的科研氛围——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发布过武力镇压的号令了。
“最快十分钟左右。”赫雷斯回答。
人群里的交头接耳停住了一瞬，好几个人强压着惊疑，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赫雷斯和宫纪。
“监控室和电力总控室分别位于东西走廊的尽头，那是我被禁止踏足的地方。从电力总控室到监控室，大约需要多少分钟？”
“把她送走。”薄赛珂尖锐的声音在空间里炸响，“把她送走，第一实验室就能恢复原样。”
“我说过，在找出凶手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里。”赫雷斯沉声问：“薄赛珂，我听说昨天下午你和乔安娜大吵了一架？”
音模糊如梦呓，“没有指纹，没有杀人工具，我和乔安娜的关系还那样亲密，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杀了人。”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嫌疑吗？”薄赛珂压眉看向宫纪，低声说：“监控才是你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了监控佐证，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赫雷斯朝那边看去。
赫雷斯本想隐瞒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讯息，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诈出那个神出鬼没的凶手。而宫纪和赫雷斯在这隐瞒讯息上的无声互动，让薄赛珂起了疑虑。
薄赛珂始终紧绷的肩膀颓然地松懈下来，她冷冷瞥了宫纪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薄赛珂猝然转身，双手攥紧。
积累的情绪从薄赛珂撕开的豁口里倾倒而出，一时间恶语纷飞，沸腾的声音在人群里赫然敞开。
两相对视的那一刻，宫纪知道——薄赛珂确实是想要她活下去的，而活下去的方式，就是让她成为组织的杀人工具。
，“电力总控室的总控机，是被慢慢烧毁的。凶手将少许棉芯塞进电缆与主控机电源插座的缝隙里，随后点燃棉芯，让短路引发停电。在这种情况下，凶手确实能够做到在停电三十秒内杀害乔安娜。”
第一，三个受害者全都是Gaea计划的狂热支持者，而宫纪是Gaea的实验体，她同被害者天生对立；第二，除去乔安娜，被害者都是赫雷斯厌恶的人。
松枝的身体如树叶一般颤抖，一些字词被囫囵吞在喉咙里：“乔安娜和……吵架了，我不敢打扰乔安娜，从十二点钟开始就待在宫小姐房间外面，希望能和她说一说话。”
周围人后退几步，把松枝挤了出来。他人在争吵时，松枝一直在哭泣——他是真正为乔安娜伤心的人，借着高扬沸然的吵声嚎啕大哭。
薄赛珂是风烛残年的兽类，十几年来，仇恨灼烧着她的身体，而她只能平静地发疯。遇到宫纪，她对自己人生的恨意短暂蓬勃一瞬，又瞬间熄灭。
“你说什么？我们还有没找出真正的凶手……”
“抱歉，之前是我用词不准确。”赫雷斯抽出一张照片面向众人，照片放大了一台主控机焦黑的局部
正在温声安慰松枝的赫雷斯猛然出声：“回来！”
“导师，留在这里的人将第一实验室看得比自己的家庭还重要。因为一个外人，这里已经死了三个人，还不够吗？”
“我应该在休息室停一会儿的，我应该去看望乔安娜老师，都是我的错……”他举着那只手，眼泪忽而又淌下来。
“宫小姐不是杀害乔安娜老师的凶手。”松枝勉力控制着自己不听话的喉咙，将声音一段一段地从胸腔里送出来，“和宫小姐告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是两点二十六分。”
得到答案，宫纪毫不犹豫地说了下去，“2:20之前，凶手在走廊西侧打开了监控室的大门，随后便赶往走廊东侧的电力总控室等待时机。2:30，乔安娜来到公共休息室，凶手拔掉电源；2：40，乔安娜被杀害，凶手前往监控室带走了监控存储器。”
薄赛珂后退一步，紧缩的瞳孔里倒映着宫纪的面容。
赫雷斯对松枝招了招手，掰过松枝的肩膀，温声问他：“为什么说0号没有作案时间？”
他一转过身，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眼角被自己揉烂了，泪水变成了淡粉色，挂在紧咬的腮边。
薄赛珂冷笑，“我会蠢到发生矛盾的当晚就杀了她？”
这时候，有一道细小且低微的声音从那群人里传来，流窜到赫雷斯耳边，让他停下了动作。
宫纪的脊骨仿佛在一寸寸地舒展，骨头里流淌的热息在灼烧她的身躯。即使她面色一片冷淡的苍白，众人也从她字字不容置疑的气势中认识到：她原本是一个警察。
“你说为什么我一直坚信你是杀人者？”薄赛珂勾起嘴角，冷然的气息喷吐在宫纪耳边，“我看着你长大，没人比我更加清楚你的秉性。”
“为什么不把0号送走一段时间呢？就当是排除了一个危险源……”
这些科学家们被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四周出口尽是赫雷斯的人，他们不敢高声宣泄，权势强压之下，不满和愤怒正在压抑沸腾。
宫纪也算得到了一个精神病人疯狂的瞬间。
存储，删掉备份。”宫纪兀自站在场域中央，声音传遍整个休息室，“所以凶手先到达监控室让大门保持开启状态，再前往电力总控室拔掉电源，最后回到监控室取走存储——这就是监控室的金属大门为什么半开的原因。”
宫纪的笑容像一片落在皮肤上的雪花，短暂出现又迅速融化，只留一缕薄冷的气息。
“原来您一直认为我就是那个凶手。”宫纪迎上她的目光，手指指向公共休息区和西侧走廊的交界线，“我被划定了行动范围边界在那里，更不被允许进入东侧监控室附近；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两个房间的密码。”
“那些人喜欢培育出色的杀手，你一定能够让他们满意。”她的声音里压抑着嘲笑、不甘与怔然：“你天生就是个反社会分子，无耻的杀人犯，你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薄赛珂语气怜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没有杀人。”
第一实验室对外来人的排斥，对实验体的恶意，足够将宫纪民意处决。
宫纪目视着前方，“如果我是杀人凶手，你会怎么对待我？”
那道声音被掩埋在忽高忽低的抱怨声中，缺字漏句让人听不真切。他往那边走了半步，烦躁地高扬一下手臂，群情激奋的声音乍然低缓下来。
所有人默然无声，只余松枝的哭声低响。
赫雷斯在这里积威甚重，鲜少有人敢故意触怒他。幢幢沸然的声音在人群里模糊，他发怒的眼睛盯着压压窜动的人，缓缓抬起右手。
“所以，不在场时间的范围要进一步扩大，至少在2:00以后，3：00以前。”
他挽起自己的衣袖，急切地将细弱的手腕递到赫雷斯面前，一边让他看手腕上的廉价腕表。
就在人群的示弱中，松枝抽泣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所有人耳边。
薄赛珂藏在口袋里的双手猛然攥紧，视线匆匆扫过守在通道口的助手。
她将将细小的、不引人注目地寒针铺在人生路上，一路安静地走过，脚底下流出淡薄的血痕。
自看到乔安娜的尸体开始，宫纪寂然无波的心情动荡一瞬。看着松枝，她颓然地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决定。
薄赛珂嗤笑一声。
她们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大小，薄赛珂话音一落，所有惊慌、害怕、恐惧和厌恶的情绪尽数倾泻到宫纪身上。
赫雷斯抚着胡子，冷然的目光扫视过众人。
没有人反驳松枝。不少人目睹了乔安娜和薄赛珂激烈的争吵，也有不少人亲眼看到松枝失魂落魄地蹲在宫纪病房前。
薄赛珂停下了脚步，缓缓呼出一口气，侧头问：“导师，还有什么事吗？”
如同她的儿女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赫雷斯对宫纪处处维护的态度，她的禁足分明形同虚设；而赫雷斯同样是掌管电力总控室和监控室密码的人，人们不难怀疑宫纪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两个房间的出入权限。
“我、我可以作证，宫小姐没有作案时间……”
早在第一个死者被发现的那个早晨，薄赛珂就扬言宫纪藏起了一把手术刀。而这种说法，在赫雷斯将薄赛珂叫去谈话中不了了之。
“宫小姐回到第一实验室时是在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很早就等着宫小姐回来。”
赫雷斯不容置疑地打住薄赛珂的动作，直视松枝，“你和宫纪聊了多久，你们什么时候分开？”
“你的逻辑有问题。”薄赛珂挤开人群，站在宫纪面前。她双手插兜，面色不虞，“宫野称，2:40左右，他到达公共休息区时，停电才不到三十秒。凶手怎么可能用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从电力总控室抵达公共休息室？”
薄赛珂笑了，“当然是将你送给上面的组织。”
在赫雷斯的注视中，她哑声说：“还能在什么地方？在我
“我很确定，进行皮肤切片手术那一天，托盘里确确实实少了一把手术刀。”薄赛珂凑近宫纪，在她耳边私语：“但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相信我，赫雷斯连同那个组织的人都想将这件事搪塞过去，所以我选择了吞下这个秘密。”
事态逐渐失控，薄赛珂呼吸一滞，想要开口却被赫雷斯的动作打断。
宫纪收紧手指，沉默着看向赫雷斯。
] 久久不曾开口的宫纪突然问：“那两点钟到三点，您在什么地方？”
被送去当杀人屠刀的，不应该是她的儿女，而是身来便背负血债的0号——一定是宫纪偷窃了津暮惠和兼行真的人生。
连续两场命案，赫雷斯只是象征性地将宫纪关了几天禁闭。就是在赫雷斯的不作为中，第三起命案发生。
“您觉得，今晚就能判处我的罪行，将我送走吗？”宫纪问她，声
赫雷斯向来不惮于对别人施加权威，这种铁血手段效果卓著，却会毁了他声望的地基和松弛的科研氛围——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发布过武力镇压的号令了。
“最快十分钟左右。”赫雷斯回答。
人群里的交头接耳停住了一瞬，好几个人强压着惊疑，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赫雷斯和宫纪。
“监控室和电力总控室分别位于东西走廊的尽头，那是我被禁止踏足的地方。从电力总控室到监控室，大约需要多少分钟？”
“把她送走。”薄赛珂尖锐的声音在空间里炸响，“把她送走，第一实验室就能恢复原样。”
“我说过，在找出凶手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里。”赫雷斯沉声问：“薄赛珂，我听说昨天下午你和乔安娜大吵了一架？”
音模糊如梦呓，“没有指纹，没有杀人工具，我和乔安娜的关系还那样亲密，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杀了人。”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嫌疑吗？”薄赛珂压眉看向宫纪，低声说：“监控才是你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了监控佐证，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赫雷斯朝那边看去。
赫雷斯本想隐瞒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讯息，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诈出那个神出鬼没的凶手。而宫纪和赫雷斯在这隐瞒讯息上的无声互动，让薄赛珂起了疑虑。
薄赛珂始终紧绷的肩膀颓然地松懈下来，她冷冷瞥了宫纪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薄赛珂猝然转身，双手攥紧。
积累的情绪从薄赛珂撕开的豁口里倾倒而出，一时间恶语纷飞，沸腾的声音在人群里赫然敞开。
两相对视的那一刻，宫纪知道——薄赛珂确实是想要她活下去的，而活下去的方式，就是让她成为组织的杀人工具。
，“电力总控室的总控机，是被慢慢烧毁的。凶手将少许棉芯塞进电缆与主控机电源插座的缝隙里，随后点燃棉芯，让短路引发停电。在这种情况下，凶手确实能够做到在停电三十秒内杀害乔安娜。”
第一，三个受害者全都是Gaea计划的狂热支持者，而宫纪是Gaea的实验体，她同被害者天生对立；第二，除去乔安娜，被害者都是赫雷斯厌恶的人。
松枝的身体如树叶一般颤抖，一些字词被囫囵吞在喉咙里：“乔安娜和……吵架了，我不敢打扰乔安娜，从十二点钟开始就待在宫小姐房间外面，希望能和她说一说话。”
周围人后退几步，把松枝挤了出来。他人在争吵时，松枝一直在哭泣——他是真正为乔安娜伤心的人，借着高扬沸然的吵声嚎啕大哭。
薄赛珂是风烛残年的兽类，十几年来，仇恨灼烧着她的身体，而她只能平静地发疯。遇到宫纪，她对自己人生的恨意短暂蓬勃一瞬，又瞬间熄灭。
“你说什么？我们还有没找出真正的凶手……”
“抱歉，之前是我用词不准确。”赫雷斯抽出一张照片面向众人，照片放大了一台主控机焦黑的局部
正在温声安慰松枝的赫雷斯猛然出声：“回来！”
“导师，留在这里的人将第一实验室看得比自己的家庭还重要。因为一个外人，这里已经死了三个人，还不够吗？”
“我应该在休息室停一会儿的，我应该去看望乔安娜老师，都是我的错……”他举着那只手，眼泪忽而又淌下来。
“宫小姐不是杀害乔安娜老师的凶手。”松枝勉力控制着自己不听话的喉咙，将声音一段一段地从胸腔里送出来，“和宫小姐告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是两点二十六分。”
得到答案，宫纪毫不犹豫地说了下去，“2:20之前，凶手在走廊西侧打开了监控室的大门，随后便赶往走廊东侧的电力总控室等待时机。2:30，乔安娜来到公共休息室，凶手拔掉电源；2：40，乔安娜被杀害，凶手前往监控室带走了监控存储器。”
薄赛珂后退一步，紧缩的瞳孔里倒映着宫纪的面容。
赫雷斯对松枝招了招手，掰过松枝的肩膀，温声问他：“为什么说0号没有作案时间？”
他一转过身，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眼角被自己揉烂了，泪水变成了淡粉色，挂在紧咬的腮边。
薄赛珂冷笑，“我会蠢到发生矛盾的当晚就杀了她？”
这时候，有一道细小且低微的声音从那群人里传来，流窜到赫雷斯耳边，让他停下了动作。
宫纪的脊骨仿佛在一寸寸地舒展，骨头里流淌的热息在灼烧她的身躯。即使她面色一片冷淡的苍白，众人也从她字字不容置疑的气势中认识到：她原本是一个警察。
“你说为什么我一直坚信你是杀人者？”薄赛珂勾起嘴角，冷然的气息喷吐在宫纪耳边，“我看着你长大，没人比我更加清楚你的秉性。”
“为什么不把0号送走一段时间呢？就当是排除了一个危险源……”
这些科学家们被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四周出口尽是赫雷斯的人，他们不敢高声宣泄，权势强压之下，不满和愤怒正在压抑沸腾。
宫纪也算得到了一个精神病人疯狂的瞬间。
存储，删掉备份。”宫纪兀自站在场域中央，声音传遍整个休息室，“所以凶手先到达监控室让大门保持开启状态，再前往电力总控室拔掉电源，最后回到监控室取走存储——这就是监控室的金属大门为什么半开的原因。”
宫纪的笑容像一片落在皮肤上的雪花，短暂出现又迅速融化，只留一缕薄冷的气息。
“原来您一直认为我就是那个凶手。”宫纪迎上她的目光，手指指向公共休息区和西侧走廊的交界线，“我被划定了行动范围边界在那里，更不被允许进入东侧监控室附近；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两个房间的密码。”
“那些人喜欢培育出色的杀手，你一定能够让他们满意。”她的声音里压抑着嘲笑、不甘与怔然：“你天生就是个反社会分子，无耻的杀人犯，你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薄赛珂语气怜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没有杀人。”
第一实验室对外来人的排斥，对实验体的恶意，足够将宫纪民意处决。
宫纪目视着前方，“如果我是杀人凶手，你会怎么对待我？”
那道声音被掩埋在忽高忽低的抱怨声中，缺字漏句让人听不真切。他往那边走了半步，烦躁地高扬一下手臂，群情激奋的声音乍然低缓下来。
所有人默然无声，只余松枝的哭声低响。
赫雷斯在这里积威甚重，鲜少有人敢故意触怒他。幢幢沸然的声音在人群里模糊，他发怒的眼睛盯着压压窜动的人，缓缓抬起右手。
“所以，不在场时间的范围要进一步扩大，至少在2:00以后，3：00以前。”
他挽起自己的衣袖，急切地将细弱的手腕递到赫雷斯面前，一边让他看手腕上的廉价腕表。
就在人群的示弱中，松枝抽泣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所有人耳边。
薄赛珂藏在口袋里的双手猛然攥紧，视线匆匆扫过守在通道口的助手。
她将将细小的、不引人注目地寒针铺在人生路上，一路安静地走过，脚底下流出淡薄的血痕。
自看到乔安娜的尸体开始，宫纪寂然无波的心情动荡一瞬。看着松枝，她颓然地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决定。
薄赛珂嗤笑一声。
她们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大小，薄赛珂话音一落，所有惊慌、害怕、恐惧和厌恶的情绪尽数倾泻到宫纪身上。
赫雷斯抚着胡子，冷然的目光扫视过众人。
没有人反驳松枝。不少人目睹了乔安娜和薄赛珂激烈的争吵，也有不少人亲眼看到松枝失魂落魄地蹲在宫纪病房前。
薄赛珂停下了脚步，缓缓呼出一口气，侧头问：“导师，还有什么事吗？”
如同她的儿女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赫雷斯对宫纪处处维护的态度，她的禁足分明形同虚设；而赫雷斯同样是掌管电力总控室和监控室密码的人，人们不难怀疑宫纪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两个房间的出入权限。
“我、我可以作证，宫小姐没有作案时间……”
早在第一个死者被发现的那个早晨，薄赛珂就扬言宫纪藏起了一把手术刀。而这种说法，在赫雷斯将薄赛珂叫去谈话中不了了之。
“宫小姐回到第一实验室时是在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很早就等着宫小姐回来。”
赫雷斯不容置疑地打住薄赛珂的动作，直视松枝，“你和宫纪聊了多久，你们什么时候分开？”
“你的逻辑有问题。”薄赛珂挤开人群，站在宫纪面前。她双手插兜，面色不虞，“宫野称，2:40左右，他到达公共休息区时，停电才不到三十秒。凶手怎么可能用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从电力总控室抵达公共休息室？”
薄赛珂笑了，“当然是将你送给上面的组织。”
在赫雷斯的注视中，她哑声说：“还能在什么地方？在我
“我很确定，进行皮肤切片手术那一天，托盘里确确实实少了一把手术刀。”薄赛珂凑近宫纪，在她耳边私语：“但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相信我，赫雷斯连同那个组织的人都想将这件事搪塞过去，所以我选择了吞下这个秘密。”
事态逐渐失控，薄赛珂呼吸一滞，想要开口却被赫雷斯的动作打断。
宫纪收紧手指，沉默着看向赫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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