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菜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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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了。电视里见过，景区体验馆也见过。]卫长君看向他母亲，“试试？”

    卫少儿惊呼：“你偷——”

    卫长君这几日太忙，今日起晚了。做千层饼来不及，卫长君教老奴弄些加了葱花和鸡蛋的面糊，用鏊子做软乎乎的鸡蛋煎饼。

    那木架子可以用脚踩，九岁的卫步和七岁的卫广就可以做。卫媼头一次见，不由得怀疑起大儿子。

    “先放你房中。陛下允许我搬过去，我再告诉阿母，省得她担心的寝食难安。”

    “因为我时日无多？”

    卫少儿悬着的心落到实处。卫孺深以为然地点头。卫媼不再怀疑：“难怪你得空就领着去病出去。”

    卫青看向那百金：“这……？”

    卫青诚实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陛下已经叫人去秦岭脚下挑地建房了。”

    嘟嘟想起来了，[初中历史课本上好像有。]

    卫媼瞪她一眼。卫少儿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大兄，你的胆子太大了吧？要是叫人家米店知道，你你你——”

    卫孺二话不说，去给卫长君拿御寒的大氅。卫长君拦住：“还不知道屋子多大。过几日雪化了路干了，租几辆车一块过去看看。”

    萝卜白菜还没到丰收时节，价钱还有点贵，卫长君只买一点留平日吃，打算过些日子再腌酸白菜和萝卜干。

    卫长君真不想搭理它,[这么简单的原理，这么简单工具我还做不出来，对得起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吗？]

    忙忙碌碌的日子如流水，九月二十四日，经老奴提醒，一家人才想起卫青要回来了。卫媼带着一儿一女去东市买块羊肉，买几个萝卜。

    卫长君不着急，等卫青洗了澡歇过乏才去找他。不过没等他问出口，卫青就想起来了，然后把刘彻赏的百金给他。

    这番辛苦也值得，大大小小都很给面子，吃的忘了言语。

    嘟嘟闪出来，[人不可貌相啊。]

    嘟嘟愣住，然后卫长君脑袋里发生地震。卫长君烦的眉头微蹙，嘟嘟顿时安静下来。卫青反倒误会了：“大兄，不是我要的，真是陛下赏的。”

    “那这钱可能是叫我买奴的。毕竟秦岭脚下离长安得有五六十里，出行不便，而我身体也不好，指望我一个人种粮食蔬果，非得把自个饿死不可。”

晦地向大儿子表示出来。卫长君叫她等两天，挨着磨盘的地方多了舂臼。家里有个圆形石槽，平日用来砸黄豆或杂粮然后煮粥。卫长君只是找人定做个木架子，配上石槽就可以用来舂米。

    翌日万里无云，卫长君又买两个大冬瓜切片。一时之间院中和屋檐上铺的满满的。两个老奴一刻不得闲，却不曾抱怨。主人家准备的东西多，她们也不用担心来年青黄时节饿肚子。

    众人都难受的想哭。卫青用当日卫长君劝他的话劝说家人。卫媼等人重拾笑颜。后得知刘彻赏他百金，卫媼当即要买奴伺候他饮食起居。

    家里人多，卫青回来卫长君还没做好。卫媼拎着羊排进家，随后洗干净手，她把粥盛出来，煎饼才做完。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万事俱备，卫长君这才把他决定前往秦岭清修一事告诉母亲和弟弟妹妹们。

    卫青放他衣柜中，“我还听说陛下找过那日给大兄看诊的太医。医者应该不敢再欺瞒陛下。陛下要是相信大兄——大兄伤了根本，房屋应该很快便可竣工。”

    卫长君也是这想的。然而哥俩都没想到，建元四年冬十二月，一场鹅毛大雪过后，卫青就带来好消息。不过房屋还得晾晒一些时日，最快也得过了除夕才能搬过去。

    “我妹是卫夫人，甭说米店，就是馆陶大长公主也不敢明晃晃动我。”

    卫长君早已想好说辞：“我可以说这是在米店看到的吗？”

    卫长君真有事，豆角和茄子快下市了，瞧着离天黑还早，就带着两个妹妹去买豆角茄子。豆角焯水后晾晒，茄子切片。

    卫媼：“我先把这个石槽刷干净。还要做什么，你去吧。”

    卫长君欣慰，嘟嘟急了，飘到卫青肩头，[快问问刘彻怎么说。]